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黑道王妃-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仅仅一面,仅仅一句话,他就忽然莫名觉得或许传言有误,或许事情有着不简单的缘由,然后心中蓦然一凛,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信之后便转身进了王府之内。
沈思曼送完信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去左相府,而是在奶娘的带路下到处走了走逛了逛,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了左相府。
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一大群对着她满腹狐疑的人,她却不过漠然一瞥就自顾自回到了梦竹院,不理会任何人。
“二姐姐,你这是去哪了?竟到现在才回来,大家都在等你一起用膳呢。”
沈思曼的脚步一顿,侧转过身看向身后盈盈而立的沈四小姐,问道:“我有与大家一起用膳的习惯?”
“这个,以前是没有的,二姐姐你不喜欢出门走动。”
“既然没这等习惯,你们等我做什么?没事找事?”
“呃……二姐姐你生气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二姐姐现在性子似乎开朗了些,应该也会想要一家人一起用膳,所以才……才……”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
沈思曼说完就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一如她那三个词般的利落有力度,留下沈思瑜在身后脸色青红交加,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然后眼中涌起水雾,委屈的转头看向了屋内的父亲大人。
左相大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正看着就那么干脆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屋内任何一个人的沈思曼,然后冷哼一声首先拿起筷子,说道:“开席!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的做这种事!”
坐在他旁边的卢氏脸色微变,低着头轻声说道:“妾身也是想着思曼好歹是二小姐……”
“好了!”沈仲文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我说的话没听清楚?”
卢氏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还委屈站在旁边的女儿拉到身旁坐下,安静吃起了他们的晚膳。
另一边,沈思曼回去了梦竹院,奶娘跟在身后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不过轻轻叹息了一声。
小姐变得如此不同,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又欣喜又担忧,前日还特意找了大夫来检查小姐的身子是否有什么伤势,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只说二小姐这可能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的。
“小姐,你晚膳想吃些什么?”
“随便!”
她不知道她的那封退婚书是否有被送往北疆,不过就在她将那信交给睿亲王府的侍卫之后的三天,便有一个消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流传了开来。
睿亲王率领北方沧澜军再一次的打败北蒙,还将北蒙的统帅给斩杀于马下,简直是神功盖世啊,简直是天降神帝啊,简直是南菱千万百姓之守护神啊!
沈思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无表情,唯有眼中倏然划过两道冷冽寒光。
此刻远在几千里之外,正蹲在地上研究那位天降而来砸死了北蒙统帅的姑娘遗留物的睿王殿下,忽然打了个冷颤,他不禁伸手拢了下袍子,低声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地方,都快要五月了竟还这般冷!我要回京城,马上立刻迅速的回去京城!”
第十一章 京城来的情书
虽说睿王殿下真的很想马上回京,但他身为沧澜军统帅,又正逢与北蒙大战刚歇,尚且还有许多的后续事情需要他亲身在场处置,所以他并不能真的马上立刻迅速的回去京城。
不过他一向习惯于享受安乐,所以其实那些事情绝大部分都有下面的将士们在处理着,他则每天东走走西逛逛一副本王好闲好无聊好寂寞孤单没事可做啊的模样,整天在军营各处晃,哪里热闹就往哪凑,真没热闹的时候他就躲进军帐里面研究那个奇怪的黑箱子。
这个黑箱子正是星曼那日从天而降时一起掉落下来的,也正是她那正要与某恐怖分子进行交易的某些高杀伤性武器,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组装零件以及弹药,也亏得和她一起从天上掉落下来的时候,那么强烈的冲击力竟然都没有引爆。
她死后,风玄玥念在她好歹帮他砸死了北蒙的那个肯定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统帅,怎么算也算是南菱的恩人,尤其是沧澜军的恩人,便让人仔细将她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尽量完整的收拾了起来,厚葬之。而随她一起落下的这个黑箱子自然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对这个黑箱子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然而不知这箱子究竟是如何设计,他用尽了办法也没有能将其打开,让他差点没忍住直接拔剑将这家伙给劈开算了!
他也确实差点真这么做了,不过就在他将要动手的时候,强烈的危机感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他盯着那安然躺在他面前仿似在调戏着他的黑箱子看了许久,强烈的预感他若真那么一剑劈下去,这箱子固然承受不住他的攻击,但随后也肯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只觉得危险,让他只是预感便忍不住心悸后背森凉的危险。
所以他不得不又将剑给收了起来,继续研究这他从未曾见过的打不开的奇怪黑箱子,卯足了劲的定要跟它缠缠绵绵到底。
北蒙已经彻底退兵,死了统帅,他们在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会再有精力来侵犯南菱,沧澜军正忙着挑选两千将士出来随他们的总帅前往京城,厮杀得相当之厉害,即便是与北蒙对战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般的悍勇。
一天的厮杀暂停结束,无论先前是否交手争斗,此刻他们一个个都勾肩搭背的离去,有不慎在打斗中受伤的也终于能平静下来仔细包扎。
风玄玥看了一天的热闹,神清气爽的晃入军帐,眼角瞥到那就放在正中桌子上的黑箱子,心情一瞬间往下跌落了些,挪着步子凑近过去,仔细打量然后幽幽叹息了一声,很幽怨很抑郁很楚楚受了委屈的感觉。
他绕着这黑箱子走了两圈,手指从那皮质的面上轻拂而过,又轻轻点了几下,似若有所思。
这箱子的做工也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箱子都不同,不知是哪个工匠竟有这般精湛的手艺,若能找到那工匠,他是不是也就能打开这箱子了?
