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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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龙哥每天遭他毒打，就只为他要狮驼岭成为天下第一。而龙哥，也是因为没得第一，被他活活……”虞璇的恨意到达顶点“……打死。”
二十二、生死一线
“……打，打死？怎么，怎么可能，你在开我玩笑吧？”苏烟染很惊讶，不过是切磋输掉，有必要如此残忍吗？
“开玩笑？我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轻轻的将龙阳的尸体放倒在潮湿的地上，动作轻柔的像是怕吵醒了沉睡的人。“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你不要赢了龙哥，我们的下场，又会是令一个场景。我会顶凤冠，着红裳，化胭脂，点朱唇，嫁给我今生最想嫁的人！是你，是你毁了我的梦！”虞璇疯狂的喊叫，凄厉的声音在有些空荡的鬼城里回旋，格外惊心。
“真的，真的是我么？”苏烟染的脸悠的变得苍白，几乎看不到起合的唇吐出几个字。
“当然是你！不是你的话，我们便不是悲剧收尾的戏。”虞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本以为苏烟染会反驳她，她也知道，自己的一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但，她承认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真的么？我，有这样吗？……”不停的喃喃细语，微哑的嗓音泄露出狠狠的难过。娘说，她毁了她的幸福；爹说，她毁了他的人生；现在，连个可以称的上陌生的人都说，她毁了她的梦。那，她还会毁些什么？避也不避横飞过来的青藤玉树，苏烟染淡然阖眼，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
“傻瓜，你在做什么？送死吗？”狠狠的敲她头一记，却忍不住为她的美貌失神。
悠悠然睁开漂亮的眸子，苏烟染看着眼前有若神祗的男子，心神荡漾。“为什么救我？”千钧一发，是他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推开，让那致命的一棒却只将自己的头饰打碎，万缕青丝飘然而下，映着她的脸更加苍白。
“难道你不想活了？”救她的男子——狄若谦挑高眉，问。突然发现，自从认识了她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丰富了起来。
“活着，有什么好吗？”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将这个皮球踢还给他。
“活着，可以做很多你没做过的事。例如：谈情说爱。”他俊秀的脸带着邪魅的笑容靠近她的，额前不听话的一缕头发在她的鼻尖微微滑过。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低低的说。不自然的推开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自动忽略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觉。
“是吗？”再次一笑，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们到这里谈情说爱来着吗？”虞璇恨意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是啊，谢谢阁下为我们找到这个‘恋爱圣地’。”狄若谦懒洋洋的回答，气得虞璇抬手便是一个判官令，鬼城的阴暗给这个法术增色不少。
狄若谦也不是干站着挨打的主，抬手也是一个后发制人。“该死，这个地方，法术的作用只为平时的七成！”
“终于发现了吗？”虞璇笑，笑的奸诈。
“你启动了上古神阵。”眼眸一扫，便知道她搞了什么鬼。苏烟染对阵法也颇有研究，这个神阵的特点就是：除布阵人和启阵人之外，任何人进到这个阵里，实力只能发挥出最佳状态下的六成。她和狄若谦都已是白日飞升之人，阵法的作用不似对常人的大，但也只能发挥七、八成左右。
“你看出来了？”虞璇脸色一变，旋即恢复正常。她看的出来，不代表她会破解的方法。
好笑的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苏烟染很好心的说：“不好意思，我恰巧会破解这个阵。”然后，唇角饰着一抹笑意，看她变的灰暗的脸。
“你真的会破这个破阵？”狄若谦疑惑的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瞧不起我？”瞅着他有些孩子气的脸，她沉沦。罢了，就放纵这一次吧……
“是有一些。”认真的点头，狄若谦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去你的！”笑着捶了他一拳。然后正正神色，低声在他耳边说：“我需要时间。若是平常，我只需要半刻钟，现在，我需要一刻钟。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拖住她。”没有说杀，因为，她只是个可怜女子，为爱痴狂。
“这么信任我？”狄若谦低头看着身高没他高却努力踮起脚尖和他说话的女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恩！”坚定，不犹豫。她信他，用生命。
“好！”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淹没他的感动，他说：“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分头行动！”
二十三、爱的面纱
苏烟染飞快的动作，争分夺秒亦不为过。她在同陷入疯狂的虞璇争命，不是在游戏。
一旁的漏斗清清楚楚地指出，亥时已过，现在，是子时……
努力将心神全数集中在眼前的阵法之上，将身后打斗的声音过滤，效果，不甚明显……
“我好了！”开心的将最后一块石子放到它该在的地方，苏烟染心情愉悦的回头……
“不！狄若谦你好笨，你为什么要……要……”纤细的双手有些吃力的抱住下垂的身体，苏烟染的声音染上哭腔。
“傻瓜，”努力抬起逐渐没了气力的手，擦去佳人芙蓉面上的泪。“我们还要靠你走出去，你怎么可以有事呢？”语气虽是轻快，但还是有掩不住的疲累。
“好，我这就带你出去，我们走！”拉住他的手，她止住哭泣。
“这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吗？好歹我也曾是一派首席，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吧？”虞璇伸出手，挡在苏烟染面前。她方才出手，虽没伤了苏烟染，但也令保护她的狄若谦受了重伤，单凭她苏烟染一人，还要照顾上伤了的狄若谦，她有把握让她葬身于此。
