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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北虎"传奇 作者:陈晓东-第5章

小说: "东北虎"传奇 作者:陈晓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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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借着朦胧的路灯,发现离派出所不远的坡地上,黑鸦鸦一伙人正在搏斗,为首的歹徒正是晓南镇出了名的叫作“五头”和“镐头”的人。交战双方你来我往,挥舞菜刀、棍子、匕首和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钢剑,加上砖头和石子横飞,直杀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他们这伙人就在派出所的眼皮下闹事,这分明就是一种示威,一种挑战。 

王立军冲过去大喊一声:“住手!我是派出所的。”可是歹徒们却说:“哥们儿等的就是你派出所的,来,先干掉他!”两伙歹徒化敌为友,结成同盟一致对外,把王立军当成了攻击的目标。棍子、砖头、菜刀等齐刷刷地向他砸来。王立军哪里料到情况会是这样,他躲闪不及,脑袋上已重重挨了几砖头,差点一个趔趄倒下去。他火了,一下子冲进刀光剑影。衣服被划破了,脸被打肿了,血顺着头流了下来……他就像一个威武不屈的勇士,在重围中显示其英雄的气势:飞脚踢匕首,挥臂挡砖头,空手夺钢剑,最后三下五除二,把这帮歹徒打得落花流水…… 

他不知道恶战持续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一些歹徒已被他打跑了,而另一些歹徒被他打翻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此时,他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被几块砖头给打蒙了。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身子在摇晃着。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能在胜利的时刻倒下啊?他就像拔山盖世的英雄,手握缴来的钢剑插地而立,俨如一尊顶天立地的雕像。 

一位拄杖老者颤巍巍地挪到王立军跟前,他为王立军拭去嘴角的血污,说:“谢了,孩子,你替俺晓南人出了口恶气……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家伙,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 

翌晨,晓南镇一片欢腾,人们喜悦地拥到派出所门前。他们好生奇怪:那倚墙而立的一溜歹徒,连同他们使用过的各种凶器仍都原封不动地立在那里,仿佛被一种魔法给定住了,而且没有一个警察看管。歹徒们往日的威风不知哪儿去了? 

初试锋芒,王立军就名声大震。 



3。迎着死亡走去 


还是在晓南,也还是王立军出任派出所所长不久。 

那天,王立军正在派出所值班。外面朔风狂舞、乱云飞渡,漆黑的夜阴森可怖。 

一个死亡威胁的电话打来:“喂,你是新来的王立军吗?” 

“你是谁?” 

“你认识王涛吗?” 

“认识。” 

“认识就好,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有种的你敢来火车站一趟吗?这里有情况,你敢不敢一个人来?” 

“啪”地一下,对方撂下了电话。王立军顿时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脚跟直窜脑门。这不明明是歹徒在给自己“通缉令”吗?莫非自己也要步王涛的后尘?

他不由地想起了王涛出事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漆黑夜晚。有人敲开王涛家的门,说有人打架,出事了,你快去。有孕在身的妻子刚说一句:“派出所没人吗?”责任心极强的王涛已穿上警服冲出门去。他被引到一个僻静处,正问,那些打架的人呢?话刚脱口,几名手持匕首的歹徒已从黑暗处跳出来围住了他。王涛自知中计,只有奋起反抗一拼了。不巧的是他的枪那天借给别的警察执行任务去了,不然他不会死。歹徒扎了那么多刀,他也没有倒下。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愤怒的目光直刺那一伙人,歹徒们被吓跑了。生命垂危的王涛一步一个血印,直到敲开了一个保卫干部家的门,然后才含恨而去…… 

王立军又想起一些好心人劝他不要到晓南来,说不定就会栽倒这里,这是否与王涛死也有联系呢? 

王涛牺牲时28岁。 

这年王立军也恰好28岁。 

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死亡的预兆? 

王立军在当天的台历上奋笔疾书:既无外债,又无内债。老婆孩子,不找麻烦。 

谁见过这样痛快淋漓的遗书? 

王立军穿好警服,戴上帽子,拍了拍腰间的手枪,临走时还对着镜子照了照,深情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带上门,似乎有些悲壮,又有些大义凛然。他迎着死亡走去…… 

他来到火车站前,寻遍了每个角落,却不见一个人前来搭讪。他吸着烟,就那么在飕飕的寒风中等着。他不想走,也不愿离去。他知道那些坏家伙就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他,他们也许在窃窃地私语:就看王立军这小子是不是一个孬种,有胆量他就在那里站一晚上。直到东方泛白,歹徒们也没敢对他下手,是他吓跑了歹徒,还是歹徒们故意打一个电话试探他?反正那晚王立军是不战而胜。 

也是在晓南,王立军再一次扑向死亡,演出了惊心动魄的故事。 

1986年的夏天,一个河南男青年与晓南的一个姑娘谈恋爱谈崩了。他捎信来说,已准备好17管硝铵炸药,3天之内将和女方一同上西天。得到报案后,王立军急忙带人日夜守候在男青年的必经之路。第三天下午,那男青年果然全身捆满炸药从火车上走下来,一根引爆线握在右手,另一根引爆线捆在腰间。在此危险关头,王立军让随他同去的5名战友靠后,自己悄悄跟上去。原想在无人处将他捉获,哪知偏偏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迎面走来,那男青年马上下意识地将右手的引爆线往腰间的引爆线送去,在这一触即发之时,王立军猛扑过去,一把抓住了男青年有引爆线的手,另一只手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由于用力过猛,两人一下子滚倒在火车站的月台下,王立军的头被撞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男青年挣扎着要引爆炸药,王立军用膝盖顶住他持引爆线的手,双手一用劲,将其咽喉“锁住”,使男青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好险啊!如不是王立军眼疾手快,那两根引爆线有几次差点就连上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事后有人问王立军怕不怕,王立军说:“怕什么?这个时候我不上谁上?无非是把我这100多斤交待了,警察的路就是铺在生死线上的。” 



