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1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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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是说要我承认伊莎贝拉的地位,那个‘东方法兰克人女王’的身份?”
汉弗雷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些,不过连他自己也觉得质问的声调显得过于僵硬。
法兰西斯并不因为汉弗雷显得失礼的态度有所介意,他缓缓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到大厅的尽头,才停下来向着汉弗雷微微点头:“也许您认为我发疯了,或者您认为那位女王的确违背了信仰,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一切都是您的朋友希望看到的。”
“伦格?伦格会允许这样的事情?”汉弗雷感到难以置信,不过他却又不能不承认,在很早以前。伦格的确曾经向伊莎贝拉做出过那样的许诺“可是,她难道要成为让萨拉森人承认的法兰克女王,而且她对救赎骑士团的要求,难道也是伦格允许的?”
“伯爵大人,东方的法兰克人难道不需要一个骑士团的保护吗?”法兰西斯颇有深意的看向汉弗雷“与其让令萨拉森人难以接受的圣殿或者是医院骑士们来承担这样的职责,不如让救赎骑士们担任这样的重担,而且您应该知道,一旦到来的十字军与萨拉森人发生了战争,也许一个不会偏倚任何一方的骑士团,更能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期待。”
汉弗雷有些愕然的愣愣看着法兰西斯,他不知道这位智者说的究竟对不对,甚至很多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不过他知道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伊莎贝拉会在耶路撒冷宣布对所有东方法兰克人的保护,同时她会用让救赎骑士团向她效忠,展示自己做为保护在东方的法兰克人所拥有的力量。
与此同时,刚刚失去了安条克的盖伊不得不向的黎波里求援,当他带着自己那些没有了任何立足之地的军队进入的黎波里时,他和巴里安之间似乎注定的争斗,就会继续开始。
而在大马士革,刚刚从耶路撒冷把王帐迁到这里的萨拉丁,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后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他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那碧波荡漾的地中海的尽头。
因为他知道,很快海面上就会出现众多异教徒,那些举着十字架的法兰克人将重新开始扑向圣地,他将迎来之前祖辈们所面临的巨大危险。
整个圣地在这个时候就如同一个巨大漩涡般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人们在这里看到了荣耀和信仰,也看到了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汉弗雷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不愿意看到一个被异教徒统治的耶路撒冷,这让他觉得那一种难以承受的屈辱,不过他也不想看到盖伊或是伊莎贝拉在圣地的举动,那让他觉得似乎就是在看一处处的闹剧。
“大人,也许我该立刻这里,或者我根本就不该回来,”这是汉弗雷在无奈之中对法兰西斯说的话,当他看到法兰西斯颇为玩味的笑容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想法“耶路撒冷虽然神圣,但是这里显得太荒凉也太小了。和君士坦丁堡相比这里让我感到窒息,我希望能重新回到那里去,也许我真的堕落了,可是我发现那里才是我真正应该呆的地方,而且大人,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觉的在那里有一种……”
说到这里汉弗雷有些迷惑的想了想,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时,法兰西斯淡淡的说出了“使命”。
“对,是使命!”汉弗雷有些激动的点着头“大人,我不知道在君士坦丁堡究竟有什么在等着我,可是我觉得自己肯定在那里有某件事情要做,也许这就是上帝对我的启示,所以我想回去。”
汉弗雷略显激动的样子落在法兰西斯的眼中,看着这位年轻伯爵那种似乎在寻找答案的神色,法兰西斯伸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汉弗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也许就如同你所说的,这就是上帝对你的启示,既然这样你就该回去。要知道神甫的祈祷甚至是教皇的谕令,也不如你内心里的选择。”
听到法兰西斯话的汉弗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从回到博特纳姆之后,他就一直为自己的心底里那个始终迷茫的想法困扰。
虽然见到母亲的喜悦让他相信自己应该回来,但是在心底里,他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另一个令他牵挂的念头。
巨大的城市,沸腾的气息,如林的铁甲和滚滚浪潮般的战斗,每当想起那些激动莫名的东西,汉弗雷觉得自己的心几乎窒息,他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是为了那样的战斗而生存!
当他带着军队在草原上与科尼亚人搏杀时,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正在天堂上看着自己,这让他为自己是雷纳德的儿子感到骄傲,更为能与那些勇敢的骑士战斗自傲。
“我要去告诉妈妈,我必须回罗马去,”汉弗雷激动的对法兰西斯说,他认为这位智者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当他抬起头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神色愕然的施蒂芬娜时,他不由发出一声意外的“啊”声。
“你要回罗马?”
