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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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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家牵连的商户不在少数,被牵连的官员更多。无论是商界还是官场,整个金陵都动了起来。

傅府。

傅炀小心翼翼的坐着,屁股只坐了四分之一的凳子。眼神极力的做出平淡之色,却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战栗。

对面的书桌上,一个双目矍铄,脸色冷清的老者站在桌前,右手握着一只大毛笔,用力的在洁白的上写着什么。

“说说,你都学什么了。”

许久,老者一笔落下,放下笔,一边擦手,一边盯着刚刚写好的字,淡淡道。

老者便是傅炀的父亲,傅沥,当朝首辅!

傅炀身体忍不住的一抖,极力压制心里的恐惧,声音尽力平稳道:“我,开了酒楼,还没有开业。”

“酒楼?”傅沥眼神里诧异一闪,旋即笑呵呵道:“不错,开业了跟我说,我去给你捧捧场。”

傅炀两样猛然一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哆嗦着嘴唇,不知道他的话,是真还是反?

傅沥看着傅炀那震惊的神色,双目微眯,又是呵呵一笑,道:“你从小就很怕我,说说,你为什么怕我?”

傅炀一愣,眼神闪烁起来。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他忽然发现,其实他老爹在府里很和蔼,基本没有动过什么家法,对他除了严厉一些,倒也没有怎么惩罚过,可是,他的害怕,却好似从心里冒出来的,他自己也完全不明白。

“我,我不知道。”似乎想起父亲以前的和蔼,傅炀鼓着勇气道。

傅沥点了点头,看着傅炀笑道:“嗯,你最近不错,你以前是从来不敢单独来见我的,从这点上看,卫家的小子还不错。”

得父亲夸奖,傅炀心里激动无比,眼神里忍不住的要笑出来。脸色有些烫,有些红,却还是尽力咬着牙,让自己做出一副淡定模样。

傅沥看着傅炀的神色,点了点头,一脸满意道:“嗯,不错。你回去告诉卫立远,就说我想见见他。另外,也告诉他,有些人,是需要提防的。他刚刚踏进来,小心一点,不要急着下决定。”

傅炀尽管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还是极力记住他的话,想要回去原封不动的转给卫樵。

傅沥看着傅炀又笑了笑,一边拿起毛笔,一边道:“去吧,去见你五哥,告诉他,刘正旭可以转礼部去。”

傅炀一头雾水,不过他也知道卫樵如今供事御史台,心里一动,连忙道:“是父亲。”说完,连忙退了出来。

傅沥看着傅炀的背影,眼神里露出一抹复杂。

晋王府,王元会书房。

满地的碎瓷片,整个书房一片狼藉。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商人之后,竟然会这么可怕的能量。本来以为周绍阳是不用出面的,可没想到周绍阳出面了,竟然还被卫家给翻盘!

满脸阴鹜的王元会,坐在椅子上,神色阴冷狰狞,双目幽光闪烁道:“哼哼,我既然没法光明正大的收拾你,但是可以借别人的手!”

礼王府。

周泰左脸上五根手指印,血红,火辣,滚烫。他跪在一身紫衫,俏脸寒霜的洛彤身前,左手捂着脸,梗着脖子一脸的倔强。

洛彤俏脸冰冷,双目喷出火来。对于这个儿子她很早就觉得失望,但没想到会让她失望到这个地步。那天逼他去道歉本以为他会悟出什么,却没想到他还会去找卫樵的麻烦!

洛彤整个人都好似被气炸了,感觉着右手酸麻疼,忍不住的还想再扇一巴掌。

周泰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倔强,双目怨毒之色爆闪,心里显然恨极。

房间里静的可怕,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过了许久,洛彤轻轻一叹,满脸疲惫的倚靠在椅子上,声音冷寒道:“实话告诉你吧,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将那块金牌借过去了。”

‘借’不过是好听一点,为了皇家的颜面。而实际上,却是皇帝收回了!

