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8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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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正是世人追求黑暗和迷茫中的真理的源泉。
“埃罗帕西娅,等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我会为你建造一座很大的宫殿,”伦格在心爱的女人耳边轻柔的说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回答我,为什么上帝要巴比伦人?又为什么要摧毁通天塔?”
埃罗帕西娅有些愕然的看着伦格,她不相信拥有圣子之称的罗马皇帝会不知道这样的故事。
“因为,巴比伦人要造一座通向上天的巨塔,他们要,要……”埃罗帕西娅忽然说不下去了,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眼中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他们要探究上帝的意志,要触摸本不应该由他们触及的东西,”伦格轻轻在埃罗帕西娅耳边说“所以上帝要惩罚他们,要让这个世界充满了纷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敬畏自己。”
伦格慢悠悠的声调令埃罗帕西娅发冷,她当然知道自己所着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几乎是这个时候任何基督教义都绝对不会容忍和允许的,还有什么比人们发现这个世界如此渺小更加可怕的?
还是在北方行省的时候,当隐约发现自己在这么想,埃罗帕西娅就陷入了难以遏制的恐惧之中,她强迫自己去注意那些可能会杀死无数人的可怕东西,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让她觉得自己正在背离神圣教诲的东西。
但是尽管这样,每到深夜,当她看到窗外那皎洁夜空中明亮的星星,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就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仰望那寂寥而神秘的夜空。
自己是不是很奇怪,甚至是不是和那些异端一样?
埃罗帕西娅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她还记得狄奥多曾经很忧郁的警告她,也记得那些圣经中所描绘的上帝对触犯神圣意志的人的可怕惩罚。但是她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抬起头,看着那深邃的夜空。
伦格揽着埃罗帕西娅慢慢走到了门口,看着天空中遍布的繁星,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各自的深思之中。
深邃的夜空似乎随时会有一双巨手探出把窥伺者就此掠走,这让埃罗帕西娅不由把身子向伦格怀中微微靠了靠。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从伦格嘴里隐约吐出的低吟,那低吟声似乎充满了困惑和探究,一时间好像是在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疑惑和迷茫。
“你在说什么?”埃罗帕西娅好奇的低声问。
“我在向为什么我们就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是站在其他地方,其他的时间,而是站在这里,还有为什么我们偏偏就是我们,”伦格笑着亲了亲埃罗帕西娅“就如同为什么你总是痴迷与星星而不是我。”
“上帝,我已经为你怀上了孩子,难道你还不满足?”埃罗帕西娅有些恼怒的瞪着伦格。
“当然不满足,我希望你只是看着我,注意我,”伦格笑了笑,但是接着他抬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不过如果那样你就不是埃罗帕西娅了,甚至不是任何人了。”
埃罗帕西娅有些意外的看着伦格,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绝对不同其他人,但是她却总是认为那是因为他是皇帝,但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伦格,你为什么要说个皇帝呢?”埃罗帕西娅忽然低声问着“如果你不是,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做我们喜欢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我不是,那么很多我们喜欢的事情就做不了了,”伦格笑着点了点埃罗帕西娅的鼻子“永远记住,我们能够在这里谈论那些甚至不能被人听到的东西,是因为我们拥有这样的权力,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感到畏惧的吗?这就如同如果罗马衰败,那么我们就会失去这样的机会一样。”
伦格的话让埃罗帕西娅不由有些愕然,看着眼前和自己同样仰着头,却似乎是在看着另外一片夜空的男人,埃罗帕西娅忽然觉得,虽然他就站在自己身边,但是却并不是真正的站在一起。
“我们的诞生其实是入睡,……”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声从伦格嘴里吐出,埃罗帕西娅不由仔细聆听,在寂寥的夜晚,好像只有伦格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进了她的耳朵。
“我们的诞生其实是入睡和忘却,与躯体同来的魂魄是生命的星辰,原先在,梦想安歇,此时从远方来临……”伦格的声音中充满了一阵淡淡的忧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了这首几个世纪之后才会出现的诗词,但是他却忽然觉得这首诗歌所描绘的一切又是那么符合现在的自己“……我们披着神圣的荣光而来,来自上帝身边,那是我们的家园,是充满明亮和闪耀的天国……”
“伦格你在想什么?”埃罗帕西娅有些疑惑的问着,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眼中的伦格似乎总是有一种旁人所无法察觉的熟悉的寂寞,而恰恰就是这种似乎总是萦绕在她心头的寂寞,让她不由自主的和身边这个人走到一起。
“没有什么,我想现在该是你去好好睡觉的时候了,”似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伦格揽着不太情愿的埃罗帕西娅走进了房间,当他把已经颇为不便的女人轻轻按在床上后,他低下头在埃罗帕西娅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好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要好好休息,然后为我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那么你答应我伦格,永远不要让我的孩子进入君士坦丁堡,至少不要让他进入圣宫,”埃罗帕西娅仰头看着伦格“让他自由伦格,求求你,给我们的孩子自由。”
“我答应你,让他拥有自己的自由。”伦格低低的在埃罗帕西娅耳边说着,这似乎让如同一首催眠曲般的让美丽的孕妇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发出低低的鼾声前,伦格听到从埃罗帕西娅的嘴里吐出的呓语般的含糊声音:“去找巴布罗,他有东西给你……”
睡梦中的埃罗帕西娅看起来显得那么安静,看着这个倔强的孕育了孩子,但是却又倔强的坚持着自己意志的年轻女人,伦格不禁为自己能够遇到她感到难言的庆幸。
如果说意志执着的追求个人自由的阿赛琳是一个令人可望却不始终无法触及的幻影,那么眼前的埃罗帕西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一个能够令罗马走向兴旺的人!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时代可怕的思想禁锢更加可怕的了,黑暗的中世纪,野蛮的中世纪,残酷的中世纪,这一切都来自这个时代严酷的宗教禁锢和对知识的把持。
正是这种坚固把持,让教会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得以奴役人民,甚至可以令贵族俯首,这种举动即便是在号称充满自由的罗马也随处充斥。
那么在自己的治理之下呢?这一切是不是会发生转变?伦格这样自问,不过当他看到已经进入梦乡中的埃罗帕西娅时,他觉得自己的确已经找到了答案。
迎着朝霞伦格走出了房间,当他看到站在门口已经等待的丕平时,他暗暗皱起了双眉。
近卫军是在头天夜里回到菲利波*利的,伴随着他们的归来,也就意味着法兰克十字军同样很快就要到来。
同时,南方的集结起来的科尼亚军队却始终没有任何退却的迹象,这一切都让所有熟悉罗马帝国局势的的人为之担忧。
“轰!”的一声大响,伴随着经过改造的滑轮弩车投射发出的闷声,一片呼啸而出的粗重投枪划着曲线向着远方落去。
随后,在所有观看的人稍一喘息的瞬间,一片火焰忽然从远处投枪落地的地方升腾起来!
