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盗墓人生-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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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蒙洛他们。”
“不是?算了,你们走吧,我累了。”我重新倒下去,闭上眼睛的同时一颗心上下忐忑起来,那句话分明是有人在我耳边讲的,我不仅听得清楚,还感觉到了喷在我耳朵上的气息,依陶冉说,前面她一路陪伴,除了她就只有那些医护人员,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我猛地睁开眼睛,不对,那家伙!
心底某个声音提醒我不要太在乎,可自己做不到,尤其是自己的心无法办到,好不容易睡着那个梦又来了,梦境里出现了一株梅花,梅花正在缓缓绽开,从花苞到完全展开,一朵连着一朵,突然,梅花往下滴着腥红的液体,一股浓稠的血腥味钻进鼻子,上一回闻到这股味儿马上就醒了,可是这次不一样,神智清醒,梦境仍在持续,一树梅花都开了,满树的梅花正随风摇摆,我看到自己站在梅花树下,伸出双手,一阵风刮过来,梅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有几片落在我的手心,一股沁香袭来,心满意足地抬头,所有梅花的花瓣一股脑地卷在一起,形成一支箭,“嗖”地一下射进我的心脏!
“啊!”我猛地坐起来,尾椎骨生生地疼,一只手伸过来替我擦拭额头的汗水:“林天易,你一直在说梦话,做什么噩梦了?”
“是你啊。”看清陶冉的脸,我终于清醒了:“梅花树。”
“你刚才一直在叫爸。”陶冉说道:“怎么会是梅花树?”
我不由得愣了,陶冉说道:“你这一觉睡得好沉,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巴图和练海棠醒了,咨询了所有人的意见,大家一致决定听你的,一周后出发去蒙山,族谱的事情我也公布了,没问题吧?”
“咳,没人问犀牛皮怎么处理了吧?”我问道。
陶冉哭笑不得:“放心吧,大家只挂念犀牛皮上的地图,没人记挂犀牛皮,如你愿。”
一周之后,大家不管有没有彻底痊愈都一起出院,回家整理行李往蒙山而去,去蒙山相当于返回大草原了,虽然与巴图的老家相差了三百公里,但同是草原,一路上双胞胎兄弟和巴图都兴奋异常,练海棠虽然出院,但脸上的伤仍未痊愈,一直戴着口罩,那块伤疤位于左脸的嘴角边上,占据左脸的三分之一,时间已经进入夏季,她不时要重新换药,都由陶冉进行。
此时,我们距离蒙山只有六十公里,这次是到达前最后一次休息,陶冉正帮练海棠换药:“海棠姐,没关系的,伤口痊愈以后就可以从别处移植皮肤过来,以现在的技术很容易搞定。”
“没关系,反正这把年纪了,不在乎皮相。”练海棠说道:“怪就怪自己低估了他。”
巴图的目光一直落在练海棠脸上,练海棠说道:“怎么,我成了丑八怪你挺开心的吧?”
“都这把年纪了,我也不在乎皮相。”巴图闷声说道。
“好了,赶路吧。”老九站起来说道,他心急了,那地方是老九父母曾经去过的所在。
上车的时候陶冉走过来冲我打了一个手势,我心领神会,问道:“什么来头?”
“暂时不知道。”陶冉说道:“注意那个穿黑色汗衫的男人。”
高速公路的休息站人头熙熙攘攘,我不知道陶冉如何盯上那个家伙的,但当我上车后轻轻一瞟,四十岁左右,身高中等,体形普通,手,我还想看,老九已经开车了,那家伙的手指与常人不太一样,变形了,尤其是右手的食指,十分弯曲,貌似伸不直,是林教授让我们提防的人吗?
