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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让我们一起幸福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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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是和你做同样工作的同事刘丽,奉命来欢迎你的。”刘丽巧笑倩兮地伸出手:一袭白衣,紧身黑裤,中长直发,鹅蛋型的脸上没有任何修饰,很与众不同的女孩呢。刘丽打量着欧阳里,忽然就有了一种亲近感,“来,我们走吧,刚开工,会很忙的。”刘丽热情地拉起欧阳里的手,笑逐颜开。
欧阳里尴尬地笑笑,心里有一种感动,同时也夹带着莫名的酸涩。
没有异样的目光,没有不屑的表情,谁也没有诧异欧阳里的到来。倒是刘丽,单方面的把她当成了朋友,工作间隙会跑到她的办公区,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些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欧
阳里安静地听着、小心翼翼地做着,几天下来倒也慢慢适应了新环境,初来时的不安与戒备心里逐渐被充实替代。就在某天下班推开门的刹那,看到欧阳爸爸温柔而深情的目光,妈妈满足又羞涩的笑容,以及他们默契配合的动作,温暖顿时溢满欧阳里的心里。
“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电视里播着经典的广告。是的,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又听说,快乐和寂寞都是自找的。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十几年灰白的日子,是不是自作孽了?
再说李飞煜,这几天直觉得自已像傀儡。名誉上是人事部经理,事实上却被将要退居幕后的陈楚风指东指西,样样挑剔。看在私底下是叔叔的份上,他咬咬牙,一个字“忍”!还好今天陈楚风功成身退,自己在董事会上被扶正,不然看在别人眼里可多无聊。
李飞煜最讨厌凡事公式化,所以没有让任何人在员工面前告知他的入职,直到下班前一刻,才自已宣布说从今天起将要担任人事经理一职之事。还说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如果不介意,今晚就由他做东,大家务必到之类的话。他边说边注意着欧阳里,发现她并没有别人的欢欣雀跃,也没有反感的表情,只是平静得让他有点难过,也很好奇。他不怀疑自己的魅力,这几天来整个公司的漂亮MM的反映就能说明一切,但他对她好像是绝缘体,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其实他从见她那一天起就把她放在心上了,经过几天明查(人事资料)暗访(如影随形的眼睛追踪),给欧阳里来了个总结:不爱装扮、不善言语、不喜交际,更兼有单一的平静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也许很多人都会说她难以接近,可是他能感觉到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孤独、不合群只是她的表像而她只是拿它们来保护自己而已。
相对于李飞煜想无所顾忌的在外玩一回,闹一回的心情,欧阳里却只想回家,回到自己的空间。她可不喜欢凑热闹,有时候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让人觉得无助与寂寞,“我不去行不行?”欧阳里小心地问着刘丽。“不行”,刘丽搀着欧阳里走在最后,“怕家人不放心的话,打个电话好了!”刘丽自作主张地翻出欧阳里的手机,找出显示着“我的家”的号,拨通后又塞给欧阳里。
接电话的是欧阳妈妈杜应约,欧阳里吞吞吐吐地说了和同事聚餐的事,她以为也希望妈妈阻止自己,可是事情并不如她所愿,妈妈只说了一句“你去吧,晚饭我们不等你了”就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欧阳里的心里好一阵失落。
二 心的开始
    欧阳里生平第一次不甘愿地加入了大家在外面的热闹地聚会,而一向安静地欧阳家里面好像不那么平静了。
“阿约”
欧阳仪伟看着快要把大理石地板磨的发亮的妻子杜应约,好笑地摇摇头。既然那么担心,当初不要答应好了。“不要担心了,快坐下来”,欧阳仪伟温柔地拉过妻子,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欧阳,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杜应约难过地靠在至爱的怀里,想起女儿空洞的眼神,惯性的沉默,责怪自己的失职。
“别想太多,这对她不一定是坏事啊。”如果今天是个开始,他可是很希望她们公司活动多多。
“你说她会好起来吗?”十多年来,女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那场伤害,都说儿是母亲的心头肉,看着女儿日日消沉,她心疼着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会的,我们的里里一定也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欧阳仪伟宠溺地拢着妻子的头发,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我有你,可是,杨柳却走了……”杜应约叹息,上天对欧阳里真是吝啬,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愁。
“走了也好,也许她们真的不合适,只是我们这些家人太过热心。”
“是我太大意了!”总以为给她的是幸福,到头来又是一次伤害。“欧阳,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杨柳也许不爱小里。”如果爱,就不会当爱的逃兵;如果爱,就不会伤害所爱的人。
“呵呵,别再想过去的事啦!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小里能主动要求走出去,就是最好的开始。”
但愿是吧!杜应约想,如果幸福里少了小里,多完美的幸福都会打折。她深深的依偎着欧阳仪伟,不再说一句话。
真无聊!欧阳里木木地坐在本市知名的一家餐厅包间里,冷眼旁观着正为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争论不休的男男女女,不明白明明可以很快结束的一顿晚餐,为何会持续了近三个小时。看看洋式的挂钟,时针已指向二十一点,而路过家的那趟公交车早在十九点整时已停运了。干脆不要回去好了,欧阳里懊恼地想,真是浪费时间!只是众人俱在,她能奈何?只能继续如坐针毡,心情烦乱地等待大赦。
欧阳里的一切举动、表情没有逃过李飞煜的眼睛,他好奇地盯着心不在焉的她,感觉到她的焦急,猜想着她的心理。也许自己自做主张的请客行为已经给她造成困扰了?李飞煜想要不要给她说声不好意思呢?还好,聚会终于在又一段时间后告一段落,李飞煜否决了他们去迪厅或KTV的提议,以一句“改天吧”结束了比会议还累人的聚餐活动。
“你怎么回去啊?”餐厅外,各人都以散去,只剩下刘丽在询问着东张西望的欧阳里。
“搭计程车好了。”欧阳里淡淡地说。
“我家就在附近,不然的话,今天就住我家吧?”
