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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死神]云端之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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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毫不犹豫的声音。
“会死的。”
“绯真明白。”
心中,似有一股凉意泛起。
对于绯真的决心,我真的无法理解。
大概是因为我们活得太长,所以早就已经遗忘了爱与被爱。
“绯真。”我看着她,“什么才是喜欢呢?”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么就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
真是个坚强,又执拗的女子。
看似柔弱,却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刚强。
朽木白哉何其幸运,可以得到这个女孩珍贵的爱情和生命。
如此深爱着,所以才会为你倾尽所有。
***
朽木白哉不久之后就过来了,他来接绯真,结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
众多仆佣簇拥着绯真走在前面,我和他走在不远的后方。
“绯真似乎很喜欢你。”他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随便聊聊。”我望着绯真的背影,不知该不该为她感到高兴,“为什么要娶她呢?”
那会毁了她,也不是严守贵族教条的朽木白哉会做的事。
朽木家的继承人,和流魂街的平民。这个天生的贵族,竟然也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
绯真很好,但并不能改变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
“你不会明白的。”
我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
突然,就怔在原地。
从这个男人的眼里,我读到了难以想象的感情。
他从来不说,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那样深沉,却热烈的感情,一直被他埋在心底,不曾喷涌而出。
他是在教条原则中被教育长大的人。
能够让朽木白哉背弃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那一定是很深很深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很深很深的感情,那么大概什么都可以战胜吧。
突然就想起那个时候,我述职归来,将朽木白哉的话当作了背叛浦原的借口。
什么职责,任务,全都是借口。
如今才知道。朽木白哉可以做到的事,我根本做不到。
原来我可以轻易出卖浦原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还不够深罢了。
一百年的感情,也就是如此。
再过一百年,这个人的身影,我大概就已忘却。

第十回 听,花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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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真把我当作了她最好的朋友。
当然,这仅仅是她的『当作』。
椎名十七夜的朋友从来只有一个。
但我依旧乐意陪伴她,与她吹花赏雪,煮茶弹琴。
绯真是很安静的女子,从来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让气氛陷入尴尬。她能将这一切处理得恰到好处,这是我所远远比不上的。
印着樱花图案的纸笺,娟秀小巧的笔迹,绯真给我的每一次邀请,我都小心收藏着,因为我是忘性太大的人,但我不想忘记她。
“椎名大人……绯真随时都恭候您的到来。”她不止一次地这样对我说。
但除非她派人送来彩笺,否则我不会踏进朽木家一步。
这是我的固执。我不喜欢朽木家。
虽然绯真,还有她的丈夫,都是不错的人。
绯真喜欢听我弹琴。
虽然我并不擅长。
她总说,“椎名大人的琴弹得极好,绯真每次听都会想要落泪,但是椎名大人的琴音在说您似乎并不开心。”
我抚着琴弦,对她微笑,“绯真,我没有不开心。”
真的没有不开心,因为已经忘记了开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仅仅觉得自己很平静。
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的人。
仲夏夜,我们坐在朽木家的屋顶上观星。
她离我极近,似乎对于高的地方有下意识的恐惧。
“要下去吗?”我问。
她摇头,仰着脖子,眼中透出一丝小小的兴奋,“真漂亮。”她伸出手,看着群星在指尖穿梭,“好近,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
说话间,她已转过头来,“椎名大人,谢谢你。”
那一刹那,仿佛有星子落在她的眼眸,光彩熠熠。
“流魂街没有星星。”绯真说,“如果……她也能看见这样的星空就好了。”
我没有问『她』是谁,但我相信那一定是对绯真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
“椎名大人……这个好看吗?”
我回过神,这才注意到绯真手上淡蓝色的窗花。
简单、素雅的图案,却看得出是用心一点一点剪成的。
懂得花心思的女子,总是非常可爱的。
“好看。”我回答,顺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和纸,想着也剪些什么。
握了足足一刻,脑中却仍是一片空白。
放下纸,心中泛起一阵嘲弄。
十七,你在做什么呀,这种奢侈的生活,看看就罢了,你还真以为,可以融入他们吗?不要做梦了,你们是不同的,你只是个旁观者,不能和任何人有瓜葛,这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椎名……大人……?”绯真见我愣愣地出神,有些疑惑,“椎名大人,不剪吗?”
“不了,我看你剪就好。”
她又拿出一叠纸,开始勾勾画画。
“绯真,剪那么多要做什么呢?”朽木家,似乎没有贴窗花的传统。
她剪完一刀,自豪地对我说,“白哉大人很喜欢……所以……”
啊,我都不知道,原来朽木家的家主会喜欢这种东西。
还是说,这是因为……绯真喜欢的关系吗?