一路狂奔四十公里,下了高速后看到老九嘴里的红岩,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条红线将山体拦腰斩断,老九说道:“二十公里后到达,让陶冉确认地图上确切的位置。”
一番联络,我们终于到了目标跟前,那座山远离草原,孤伶伶地落在那里,正好被刚才的红岩山拦住,遮得严严实实,我们将车停在草原的一边,统统背着背包一车,重回草原,海冬青再次兴奋起来,正巧那地方有两只鹰在上空盘旋,两个小东西马上去凑热闹,顾不得理它们,我和陶冉凑在一起研究起来,基本确定一个大致区域。
陶冉和我用绳子将那个区域围起来,老九和巴图马上开挖,双胞胎在旁边帮忙,我往后退了几步,蒙洛走过来道:“你在看什么?”
“山真葱绿。”我说道:“风水应该不错。”
“生气流动很旺盛,是下葬的好地方。”蒙洛说道。
老九回头道:“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帮忙,快点!”
我们拿着工具铲过去,老九马上有了眉目:“北派的典型盗洞。”
老九扒开那层柔软的土,指着里面的泥土说道:“看上去和边上的土不一样吧,只要在泥土里面动过,内部一定会留下痕迹,这里被翻动过,周边则一直没有动过,看痕迹,是不是一个方形?”
还真是,巴图说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挖盗洞的人不简单。”老九用工具铲卡在边上的泥上,一点点地削开,“北派以力见长,哪怕只是打个盗洞,也大有讲究,一般是墓侧、墓身、棺前、棺尾四个主要位置,连盗洞的形状也颇有讲究,要分方圆,这两种形状最早都是由北派创造,又叫关中式盗洞。”老九说道:“在我们前头打盗洞的人是高手,绝不亚于青虎会。”
“说不定是你的父母。”我轻声说道。
老九的面色一僵,我说道:“继续挖,前人种树,后人享萌,有福气。”
第402章 钢钉,巨鼠
老九越发急切,这种盗洞我们之前见过,当时是青虎会的手笔,这一条与当时那条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有痕迹可循,我们沿着之前的痕迹一路打下去,一条方正笔直的盗洞重新浮现,北方土质干躁,身子一蹭到土墙,就有灰土掉下来,直至盗洞深了,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这盗洞直通到一道拱形门前,停下了。
这道门有些奇怪,我用力地推一下,那个拱形的门一动不动,巴图已经着急不已,马上用身子大力地撞击门,只听到“咔”地一声,老九怒道:“你乱动什么,快趴下!”
“全部趴下!”见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老九喝斥道:“趴下!”
老九和巴图在最前面,我和南海在后面,后面才是陶冉等人,老九一声喝斥,我们的身子紧紧贴着地面,头顶一个东西“忽”地一下打过去,身后发出一声惨叫,听着是东海的声音,那个东西的惯性结束,便停在那里,下半部分仍在来回晃动……
那是一块钢板,上面布满尖利的钢钉,刚才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凭着这股力道,身体已经是血筛子了!
东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华城问道:“哪里受伤了?”
见东海不说话,华城一把提起他的身子,只见他的头顶磨掉了一块,大拇指头般大小的地方一点头发也没有了,东海吓得身子还在发抖,华城确定其它部位没事,便松手道:“没事,不过头顶擦掉一块。”
话虽如此,如果趴得高点,东海的脑袋此时就会血肉模糊地掉在地上!
东海吓得直打寒蝉,我无奈道:“如果害怕就上去给我们望风。”
东海咬牙道:“我,我没事了,一起进去。”
我并不敢让东海独自留在地面,勉强也要进,后头还有人盯着我们呢,门打开了,里头是一条狭长的墓道,老九和巴图在前面带路,我们尾随在后,一路过去再没有遇上机关,直接进入一间墓室,老九兴奋得险些叫起来,但他马上平静下来:“不对啊。”
“怎么不对?”巴图诧异道:“还没有打开棺盖看呢。”
“棺才的位置不对。”老九说道:“我进的墓可不少,从来没见过棺材放在正北方的。”
蒙洛挤过来看了一眼就说道:“入殓是极讲究的事情,死后棺木摆放的位置更是至关紧要,阴宅风水事关子孙后代的祸福,因此要避开凶位,可这具棺木的位置却在正北方坎位,也就是五黄大煞星,黄星在正北,五黄灾星飞临一方,主病灾瘟疫、血伤、无妄之灾等。大家小心。”
蒙洛往前走了两步,示意我们留在原地,练海棠说道:“刻意将棺木放在正北方坎位,里头的东西非邪即煞。”
练海棠走到蒙洛的身边,两人俨然一对好搭档,练海棠点头,蒙洛马上去开棺,突然顿在那里:“老九,棺材的钉子一般是木头的,对不对?”