“谢谢!”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我一定要回家的。”
“快上来,我送你。”李飞煜早就看到了等车的欧阳里,他觉得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机会,忽然之间就想起做个护花使者。
“……”
“经理?真的?那拜托您了!”刘丽最先反应过来,一个劲地替欧阳里道着谢,她一直不太喜欢长相比较俊秀的男生,尤其是像李飞煜这种漂亮多金的更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不过这时她发现她们的经理好像是最可爱的。
欧阳里亦没有拒绝上司的好意,默默地坐进他的车里,虽然和他很陌生,但比一个人在深夜里穿越两个城区来的安全。
一路上,车来车往,霓虹闪烁,李飞煜的车内却只是沉默。他想破脑袋想找个话题打破这种无言,几欲开口,都被她的疏远的表情给吓了回去。说来也怪,他向来都是思维缜密、巧舌如簧,怎么到了她面前就自乱阵脚了呢?不行,不能浪费大好的机会。
“呃,我说”说什么呢?
“什么?”好漂亮啊,连眼睛也带笑的,欧阳里急忙别过脸。
“你家可真够远的。”
“远吗?”话一出口,欧阳里顿感不好意思,“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是说你上班方便吗?”
欧阳里摇摇头。
“没想过?那现在就应该想想喽。与其这样一天两三趟车,不如就近找个房子,其实一个人住也蛮不错的。”
“恩。”欧阳里苦涩的笑笑,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答话。
李飞煜无奈的摇摇头,平淡如水的女孩,还真是与众不同呵!
车进了红星路,远远看见一个又高又大的男孩在路灯下徘徊。
“在这停吧。”车停在宋铭亚身旁,还没有等车停稳,欧阳里已经跳了下去。
“才回来呀。”宋铭亚宠溺地揽住欧阳里的肩。
“是”
“累不累?”
“不,还好。”欧阳里摇摇头,边说边走,像是忘了李飞煜的存在。
“欧阳。”这是怎么回事嘛?竟遭到这样的冷遇!不会怕让男朋友看到吧?那就更应该见一下了。
欧阳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迅速红了,尴尬的走近李飞煜,不知所措地道着谢。
“这位是?”宋铭亚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李飞煜。
“你不认识。晚安欧阳,明天见。”李飞煜翻翻白眼,不再理会宋铭亚,返身回到车里,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这人。”
“我们经理。”
“哦,”难得主动解释,宋铭亚不再追问,“回家吧。”
“恩”,真是对不起,欧阳里在心里默默地对李飞煜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生气。
生气?不,只是有点酸酸的失落的感觉。李飞煜想男孩和她是情侣?抑或是兄妹?好像都不是。亲近而疏远又相处自然,看来他们还没有发展到让自己心甘情愿退出的地步,那就公平竞争好了。公平竞争?李飞煜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原以为对她只是有点好感,有点好奇,没想到猜测她心理的同时,自己的心也陷了进去。对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动了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看多了美丽女孩的娇柔造作,时尚女孩的投机取巧,只是要怎样才能够走进凉薄的她的心里。李飞煜苦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她脸上、眼里的淡淡忧伤,久久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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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搬出来吗?想起妈妈的表情,欧阳里有些后悔早上的提议。妈妈从不阻止自己想做的事,可从她的眼睛里她分明看到了惊讶与担心,会不会太冲动了?二十几年来母女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相互依靠着走过风风雨雨。可忽然有一天她凭着别人的一句也许是漫不经心的话就想起了要独立,妈妈会怎么想?欧阳里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工作餐,心烦意乱地想着自己、妈妈和欧阳爸爸。
“嗨!我可以坐下吗?”李飞煜露出招牌笑容,温柔地盯着心不在焉的欧阳里。
“是你……经理”惊觉自己的不礼貌,欧阳里慌忙改口,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安。
不理会欧阳里的忐忑,李飞煜径自在她对面坐下,“你朋友呢?”走进餐厅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她,一个人,静静的像个孤独的雕像。李飞煜心疼的想,刘丽不来也好,以后我会陪伴你的。
朋友?刘丽吗?好像只有她了。
“今天休假。”
“哦,你又要辛苦了!‘
“不会。”辛苦谈不上,只是看不到刘丽,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嗯,我想搬出来了。‘欧阳里小声地说对李飞煜”李飞煜真有一种要拥抱欧阳里的冲动。想想一个凉薄、与世无争且是自己喜欢的人,记住了自己不经意间说的话并付诸行动,这是怎样的狂喜!“我来帮你。”帮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拒绝。
“不用”
“梁祝”的音乐铃声打断了欧阳里,“我接一下电话。”
欧阳里侧一下身,按下接听键。
“哥……嗯……是啊……在找……没事……嗯……不用了我可以……好吧,再见!”欧阳里无奈的叹气,哥哥总是担扰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放下心呢?
“你哥啊?”李飞煜觉得自己很八婆,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知己知彼嘛!
“恩”
“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李飞煜问的小心翼翼。
“是啊。”
“真的?”不是“敌人”亦不会伤害欧阳里,“呵呵,太好了!”今天的惊喜是不是太多了点?“来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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