门,被拉开。
我们都有一丝吃惊,因为站在门边的,是那位不久以前才上任的冷若冰霜的朽木队长。
我拜访绯真多次,却从未遇到过他,不知是他的刻意回避,还是我善于掌握时间。
“椎名队长。”他这样,大概算是打招呼。
“您好。”我面对他,微微点头。
绯真坐在我身边,见到朽木白哉的出现,高兴地站了起来,“白哉大人……今天,回来得真早。”
他走近绯真,按着她的肩,睫毛抖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他们之间,已不需要其他任何语言。
我毫不怀疑,他们是如此深爱着彼此。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一副泼墨水彩。
他许她的何止一份深沉的感情。
那是一个承诺。
她还他的又何止一场刻骨的爱恋。
那是,一个家。
***
我离开的时候,朽木白哉送我到了门口。
他走在我的左侧,距我足有一米远。
风吹起我们的白色羽织,交错,又再分离。
我们是认准轨迹的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朽木队长……”我站在朽木家的门外,对他说,“你娶到了一个难得的好妻子。”
他嘴角上扬,划出一个柔和的弧度。“绯真也找到了一个难得的好朋友。”
我未回答,不置可否。
连他都认为我是绯真的朋友。
只是,朋友是双方面的付出,而非单方面的索取。
我从未对绯真付出什么,所以称不上她的朋友。
五年的时间,我们是那样彼此需要,但付出的感情截然不同。
椎名十七夜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朋友,因为终归,会失去。
那一年的梅花还没有开。
梅花开的时候,我会用花瓣泡茶给绯真。
她曾说过,最喜欢这种清冽中伴着冷香的味道,但是今年的花还没有开,她就已经不在。
朽木家的那套茶具,在那以后,也就只会是一样摆设。
她的死,并不存在任何意外。
无论是我,还是朽木白哉,都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五年,认识她整整五年。
长得好像五个世纪。
让我无法分辨,究竟是我陪伴了她,还是她陪伴了我。
绯真的墓,我从来没有去过。
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人已不在,要墓又有何用?
朽木家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让人讨厌地进驻你的思想,然后挥一挥衣袖,走得残酷而决绝。
所以关于他们的事,我努力地从记忆中抹去,忘得干干净净。
遗忘,不是因为记着太痛苦。
而是因为,除了忘记,想不到再提起你的理由。
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在一个适合的时间,和他的长相厮守告别。
他有过一个妻子,那个妻子很爱他。
自欺欺人的人,喜欢诉说曾经拥有。
不切实际的人,热爱幻想天长地久。
但真正理智的人会明白,『拥有过就已足够』这样的话,是骗子说的。『我们永远在一起』也不过是愚者的自白。
这一刻,你在我身边,那我就拥有一切。
当你轻轻地离开,那么一切就只能,也必须成为过去。
***
几年之后,我回到神域述职。
主人没有再提起五十年前的事,那是我应该感恩的侥幸。
他仅仅是对我说,“十七,你不应该太引人注目。”
我努力回忆,回忆着五十年来我所做过的屈指可数的引人注目的事。
“主人的意思是……”
主人说,『十七,你不适合当队长。』
他的语气婉转,但下达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主人说不适合。
那我就不该继续以十二番队队长的身份留在那里。
主人说十七你不要再留在护廷十三番了。
那我就要不露痕迹地离开。
主人说十七你还是到真央去吧,你要记住,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于是当我再一次回到瀞灵廷的时候,椎名十七夜已经是真央灵术学院的现任校长。
正如当年我凭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让所有人感到自然而然一样,神的法术可以轻易修改这里所有人的记忆。
我只是小小地动了一下手脚,如今在瀞灵廷所有人的眼中,椎名五席是受到了总队长器重,升任真央灵术学院的校长。她从未穿上过白色羽织,而十二番队的队长,继浦原喜助之后,就是涅茧利。
我立于樱花树下。
望着一群又一群身着校服的少年从我的面前跑过。
他们的脸上带着昂扬的朝气,目光中满是憧憬与希望。
这样的热情与飞扬,真是许久不见。
让我连羡慕都感到奢侈。
果然,回到这里是正确的,至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起,关于护廷十三番队的一切,还有关于现世的一切。
走过道场。
里面传来连续不断的咏唱。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我站在门口,眯着眼往里看。
那个女孩……灵压不错,控制力也很好。似乎很有潜力的样子。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一回生。
“喂,那边的……小心!”思考间,便见一个威力不小的赤火炮朝我飞来。
“轰——”大门被炸出一个窟窿。
“喂,不会炸飞了吧。”红发男孩冲到门边,拍着脑袋四处张望。
“阿散井,你这个白痴!竟然可以偏离目标那么多!”另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跑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批评。
“切,我怎么知道会有人在这里?”红发少年满不在乎地叉着手,扫了眼周围,“那个人呢?不会真的被炸飞了吧?”
“就凭你也能把人炸飞?”黄发少年哼了一声,“人家肯定是去找导师来批你了。”
我站在屋顶,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一笑。
真是一群有趣的孩子。
他们有着挥霍不尽的青春,所以可以尽情享受。
生活中的甜酸苦辣,他们还尝得太少,所以……才会有这样珍贵的笑容。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才会露出纯净而简单的笑容。
什么都知道以后,也会露出醉人的笑容,但那,却是伪装。
***
多年以后,再次和那个人坐在一起。
他说想要回忆,我们的曾经年少。
我对他怪笑,摇着手指强调,“你的年少,我可不是。”
他拍着我的脑袋,突然就对着天空大声嚷嚷,“椎名啊椎名啊,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精。”
我就静静地坐在他的右侧,托着腮,一个劲儿地装作没有听到。
认识你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变迁。
记得你太多太多,多到根本无法挑选忘记关于你的某某。
想说的话太长太长,长到……不想跟你说再见。
『喂,你在听吗?』
忽然,就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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