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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盛唐夜唱-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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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娓娘;你很聪明;越析诏有你;至少三五十年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用不着三五十年;只需要五年乃至三年;你就知道;答应这第三第四项;其实对你们只有好处而无坏处。”
    阿诗玛苦笑了一下。
    她能不答应这些么;叶畅携新胜之威;只怕整个云南;再无一个部族胆敢不奉其诏令。
    “中原富庶;你们是亲眼所见;可中原富庶亦非平空而来;乃是汉家百姓辛勤操劳所至。云南物华天宝;山珍林宝有之;矿产渔盐有之;甚至连茶叶、绢绸;云南亦可生产;为何蛮人却穷困不堪;无他;不能以自然之利自给罢了。我这第三第四条;便是助蛮人如此;娓娘;百年之后;汉蛮一体;蛮人再回思此时;你便是蛮人中圣人”
    对于汉化;蛮人并没有太大的抗拒心理;此时华夏原本就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她的文化她的富庶乃至她的生活方式;都对周边诸族具有极强大的影响力。更何况这些蛮人还有乌蛮白蛮之分;其中白蛮大多数都原是汉人。听得叶畅这般补充;阿诗玛却是苦笑:“我只求百年之后;子孙后世莫要骂我引狼入室即可。”
    “岂会如此善直师呢?”叶畅与她说完;目光一转;发觉始终没有看到善直和尚;神情顿时肃然;向高适问道。
    “方才还在;现在不知哪去了……”高适也有些惊讶。
    此时王羊儿正在狂追论绮里余;论绮里余对这一带地形虽是比王羊儿熟悉;可是他连番大战;饥疲交加;哪怕都将甲兵尽弃;体力仍有些跟不上。王羊儿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一步步拉近距离;但眼见双方相距不足三十步时;论绮里余却不见了
    王羊儿以为追丢了;便爬向高处;希望能从高点的地方看到论绮里余行踪;他攀上一处岩石;伸出头去时;却大叫了一声;慌忙偏头。
    原来论绮里余并非逃走;而是潜至此处;料到他会来高处观察;故此早就搬了块石头在手。
    王羊儿一伸出头;论绮里余便一声不吭;将石头砸向王羊儿的脑袋;王羊儿偏头松手;人向岩石下滑去;却仍然被这石头插着脸砸在肩上;痛得他嗷叫了一声。
    他失手滚下岩石;兵刃也不知抛到哪儿去了;人更是摔得七昏八素。他正待爬起;论绮里余却从岩上跳下;一屁股便坐在他身上;挥拳便给了他一击。
    “唐狗;让你狂追;如今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论绮里余一边痛揍;一边大骂。王羊儿伸手想要格挡;可是一边胳膊方才被砸中;怎么也举不起来;另一只手也使不足气力;被论绮里余雨点般的拳头捶在头上;头脑间更是昏昏沉沉。
    他心中大惊:今日要糟;要被这蛮将害了
    就在这时;却见那蛮将身体猛然震了一下;目光也发直;高举的拳头轻飘飘落下;他乘机推开蛮将想要起来;却看到一个头溜溜的脑袋在他面前;还贼溜溜地冲着他笑。
    “啊哟”王羊儿吓了一大跳;然后认出;这张丑脸;正是善直。
    “小子;当初可是挺厉害的;连和尚爷爷我都被你摔了一个跟头;如今怎么这般惨;连一个蛮子都打不过”善直哈哈大笑;一边将论绮里余按住绑起;一边对他冷嘲热讽。
    王羊儿鼻子都气歪了;起身狠狠踹了论绮里余一脚:“蛮狗;敢阴爷爷我;还害得爷爷被这丑和尚笑话”
    论绮里余被这一脚踹得气都喘不过来;王羊儿还想再踢;却被善直拦住:“他是我的俘虏;你想踢;自己去抓一个来踢”



第357章 勇士无用求巫蛊
    “唐军如何了?”
    太和城内;阁罗凤猛然睁开眼;他的王殿之中;一片阴森;隐约看到自己的弟弟僧阁陂在旁;他开口问道。
    “尚未归来……”
    “怎么还无消息;唐军分兵去与土蕃作战;胜负情形如何;为何还没有消息?”
