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女在古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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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太子早明白了二人的心意,帮着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嘉禾总是爱哭的,一点小事儿也会哭个不停,薛果便熟练的掌握了哄她的技术。但是他也并不觉得烦,反而更加的心软与耐心。他觉得这样软软的一个小姑娘,可以和她一起过一辈子,那很好啊。
嘉禾不哭了,便咯咯直笑道:“瑾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薛果便要沉下脸来,唬她道:“公主,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嘉禾委屈的撇撇嘴,拉着他的衣袖说:“好嘛,那我不说了。你可要早点来娶我啊。”
薛果却忍不住笑了。
日子宁静美好,一切似乎都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日,是二人成婚的日子,薛瑾骑着高头大马铺十里红妆去迎他的新娘入门。
晚上,薛府里摆满了酒桌,为这一对新人祝福。
薛果要去席上敬酒,面对端坐在新房中的新娘,他心里说不出的满足。遂低下头,在嘉禾公主的耳边轻声说:“等我。我很快就回。”
嘉禾公主点了点头。
酒席至半,众人正是喝得面红耳赤之时,一群举着火把的禁卫军却骤然将薛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嘉禾公主的舅舅,也就是张贵妃的嫡亲哥哥摇着扇子踏进薛府。
“经密报,薛将军与太子相勾结,图谋篡位。圣上特命我来搜查薛府,还望薛将军体谅一二。”说完挥挥手,几队兵士便分头涌入薛府。他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客气,实则满是志在必得的得意。
薛将军言语铮铮:“我薛某一生光明磊落,效忠陛下,又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再言,太子也一贯的重视孝悌之义,你说他图谋篡位,岂不是笑话么?”
张银却忽然发怒道:“大胆!太子篡位一事证据确凿,已被圣上关押天牢,等待发落。你竟敢口出狂言替他辩驳,岂不是在说圣上昏庸?看来你果真与太子密谋已久。”
薛将军这才惊觉,太子已几日未出现了。而薛瑾忙着打理婚事,也没注意到。但按照薛瑾和太子的情谊,今日大喜的日子,太子不来似乎说不通。
薛将军看着眼前这奸佞之人,正要出口,不妨一位兵士从后院而来,拱手向张银报道:“张大人,后院发现情况。”
张银一听,撩起自己的胡须轻飘飘的觑了薛将军一眼,便随着兵士而去。薛将军也便跟在他们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后院书房内,早就被众多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张银一上前,一个领队的便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张大人,我们在书房里搜出了薛将军与太子的书信,请过目。”说完便双手将一叠厚厚的书信呈给张银。
张银挑了挑眉,接过书信粗略的将每张都翻了翻。薛将军大感诧异,上前想看个清楚。无奈却被兵士拦住,不能上前。
薛瑾和薛夫人也站在薛将军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叠书信。
“我从未与太子有过书信来往。却不知张大人是从何处搜得这些书信来陷害于我?”薛将军大声说道。
张银笑呵呵的说道:“是真是假,圣上一看便知,哪由得你这嫌犯红口白牙的胡乱辩驳?对了,还有一事我要通知一下贵府。我领命而来时,圣上嘱咐我,若你家有丝毫的牵连,便要我把公主带回宫中。记住,公主从未嫁给薛瑾!今晚就请薛将军一家人好好在府上待着。走!”
身后的禁卫军便也跟在他身后齐步出了薛府,但大部分的人并未回宫,而是驻守在薛府外面,防止有人出去。
一家人处于慌乱之中,被这天降的横祸乱了心,也没几个人去关注新娘。到薛府门口时,薛瑾等人才发现嘉禾公主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嫁衣卸下了妆容,正低眉顺眼的携着她带来的几个丫鬟站在门口等候。张银一到,便跟着他欲出薛府。
薛瑾心中一沉,出口的声音却有些哑了,他喊道:“嘉禾,你去哪里?”
嘉禾公主脚步一顿,半晌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薛瑾,说:“瑾哥哥,我对不起你。”眼眶已是红了,她倚着门,深深的看着薛瑾。
张银却看不得两人情深意重的样子,在一旁催促道:“嘉禾公主还是快点得好,圣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嘉禾公主点了点头,对薛瑾说:“瑾哥哥,我太自私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嫁过你吧,薛家将倾覆,我却还有我的富贵日子要过。欠你的,只能来世一并换给你了。”
薛瑾急了,几步上前想要去拉住嘉禾,嘉禾却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薛瑾想再要出去,确实不能了。他只能在门口对着嘉禾的背影说道:“你忘了吗?我们刚刚拜了堂成了亲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父亲他从未有过谋逆之心,薛家不会有事的。你回来好不好,嘉禾?嘉禾。”
嘉禾却再也没有回头了,只是步子有些踉跄。杂沓的脚步响了起来,直到四周渐渐静了,消失了声响。
来赴宴的宾客早也散了去。一家三口立在薛府门前,竟然相顾无言,他们都嗅到了一丝悲的气息。明日的结果恐怕不会好。
薛夫人早就有些站不住了,向着薛将军急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书信……”
薛将军叹了一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薛某人,戎马一生,竟也有这么一天沦为了政治权谋的牺牲品。看着,等着,这朝廷可能马上就要变天了。”
薛瑾也是无言,沉默的将薛夫人扶去卧室睡了。走过书房时,却发现灯还未灭,薛将军正在里面沉思。
薛将军爱武,却也好文。打仗回来之后,便时常爱在下朝回来之时看些书,打发时间。薛瑾脚步沉重的推门进去,见自己的父亲立在窗前,对着一轮未满的明月。
“父亲。”
薛将军转身,对着薛瑾微微点了点头,说:“你来了。”
“我……”薛瑾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出口了却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从何问起从何说起。
薛将军明了,薛瑾从小生活安乐,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眼看着就要成家立业,却又要遭遇如此的变故,难怪他是想不通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那年他去打仗,薛瑾还在薛夫人肚中。他怀着保家卫国的壮志顾不上有身孕的妻子,领命去了边疆。边疆的月色很冷,每当他看着那轮月亮,都会想起故乡那带着温柔的月亮。明月千里寄相思,在边疆的人谁不希望早日回家呢?
