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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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风道:“微臣现在就前往庐州城,一定要把张大人带回来见皇上。”
阿罕在旁道:“李将军,你是军中主帅,身负指挥作战之责,怎能前去?还是让属下带领大内侍卫潜进庐州城,把张大人救出来吧。”
铁穆耳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们的相貌一看就是蒙古人,只怕还未进城,就被叛军发现了,又如何救得了她?”
阿罕道:“即如此,请皇上降旨,立刻攻打庐州城。晚了,只恐不及。”
李正风急道:“皇上万万不可,张大人不顾个人安危,孤身潜进庐州城中,就是为了不伤及无辜百姓,皇上若是现在派遣大军前去,张大人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铁穆耳沉声道:“依卿家之意,朕应该如何做?”
李正风道:“张大人极聪明,又懂应变之道,虽已混进城中,贼人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来不会有性命之虞,皇上若在此时发兵攻城,只怕反倒会暴露他,微臣这里还有张大人留下的一封书信,请皇上御览。”
第四十九章 后院
阿罕到他手中接过信,递到铁穆耳手中,铁穆耳打开看完,放下信,沉吟不语。
李正风道:“张大人在信中说,如若三日后他还未回来,微臣便可以发兵攻城了。”
铁穆耳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李爱卿的意思是要朕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三日吗?”
李正风表情苦涩:“张大人对微臣说:如果牺牲她一个人,能够保全几十万庐州百姓的性命,那也值得了。”
铁穆耳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急又痛,不禁咬牙恨声道:“胆大妄为,一意孤行,任性莽撞,简直是胡闹。”
李正风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担忧和无奈,心中大急,忙道:“皇上,张大人也是一片爱民之心,请皇上千万不要降罪于她。”
铁穆耳语气沉重道:“降罪?倘若她能从庐州平安回来,朕一定要好好地治她的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单身犯险。”他说到这里,想到丽君如今独自待在敌营中,生死未卜,心中万分焦虑,再也坐不住,索性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起步来。
李正风叩头道:“皇上若不放心,微臣愿意现在就前往庐州,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张大人,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铁穆耳扭头看着他,见他脸上神色惶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想了想道:“朕听闻庐州城每日入夜之前便已关闭,四周城墙高而坚固,又被叛军派遣重兵把守,根本无隙可钻,不知李爱卿有何妙法可以进城呢?”
李正风闻言不禁语塞。
铁穆耳沉吟半晌道:“朕以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马上攻城,若能将叛军尽数剿灭,张爱卿自然就安全了。”
他见李正风张嘴想说话,伸手止住他道:“好,朕便再等一日,如果明日天亮之后还没有张好古的消息,立刻攻打庐州城,不得有误。”
李正风急道:“皇上……。”
铁穆耳一挥手:“此事不必再议,你下去吧。”
李正风无奈,只得站起身道:“微臣告退。”退了下去。铁穆耳目送他背影远去,转身回到案前坐下。双眉紧皱,英俊而明朗的脸上如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阿罕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真得打算明日攻城?”
铁穆耳苦笑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朕也不想伤害无辜百姓,只是她在朕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可能的话,朕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够保全她。就算她会因此埋怨朕,朕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阿罕闻言不禁默然。
庐州府衙内。
我隐身树上,侧耳听了听。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到自己的面孔已被叛军知晓,便伸手取了面具,揣到怀里,悄悄下了树,遁到房后,见一个丫环缓步走上前来。忙一步上前,点了她的昏睡穴,拖到树丛后,换了她的衣服,将头发随便挽了个丫环髻。皱着眉想了想,把她抱到后园柴房中,拿稻草遮着她。安排妥当了,这才施施然走出来。不觉到了一处回廊上。
我边走边向四下仔细观望,路上遇到几队亲兵,我低着头过去,他们看了我一眼,见我穿的是园中丫环的服饰,并未出言盘查。
我从他们身边擦过,下了回廊,只管顺着园中小路行去,见前面一间房子有灯火,我踮着脚走过去,站在窗外偷听,只听门内一个声音道:“启禀将军,方才那个贼人武功高强,属下未能将他拦住。以至让他逃脱,请将军恕罪。”
铜锣声道:“这也不能怪你,想必是官兵派来的探子,你快传我的令下去,叫手下弟兄们多提点神,不可再让官兵钻了空子。”
先前的声音道:“是,将军。”
铜锣声道:“你派人给我盯着那个周祥,他这几日神魂不定,只怕已经起了异心。”
先前的声音道:“可是将军,周祥虽是厢卫军出身,但是投奔将军已有几年,属下认为他只是担忧时局,并没有背叛将军之意。”
铜锣声道:“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只管好好盯着他便是,有什么异常,立刻来禀告我。”
先前的声音只得道:“是,将军。”便待开门出来,我忙闪身进了旁边一条墙缝。躲到缝里往外望,只见一个满脸黑胡须的男子,佩着剑,快步离去。
我心中暗想:听他们的口气,师父想必已经脱险了,那个被称为将军的肯定就是徐得功,只是那个周祥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这里暗暗想着,慢慢转出来,将军房中依然亮着灯。
我举目向四下望了望,默默记下这里的地形,快步离了回廊,在前院中转了转,这里巡逻的叛军极多,我怕他们看出破绽。皱着眉想了想,只得转身离去。
军营中。
铁穆耳背着手,站在窗前,仰头望着窗外那弯新月,默然无语。
阿罕从身后轻轻走来,低声道:“皇上,夜已深,该歇息了。”
铁穆耳慢慢转过头,看着他道:“阿罕,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阿罕惊道:“皇上何错之有?”
