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和艳遇并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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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金库的开支经理一人说了算,无所谓财务规定,特殊情况他也不说干什么用。这次老张看过,也不便说什么,就交给了出纳员。几分钟后,陈艳来财务室就把这1万元现金给取走了。
“大喝”酒后善于和女职工交谈,一般一、两次后,这几人就尽量找理由躲避着他。又有一天,他也是仗着酒后的劲儿,要老张去饭店告诉陈艳把年初以来公司的餐费清单拿到办公室他看一看。老张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去了,而陈艳听他说完后,并不忙找人临时替一下,说道,“看,看——看了三、四次了,都是酒气熏天的时候看,看也是白看。”老张见此,转身就走,人去没去他就不管了。
几天后,先是头脑清醒时的“大喝”来到财务室,后又陈艳手拿餐费清单进了门,这后到的见到先来的甜甜蜜蜜地搭话。在此场合,这位还要显示领导的派头,“小陈呀,你很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哇,用着我时叫大爷,不用我了称孙子。你可一直说硬话啊,你可不找我啊!”陈艳忙低声下气拿各种理由解释搪塞,陪礼道歉。“大喝”让老张核准了这些清单的金额,这位就让陈艳开一张餐费收据。“大喝”签完字后,又吩咐老张将饭店应交房租抵账。
“大喝”又发话了:“我们有位职工调走了,可能新单位有房子,老张!你也考虑考虑,这套空下来的房子应该给谁呀?”对方虽然反应慢,但是他清楚眼前这两人的关系,知道这话是说给陈艳听的。就说,“咱公司还有好几个人没房,我也不知道谁应该先住,谁应该后住,经理安排谁就是谁吧。”陈艳聪明得很,知道当着老张的面让“大喝”许愿是不行的,这要看她下一步的具体行动。就说饭店里正忙着呢,遂向在座的人告辞。
这以后,有两次老张发现,陈艳跟“大喝”出去都是两、三个小时才回来。
半月后的一天,陈艳来到财务室随后“大喝”也来了。后者拿着一串钥匙对老张说:“陈艳本来就是咱们下属企业的职工,现在又是咱公司放在饭店的顶梁柱,她丈夫还和咱长期合作。调走的职工昨天已把这套房子的钥匙交给我了,就让陈艳她小两口住吧。这搬走的搬进的,该退该交的钱按规定执行就是。老张,你这会计就辛苦辛苦,和陈艳去检查一下房子,看看有没有损坏的。钥匙先放在你这里,待她交上钱再给。”老张随后又问了几个具体问题,就和陈艳步行去了公司的住宅区。
一路上,陈艳才有机会向老张讲清当初在公交车上的误会,这位趁机说,“我和你男朋友相差近二十岁,你眼神儿也太差了点。”
“我确实太粗心,不过你身材和青年人一样,皮肤又好,从背后一点看不出实际年龄。说实在的,你比实际年龄得年轻十几岁。”
“不枉你在饭店锻炼了两年,炼出了你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领。”
“我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老张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对前不久此人从财务拿走的1万元有疑心:“是否这位没有把钱转给他人,而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陈艳觉得不对劲,她想到了1万元的事,这时又想为自己开脱,就说:“马经理是不让我对别人说的,我只对你说说吧——那次我拿着1万元现金到一家饭店交给收银员,对方不给打条儿。我给马经理回电话,他表示不用打,我就回来了。这位收银员我认识,过后问起来,对方说是她老板安排的,用这笔钱找小姐。”
“这事我明白,不管干什么用,你是得不到这个钱的,其实真给你你也不要。”老张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是,“这我亲眼所见,钱是你拿去的,搂着你细腰的又是‘大喝’,这1万元天知道给了谁?”这时,两人已到了目的地。前一刻,还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一时,已小桥流水异常幽静。
他们核对好门牌号码,老张取出钥匙就把门打开了。刚进入室内,是个小走廊。老张先走进几步,站在卧室门口往里察看。陈艳像是记起了什么,猛得侧身向前,乳房踏踏实实地在老张背部擦过,她一边走一边说:“我得先看看卫生间好坏。”老张发现室内打扫得很干净,门窗都保持完好,就一直向大卧室的窗台走去。在开启一扇窗子时,由于它是铁制的,经过几年的风吹日晒,锈迹斑斑,他动作有些吃力。陈艳检查完卫生间、厨房后此时也来到了这里,便迅速过来,握着对方的手助把力。其实老张一个人也能打得开,这陈艳纯属多此一举。他们又看看房间的新旧程度,这时陈艳侧着身,一手把着卧室的门,睨视着对方,任其在室内上下观瞧。老张已觉得不需要再仔细检查了,可陈艳还是那种姿势。他猛然想起不能在此逗留太久,并不说话,只装糊涂,朝门口走来。两人离得都很近了,对方才把挡门的手放下,同时击到了老张的肩膀。等到走出这道门,老张才说,“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回去吧。”陈艳还能说什么呢?