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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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先喝了一半,然后才媚眼如丝地将那半盏酒递到了萧睿地口边。
萧睿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胳膊从阁格玛充满弹性和旖旎的胸前抽开,然后淡淡笑了笑,将酒盏推在了一边,“你便是那嫁到南宁州的南诏公主阁格玛?”
“是呀。 ”阁格玛嘻嘻笑着,那娇媚软绵绵的身子几乎要全部倒向萧睿的怀里,风情万种的嗲声道,“阁格玛对萧大人仰慕已久了,今晚……”
“今晚,阁格玛愿意陪大人……”阁格玛突然俯身在萧睿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那饱满的丰盈在她俯身而下的晃动间轻轻滑过萧睿的肩头,而萧睿正自心神一荡,阁格玛嫣然一笑伸出香舌在萧睿地耳尖上舔了一舔。
阿黛霍然起身,怒斥了一声,“阁格玛嫂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阁格玛格格娇笑着花枝乱颤地缓缓起身道,“我说阿黛妹妹,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要知道,萧大人可是大唐皇帝派往我们南诏地观礼钦差,我这个南诏公主知道萧大人来了,难道不该来敬酒一盏吗?”
“你……你可是我哥的妻子!”阿黛俏脸涨红,冷冷地跺了跺脚,“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饶不了你!”
“哦?你说你那个没用地哥哥呀——哼,要不是我父王,我才不嫁给那个懦夫。 他是个男人吗?阿黛妹妹,你懂甚哟。 ”阁格玛说着回身向萧睿飞了一个媚眼,直接无视萧睿那眼中越来越重的厌恶。
萧睿站起身来,“爨归王大人,天色已晚,本官就出城归营去了,告辞!”
爨归王赶紧起身道。 “萧大人,我已经在府中给萧大人安排了客房……”
阁格玛轻轻一声媚笑。 “是啊,萧大人,你们唐人不是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嘛,既然来了,怎么还能走呢?哦,萧大人是担心……依小女子看,萧大人大可放心就是。 这老东西巴结萧大人还来不及,怎么敢……”
阁格玛媚笑着又挨了上来,爨归王再也挂不住老脸,怒斥了一声,“阁格玛,你还不退下!”
阁格玛不屑地扫了爨归王一眼,冷笑道,“今晚我要陪萧大人。 老东西,你难道不愿意吗?”
爨归王老脸涨红,气得全身都抖颤起来,“阁格玛,你不要以为你是南诏公主,我就不敢拿你怎样——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地儿子。 就是我们爨人的妻子,你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小心我杀了你!”
阁格玛粗野地一笑,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她小蛮腰一扭,挺着火辣辣的胸脯儿就迎了上去,冷笑着,“老东西,你杀呀!来,拿起你的弯刀。 往老娘这里捅!不敢捅。 你就不是男人!”
爨归王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神色变幻着,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正在这时。 一个爨人青年脸色苍白地出现在了厅口,颤声道,“阁格玛,你给我回来!”
“回去?没用的东西,你就不是个男人。 ”阁格玛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你们爨人都不是人,是畜生!怎么,不高兴了?我既然能陪你家这老畜生睡觉,陪陪萧大人又怎么了?”
阿黛面色煞白,不可思议地扫了爨归王一眼,羞愤地掩面奔出。 而大厅中,阁格玛那狂野而风骚的笑声与爨归王之子那抖颤的呻吟声混在一起,萧睿厌恶地扫了这一对恶心地爨人父子,也懒得去想他们这些肮脏龌龊事儿,大步出厅离去。 任凭爨归王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
……
……
弯月如钩。
爨归王的儿子、阁格玛地丈夫爨崇道神色愤怒地站在自己的独院中,直勾勾地望着正要一步三摇出门而去的阁格玛,颤声道,“你要去哪?”
阁格玛撇了撇嘴,“我爱上哪就上哪,要你管!”
爨崇道剧烈地喘息起来,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阁格玛娇柔健美的肩膀,喘息着道,“不,你不能出去!”
“放开我!”阁格玛面色一冷,“放开!”
爨崇道面色涨红着,抓住阁格玛肩膀的手猛烈的颤抖起来,“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去——”
“我呸。 你现在倒像是个男人了,可你家那个老畜生老娘地时候你在哪里?你躲在屋角眼睁睁地看着……怎么现在后悔了?哼,我告诉你爨崇道,晚了!已经晚了!闪开,让我出去……”阁格玛使劲挣脱了爨崇道的手臂,荡笑着跑了出去。
爨崇道痴痴的站在月光下,眼望着阁格玛那柔美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处。 面色渐渐涨红起来,又渐渐变得煞白,在他的耳边,阁格玛伏在爨归王身下那哀哀的惨叫与阁格玛跨在爨归王身上那放荡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忍受。
他浑身都颤抖着,慢慢地俯下身去,从脚底下摸起一把锋利的弯刀来。
爨崇道颤巍巍地将那弯刀高高举起对着明亮地月光看着,因为握刀手的颤抖,弯刀的锋芒在月光下闪烁着迷离而诡异的浮华。
“老畜生,你该死!”爨崇道阴森森地喃喃自语着,月光的照射下,这个一向文文弱弱的爨人青年,爨人首领地长子,骨子里那股深深的阴狠突然全部泛滥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将那柄弯刀藏在了身后,然后缓缓向内院行去。
爨崇道踉跄而缓缓的身影走过,回廊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阁格玛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她伸手扶住眼前地木质栏杆,仰首望着天空上高挂的如钩弯月,幽幽的冷笑了一声。
“爨崇道……”阁格玛喃喃自语着,“你还是忍不住了……”
在这一瞬间,阁格玛就这样阴森森地站在南宁州爨人首领府邸中一道回廊的尽头,静静地等待聆听那一重内院中传来的惨叫声,眼前一幕幕过往一一在眼前闪现。
一年前。 皮逻阁将她风风火火地嫁到了这南宁州来,她知道自己所担负的使命。 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 临行前她地父王皮逻阁站在太和城外伏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阁格玛,记住,你永远是南诏人,是南诏地公主!”
