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曾经沧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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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白哉小弟，来的挺早的呀。”突然一名女子笑盈盈的出现在了白哉眼前，随即望向了白哉身旁的女子道，“绯真也来了。”
“嗯，夜一小姐也来参加吗？”绯真见白哉不打算理睬夜一，便帮忙回应。
“这种无聊的聚会谁想来啊？”夜一无奈道。
“啊？”听见夜一的话绯真惊道。
“啊，算了，我先过去坐好了，再见。”说完夜一朝右首第二个位置走去落座。
酉时已过，千叶鸿彦位于正首，千叶位于右侧第一位正好挨着夜一。天色已经暗去，庭院上方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点缀这着渐暗的夜幕。
见众人已全部落坐，千叶鸿彦起身，深深一揖，道：“今日多谢诸位赏脸来寒舍参加今晚的元宵聚会，小女不才，先为大家奉上一曲《月出》”
语落千叶起身走向中间摆好的古琴，在众人的目光下，千叶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走去，红色的罗裙倾泻于地。迎着众人的目光在琴前落坐。指尖轻拨琴弦，一曲优美的《月出》边在众人耳中传了开来。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入庭院中众人的心间，时而缓，时而急；时而平，时而涌；千叶拨弦间，褐色的眼眸中秋波荡漾，流转在白哉身上。而白哉彷如没有看见般，闭目养神。见白哉如此无视，千叶微怒，琴声登时高亢，如悲如怒，如怨如诉。
一曲已终，而千叶怒气却未散去，只有起身，道：“小女子献丑了，今日朽木副队长难得邀次女伴前来，想必定非一般，还望绯真为大家献上一曲，好让众人看看。”
闻言，庭院中细细低语的声音响起，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诧异今年白哉的女伴竟不是千叶家的千金，霎时间，目光都纷纷聚集在了绯真身上，都觉此女子清丽脱俗，雍容柔美。不禁引起了各家贵公子的青睐。
“那好，这样我们就请绯真小姐献上一曲，大家觉得怎样。”千叶鸿彦也附和道。
一时间下面纷纷说：“好。”而此时的白哉已面露愠色，见绯真欲起身，便一手拉住了绯真的手腕，向她轻摇了下头，随即自己起身，冷冷道：“既然诸位这么有兴致那我朽木白哉代劳了。”
看着他出面解围，千叶不爽道：“朽木副队长的琴声自是不用多说，既然这样你女伴也定非寻常吧。”
听到千叶的话语白哉已知她是故意刁难，正欲发怒之际，忽然绯真起身朝白哉嫣然一笑，示意他放心，便向古琴走去。
琴音刚起白哉心头微微一颤，弹奏的不是别的曲目，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有女同车》绯真的琴声不是千叶的琴声那样的跌宕起伏，而是和平中正，给人一种置身于浩瀚夜空的宁静，这样的琴声黄莺听了会出谷，乳燕听了会归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琴由心生。
白哉听着如此悦耳的琴声，心里颇为赞赏，抬眸望去，月光倾泻而下，流转在了绯真周身，盈盈的月光下，绯真外披白色纱衣更显几分柔美之色，颈间的翡翠项链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添几分华贵之气。指尖轻拂于琴弦之间，这样轻柔的举止平添着一股飘逸。
琴声已毕，余音袅袅，众人纷纷皆还沉醉于刚才的琴声之中，半晌才掌声四起，绯真微微欠身示意，踱步回到自己位子上，见白哉正瞧着自己，讪讪道：“有什么问题吗？”
“很悦耳，绯真，原来你还会弹琴。”白哉低声道，墨色的眼眸中满是赞赏。
“以前在现实正好学过。”绯真莞尔道。
绯真的曲子令今晚的聚会进入□□，而对面的千叶却是心有不甘，而坐她旁边的夜一却在这时开口低声道：“没想到绯真还真厉害啊。”
不高不低的声音恰好传入了千叶耳中，令千叶更加气愤，暗付：“本来今日是该自己好好表现一番的，却不料风头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流魂街女子尽数盖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料此时，一位身穿浅蓝色云团镶银纹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走到绯真身前，深深一揖，道：“姑娘才华横溢，在下好生佩服，敢问姑娘是哪家千金，改日在下好登门拜访。”
绯真望着眼前颇具书生气息之人不知如何是好，而庭院中的人看着这男子如此大胆，敢问朽木白哉带来的女伴，不禁有些敬佩之意，霎时间，庭院中嘈杂一片，众人众说纷纭。而千叶心里暗暗发笑，因为她知道绯真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流魂街平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四　　元宵（下）
白哉眉头微蹙，看着眼前的男子竟是如此无礼，不由怒道：“我朽木白哉带的人岂是你能动的？”
千叶和夜一见白哉动怒皆是一惊，都从未见过白哉生气，而此番他竟为一个女子动怒，可见这女子对他非同一般。随即夜一唇边挂起了抹懒洋洋的笑意，望着两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千叶却是越看越怒。
“非也，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你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又有何不可。”这男子将手中折扇摇开，望着白哉侃侃道来。
“那她是我的未过门妻子呢？”白哉望着眼前这书生模样的男子，冷冷道。
“那正所谓‘君子爱美，爱之有度’，横刀夺爱这种事并非君子所为，如若这样不免令人齿冷。”男子摇着手中，侃侃道。
“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白哉话声很是洪亮，定定地吐出这九个字，令在场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众人愣了一瞬，随即庭院中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而绯真更是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哉，紫色的眼眸里也不知是喜是悲。而正首的千叶鸿彦闻言也不禁皱纹。恐怕众人之中只有夜一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而千叶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朽木白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事，我清楚。”白哉淡漠地望着千叶，冷冷道。
