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啸天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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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你去帮她闯山。定是这样。老子猜的对不对。”
我展齿笑道:“前辈果然是天纵英才,什么事都逃不开前辈的法眼。不过前辈问了晚辈这么多的问题是不是该让晚辈也回敬一下!”
刀王大笑:“好小子,你说。”
我道:“晚辈虽耳目不灵,但自问对江湖中的成名英雄尚略知一二,可前辈和适才那个牛鼻子晚辈却是闻所未闻,不知前辈能解开晚辈的这个心结么?”
刀王长啸一声,声如万马奔腾,其势绵绵不绝直欲将这个世界冲出一道口子。他竟于片刻之间便恢复了功力。
我不由为适才起的杀意暗自汗淋,振声道:“前辈发泄痛快了么?是否可以停了。”在这么下去便连我也受不了了,踏上峰之巅的绝代高手真的是这样的高不可及么?
刀王咋然停下,大呼痛快,道:“武林中只闻江湖百晓生的武林风云榜,以榜上有名为荣。谁知又有山野闲人榜呼!能上山野闲人榜者必然是绝代高手,像这些人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遇而不可求,小兄弟今日既然有缘我也不妨跟你明言,武林风云榜同山野闲人榜一比,那便如一个小孩同一个大人一般。小孩再怎么猛但大人轻轻一下就足已将他推倒…”
听得他这样的比喻我不由好笑,想象现在那些上了风云榜一个个意气风发正准备大施拳脚之人若是听到这样的话是怎么样的一副样子。听得刀王继续往下讲。
“如今山野闲人榜上以一仙二皇三王四魔五怪为主,一仙便是东海仙子,想当初多少英雄豪杰只为搏她红颜一笑而纷纷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导致身败名裂,”刀王幽幽叹了口气,神色间多了分沮丧,“想当初啊想当初!唉,如今她伫足在东海的玉女岛已甚少出岛了。二皇乃是猪皇和邪皇,他们也是很久没露过面了。我便是三王中的刀王,除我之外尚有人王和鬼王。四魔是尸魔、火魔、水魔、剑魔,适才那个牛鼻子便是四魔中的尸魔,他这人最是斤斤计较,你伤了他他必会再来找你,不过只需躲过一次他便终生不会再缠你,呵呵,不像老子他是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了。那五怪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人是一母同胎联手搏击之术妙绝天下。可是自从上一次的泰山封禅台一役之后一个个都很少出来了,出了我偶尔出来溜达和牛鼻子出来找人佣之外都很少见面了。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啊。嘿,提它干什么!来,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幽幽的道:“晚辈什么时候方能到达前辈的境界!”
刀王道:“年轻人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何必这么伤感。好,既然左右无事,不如把你的刀法演来耍耍。”
“好。”我抱刀而立,须臾,似有星光洒入我的眼睑,大风刮处虽如针刺般疼却已不放在我的心里。刀身反转,将自己整个融入心境之中,刀如银狐,刀刀劈、砍、削、抹,只求以最快的方式解决对手。
我身子一躬:“请指点。”
刀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凡事求个极境,刀法以阳刚为主刚柔合济为上。若是你的刀快过奔雷便是那万吨巨石在你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块豆腐。看你的刀法似是以东瀛的刀术为主。”
“是。”我道,双目失明后我的确是一度以刀为友,在那剑道馆中我付出的比谁都多都狠。
刀王道:“东瀛乃是个岛国,地处狭隘,国人好勇斗狠成性,其刀法本是自我国传去被他们发展出众多流派,其中又以一刀流为主,其刀法凶狠勇猛深得刀杀之真意不过却失去了我泱泱大国的容纳百川的大气,你若是这么坚持下去很容易背离刀的本意踏入魔的行列失去自己的神智沦为杀人机器。刀者,凶器也。你神智若是不清,便会为刀掌握你的心神。刀不过是一个工具,只有人支配它千万不可被它所支配。”
我心神一凛,面色一肃:“多谢赐教!”
刀王摆手:“不必这么客气,哪来这么多虚礼。其实你的刀法已然不错,像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比不上你呢!”倏的,脸色一肃,缓缓的道,“我既答应传你武功自是不会反悔。昔时,佛外游路遇母虎,母虎有子其身受创无力捕食,幼虎嗷嗷待哺,佛心不忍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乃以身饲虎,适时天地皆然动情。我这套刀法乃我以身饲刀所创,此刀法霸道无已动则反肆主人,能否掌握全靠你自己了。你们这些人也听这着,老夫传你们主子刀法,顺便也便宜了你们。”人飞身而起,抢过我手中的刀,刀光展处,一路使将过去动如九天之雷自银河之上朝下奔腾不息,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似有无数战鼓在响动般。
我只觉的身体似处于重气压之中受着无穷的挤压,整个心似要跳出来般,想要呼吸心口却有石头压着般堵,欲待叫喊却叫不出声来。
“凝神忘我,浑然太虚。”刀王喝道,“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有动之动,动者气混,气混则万物无生,耳心意俱忘,则众妙之门耳。”
脑中似有无数电流击过,我倏的明白过来,大叫一声,身上似有无数如匕般的东西游走,既痛且痒,皮肤的毛孔似有无数只怪手在浮动,终于忍将不住呻吟起来。
正在学刀的十八飞骑停下手,惊叫:“大人。”跟着人围成一圈,将刀王团团围住。
刀王道:“你们主子正入功境千万不能打扰他,赶紧各自练刀去。老子的刀法岂是那么好学的!你们学的不过是老子的招式,凭你们的资质加上你们是半路出家,老子的刀法你们最多也只能学个三、四成,可不像你们主子,呵呵。”
我募的大吼一声,双目充血,全身青筋似欲蹦开般,骈指如刀,朝刀王攻将过去。
刀王一吹自己那如铁草般乱的胡子,道:“臭小子杀人杀的太多,这么快就入魔了!老子不是被比下去一大截了。”眼看对手一招比一招狠,而攻来的招数竟带着一分邪气,心中不由暗悔这个小子绝对是个人才,可惜心里冤孽藏的太多太深,如今自己教了他这一套万人屠没想到却将他心中的恨意激发出来了。唉,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啊。这小子如今已踏入魔刀的行列,尚有八次魔变方能转为大衍之数九九归一,难道又是一个绝世刀神么?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眼看在这么下去将是个不了之局,一狠心,是是非非尽凭天意了。大手凭空寻出个破绽直接探将过去一把抓住了我的胸口。
我要害被抓,立时如一个泥人般瘫了下去。
刀王轻舒一口气:“你们主子是练刀入魔用功过度而已,让他休息一下就成了。他还会有八次发作,这是九转清心丸当他要发作之前让他先服下一粒可以让他稍微心绪安宁些,当他突破魔的境界便是…唉!让他好自为之吧。你们记着,当他发作的时候一定要制住他,否则武林便会有一场浩劫了。”
飞骑长道:“刀王大人是要走么?”