这里面蕴含的信息,曾经一度让洛彤心惊胆战,夜不能眠。但皇后透露出的另一块的下落,却又让洛彤心里泛起了希望。

可是,眼前这个儿子却一度让她绝望!

洛彤话音一落,跪在地上,一脸不满,满心对卫樵怨毒愤恨的周泰神色陡然大变,脑中更是如天雷炸响,轰轰轰,将他炸的目瞪口呆,一脸骇然,完全没了主意。

他再傻再笨也明白这‘借’的含义,一旦没有了这块金牌,那他将来什么都不是。礼王已经死了很多年,凭他们孤儿寡母,争夺皇位,想都别想!

周泰眼神闪烁半天,六神无主,最后还是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洛彤道:“那,母妃,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是母子,他们天生绑在一起,周泰不能登上皇位,倒霉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洛彤蹙着眉头,紧闭着双眼,胸口丰挺圆润的双峰轻轻起伏着。这一刻,她心里也不平静。卫樵展现出来的能量太过惊人,如果不是将他一切早就调查了个清楚明白,洛彤都不敢置信。

许久,洛彤抬起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周泰,淡淡道:“过几天,你亲自去请卫樵来府里做客。”

周泰一愣,旋即就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情愿但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也忍着没敢问。

洛彤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不敢跟周泰讲太多的原因。

武府。

身体肥胖,满脸粗狂,眉目如剑的武徒坐在轮椅上,一脸慈祥的看着站在身边,一身白衣的女儿,目光中总是难以说尽的高兴满意骄傲。

武清宁腰间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轻轻摇晃间,隐隐可以看见两个字。

武徒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看着场中训练不停的女子,笑呵呵“那小子不错,比傅五年轻时候要强上不少。”

武清宁俏脸依旧清冷,淡淡的目光注视着场中。

武徒对于女儿这种态度早已经习惯,倒也说不上尊重不尊重,只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罢了。

“嗯,我跟皇上商量一下,找个机会,赐婚给你们。”武徒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道。

皇后收武清宁作义女,武清宁其实并不怎么情愿的。这个武徒知道,所以才特地跟女儿说一下。虽然武清宁性子很淡,但倔强起来,武徒也没法。

武清宁眉头微蹙,旋即松开,轻声道:“我,要和他商量一下。”这句话其实在皇宫里她就想说的。

武徒一愣,眼神里复杂一闪,又笑着道:“为什么要跟他商量,难道皇上赐婚还有什么不对吗?”

武清宁转过头看着武徒,眼神轻轻眨动,道:“出嫁从夫,不是你说的么?”

武徒一怔,旋即默不作声,神色复杂起来。

至于这个时候的皇宫里,却依旧极其热闹。不仅是皇后的大寿,认了义女,还有就是皇帝的心情很好,两位公主驸马同时在宫里。

卫樵一睡就是直到天黑,当两个小丫头将他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缺月半圆了。

卫樵洗了脸,漱了口,对着在摆弄碗筷的两小丫头道:“你们吃吧,我去嫂子那边吃。”说着,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卫樵仰头看天,所以觉得今天晚上应该做些什么。

卫樵到李惜鸾小楼的时候,也恰好李惜鸾从外面回来。原来卫樵送她回来后,她放心不下,又出去了一圈。

鱼儿自然是不敢挡少爷的大驾,卫樵轻轻松松直接走入了李惜鸾的闺房。

李惜鸾卧室里,桌上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账本,整个房间不像女子的闺房,倒有点像战场。

李惜鸾一手抚额,双目紧蹙的翻着,嘶嘶声不绝,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卫樵轻轻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悄声道:“嫂子。”

李惜鸾一怔,抬头见是卫樵,又悄然呼了口气,坐起来展颜笑道:“小叔,你来了。”

卫樵看着充满疲惫的俏脸,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让二叔三叔七哥他们过来帮忙吧,不要太累着自己。”

