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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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方面军的军事委员,楚思南的建议很快得到梅列科夫斯基的认同,刚刚召开的集团军紧急作战会议,就是重新安排战场规划。梅列科夫斯基作出的新决策是,急调13集下辖的29师,沿苏切尼斯弯渡一线北上,支援迂回到德军师阵地后翼的33师,共同抵御北方向上芬兰军队的突进支援,以及内线德军的突围作战。同时,再次催令巴季茨基加大进攻力度,务必拿下德军沿河的防御阵地。
就在这场军事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通讯兵的到来为指挥部内的所有人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巴季茨基的27师先头部队,在经过数小时的激战之后,终于成功的拿下了斯维里河北岸登陆场,沿河阵线上的德军防御部队为了防止苏军登陆部队实施纵深突进,已经向北转移集结,并在河北岸的攻势、碉堡密集区,构筑了第二道防御阵线。27师师长巴季茨基特派人前来汇报战斗进展以及询问下一步作战计划。
这个消息的传来,令指挥部中的每一个人都喜上眉梢,毫无疑问,战役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初步达到最初制定的战略目的了。而更加令人喜不自胜的是,作为“头彩”的德军师,也正式落入了13集的重重包围,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们除了投向之外,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同志们,现在我们的初步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梅列茨科夫兴奋得说道,“虽然在这次的北线战役中,我们13集所处的位置不是主战场,但是上天却给了我们一个可以一举吃掉德军一个整编师的大好机会。现在仍旧是天公作美,陷入我们重重围困之中的德国人,又将领受一场我们伟大祖国所特有的严寒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贸贸然入侵我们的国土,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们的严寒,当年驱退了拿破仑的军队,如今,同样也将由它帮助我们,驱退希特勒的军队。目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鼓足勇气,把河对岸的内线德军死死围住,不给他们丝毫脱逃的机会,我要让他们在寒流的洗礼下,在恐惧与寒冷的煎熬中,无比凄惨的死去。”
此时的楚思南同样是信心百倍,他接过梅列茨科夫的话头,挥挥手说道:“诸位将军们,都去好好的布置你们的作战任务吧,我已经看到胜利在向我们招手了。”
第十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1)
布拉耶夫斯基北方的枪炮声与天上纷飞的大雪一般,整夜未息,在正面的战场上,已经近乎筋疲力尽的二十七师,在完成了渡河登陆作战之后,奋起余勇,又赶在黎明之前,一举拿下了德军师依河的一、二号防御阵地,从而彻底为13集后续渡河部队,清理出了一个大大的登陆场。
而在德军师的后方,三十三师呈尖刀状攻势,在德军师同其后卫芬兰军队的衔接地带打通了突破口,一举将德军师包围在了芬兰军主力同斯维里河之间,不到五平方公里的狭长地带上。
从昨天午夜开始,北面的芬兰军为了支援内线德军师的突围作战,已经连续向苏军第三十三、二十九两个师的防御阵地发动了数次冲锋,但是都无一例外的被打退了。这一场战斗一直进行到黎明时分,才因为大雪和气温的骤降而被迫停了下来,从而也给了苏军部队一个喘息的时间。
迎着黎明的微微天光,楚思南带领着一个警卫班离开了集团军临时指挥部,他要到河对岸去看一看。梅列茨科夫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指挥部,他要前往二十九师的方位上去视察战地情况,而在离开前,他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把他手中所控制的第三十师顶上去,接管已经蒙受了巨大损失的二十七师的防御阵地。
三十师已经是梅列茨科夫的13集所直辖的最后一个后备师了,从昨天下四点开始,到今天黎明,整个十三集已经被迫将所有的兵力都动用起来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整个战争的残酷性。
寒流的侵袭,在这大战后的第一缕晨光中显现无遗。
楚思南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外面还裹着一件军大衣,兀自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头上所戴的苏军制式双垂帘冬季军帽,也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在茸毛覆盖下的双耳,早在离开指挥部不久之后,就被冻的麻木了。呼一口气出来,那惨白色的气团,几乎是在离开口腔的一瞬间,就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密密实实的占挂在唇边的胡须上。
鹅毛般的大雪,仍旧在北风的吹拂中密集的散落着,人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楚思南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雪停了之后,这该死的天气会冷的怎样一种程度。还好的是,集团军指挥部提前意识到了寒流的到来,因此在昨天晚上,仍未投入战斗的三十师奉命对布拉耶夫斯基实施了军管,征集到了大量的被褥、裘皮,相信这些东西足以令前线的部队熬过这一阶段的严寒了。
踩着一夜之间就没过脚踝的积雪,楚思南在警卫班的护送下,来到了斯维里河的河岸,在他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就宛如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只见在绵延数里的河面上,一艘艘小艇正努力的作着破冰工作,与此同时,也把积伏、夹裹在冰层中的尸体,一具一具的搬上船。这些尸体因为浸泡时间过久,而且又经历了超低温的冰冻,因此变得异常脆弱,偶尔一个不小心,就会在破冰抑或是搬挪的时候,被扯断胳膊什么的。这些人在昨天还是活生生的战士,可转眼之间,就成为了这么一幅凄惨而冰冷的尸体。
河岸上,殓尸队的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它们空荡荡而来,满载而归,不过这种意义上的满载而归,给不了任何人喜悦,它所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创痛。楚思南看着那些一脸麻木,悄无声息的收敛尸体的殓尸队士兵,茫茫然得想起一句话来:在战争中,受到精神创伤最重的,并不是冲锋陷阵的斗士,也不是后方忍受子离夫散的百姓,而是这些负责收敛尸体的殓尸队。没有谁能比他们见识到更多的死亡了。
“将来战争结束了,这里要立一座纪念碑,”楚思南久久地看着眼前一幕,好半晌才对身后的卢科昂基说道,“碑文要著上: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永垂不朽!”