“虞姑娘，我有心相让，你不要不知好歹。你当真以为单凭你一人便可以拦得住我的脚步？哼！天真！”苏烟染傲然说道，一股血腥之气从她身上四散而来。那股子气息并不是凭空得来，是无数亡灵怨气积累而成。
虞璇被骇的战栗不已，但仍是强硬道：“天真不天真，试试便知！”
事实证明，愚蠢的人死的总是很快，特别是知道自己愚蠢还要自不量力的人，死的就更快！
没有人看到苏烟染是如何出手的，无论是旁观的狄若谦，还是挨打的虞璇，以及周围绕着他们转圈却不敢接近的鬼将幽灵。待到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一记天诛地灭便已在虞璇的身上开出艳丽的血花。
“你……”虞璇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在她而言，眼前这具在女性而言欣长的身体蕴含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你走吧……”苏烟染空着的右手疲倦的揉揉眉心，“我自十五岁开始便不再杀生，我不想为你破例。快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走……”转头不去看狄若谦恐怖的伤口，她怕她一看到之后便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虞璇。
“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她斩钉截铁，宣告着一项永远也不会实现的誓言。
“随时恭候大驾。”她声音维持着一贯的优雅，随后语锋一转，严肃而果决。“但，若是你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让人死的方法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也有很多。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让人不自觉的陷下去。
紧咬下唇，虞璇不甘心的跺跺脚，吃力地背起龙阳的尸体。受了伤的她做起这事，还是很难。
“你很有魄力，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能在短短一月之内便让江湖承认了你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年轻庄主。咳咳……”狄若谦赞叹，却又因伤口而剧烈咳嗽起来。
“别说了，你的伤……”苏烟染掩住他的口，忧心重重。
轻薄地吻一下她掩住他的手，狄若谦努力装出无事的样子。“你有药吗？”他是个相当自负的人，身上除了旗子和飞行符之外，几乎不带任何东西。
“只有两个金疮药，不知，够不够……”没有去怪他轻薄的动作，现在她眼里，只有他的伤。
“聊胜于无。”耸耸肩，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都说你别动了！”被他滑稽的脸逗出一抹淡淡的笑，苏烟染警告，然后，将两个金疮药小心的涂抹在狄若谦骇人的伤口上。
“好，不动。”他听话，盼她因他的听话展颜。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啊……”哭腔更浓。在见他血涌如泉的伤口后。
“乖，点我穴道。要不然……呵，你就该给我收尸了。”他轻笑，低柔地说。
指如疾风的快速地制住他的穴道，然后，他伤口的血逐渐成暗色，慢慢减少。
她轻舒一口气，道：“幸亏没有下毒。”旋即又颦眉。“可你失了那么多血，如果……如果……”
“听天由命吧！”他的表情淡然。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疲倦。若不是楼里那么多人要生存，他早就隐居塞外，不问俗事了。只是，他放不下她……
“你知道吗？”他望天一笑，轻轻开口。“我一向自诩无心，子璟和无霜都说我是情场浪子，留情，不留心。但那天，你以悠闲得不像是寻仇倒像是观光的样子出现在卧龙轩，我就有预感，我会栽在你手上。”
“是吗？”看他还有心情和她说话，她有些放心。
“恩。那时，在月武楼的庭院内，我吻你，并不是我自愿的。别生气，那只是我，下意识的行为。后来，第一轮比武后，你靠在陌思谖的肩上睡着，我看着你，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悸动。我想弄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设计让你躺在了我肩上。那个时候，我心里除了满足，还是满足。我从来不知道，和一个女子就这么简单地相处也可以如此快乐。第二次吻你，是我预谋的。因为……”他没有说完，便被苏烟染狠瞪了一眼。
“虽然你打了我一巴掌，但我依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真正让我生气，是你在擂台上不战而言败。你让我觉得，你认为和我得比武是没有价值的；你让我觉得……你看不起我。”他语气轻轻，表情阴阴，幽深的黑眸有些哀怨的看着苏烟染。
“不，不是的。”她急忙否认。“我当时脑子里，不断地响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对你动手！所以，我才会逃……”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受了她的说法。“后来，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我明明知道我不眠不休的原因，但是，我不愿意承认。直到，昨日。我去栖凤山庄找你，却得知你应邀到了无名鬼城。一种痛楚撕扯着我的心脏，那种快要撕裂我的感觉，让我知道，我爱上你了……”糟了，眼皮好重。他，好想睡……“我有感觉，我快活不久了。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爱，我爱，我爱你。我早就爱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死，不能！”她警告他，她不让他死。泪水，早已流出，以快要将她淹没的速度泛滥成灾……
仿似没有听到她的警告，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他缓缓闭上让她沉醉的眼。手，没有重力的垂下……
二十四、真的别离
死命摇着狄若谦没了意识的身躯，苏烟染泪眼朦胧。他骗她！他说他爱她，为什么现在就要离开她？该死，她为什么要封印嫣然到明早？如果有她在，那就可以救他了！糟了，他在发烧，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吗？苏烟染背起狄若谦有些沉重的身体，打了个踉跄，跌倒在地。咬咬牙，继续爬起，背着他前进……“好渴……口好渴……水……我要喝水……”伏在苏烟染背上的狄若谦喃喃低语，嚷着要喝水。“若谦，你醒了吗？”急急放下狄若谦，苏烟染转身问。“水……水……我好渴……我要喝水……”狄若谦仍是无意识的低语，丝毫没有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