施蒂芬娜看着儿子平静的问着,她没有显出任何生气的样子,似乎汉弗雷在这个时候决定离开圣地的举动,并没有过错。
“对不起,妈妈,我……”汉弗雷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他求助似的看向法兰西斯,在这个时候,智者往往会令人为之期待。
法兰西斯露出了一丝轻笑,他有趣的看着这个曾经带领军队跨越异教徒草原的勇敢骑士,不过这个时候汉弗雷脸上挂着的,只有一个儿子面对母亲的忐忑不安。
“夫人,汉弗雷的确必须离开圣地,”法兰西斯向施蒂芬娜点了点头,没有等伯爵夫人开口,这位智者就接着说出了一句让这对母子都颇为意外的话“不但如此,做为您的朋友,我建议您也和您的儿子一起离开圣地。”
………………
安图维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大麦啤酒,这位以写讽刺诗而著名的诗人,这个时候却并不悠闲。
自从写出那一篇篇能被罗马人背诵出来的讽刺诗之后,安图维索的名声就变得人尽皆知,不论是贵族的聚会还是普通民众的闲谈里,罗马人总是能从他的那些诗歌中找到乐趣和启发。
他们能发现某位贵族是不是正在迷恋哪个ji女,也能听到关于皇帝的一些奇闻异事,这让安图维索不但成为了君士坦丁堡最受欢迎的人,也成为了一个令人期待的消息灵通者。
不过这时他正认真的注意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当他看到罗马皇帝拿着酒杯出神的神色时,他不由在心底里暗暗揣摩,这样一位受到上帝眷顾的宠儿,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他为之烦恼的事情。
“安图维索,你相信命运吗?”伦格忽然开口问着,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未免有些不着边际,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然后,看着对面男人脸上露出的茫然表情,伦格举起酒杯,向着讽刺诗人微微一晃“我想我现在开始相信命运了。”
说着,伦格神色奇怪的淡淡一笑,然后他从身边的一个皮囊里拿出了一张奇怪的羊皮纸,问着安图维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上去像是座大房子,陛下您在知道我的天赋都在艺术,而不是这种东西上。”安图维索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对,这的确是座大房子,是所有人都必定会住进去的房子……”伦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让他发出一阵咳嗽,当他因为一阵头晕趴伏在桌子上时,安图维索听到皇帝喃喃的自语“他们告诉我,这是玛蒂娜的陵墓,可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陵墓。”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五十七章东方女王(下)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五十七章东方女王(下)
安图维索略显错愕的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张草图。
那是一张看上去似乎是地下陵墓似的建筑。在一处造型硕大的地下陵墓里,仿佛如同一个硕大祭坛般的台子,画在陵墓最中间的地方。
安图维索不知道这个究竟是什么,虽然关于要为玛蒂娜建造陵墓教堂的消息早已穿开,不过这位讽刺诗人从皇帝的神色中,看到的却并不只是对皇后的追思。
安图维索有些无奈的拿起桌子上的草图,虽然他知道皇后的死让皇帝颇为伤心,但是看着这个时候的皇帝,他还是为这个人显露出的那种悲伤感到疑惑不解。
做为堪称以讽刺出名的诗人,安图维索自认对这位罗马皇帝的认识虽然不多,但是却绝对比那些要么崇拜,要么敌视的人看的更加透彻。
一阵很小声音的低语声从门外传来,安图维索向门口看去,当他意外的看到一个外罩短衫,里面套着件深色长袍的年轻女人出现时,他立刻露出了笑容。
这位自诩风流的诗人向着门口走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那些乔装了的近卫兵一定不会让那女人进来,不过看着那张颇为美丽的脸,他觉得有必要为眼前的美人服务。
不过让安图维索意外的是,稍一低语之后,近卫兵就向旁边让开。不过那个女人却和他错肩而过,一直走到了皇帝的桌前。
“陛下,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您。”年轻女人低头看着似乎因为睡意朦胧半眯着眼睛的伦格,在安图维索要开口说话时,女人忽然回头向他略微挥手,随意的说:“我想您可以离开这里,我想和陛下在这里好好谈谈。”
安图维索张着嘴巴一阵发呆,虽然关于皇帝的风流韵事他知道的比其他人都要多,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看上去陌生的女人,究竟是那些绯闻中的哪一个。
“黛萝,你要和我说什么?”伦格把身子靠在椅子里,眩晕让他觉得自己的头几乎就要裂开,每当他晃动脑袋时,四周的东西似乎就在不住的跟着来回晃动。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皇帝。”黛萝低头望着伦格的脸,她不明白伊莎贝拉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始终念念不忘,在她看来,这个沉浸在悲伤中的男人,根本无法和人们传说中的罗马皇帝相比。
“皇帝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伦格裂开嘴笑了笑,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放在唇边,当看到杯子已经空了之后,他向不知所措的安图维索晃了晃“大师,给我倒满。”
看着安图维索拿起酒壶倒酒,伦格忽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你知道吗,也许有一天人们会把你曾经为罗马皇帝斟酒这件事写进史书。”
“陛下,我更愿意能因为为某位美丽女人斟酒写进史书,”安图维索用炙热的眼神看着黛萝。当看到这个女人眼中露出的愤怒时,他向黛萝探出身子“能请教您的姓名吗,夫人,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可能会被皇帝投进雷克雷监狱,但是您的美丽已经彻底征服了我,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
黛萝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以讥讽和嘲弄出名的诗人,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割断他的喉咙,还是为这个人过于胆大妄为的举动喝彩。
“大师,我建议你还是小心点,这位夫人可不想你认识那些女人一样。”伦格端起酒杯微微抿着葡萄酒,当他看到安图维索那种过于迷恋的眼神时,他不由想起听说过的关于这个人的种种谣言。
在他的印象里,和很多天才一样,这位有着非凡天赋的诗人,同样有着和他笔下的诗歌一样充满激情的欲望,他对女人的喜爱甚至到了一种令人咋舌的地步,直至他终于被一个嫉妒发疯的丈夫活活打死在街头。
“好了,你应该去和那些贵妇们鬼混,而不是打扰别人。”伦格忽然站了起来,他不再理会无奈的被近卫兵拖出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