    阁罗凤喃喃自语;这些时日;因为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他的心上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吃不香睡不好;刚才在王座之上;因为身体实在疲倦而打了个盹;量也只是片刻功夫就惊醒了。
    阁陂脸又抽动了一下。
    没有消息是正常的;此前他们消息灵通;唐军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们监视之下;逼得叶畅根本不敢将主要计划放在云南来;而是在泸州与阿诗玛密会;在戎州时给高适布局。但随着唐军的不断胜利;南诏不断败退;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清楚形势;知道南诏败亡不可避免;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给阁罗凤通风报信?
    犬戎弃龙首关而走;前去援铁桥城;阁陂刚把这个消息带来时;阁罗凤心中是欢喜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唐军肯定要尾随犬戎而去;若是他这时再尾随唐军;没准可以与犬戎夹击唐军。
    但让他恐怖的是;唐军确实分兵一万;紧紧坠着犬戎离开;但是同时又有近万余各方蛮人;得了诚节、王归唐等人之召唤;从四面八方来到龙尾关下。他们不仅来了人;还送来粮食、物资;为的是从唐军手中换取那些亮闪闪的玻璃珠、好用的铁器等等唐人物品。
    阁罗凤想起他在长安时听过唐人说过的一句话:墙倒众人推。
    他现在就似乎处于这种情形之下;以往对他毕恭毕敬的人;如今都开始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他身边除了留下蒙舍诏之人;其余诸部都被挡在外围;就是因为他担心;这些异部会被唐军所诱;背叛于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阁罗凤又向阁陂:“贤弟;你再去一趟唐军?”
    “唐军那边;怕是不行;上回叶畅已经将话说死了……不过这两日;我细细思来;倒还有一计策。”阁陂吸了口气;上回叶畅说得很明白;再见之日;便是他的死期;故此他是绝对不肯再去的。
    “哦;什么计策;快说;快说”
    “唐人最喜内讧;叶畅只是剑南兵马使;在其之上;尚有剑南节度使。据闻剑南节度使杨钊;乃唐天子爱妃之兄;受此前鲜于仲通之累;不得不外放为节度。他乃贬出京城;肯定想着早日回长安;若是咱们降于他处;他得此大功;必令叶畅不得继续进军……”
    听僧阁陂说起利用唐人大官内部矛盾;虽然不能获全胜;但至少可以保留南诏;留下东山再起的机会;阁罗凤大喜。这个时候;就算是根稻草;他也要紧紧捞在手中。故此他立刻起身:“好;好;贤弟;此事还须要你……我遣人随你去;多携金银宝货;贿赂杨钊;定要让他与叶畅生出嫌隙;哪怕救不得咱们邦国;也不能让叶畅好过”
    他当真是咬牙切齿;若是叶畅在他面前;他定然是要扑上去;甚至要从叶畅身上啃下几块肉来。
    看到他这模样;阁陂又想起自己当初在叶畅面前质问;他如此斩尽杀绝;就不怕万民诅咒鬼神厌弃么;叶畅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不服王化的蛮夷对我的诅咒谩骂;便是给我的最好赞美;诅咒吧;谩骂吧;怒吼吧;然后死去吧”
    这等咒骂;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贤弟;贤弟”阁罗凤见阁陂不出声;当下催促道。
    阁陂回过神来;应了声是。此事于系重大;不能有半点拖延;故此他即刻下去准备;当晚便出发。他不敢走五尺道;故此走清溪关道入蜀;为了掩人耳目;只得冒充蛮人中的商贩;昼夜兼程;赶往成都。
    只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清溪关道虽然是云南入蜀的大道;却也是蜿蜒盘旋;往复环绕;跋山涉水;非一日可至。饶是阁陂全力而行;也用了足足八日;这才抵达成都。
    此时成都又称锦官城;又值六月;夏花如云;香气满城;商贾川梭;游人往来;好一番繁华热闹之景。阁陂却无心赏玩;他第一时间便到城中剑南节度使府前;径直就想入内。
    “哪来的蕃僧;竟然敢乱闯;给我打”还不等他接近节度使大门;便听得一声喝;然后水火棍不知从哪儿拎了出来;追着他便是一顿乱打。
    阁陂连吃了几棍;被打得哇哇叫;心里凉了半截。他并不知道;杨钊排场极大;性子又骄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重义气的杨钊了。当年他在蜀地颇为落魄;如今回来;可谓衣锦还乡;少不得当初落魄时的旧兄弟来投;初时杨钊还善待之;渐渐就不耐烦;耻于当初一些丢人献眼的旧事被提起;故此勒令门前;勿让闲杂人等来见。
    阁陂日夜兼程而来;风尘卜卜;莫说原本就长得歪瓜斜李;就算曾经有几分仙风道骨;这个时候也是一副破落户模样。门房一见;便是不喜;如何会让他接近;自然是乱棍打出去。
    被赶开之后;阁陂才缓过神来;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若是自己不能摆平这些门房;哪里能见得到杨钊?