铁穆耳轻声叹道:“朕不应该让她到这庐州来,更不应该等到明日再攻城,朕应该现在就前往庐州,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她救出来。”
阿罕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皇上,您是千金之体,身负江山社稷之重,怎可亲身犯险,此事万万不可。”
铁穆耳语气沉痛道:“是的,朕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朕明知自己心爱的女人陷身危难之中,却无法前去保护她,朕明知太后给朕安排的那些女人,朕根本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她们做朕的妻子,在这一点上,朕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百姓。”
阿罕闻言骇然,慌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皇上……”他心中十分激动,嘴唇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铁穆耳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
阿罕急道:“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张大人智勇双全,又有武功,一定不会有事的。”
铁穆耳轻轻挥手道:“朕不想歇息,朕要在这里等她回来。你走吧。”
阿罕无奈,只得缓缓站起身,退了出去。
铁穆耳伸手到怀里取出那块被体温捂热了的墨玉,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用郑重的声音道:“丽君,朕现在就祈求上苍,愿天上的神明看在朕的一片真心上,保佑你平安归来,回到朕身边,永远不再离开朕,朕真得不能没有你。”
明月无声,淡淡的月光照在墨玉上,反射出冷冷的光。
第五十章 军师
我在后院中走了一阵,不觉到了一处小园前,四周十分僻静,不见有人,也没有叛军巡逻,我心里觉得诧异,犹豫了一下,正待迈步进园门,门后忽然快步转过来一个人,我一时刹不住脚,和他撞了个满怀。
来人哎了一声道:“你这小丫头,在想什么,走得这么快。”
我忙退后几步,低下头道:“奴婢不小心,请公子恕罪。”
来人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笑道:“算了,什么大事?你是从后园过来的吗?”
我轻声道:“是啊,公子。”
来人道:“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听到什么声音?”
我道:“没有啊,奴婢从那里一直走过来,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
来人沉默了一下道:“哦,是这样。你走吧。”我忙从他身边擦过。刚走了几步,来人忽道:“你转过身来。”我心中一惊,只得转身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来人用疑惑的口气道:“你是府里的丫环吗?怎得不认识我,只管公子公子的叫。”
我迅速答道:“奴婢是新来的。所以不认得公子。”
来人笑道:“是吗,你抬起头来。”
我实在不愿让他看到我的脸,心里不禁很犹豫,一时想趁着这里无人把他杀了,又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来想去,只好慢慢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颀长,双眉入鬓,凤目含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头上束着金冠,腰上佩着一把镶着明珠的宝剑。我迅速扫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去。
男子看到我的脸,呆了一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奴婢小月。”
男子微笑道:“小月,你今年多大了?”
我道:“奴婢今年十八岁。”
男子疑道:“十八岁?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嫁人了,你生得如此美貌,怎得却只是个奴婢?”
我犹豫了一下道:“小月是贫苦人家女儿,能做个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男子轻声笑道:“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道:“奴婢愚钝,猜不出来,请公子明示。”
男子语气忽然一变,厉声道:“你说起话来谦和有礼,气质高雅,根本就不象个奴婢,你到底是谁?快说。”他迅速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手上慢慢用力,我怕他看出破绽,不敢运功挣脱,疼得直皱眉。男子见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怔了怔,放开我的手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快说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语气哀怨道:“小月确实是个奴婢,祖上本是书香门第,到了奴婢爹爹便家道中落,生活无以为继,只得卖身为奴。请公子明察。”
男子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半晌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我含泪道:“奴婢若有半句谎言,任凭公子处置。”
男子脸上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相信你,我的名字叫周祥,你记住了?”
我心道:原来他就是周祥,听他在房中的言语,似乎无意与朝廷作对,而且他衣饰华贵,相貌俊朗,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象是出身官宦之家,怎会投身山贼之中呢?见他问我,忙躬身道:“奴婢记住了。”
周祥又仔细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在将军房里侍候的丫环吗?”
我轻声道:“不是,奴婢今天才来,管家并没说侍候何人。只是要奴婢在后园里打杂。”
周祥笑道:“哦,原来是这样,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我弯腰施了一礼道:“奴婢告退。”转身正欲离去,一个人从周祥身后过来,看着我的背影道:“小丫头,过来。”我只得转过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周祥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向他拱手道:“属下参见军师。”
军师点点头,阴沉着脸看了看我,道:“如今庐州城中有很多官兵的细作,切不可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周祥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一丝不忍,道:“军师,我方才已经盘问过她了,不过是个普通丫环。军师不如让她走吧。”
军师冷笑道:“是吗?待我再问一问。”看着我道:“你是今天新来的?”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死死地盯在我脸上,我心里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