“你清楚，你的清楚就是要娶个流魂街的人吗？”千叶质问道。
“流魂街”三个字一出，庭院之中登时变得沸沸扬扬的，议论之声毫不掩饰，皆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绯真。在众人的注视下，绯真被望的有些胆怯。随即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绯真瞬间如触电一般想白哉望去，却见他也正在望着自己，绯真刚想撇过头，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握的紧了几分，不由的又望向白哉。
白哉向绯真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转头对千叶冷冷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千叶被白哉淡淡的一句话弄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这时这位书生男子却道：“非也，正所谓婚姻要讲究门当户对，更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算的上是明媒正娶。”
“我娶妻，与你何干。”说完白哉牵起绯真的手，道，“绯真，我们走。”
“站住！元宵聚会还未结束，怎么说走就走。”千叶鸿彦猛地一下起身怒道。
白哉转身毫不避讳地望向千叶鸿彦，冷冷道：“现在的气氛我们着实不好再呆下去，失陪了。”语落，便拉着绯真大步离开，消失在了这张灯结彩的庭院中。
千叶鸿彦望着白哉消失的拐角处，暗付：“朽木白哉，你竟如此不把我千叶鸿彦放在眼里，我要你好看。”想到这，千叶鸿彦身旁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但随即脸上的愠色一现即隐，登时又显得和蔼可亲，笑道：“诸位，刚才确实有些失礼，现在继续晚会第二项目——猜灯谜。”
他俩出了千叶府，并没有坐上马车，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步行。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安步而行。
“白哉大人，刚才你那样说好吗？”绯真问道。
“反正他们迟早要知道的。”白哉面不改色的道。
闻言，绯真不可置信地望向白哉，嗫嚅道：“白……哉大人，你的意思是？”
“对，绯真我想娶你为妻。”他望向绯真，定定道，“如果你不喜欢朽木府，我们就离开这里，去现世生活，去桂林，去扬州，去过你想要的自在生活好吗？”
他望着她紫色的眸子，他从哪里看到了向往，渴望，但随即化为一抹哀伤，黯淡下去。
“白哉大人，绯真不想去了。”绯真低眉垂目道。
“为什么？”白哉闻言很是惊讶，随即问道。
“绯真想陪你一起在朽木府生活。”绯真低声道。
她拒绝了他，因为她不想他因为她而抛开一切，这样她就成为千古罪人，而他也因她背上了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她绝不可以这么自私。
白哉岂不知道绯真的想法，听见绯真这样说，内心很是感动，不由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柔声道：“那好，我们就在朽木府生活。”
绯真没有作答，垂下了眼眸，淡淡一笑。突然白哉松开了搂住她的手，抬起手臂，轻挑起她的下巴，将他的唇慢慢靠近她的唇。她来不及惊讶，他的唇就已覆了上来，如此缠绵，如此缱绻。瞬间，她的思维被洪水淹没，沉浸在了这个柔软的吻里。这个吻生涩却也深情。
　　　　
已是子时，千叶府中的来客已纷纷离去，而北川百无聊赖地躺在千叶府中的一个屋顶上，嘴里叼着根杂草，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深蓝的夜空，颇为潇洒随意。但眼眸中却是黯淡无光。
正当这时，屋顶下传来了谈话声：“主人，有事吗？”虽然明显压低了声音，可在屋顶上的北川依旧听得清楚。
“吩咐下去，这次目标是绯真和朽木白哉。”一阵雄厚的声音夹杂着丝许怒气传入了北川耳中，本是无意倾听，但听到话后他不由一惊。
“是要全部斩杀吗？”另一个男子道。
“不，将绯真给杀了，白哉让他继承不了朽木府。”
“是。”
北川闻言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瞳孔登时收缩，充满了恐惧，无意间得知了这个秘密，他该怎么办？突然他将嘴中的杂草吐了出来，站起身，向下一跃。
“什么人？”雄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突然房门被推了开来，就在推开的一瞬间，刀光在黑夜中一闪而过，黑衣男子已身随刀势，向门外的人砍了过去。北川微微一笑，并未拔刀，而是用手握住了黑衣男子的刀，瞬间，黑衣男子的刀动弹不得。
“是你？”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袭死霸装，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便是此刻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那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在这黑夜中更显灿烂。
“是我。”
语落，北川将握刀的手松开，对方在想攻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且慢！”
“是。”黑衣男子收回了攻势，垂下了手中的刀。
“你怎么还在这里？”
“正巧路过，不小心听到了千叶大人的对话呢。”北川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是么？那就不能让你回去了，北川三席。”千叶鸿彦冷冷道，语气中透出阵阵杀气。
“别急，我是来帮忙的。”北川毫不在意千叶鸿彦语气中的杀意，依旧笑道。
“帮忙？”千叶鸿彦剑眉微挑，迟疑道。
“嗯啊，我也不爽朽木白哉很久了。”北川笑意一下敛去，森然道。
“是么？”千叶鸿彦笑道，“那好吧，明日午时你在来这。”
“好，那我告辞了。”语落，黑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门边。
“主人，这小子好生厉害。”黑衣人道。
“是么？这样正好。”千叶鸿彦道。
“但是……”黑衣人有些迟疑。
“但是什么。”千叶鸿彦微微皱眉。
“这小子信的过吗？”
“不知道，先看看吧。”千叶鸿彦道。
“是。”
“还有这件事不能让小姐知道。”千叶鸿彦道。
“好。”
“就这样吧，明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