身后的卢科昂基默默点头,显然是对楚思南的这一想法深表赞同。
沿着刚刚搭建起来的临时渡桥,楚思南和一众警卫渡过浮满尸体的斯维里河,来到北岸的原德军河防阵地。这里的景象同样是残酷的,在厚厚的积雪掩盖下,一个个姿态各异的人形凸起呈现在苍茫的大地上。
在显然是刚清理出不久的空场上,殓尸队的士兵正在努力的做着尸体分离工作。因为战斗双方曾经进行过残酷的肉搏战,因此为数众多的尸体,都是抱成团的,身穿深色军服的德军士兵尸体同身穿灰褐色军服的苏军士兵尸体,紧紧地扭缠在一起,再经过寒流的急冻,已经根本无法把他们分开了。
楚思南艰难的移开目光,朝北方的阵地前沿看去,在那里,正有一队队疲惫不堪的苏军士兵回撤下来,毫无疑问,那是刚刚移交了防务的二十七师剩余兵士。昨晚的一役,令这个整编师损失惨重,短短的几个小时,数千人就那么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方圆不到三公里的土地上,全师战斗减员百分之六十,已经基本算是被打残了。不过从另一方面看,这场战斗无疑也对整个二十七师做了一次严峻而残酷的培训,楚思南有理由相信,当这支队伍完成了吸纳新兵以及契合训练之后,他们就将重新成为一支威武不屈的雄狮。有了那些经历残酷生死考验的老兵带头,再也没有什么战斗对他们来说无法经受了。
“楚思南同志,”卢科昂基凑上来,在楚思南身边说道,“看,那是巴季茨基同志,他也负伤了。”
顺着卢科昂基手指的方向,楚思南朝前看去,只见在一队约有上千人的撤退队伍前列,一个身材弱小、吊挂着左臂的军官,正垂头丧气的朝这边走来。
“走,我们过去。”楚思南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迈开大步朝前迎了过去。
“楚思南同志。”在近前,一脸疲惫的巴季茨基先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第二十七……”
“好啦,”楚思南挥手打断他的话,劈头说道,“巴季茨基同志,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作为方面军的军事委员,我要在这里对你昨天表现提出严正的批评,同时,还要宣布集团军指挥部对你的处分决定。”
第十一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2)
“鉴于你昨天在战役初期指挥上的严重失误,以及后来不顾大局,逞显个人英雄主义的错误行为,经集团军指挥部的研究决定,给予你个人军内记大过的处分。”楚思南面色严肃的说道,“对指挥部的这一项决议,巴季茨基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楚思南同志。”巴季茨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虽然说巴季茨基本人没有意见,但是这并不表示别人没有意见,就在楚思南这番话宣布完了之后,跟在巴季茨基身后的那些二十七师士兵,发出了阵阵不平的议论声。谁都可以看出来,巴季茨基昨天那种类似于个人英雄主义的身先士卒,已经赢得了这些二十七师战士的绝对拥护。
“好,既然你对这项决议没有意见,那么我就宣读第二项处分决议。”楚思南的目光在众多士兵的脸上巡视一圈,然后上前一步,把披在自己背上的军大衣取下来,为巴季茨基紧紧的裹在身上,然后用力的在这位满脸委屈的师长肩膀上拍了拍,才大声说道,“鉴于二十七师官兵在昨夜战斗中英勇表现和顽强作风,我楚思南,以方面军军事委员的身份宣布,我将以此身份向最高统帅部方面发出申请,要求统帅部授予近卫步兵师的光荣称号,以此作为对你们的肯定与嘉奖。”
楚思南的话,先把在他身后的卢科昂基吓了一跳,这近卫军的称号可不是那么容易授予的,楚思南凭借着他的北方面军军事委员的身份,以及其在最高统帅部方面的人望,要想拿下这个称号也许并不困难。但是按照苏军的规定,他楚思南推荐的授衔部队,一旦在荣获了近卫军的称号之后出现问题,那么他本人就要受到牵连,由此看,这件事情也不是开玩笑的。
而同卢科昂基相比,在楚思南对面的巴季茨基,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二十七师官兵所受到的震撼,也同样不小。“近卫军”对于一支苏军部队来说,绝不仅仅是一个光荣称号那么简单的,这是荣誉的象征,是苏军最高统帅部以及整个苏联国家,对这一支军队的坚决肯定。这一项对所有的苏联军队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如果二十七师真的能够获得这个称号,那么从今以后,所有从这支部队中走出来的士兵,都可以对任何人挺胸昂头、理直气壮地说一声:“我是一名士兵,是一名隶属于近卫步兵二十七师的士兵。”
巴季茨基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激动?是自豪?还是感激?这可真不好说,或许,或许这三者兼而有之吧。同授予近卫师称号这个奖励比起来,巴季茨基只感觉那个什么所谓的“军内记大过”处分,竟然是如此的渺小,甚至直至无足轻重。
“怎么,你们对我的这项提议感觉不满意吗?”楚思南把手一挥,大眼一瞪,吼声说道。
“你,巴季茨基同志,你感觉不满意吗?”没有从众多士兵那里得到回答,楚思南伸手拍了拍巴季茨基的肩膀,大声问道。
巴季茨基很想回答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