等到他得胜归来,孩儿却已经几岁大小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骨肉,觉得自己在战火中沉淀过的冷冽的心都软了。薛瑾不跟其他的男孩子一般调皮,相反,他被薛夫人教的很守礼听话。见到薛将军,他小大人似的作了一揖,规规矩矩的唤道:“父亲。”
薛将军一把把他抱起来,亲了又亲,胡茬子抵在薛瑾的脸上发痒,让老成得他终于咯咯直笑起来。
“我薛府恐怕将要大祸临头了。只是苦了你,正是最好的年纪。”薛将军说道。
薛瑾不解,说道:“父亲是清白的,圣上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且放宽心才是。”其实他自己心中也并不沉着,虽然经历得不多,但也稍微看出些端倪。
薛将军说道:“我无意打击你,你和嘉禾公主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那些信,可能和公主脱不了关系。另外,圣上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薛瑾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父亲,但随即又觉得这个推测是合情理的。将军府被薛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的奸细并不容易进来。就是今天大宴宾客,后院也是不许进的。那谁有机会动手呢?要么是嘉禾公主要么就是她身边的人。而嘉禾公主离开时,还口口声声的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薛瑾瘫坐在椅子上,夜晚的烛火跳动着,一直燃烧到了天明。
上午薛府门外十分平静,留下来的士兵来来去去的巡逻着,薛府自然也没什么人出门。下人们似乎也感受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今日显得分外的安静。一家人都在等待着什么。午时,简单的吃过饭菜,一家人围坐在大厅内,话着家常。以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机会么?
不过多久,就见张银又带着人来了。
薛将军一家坐着不动,张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说道:“没想到薛将军一家人这么客气啊,早早的便在这里迎接我了。真是受宠若惊呢。”
薛将军还是不动,张银不觉得尴尬,眼睛四处打量着薛府的一切,一边称赞道:“薛府真是大气,虽然不奢华,但有气韵。不错,哈哈,不错啊,我就喜欢这种宅子。等薛将军一家移走了,就能给我腾出地方了。”说罢径直走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下,脸已经变了颜色,大喝一声:“来啊,把府里所有人都给我拿下了。要是漏了一个,你们就自己去补这个人头。”
兵士齐齐应道:“是!”
一时间,府内下人的惊叫声不绝于耳。薛将军从容的走在前面,听见这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了。薛瑾和薛夫人也是一声不吭的跟着薛将军身后。
薛府的门缓缓的关上了。
回望这座住过许多年的宅院,薛瑾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嘉禾嘉禾,我竟然错信了你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也不顾了。
薛府一府人皆入狱,皇帝宣旨满门抄斩。
第二日,便传出皇帝因太子谋逆,心疾复发而驾崩的消息。第三日,张贵妃之子秦王登基,君临天下。
薛瑾本也是应该被斩首的,却因嘉禾公主以死相逼得了一条生路。在行刑之时,被调了包。只是曾经的秦王和张贵妃为了免除后患,给他喂了药,远逐京城,又派了李婶和一名大内高手随行监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自此战功赫赫的薛氏一门被淹没在了史书的一册,至于怎么评说还要看史官的笔墨是否留情。新帝登基,张贵妃受封太后。而薛果则被无常的命运捉弄,成为了一个隐于市井的屠户。
颜夕听了薛果的经历,觉得这人生果然够跌宕起伏的。薛瑾尚且沉浸在回忆之中不可自拔,她却早已经热血沸腾了。
“薛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选择报仇了?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做你背后的女人。”颜夕激动的握住薛果的手说道。
薛果被她眼睛里的光吓了一跳,随即摇摇头,说:“不,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远离朝堂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一旦踏足其中,恐怕再难逃出漩涡了。”
颜夕略失望的点点头。其实她也明白薛果的想法,自己的骨子里也并不是那么好斗的人。只是在刚刚的一瞬间,她好像找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奋斗目标。别人常常说,有目标才会努力。很多穿越女都是在一路的升级打怪中,名满天下的。当然,也是因为对薛果的经历感到不平,朝廷、嘉禾公主,对他都是那么的不公平。
她握紧薛果的手说:“好,平淡的日子我也喜欢。只是你经常在李婶面前表现得太反常了,会不会不妥?”
薛果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今天看到李婶之时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以至于变得后患无穷。想过平静的日子,首先还是得看李婶那边怎么行动。
颜夕想了想,明日先去拜访一下李婶再说。
夜里,薛果之前握着她的手渐渐的松开了。两人各睡一方,背对着背。颜夕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大约有些雀跃,她和薛果这样,算是要过一辈子的了吧?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蠢笨,因为对于爱情,她总是处于被动的,甚至于稀里糊涂的。就像接受廖凡的爱,就像现在接受薛果的吻。他们说是,那便是了,她总觉得,自己是来不及思考的,又或者说,肥胖如她,有时候思考也是一种奢望。她是喜欢薛果的么?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