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阵,伦格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壮汉,他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哥哥”,以致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出演给他的闹剧,尽管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让人投这么大本钱的地方。
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这个怀疑,当他看到这个希腊人赤裸的胳膊上一道很深的棕色伤痕的时候,伦格立刻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因为从母亲的嘴里知道,这道伤痕,正是多年前还很幼小的伦格在一次玩耍时候无意用一根铁钉给哥哥造成的伤害。
这是个很普通的事,只有贡布雷家的人自己知道,可他的母亲对他说过好几次。
而且每次说完之后都要叹着气对伦格说:“当时他流了好多血,可他没怪你,所以你也别怪你哥哥呀,他也不是自己想拿走所有东西的,可这个家以后真的都是他的。我的小伦格,你为什么是个次子呢?”
“哥哥……”伦格有些迟疑生疏的轻喊了一声,不论前生后世,他都还不能习惯自己突然凭空多出一个哥哥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伦格的声音,正在生气的希腊人立刻转过身,他用一双粗厚的大手飞快的在伦格身上抚mo着,嘴里还不住的念叨:“伤到你什么地方了,我的小弟弟。他们说抓了个小子,可没想到居然是你!上帝,他们居然打了你,他们居然打了我弟弟!贡布雷家的人让人家给欺负了呀!”
被自己这位哥哥摇晃得头昏眼花的伦格几乎是挣扎着从那双大手的蹂躏中摆脱了出来,他一边仔细看着眼前壮实的有些过份的雷纳德,一边小心的回答着:“我还好,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被打,还有你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了?”
“哦,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向妈妈交代。”
雷纳德终于松了口气般胸脯一塌,然后他摇着头随口说:“你才让我奇怪呢,你怎么会在这出现的,要知道我是出来给大人当差的,可你呢?前段时间我听村子里出来的人说你……说你……”
说到这里,雷纳德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激动的脸色开始变白,刚刚还打过人的大手居然开始微微颤抖。他慢慢后退两步,一根粗糙的右手食指不住抖动着指着伦格。
然后他的嘴里就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的嚎叫:“上帝,我的上帝!伦格,我的小弟弟!上帝的宠儿?!”
说着,雷纳德又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几个伙伴吼了起来:“看啊,这就是我的弟弟,我的小伦格,他是上帝的宠儿!是和圣子复活一样的活奇迹!”
………………
复活的奇迹!上帝的宠儿!这些几乎被伦格已经遗忘的光环突然的降临让他不由一阵错愕。然后在他还没对这些根本毫无根据,甚至更多的是道听途说的流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包括他的哥哥雷纳德在内的所有人,就都已经在一片压低了嗓门的“上帝!”“简直是不可思议!”“圣子般的奇迹呀!”这一大堆的惊叹诧异中围拢过来。
他们小心的围拢着伦格,稍微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的轻轻触摸他的肌肤,那样子就好像是在欣赏一见价值连城的珍宝似的。可在伦格眼里,他却觉得自己就好像什么被围观的怪物,或者说是动物园里的珍贵物种。
“圣子复活是因为神圣而成了圣子,你弟弟他是个凡人呀,凡人怎么能成神圣呢?这好像,好像说不通吧。”那个蒂欧斯岛人有些迟疑的问着,即使是在面对众口一词的时候,蒂欧斯岛人那种出了名的倔强和钻牛犄角尖的韧劲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改变过。
“我弟弟是最虔诚的信徒!”雷纳德生气的瞪着对面的蒂欧斯岛人“你是不是想说我弟弟是个骗子?告诉你,他起死复活的事是我们村子里所有人都能证明的,甚至连我们村的驻堂神甫厄多尼克都可以作证,现在他可是我们那一片教区的主祭神甫了!你怀疑我弟弟就是怀疑我,就是怀疑我们一家子是骗子,你想打架是吗?”
被雷纳德气势如虹般的质问搞得狼狈不已的蒂欧斯岛人一边不住的摇头,还一边奋力的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雷纳德你知道我不是怀疑谁,可是圣经上说,圣子也是圣成肉身的,绝对不是肉身成圣,这个,这个你知道我的意思了……”
“如果那样,我的小弟弟就是受了上帝感召!”因为辩论不过,(事实上他也的确辩论不过,蒂欧斯岛上拥有一座希腊当时最大的教堂,因此整个岛上的居民都因为教堂的熏染和倔强的性格,几乎个个是都是死扣教义的‘专家’,以致后来有句谚语形象的形容说“想知道什么最让你恼火吗,去和蒂欧斯岛人辩论教义吧”)雷纳德的脸上一片通红,可他却没有再动手,而是狠狠的对着那个蒂欧斯岛人瞪了一眼,回过头看着伦格喊了一声:“这就是奇迹,你们谁不相信奇迹那就问问我的小弟弟!就是圣经里也说过上帝的意志是不可捉摸的!”
“是呀,是呀。”“上帝保佑这孩子,”四周跟随雷纳德的人不住的附和着,可他们那种始终看怪物的神情总是让伦格觉得不舒服。
“起死回生呀,伦格,这是上帝对你的恩赐,”雷纳德声音颤抖的用手指肚小心的碰触着伦格的脸颊“你肯定会有出息的,你的虔诚也会保佑你的,”说着,他仔细看着伦格的脸,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般伸手稍微用力抓住伦格的肩膀,用力摇了摇:“我的小弟弟,你能起死回生就证明你的一切都是属于上帝的,所以上帝才会给予你这样的恩典,既然这样我们就能信任你!”他的双手逐渐用力,脸上的表情也从激动逐渐演变成一种狂热,甚至他不住颤抖的手上传来的热气和他眼中的狂热一样,燃烧炙烫着伦格的每一寸皮肤。
“为了上帝,为了上帝的奇迹,小弟弟!用你的好运帮我们吧,上帝为你创造奇迹,肯定是为了让你完成神圣的使命。伦格,用你身上的奇迹帮助我们,让我们得到沾有圣血的圣枪!”