4。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王立军在人生的道路上可以说是幸运的。他曾两次到大学深造。10年前,他就到北京中国人民警官大学进修过。谈到这件事时,他说:“我上了警官大学六系,六系是武行,主要上‘特工’课,所以我不仅专修拳击、柔道、散打、擒拿等科目,还练了各种求生的本领,如驾驶各种车辆。我练得非常艰苦,有一次骑摩托训练,翻车了,整个摩托砸在我的身上,差点连小命也搭进去。进修一年多回单位实习,就让我遇上了一次实战的考验。用老百姓的话来说,那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那是王立军进修回来实习的第二天。 

一个姓杨的劳改释放人员不思悔改,他流氓成性,称霸一方,这家伙身上还纹了一只鹰。那天他在狍子堰水库游泳时与人发生冲突,竟用刀砍伤数人逃回家中。警察追到杨家,令其缴械投降,杀红眼的杨某岂肯束手就擒,他一手挥舞一把利斧,一手握着把凿子,赤臂立在屋里,活脱脱一个恶煞,摆开血战到底的架势与警察对峙着。 

警察堵住了门窗,杨母见儿子已无路可逃,便上前规劝他,哪知儿子将母亲推到一边,破口大骂: 

“我跟你们拼了!”这个号称“下山虎”的杨某浑身是血,杀气腾腾,“警察算个球!我弟弟就死在你们手里,今儿个我要来个鱼死网破。”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两个多小时,这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声:“让王立军来抓,他刚学完。” 

一句话提醒了现场的指挥,马上派人找来了王立军。王立军来后一脸轻松,丝毫没有那种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对楼下围观的人说:“闪开楼梯口,所有的人都退后50米。” 

人群落潮般退去。 

王立军带上几名警察向二楼逼去。 

“你王立军也鸡巴没啥了不起,要么你开枪,要么你上来拼!”杨某在上边气势汹汹地叫嚣。 

王立军刷地掏出手枪,“咔嚓”一声子弹上了膛,用手掂掂,突然将枪抛向空中,又顺势抓住闪电般地塞进枪套,这个眼花缭乱的连续动作是向对方警告:警察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枪口不留情。在场的群众也开了眼,他们仿佛在哪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动作。 

“你敢开枪?老子不怕死,打吧!”杨某还在较劲。 

又一个漂亮的掏枪动作,王立军把枪对准了杨某,说:“我给你倒计时警告,我数5下,你再不老实,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短暂的沉默。 

人们几乎屏住呼吸。 

‘5、4、3、2……” 

“凭什么抓我?”杨某发话了。 

王立军马上窥见了对方的虚弱,一笑:“凭法律,想看手续吗?”他向身后的警察伸出一只手,一张收容通知书递上来。“就凭这个。”王立军递给他看时,故意不伸手,让他的身子前倾过来,就在这一刹那,王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拧住了他的双手,只听得“嘎嘣”一声,杨某的一只胳膊断了。王立军将他往上一提,照他腹部又是一脚,他仰头倒下,没等他挣扎王立军已死死地踩住了他的脖子,接着把他拖下楼去。 

干净利索地收拾了杨某之后,围观的人禁不住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王立军却像没事一样平静地说:“这有什么,小意思。” 




                         第四章留下他一串追捕的足迹 
    

警察的职业太特殊了。 

干刑侦和治安这一行,总是与死神打交道。 

王立军对自己有过一比:“我就像一粒种子,它生根了、发芽了、开花了,然而有谁知道它埋在土里时是如何地运作和抗争?没有顽强的生命力是要夭折的。”“回想十多年的警察生涯,我不是走过来的,而是爬过来的。警察的那种辛苦劲、风险性,有多少人能体会到和理解呢?” 



1。“671、671请回答!” 


王立军在大明镇任派出所所长期间,传说他有“三件宝”,即:一支半截牙刷、备用弹匣和一支防爆枪。 

这“三件宝”便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也是他忘我工作的写照。他曾经有51天没回过家的记录,一个星期给妻子捎回一包脏衣服。有一次上黑龙江抓罪犯,10天没洗过脸,他形容自己:就像鬼一样。 

他终于累倒了。症状是:下楼时晃晃悠悠,看见水沟想跨过去,但身不由己地就往下掉。他的病就像汽车挂错了档,不听使唤了。为此,一个医疗组进驻了派出所,因为他坚持不上医院。后来,由于始终查不清病因,医疗组命令他住进了医院。 

王立军住院了,消息不胫而走。上至市领导,下至一般市民、工人、学生,连远道的农民也赶来了。为此,铁岭市矿务局医院专门给王立军腾出了一间房子,让他接待群众。 

市领导特地从沈阳请来了权威医生,给王立军会诊。诊断的结果是:植物神经紊乱,是由疲劳过度造成的,而且相当严重。医院宣布:如果是40多岁以上的人,就没治愈的希望了。王立军还年轻,身体又棒,有恢复的可能性,但继续干警察工作,已不太可能。

王立军的妻子肖素丽得知丈夫得了这种怪病,哭了好几天,王立军安慰她说:“咱们把年华献给了工作,值了。干不了警察干别的嘛,反正死不了人,你又不会当寡妇,哭什么?” 

什么时候王立军也忘不了幽默。 

一天,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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