“爨日进死了,如果爨归王再一死——哼,这爨区就是我们南诏的了。 ”阁格玛心中滋生着淡淡的喜悦,但突然。 她脸上刚刚浮起的喜色一凝,她突然想起了那英挺俊秀的大唐钦差萧大人。
……
……
公公扒灰儿媳之事在那民风开放的大唐社会里都是寻常事,何况是在这并不开化的爨人部族中。 爨人部族虽然没有一如西北蛮夷那儿子可以继承父亲妻子地陋俗,但这公公与儿媳妇勾搭成奸的事儿却着实不少。
爨归王本来就对阁格玛的美色垂涎欲滴,哪里还能经受得住阁格玛的撩拨。 在阁格玛嫁进爨家来的第三天,他就趁自己儿子不在的空当儿,溜去了爨崇道的新房,在阁格玛半推半就之下与其成就了好事。 今日被阁格玛当众“揭露”了出来。 爨归王除了觉得在大唐钦差面前多少有些尴尬之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爨崇道,再给他娶一个美妾就算是补偿他了。 爨归王不以为意地想着,对于这个生性懦弱的儿子,他并没有看在眼里。 爨崇道来到爨归王居住地院落中时,爨归王正伏在一个侍妾身上狠狠地发泄着欲望。 身下的蛮女侍妾风骚地呻吟着,一声声直入爨崇道的耳中。
爨崇道咬紧牙关,单薄的身子在清风中似是有些晃悠。 屋中爨归王侍妾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爨崇道眼中的愤怒也越重。 他抬起头来,又望了一眼那如钩地弯月,耳边又响起阁格玛那娇媚入骨充满了嘲讽的声音:“爨崇道,你还是个男人吗?”
“爨崇道,你还是个男人吗?”
爨崇道苍白的脸色越加的苍白,他微微上前了一步,双手握着弯刀藏在身后。 然后义无反顾地一脚踹开了爨归王卧房的房门。
爨归王赤luo着身子伏在同样赤luo的侍妾身上。 一手还揉捏着她丰满的,怒吼道。 “崇道,你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
爨崇道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冷森森的气息,他一步步向爨归王逼了过去,爨归王那愤怒的呵斥声刚刚出口,他手中冰冷地弯刀就狠狠地捅进了爨归王地胸膛。
爨归王发出一声惨叫,血花喷溅,将那身下的侍妾喷成了一个血人。 在侍妾惊慌之极地尖叫声中,爨崇道手中的弯刀奋力一拔,潮热的鲜血顿时溅了他一身。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又狠狠地将手中的弯刀歇斯底里地插入了爨归王血淋淋的胸口。
爨归王身子抽搐着,眼中的惊骇之色还未凝结,爨崇道又一刀将他的头颅斩落。
爨归王的侍妾尖叫着,用血淋淋的手掩面呼喊救命,差点没晕厥过去。
“你,过来。 ”爨崇道手持滴血的弯刀,低低道。
爨归王的侍妾尖叫着抬眼一看爨崇道那恶魔一般的面孔,身子颤抖如筛糠。 爨崇道野兽一般地扑了过去,一把抓起侍妾沾满了血花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咆哮,手中的弯刀噗嗤一声插入侍妾的小腹!
……
……
满身血迹面色疯狂的爨崇道,当着阿黛和爨归王另外2个儿子的面,将手里的弯刀扔掉,然后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院落里行去。
爨归王的次子和三子用震骇的眼光盯着自己这个往日里看上去懦弱无比的兄长,浑然忘却了他们的父亲已经死在了这一场弑父的惨剧中。 只有悲伤欲绝的阿黛愤怒地吼了一声,“站住!你这个疯子……”
爨崇道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瞪着阿黛,冷冷道,“阿黛,这老畜生霸占我的女人,该死!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我是谁?我是爨崇道,不是懦夫!”爨崇道挥舞着满是血痕的手,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阿黛,“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
……
……
黎明很快到来,在南宁州刺史府发生的这场子弑父的惨剧已经被阿黛死死地给压了下去,除了爨归王的几个子女之外,没有人知道爨归王竟然死在了爨崇道的弯刀之下。 爨归王突然暴病而亡的消息传到城外,萧睿听了一怔,心头一动,不知怎地,眼前竟然浮现起爨崇道那张苍白而软弱的脸庞。
爨归王虽死,但爨人却不可一日无主。 在阿黛的主持下,经过了一个简短的仪式,爨崇道便成为南宁州爨人新的首领。 萧睿带着令狐冲羽和几个羽林军侍卫,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仔细地打量着那面色苍白神态麻木的青年爨崇道。
“萧大人,烦劳萧大人上奏大唐皇帝陛下,我爹爹暴病而亡,我长兄爨崇道接位,期望大唐皇帝陛下能下旨册封。 ”阿黛妩媚的脸上一片凝重,声音很是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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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威名赫赫之女王
“那是自然。//本官此次前来爨区。就是奉皇上密旨……”萧睿手中握着李隆基颁赐下来的那一道密旨。心头突然有些踌躇。李隆基这道密旨。就是册封爨人首领为藩王的密旨。
可就这样册封这个小子为爨王吗?这样一来……萧睿正在犹豫间。突见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