“圣枪!?”
伦格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首次见面就送给他一个巨大意外的哥哥:“你所说的圣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朗基努斯之枪……”
“对!我的小弟弟!”雷纳德坚定的点点头“我们要得到的就是神圣的朗基努斯之枪,它现在就在那个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夫人的队伍里!”
第二十章圣枪传说
罗里希德骑士心事重重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这个时候都快边成一个活动的泥塑了。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罩袍因为被汗水湿透,和着衣服上的尘土形成的斑斑硬块僵硬的披在他的身上。
不过即使这样,这身肮脏衣服带来的不快也不能和他的心情相比。
看着一个骑士从队伍里逐渐向自己靠来,罗里希德慢慢带动马头向旁边人少的地方挪了挪。没过一会儿,那个骑士就似乎无意的和他走了个并排。
“罗里希德,那件……‘东西’你还不知道伯爵夫人究竟把它藏在哪里吗?”骑士低低的开口问着“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我们毕竟是在背叛她,也许上帝已经开始惩罚我们了……”
“怎么可能,她不会发现的,我们一直对她和她丈夫很忠诚。如果不是出于对上帝的信仰,我们是不可能违背一个骑士的诺言的。”罗里希德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要知道当我发誓为了上帝违背誓言的时候,我很痛苦,甚至很绝望。”说到这里他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不过呀,上帝会赦免我们的。所以你不必为这些担心。”
“可是,我们伤害了汉弗雷,”那个骑士依然不安的自己嘀咕着“我们当初说过绝对不伤害伯爵夫人和她的儿子。我们只想为上帝效忠,可不想用伤害其他基督徒的方式来效忠。”
“我们会得到宽恕的,我们自己并不想伤害汉弗雷,他是我们将来的领主,我们是忠于他的。”罗里希德有些不耐烦,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做出什么让和自己共谋的人反感的事来,毕竟包括他自己在内,他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的确不附和一个骑士的准则,甚至说的更甚,他们其实已经是在背叛!
但是,出于“对上帝虔诚的背叛是无罪的。”这种自我安慰的理由,罗里希德还是决定继续他自认必须做的事。
“那‘东西’真的在伯爵夫人手里吗?”那个骑士还是有些不安的询问着“也许真的只是传说,毕竟当初就已经有人怀疑那个人的忠诚,而且事后也证明了他其实是个骗子。”
“不许怀疑,怀疑圣物就是在怀疑上帝!”罗里希德严厉的驳斥着“我们必须找到那件圣物。要知道这些肯定是真的,当初大人是经过多长时间才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们必须得到圣物,只有上帝的奇迹才能拯救我们,博特纳姆的雷纳德虽然是我们的领主,但是为了上帝,我们也必须完成我们的使命。这是和那些寻找圣杯的骑士们一样伟大的事业。”
“可是我们毕竟不知道伯爵夫人把圣物放在什么地方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带出来,而是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
“不可能!”罗里希德毫不犹豫的反驳了那个骑士“任何人都知道萨拉丁对圣地的侵犯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个时候施蒂芬娜伯爵夫人却突然要旅行到耶路撒冷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还有什么比在这种时刻把圣物送到圣地,以取得上帝对圣地的庇护更重要的?何况,没有主人的领地就象没有护卫的城堡,她是不可能那么放心让圣物远离自己的。”
“那个叫托尔梅的……”骑士有些烦恼的摇摇头,可他立刻被沉重的头盔压的一咧嘴“那个讨厌的骑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伯爵夫人好像对他很信任,而且他也的确很厉害,甚至连他那个该死的侍从都不简单。”
听到同伴对托尔梅的赞赏,罗里希德的脸上一阵难看。从开始对托尔梅的精湛剑技产生的异乎寻常的恐惧,让他始终觉得这个人的出现肯定会给自己制造出巨大的麻烦。
所以他才在后来怂恿自己的侍从向托尔梅的侍从挑战,借此想挑起托尔梅的愤怒。尽管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承担那个可怕骑士的愤怒之火,但是他还是想在激怒托尔梅之后逼迫他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有想办法惩治这个人的借口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可怕的骑士居然还有一个狡猾和无耻到极点的侍从。
这发生的一切让他最后终于决定冒险,可是当他命令暗中跟随的手下佯装袭击车队,准备伺机铲除托尔梅和他那几个不招人喜欢的随从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汉弗雷居然会突然出现在事先埋伏的山坡下!
当然,他更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有些喜欢炫耀的侍女,已经偷听到了他们的密谋。
虽然施蒂芬娜夫人还并不知道是谁在主使他们,但是整个队伍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相互倾轧的阴谋计算之中。
“可你怎么才能知道伯爵夫人把圣枪藏在什么地方了?”
听到同伴无奈的唠叨,罗里希德抬头看了看前面烟尘中的车队,稍微沉默之后,他坚定的回答着:“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得到!”
………………
“母亲,你为什么要让,让那个侍从去找水呢?”汉弗雷小心的问,他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些,可是当他一边用手指捻着衣角一边询问的时候,熟悉他的母亲立刻从他这个只有撒谎才会做出的习惯动作上,看到了令她担心害怕的事实。
“我只是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