正思索着,有人在帐外求见。
“主子。”来的是一个亲卫,样貌普通,扔进人堆里便马上消失找不着了的那种,不过他对风玄玥的称呼却既非总帅也非王爷,显然是亲卫中更受风玄玥信任的之一。
风玄玥还在看手边的黑箱子,随口问道:“何事?”
那亲卫面色微有迟疑,好像还认真想了一下究竟该如何措辞,或者究竟该不该说,好一会儿才说道:“京城传来消息,说左相府二小姐,您的未婚妻上吊自杀了。”
风玄玥一愣抬头,这个消息倒真是让他感到意外,那位传说中的未婚妻他自然是清楚的,身份尊贵得很,以至于他虽十分的不愿意娶她,但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回绝了这场婚约。他自己倒是一向无所顾忌,却不得不考虑母后和皇兄的为难。
都怪父皇自作主张,给他找了这么个大麻烦!
不过没想到,现在竟突然有人来跟他说,那个大麻烦死了,还是上吊自杀的。
难道是自认配不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智超绝英雄盖世绝世无双的本王,于是便羞愧之下上吊自杀,一了百了?
他看着面前亲卫,确认他并没有在跟他开玩笑之后,好看的眼眸一眯,随之缓缓笑了开来,很欣喜很愉悦终于摆脱了某种让他为难头疼的枷锁的轻松写意和陶醉状,说道:“本王终于恢复自由单身了!”
面前亲卫闻言,不由得整个人都抽了一下,抬头小心的看一眼主子,看到他那一副笑眯眯好高兴的表情,又是嘴角一抽,忽有点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
就当那沈二小姐真的自杀死了吧,死了死了吧!
或者,他们回头去将她给偷偷的暗杀了?
他满心的纠结以至于面容都扭曲了,斟酌再斟酌,最终还是不敢刻意隐瞒,说道:“不过后来她又活过来了!”
“嗯?”他面上的笑容当场僵硬,这种如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让他的小眼神“嗖嗖”的发冷,恶狠狠凌迟着可怜的亲卫,剑眉轻蹙,不满的说道,“下手不够狠!”
他这一句“不够狠”,就像是在对亲卫说的,其中的恶意让倒霉亲卫恨不得去代替那北蒙统帅被干脆的一下砸死算了!
然而无论如何,他不得不顶着压力站在主子的面前,以防止他阴晴不定将魔爪伸向他,眼珠“骨碌碌”一转后又忽的一亮,连忙如抓着救命稻草般的将怀里一封刚从京城火急火燎送来的书信拿了出来,说道:“然后她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要交给主子您亲自过目。”
风玄玥的目光果然马上落到了那封信上面,几分惊讶。
那个印象中只会躲在她娘亲身后,连抬头看人都不敢的小丫头,给他送来了书信?这是什么节奏?
“难道是情书?拿来本王瞧瞧!”他施施然一摊手,亲卫连忙将那“情书”双手奉上,他拿了之后捏在手上掂了掂,脸上在笑着,眼中却有着淡淡的嘲讽。
然后他将那写着“睿亲王亲启”字样的信封撕开,取出了里面的……嗯?还有一个信封?
那亲卫始终在注意着主子的动静,此刻看到他从信封里又拿出一个信封,忽然眼神儿一直,然后“唰”一下低下了头,心里不断念咒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几乎就在他低下头的同时,风玄玥也将那信封从信封中抽了出来,与他对面的是一片空白,他轻轻的随手那么一翻,忽然也目光一直,刚还有些风流态的脸色倏然僵硬,然后眼眸眯起死死的盯上了“退婚书”这三个大字。
退婚书?
那沈思曼竟给他送来了退婚书!
第十二章 本王被抛弃了
尊贵的睿亲王殿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谋超绝少年英雄绝代无双,从来都是无数人竞相追捧的金贵人儿,即便敌人对他也是又爱又恨,此生从未感受到过被人嫌弃被人无所谓被人不屑一顾,现在,他感受到了。
尽管那封退婚书上一字字一句句的都写着她如何不堪,还与男人私通被捉奸在床啊之类的,可他却该死的偏偏只感觉到了从那字里行间传递出的其实她是对他不屑甚至不齿的味道。
他捧着那封“情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那种被嫌弃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强烈了,直刺得他那小心肝一揪一揪的,龇牙咧嘴若此刻人就在他面前,他定要扑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
她说她与男人私通被捉奸在床?
混账啊!身为本王的未婚妻竟敢不耐寂寞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尚未成婚便首先给本王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简直是混账之极!莫非那男人竟比本王还要更好看更尊贵更优雅更迷人更能让人心动?
她说自认残花败柳配不上本王,又迟迟不见皇上和太后娘娘下诏取消两人婚约,便索性她自动来与本王退了这一桩婚事?
魂淡啊!本王的母后皇兄尚且没想要取消这场婚约,你就竟敢跑来要求退婚?你把本王当什么?如此急着意图摆脱与本王的关系是有何目的?本王都还没来得及嫌弃你,你竟敢就先来嫌弃本王,要求退婚了?还有母后和皇兄是什么个意思?难道到了这个时候竟还想要让他娶沈家二小姐?不然为何竟会迟迟没有动静,没有趁机下旨退了这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