    他在这边绞尽脑汁想法子要见杨钊;那边阁罗凤却是心急如焚;一日要问几道;为何还没有他的消息。
    阁罗凤冷静下来的时候;也知道阁陂的消息不会那么快就来;但是大多时候;他都无法冷静。龙首、龙尾二关的各族蛮兵越发多了;他的消息已被切断;就算派人从苍山绕道前去打听;却也都是一去无回。
    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众叛亲离;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大王;大王;不好了”就在阁罗凤又暴跳如雷之际;突然听得有人大叫;一路狂奔进来。
    阁罗凤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他从自己的双龙座上站起;紧张地望着大殿入口;然后便见到一人狼狈不堪地跑进来;在入殿之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连滚带爬才到得他面前。
    “何事”
    “龙首关龙首关被破了;段俭魏、杨罗颠缚了王子殿下;杀姜如芝;降了”
    “哦……”
    阁罗凤轻轻哦了一声;听得这个消息;他的紧张反而没有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早就知道;自己麾下会有人降;只不过没有想到;最先降的不是面对唐军的龙尾关处守将;而是只对着一些聚来的蛮人同族的龙首关。降与其余各诏有什么意义;要降;也应该挑唐人降啊
    然后他又惊觉:“凤伽异……我王儿;也落入贼手了;你们为何没有护他出来”
    那逃来的蛮将哭着道:“实是变起突然;我也是侥幸得脱;其余人等;尽被段俭魏等缚住;或者遇害;大王;若不能速速夺回龙首关;大事就不妙了
    “呵呵……哈哈哈哈……”阁罗凤大笑起来。
    凤伽异是他儿子;如今才十二岁;甚是聪慧英武;阁罗凤在他身上寄予厚望。他这一笑;那来报信的蛮将更是战栗不安;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
    早听说最近大王有些不对劲儿;自己为何还要这么忠心
    “这些不长眼的狗奴;不识时务;他们不知;土蕃上国已经发兵十万来了;御史论若赞五万大军正在剑川与唐狗激战;唐狗背腹受敌;数万将士;都化为齑粉;叶畅那狗贼;自沉江底”阁罗凤从牙齿缝里吐出这些话语;眼睛发直;神情甚是不对。
    那将领一看慌了;这分明就是失心疯的模样他左看右看;见着一个使女在旁边;便向那使女使了个眼色;那使女慌忙退出;不一会儿;一个耳穿双环眉目英秀的女子走了进来。
    正是阁罗凤的次妃白氏。
    阁罗凤正妃乃是皮罗阁为他所选;并不是很得他宠爱;而这位次妃;乃蛮人中有名的巫婆弟子;据说精于巫祝之术;能养虫伤人。就是阁罗凤自己;对她也是有几分敬畏;不以寻常女子视之。
    她也是这个时候;少数能接近阁罗凤的人。
    “大王;你这是做什么?”她径直来到阁罗凤身边:“就算是凤伽异为唐人所获;你还有铎传;还有其余子嗣;你何必如此?”
    她冷冰冰的声音;传入阁罗凤耳中;阁罗凤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爱妃;你说的是……你说的是”
    “此时正是用心对敌之时;我这些时日;在宫中已经施了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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