“大人?”刀王油然而笑,“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老子!该走的总得要走,明年清明之时我会于杭州一品斋等他,希望那时他已是个全新的人。别人笑我太痴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好诗,好诗啊。”留下一个玉瓶,大踏步而去。小子,老子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我挣扎着爬起,只觉的全身闷热无已。摸着自帐篷传来的热意,是天明了么?已然日当正空了么?
“大人,您醒了!”飞骑长于门外秉道,“刀王大人已经走了,走时留下一个玉瓶说里边的丹药可以减少大人日后发作的痛苦,并说大人尚会有八次发作的时间,还让小的转告大人,明年清明他将会于杭州一品斋等大人。”说着掀开帐篷一角将丹药轻轻放在毡子上,放下帐篷在外守着。
“现在什么时辰?”我问道。话一出口便觉的自己的声音竟然变了许多,冷漠中更带了残酷的味道,似乎当这个世界便如死物一般!是昨晚的缘故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声音是我自现实中带将进去的怎么可能会变?那么是系统加以修饰了还是连现实中一块变了呢?我的心不由起了一阵颤抖,禁不住害怕起来,要是这样的话岂非太难以言语了。
“未时!”飞骑长秉道。
我慢慢摸到玉瓶,塞进怀中,道:“收拾一下,去吐鲁番!”
当我们赶到吐鲁番时已是黄昏,此处昼夜温差大太阳虽仍在留恋最后的机会但已足已让人觉的寒冷刺骨。此处人多为信奉伊斯兰教的回人、维吾儿人,但宗教的信仰却未在游戏中体现出来,刮过的风虽打的我的脸直发疼却也吹来了阵阵香气,酒肉的香气,这本是不被允许的,是玩家的缘故么?找了家客栈住下,店家立时送上鲜美的羊肉汤和手抓羊肉。
明天便能赶到天山了,可以换马了!
回到房间,便既选择了下线,我一定要搞清楚。
“喂…喂…你是谁啊?”
“你是云非啊!”
我听着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心中默然,果真是这样子么?怎么游戏可以改装人呢?当真是游戏如人生么,可那个人该是NPC啊,难道是GAME?可是也不对啊,是了,我双眼看不见那刀王跟我讲的不过是刀意,一切不过是靠我自己去摸索出来,这便等于是我自己在练武一般,便是这样而突破了游戏的结界么?
我倏的摇头,不管如何这是天意,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既然在游戏中也可以增加我的修行,那么以后我也不必在现实中浪费更多的时间了,这么一来我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存在于游戏之中,以我如今的体魄想必能比别人多出一点时间,想到此心中忽的升起万丈豪情,那么便是游戏中我大展拳脚的时刻了。
休息了三个小时,自觉精神饱满便即上了线,如今我还是喜欢呆在游戏中多一些,见到母亲也只字不提手术的事,该是我在逃避吧!
游戏中已是深夜,天正寒,风正冷,飕飕的寒风打的窗纸刮刮做响,冷风流拼命的要从窗缝中挤进来将一切有生命的全部冻成冰棍。
我坐在炕头,夜狼趴在那儿正自做着美梦,只不知它做的美梦是一盘生肉亦或是一条狼呢?
我不由微微一笑,藏獒是全世界最凶猛的犬种之一,是足已比拟蒙古草原狼的猛犬,这是我现实中一直所渴望的,可是却不现实没想到在游戏中倒有了一条,是不是也该称为得偿心愿呢?
窗外响过一道极细的风声,跟着又是一道风声飘过,虽都是细的足已被外面的寒风淹没的声音,但仍是被我发觉了。
是什么人?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还冒风出来!是极重要的事么?我不由起了兴趣,吐鲁番是游戏中亦里把里的势力所在,虽然明朝在哈密设了个哈密卫专司明朝与西域的来往使节、经商等,但势力却未蔓延到吐鲁番来。对与此处的状况我并不清楚,所以才会更有兴趣。若是一切已给我安排好只等我去接收那么又有什么意思!
夜狼早已惊醒,见了我便伸过头来舔我的手。
我抚抚它的头,道:“今晚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么?”
由夜狼引着自客栈的后门轻轻走出,反手掩上了门。来到我所呆的房间的窗口下,夜狼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