事后老张才想到,不该单独和陈艳去住宅区,如果被对方反咬一口,别人也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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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单位效益不好了,老张的倒霉事也越来越多。几周后的一天下午,“忘恩”来到财务室,要他去接一下马经理的电话。老张就感到别扭,心想你有手机,何必我们两个人来回地跑。说到这里这里需要交待一下;在几个月前,“大喝”动员公司职工参加“忘恩”他们的集资,每人交了3000元,他说到了年终,利息高于同期银行存款利息一倍,将本息一块退还给每位职工。这集资款早已给了“忘恩”他们,只因收据用的是本公司的,他们只有经手人在上面签了字,职工就多次向老张反映,说上面必须有“忘恩”的签字,要不然职工的钱有泡汤的可能。所以,现老张趁机向出纳员要了那张收据,准备接完电话后让“忘恩”签上字。
“大喝”在电话中告诉老张的情况无非是王经理他们使用的发票有几张没有用完,业务员外出拿着当时又不能交回,先给他们一本新发票,你落实一下。基本是按老办法办,只是提前几天,老张就准备照经理说的办。他想这时候让“忘恩”在原收据上签字正合适,就拿出来和“忘恩”说明情况,不料遭到了对方的拒绝。老张觉得自己在“忘恩”几个人面前不好争辨,想引他到财务室交涉。就说你不签字我也不给你发票。说完转身就走。
“忘恩”见老张说这话,就紧跟在他身后,想找机会来硬的给他点苦头吃。等到了露天的铁扶手楼梯口处,“忘恩”恶狠狠地说,“拿来我签。”同时冷不防抓着老张的胳膊近身一拉,又迅速向外一推,迫使老张本能地抬起另一只手挡着面部,同时上身向后一仰,才免遭毁容之祸。不过肘部让铁扶手磕去层厚皮,膝盖上皮肉绽开后渗出了鲜血。老张受到了惊吓和轻伤,遂上楼回到办公室。有其他职工在场,“忘恩”字倒是给签了。
因为这时“大喝”不在公司,又联系不上,老张只好忍着伤痛坐公交车去市局反映情况。当时局长办公室有人,等到老张进入室内已快下班了。局长简单地了解了一下事发经过,见他伤得不重,只是安慰了几句。老张只得自认倒霉。到了后来局长在职工会上不指名地批评了“忘恩”几句,算是给老张的一个交代。
“忘恩”来这里不能只是指着一头,挂靠的目的并没能达到,转而跑上头这条线。因事先搞有关的经营业务需要特殊的资执,他找过局长几次,从平时送小礼到逢节日送大礼,为此感动了局长。这样以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局长利用市局所管辖的已经是一个空名的公司,改成了王恩三的法人。
到如今,老张回想了一下,“忘恩”他们来了近两年,仅他们财务两人为其服务就不少,什么利润各半,到头来分文没给。走到这一步,此人气就喘得粗了。大约一个季度后,他又成了这老公司的副经理。
近一段时间内“大喝”向外单位领导联系好借款5万元,老张去具体办的手续。到了这时,公司内属于事业编制的职工只有“大喝”及两名财务人员,其他人都有一技之长,看公司效益不好早就自己干了。另外还有一位聘任副经理和几名劳动服务公司职工,他们工资待遇不一样,支出也不入正规账。
借款到账后,“大喝”来到财务室说,“这钱先发你们两人的工资,我不要,剩下的再干别的。”说完就走了,老张赶紧填写了工资表。可是第二天就接到市局通知,说公司的所有资金不能再动,由局里成立个工作组下来查账。这工作组的成员除市局的领导及两名科长外,还包括公司的“大喝”、“忘恩”及会计和出纳。查了几天,不符合规定的开支都在小金库内,并且还有另外的小金库。有给市局人员的红包,有为搞经营送关键人物的现金,还有“大喝”的招待费以及和“忘恩”他们合伙经营期间的开支。至于公司内部原先搞承包经营时有人的亏空欠帐,还有几人原先从公司各领去2、3万不等的垫底钱,是没办法收回的。不过老张和出纳在小组会上反映了“大喝”某些方面的不正当开支。可是隔了两天,“大喝”瞅机会来到财务室,对出纳嘀咕:“不要多说了,我已给了局长这个数。”与此同时抬起右手,抽出两个手指头。其实老张也在场,这位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随后三天,工作组成员把各种往来账都列了清单,大宗已调查取证的材料作了整理,局长又到会作了简短的总结,这项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但所有资金还是不能动用。
10天后的一个下午,公司通知了已自谋职业的职工和还在公司上班的几人前来开会。局长到会宣布马河川辞去经理职务,由王恩三主持工作,同时表扬新任了一番。由于“大喝”是两个法人代表(企业化管理的事业法人和企业法人),这方面没提及,说明暂时维持不变。“忘恩”蜻蜓点水般地表了态,不开展新业务,所以没有实质性工作安排。劳动服务公司职工没让参加会议,此后他们就不来上班了。
过后半个月,“忘恩”一次也没同在他兼职前就聘任的一位副经理商量过工作,什么事自己说了算,以后在公司里又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的影子了。
因为查账前夕“大喝”已答应发给会计、出纳工资,这几天里,两人就让其在工资表上签了字,准备把欠自己的工资领到手后,都离开公司自己干。他们觉得“忘恩”不是这公司的职工,原先跟财务上有好几次过不去,现又不开展业务,以后在他手下干工资仍无保障不说,大概会时常找他们茬,这公司还能呆吗?他们上午从银行提取了4万元现金,各自在工资表上签完字,就把钱分到个人手中。凑巧到了下午“忘恩”到财务室问还有多少资金,老张就把这事说了。对方气呼呼地高声说:“啊,怎么能这样?”然后转身向外走,同时丢下一句话,“我通知所有职工,看怎么处置你们吧。”
其实别的职工在工作上已经脱离公司,为这事通知他们,是不可能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