“没错,死人棺要避金,因此不能用铁钉子,一般是用木质的销子。”老九说道:“怎么,这棺材钉是金属的?”
蒙洛说道:“五行属金,是封存的意思,里头的东西不碰为好。”
我们刚刚提起来的心又落下去,同时有一股强烈的失望感,老九说道:“万一里面存放的是黄金面具怎么办?”
练海棠默默地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开始撬钉子,蒙洛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有在一边照看着,“叮”,一颗钉子拿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练海棠极谨慎并不往下进行,而是掀开棺盖拿手电往里照了一下,突然狠狠地关上棺盖:“钉子给我!”
来不及了,棺材猛烈地震动起来,练海棠的手震动得激烈,蒙洛捡起地上的钉子扑过去,试图将钉子打回原处,可是棺材的震动让他连原来的孔都找不着,我默默地掏出朱砂枪,东海与南海扑了过去,帮助练海棠将棺材盖子死死地压住,巴图和华城也加入,足足五个人!
五个人死死地压在这具不大的棺材上,棺盖仍在晃动,练海棠见蒙洛无法搞定那根钉子,吼道:“玉镜,你的玉镜!”
蒙洛退而求其次,只有掏了玉镜,将镜面的地一头对着棺材内侧,里头传来“吱”地一声,分明是老鼠的叫声,“是老鼠?”老九胳膊上的汗毛竖起来了:“这么大的老鼠?”
“还不过来帮忙?”华城说道:“压不住了……”
我和老九过去压住棺盖,身子挨过去才知道下头的力道,棺盖往上腾腾地,撞得身子生疼,华城的汗都下来了,东海与南海咬牙撑住,身子却不停地抖动着,玉镜在没有光的地方很难反射,蒙洛随即丢一颗朱砂弹进棺材,里头砰地一声,棺盖的震动越加激烈,随即恢复了平静,东海小心翼翼地缩回手:“没事了?”
蒙洛侧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没声音了。”
练海棠趁这个机会重新将钉子放回原来的孔洞里,众人也犹犹豫豫地松开手,站在一边盯着练海棠的一举一动,练海棠正准备敲下去,棺盖“啪”地响了一声,练海棠的身子突地飞出去,巴图迅速往后退,瞅准时机伸出双手将练海棠接在怀里,强大的冲击让他猛地往后退,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巴图忍住痛,身子缓缓地下移……
我们顾不得巴图二人,棺盖忽地飞出来,直接打到墓道的顶部然后落下来,我们一窝蜂地闪到一边,棺盖落到我们脚下,地上的灰都打了起来,灰尘呛进我们的鼻子和嘴巴,就在漫天的灰尘里,棺材里的东西飞了出来,嗖地一下飞到我的面前,身边的老九扯了我一把:“小心!”
那东西的爪子打我的脸旁抓过去,一阵冷风刮过,我的寒毛倒竖,那阵灰终于散开了,那个东西落在地上,背部高高地弓起来,这是一只老鼠的样子,高度到达我的膝盖处,比寻常的老鼠大了至少百倍!但它的皮毛不再是灰色,而是黑漆漆的,彻底的黑色,豆粒般的眼睛凶气四溢,嘴角微红,嘴巴两侧的胡须很长,随着身子的抖动还在一颤一颤地,四只利爪就像弯刀,尖利且微微弯曲……
“奇怪,它有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