李惜鸾俏脸靠在他怀里,心里轻轻吐了口气,低声道:“嗯,明天我跟他们商议一下。”

房间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再说话。

卫樵搂着怀里的女人,隐隐也明白她的想法。这卫家是他的,她不能给任何人一丝一毫夺走的机会。

李惜鸾靠在卫樵的小腹上,隐隐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本来一直悬挂在空中的心,不知不觉落了地,俏目闭起,心里暖暖的,很安心。

不论多么漂亮尊贵的女人,其实心里都是脆弱的,都渴望保护。何况,她提心吊胆了几年,极其敏感软弱。

“惜鸾。”忽然间,卫樵轻声喊道。

李惜鸾娇躯一颤,这还是卫樵第一次喊她的闺名。而且,她还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样。

李惜鸾本能的抬起俏脸,美目眨动的看着卫樵。

卫樵伸手摸着她光洁细腻的俏脸,轻笑着,低头。

李惜鸾只感觉心里咚咚咚剧烈的跳动起来,双手不知不觉的搂住了卫樵的腰,俏目羞怯中,轻轻闭了起来。

两唇缓缓相触。

柔软。

弹性。

丰润。

“小姐,小姐……”

正当两人忘情相拥热吻的时候,鱼儿极不合时宜的冲了进来。

李惜鸾如同受了惊的小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做贼心虚的低头理着衣服,俏脸嫣红一片。

卫樵倒是若无其事,只是心里有些恼怒好事被人破坏了。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大呼小叫跑进来的鱼儿,瞪着眼道:“什么事,没看到我们正忙吗?”

他一句话落下,李惜鸾俏脸更是红的能滴出水来。连忙转身走到一边,背着鱼儿与卫樵,咬着嘴唇装模作样的倒起水来。

鱼儿被卫樵不善语气吓的一愣,抿着小嘴愣愣的看着两人,道:“少爷,那个,傅……公子回来了。”

傅炀与傅青瑶的身份如今已经被揭开了,小丫头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称呼了。

卫樵看着李惜鸾姣好曼妙的背影,暗暗吞了吞口水,又瞪了眼小丫头,道:“知道了,你去吧。”他还想着今天把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孤枕难眠。

李惜鸾摆弄着茶杯,转过身看着卫樵,极力装作若无其事,抿着嘴唇轻声道:“小叔,有事你先去吧,傅公子可能有重要的事找你。”

卫樵一听,定定的看着李惜鸾,直将她看的脸红似烧,紧抿嘴唇,好似随时会羞愤欲走之际,才呵呵一笑,道:“好,那我明晚再过来。”

李惜鸾低头倒水的玉手轻轻一抖,直到卫樵的背影走过她,才轻轻抬起俏脸,俏目无声的瞪了眼卫樵。

鱼儿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卫樵的背影,刚要进去,李惜鸾又道:“鱼儿,明天请几位掌柜过来,对了,西面那两位也请来。”

鱼儿‘是’的答应一声,悄步转身走了出去。虽然看不清自家小姐的神色,但那通红的一角还是让她看到了。小丫头也是懂事的年纪,俏目眨了眨心里一动忽然俏脸绯红一片,飞速的跑了出去。

李惜鸾见鱼儿走了,轻轻松了口气,摸着滚烫的俏脸,抿着嘴唇低声笑了起来。

卫樵走了出来,深深的呼了口气,晚间的空气愈发的燥热难耐,而心里的火气自然更是不容易平息。

心里默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卫樵缓步走向自己的小院。

屋内灯火通明,傅炀坐在凳子上,脸色犹疑不定,满是古怪。

“云崖。”卫樵走进来,看着出神的傅炀笑着说道。

傅炀一愣,抬头见是卫樵连忙站起来,行礼道:“见过老师。”

卫樵摆了摆手,也跟着坐了下来,笑呵呵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傅炀皱着眉头,坐在卫樵边上,看着卫樵一脸疑惑道:“老师,你说,怕一个人,是因为什么?”

卫樵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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