在那一刻,人们似乎看到一个可怕的地狱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在一片惊呼声中,草地在燃烧,泥土在燃烧,甚至是光秃秃的石头也在不停的燃烧!
“上帝呀……”盖图斯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恐惧的自语,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那个连说话都不流利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能造出这么可怕的武器。
“地,地狱,这,是地狱……”巴布罗自己的声调里也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恐怖。
“说的没错,这就是地狱,”站在城墙上的伦格看着装上了被埃罗帕西娅改造过的希腊火抛瓶矛头的制造出来的火焰淡淡的说“那就把这个叫做地狱之火。”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一百八十八章协议
第五卷凯撒时代第一百八十八章协议
一阵阵令人烦躁的声响在耳边不停回荡着。那些讨厌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甚至割掉的冲动。
眼前白惨惨的阳光在头顶不住晃动,一簇簇恍惚的人影似乎是在不住的提醒可怜的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要走,就停一会儿……”在心底里这样不住的哀求着,每当有一个人走过面前短暂的遮挡住阳光的时候,木笼里的人都在心中这样乞求着,但是那些人总是不停的匆匆走过,然后让好不容易避开那可怕阳光的人再次暴晒在太阳的肆虐之下。
一直没有任何吃喝,当干渴和饥饿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有人用一大桶凉水迎头泼下。
那个时候是最惬意也是最令人高兴的,犯人会在这个时候拼命的向抬起头来,但是他的头却总是被死死的按在那里,任由清凉的清水顺着他的脸颊,头发,身上,甚至嘴唇流淌下来,看守的人会在那些水渍完全干涩之后才会松开按在他头上的手,这样他就只能任由那些清水从他的眼前白白流光。
他只能在那个时候用舌头拼命舔食流淌到唇边的那一点点清水,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会被鞭子狠狠的抽打光秃秃的后背。
每当清水泼下时。都是犯人最为渴望也是对他的折磨最为残酷的时候,看着那些水流顺着自己的身子流淌下来,却因为手臂和铁链拴住无法移动的痛苦一次次的折磨着他,而这样的惩罚每天都在发生。
这样可怕的遭遇一直在继续,如果没有那些泼到头上的清水,犯人早就会死掉,而惩罚他的人却显然并不想让这个人死去,所以他就要不停的经受着一次次这可怕的折磨。
每当太阳落下去的时候,犯人都会向上帝祈祷第二天是个凉爽阴天,但是这样的祈祷却一直没有作用,夏天早晨早早升起的太阳总是如同越好似的从东方出现,炎热的火球不住的喷发着越来越炙热的气息,令被囚禁在空地广场上的人经受再一次的折磨。
这已经是第四天,赫克托尔心中迷迷糊糊的想着。从被苏丹命令人带到这里关进木笼开始,他就经受着头顶阳光照射的可怕酷刑,他苍白的皮肤已经大片大片的脱皮,一通通如同火烧过后的火红让他看起来虽然不再那么“洁白”,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怕的样子。
科尼亚城的人们总是有时间来看看这个异教徒是什么样子,当看到他可怜的模样时,他们就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而且会有孩子忽然抓起地上的石头向着这个异教徒狠狠砸来,虽然守卫在木笼边的卫兵并不允许这么做,但是还是时不时的有石头狠狠的砸在赫克托尔只穿着一条长裤的赤luo背上。
没有食物和水,却又不会让你死掉,这就是苏丹对冒犯他的异教徒使者的惩罚。
一阵微微清凉的感觉从鼻子边传来,赫克托尔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他疲惫的睁开眼。在昏暗的月色下,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科尼亚苏丹。
苏丹手里的一杯充满清凉气息的葡萄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感觉着那杯子里散发出的阵阵凉爽,赫克托尔相信那一定是经过冰镇之后才拿出来的。
白化病人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但是他的身子却被卡在木笼狭小的缝隙间无法动弹,看着那杯冰凉的葡萄汁,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眼前好笑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