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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平安(手打至番外)-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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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种不同的欲望撕扯着我 ,撕裂的感觉袭遍全身,痛的我呼吸不能。
  “平安。”他又叫了我一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出奇的红,触目惊心的一张脸,“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看他状态不对,声音终于突破理智,开口就是发着抖的,“你怎么了?”
  他并不答我,只继续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这句话像是一把大锤,打的我几乎要蹲下身去,心痛如绞,我急促呼吸着,想他那致命的感觉熬过去。
  即使是死,也比这样活着要好。
  他见我不回答,身子就是一晃,脸上却显出执拗很绝的神色来 。我心一凉,还来不及开口,身体已经被他卷住,然后就是狂风扑面,竟是他带着我飞出了窗口。
  窗外便是万仞悬崖,我被他紧紧压在他的身上,风从四面八方穿过我们的身体,鼓起我们的衣衫,让我们的头发凌乱地纠缠再一起,我想开口,却一瞬间便被风吹走了声音。
  下坠像是无止尽的, 天空变得更加遥远,黑暗扑面而来,我突然放弃挣扎,软弱地放任自己。
  还要怎么样呢?
  季风, 我很快就要去见你了,在那之前,请你原谅我,我爱他,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路了,但是我爱他。
  我不再挣扎,莫离反而有了动作。在我们接近地面的时候反手扬鞭,鞭稍准确缠住山壁长出的树干,但我们从高空下坠之势何其猛烈,那树干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直接断裂,但莫离再次出鞭,如此往复数次之后终于让我们下坠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来不及了,地面已经到了。
  身体没有感觉预料中的撞击与粉碎感,我们竟一同滚进一张不知道何时治好的大网里。下坠之势已被树木缓解,大网又坚韧无比,如此冲击之下也没有破裂,只是被我们的重量带的下撑到极致,最后又反弹了起来。莫离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握着鞭子的手都松脱了,另一只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我 ,那样用力,手指都要陷进我的身体里去了。
  有人向我们奔过来,一边跑一边讲话,语速飞快,根本停不下来那样。“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还好吗?平安的骨头有没有断?你的心呢?心还在跳吗?
  我翻身做起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我没有死,我竟然没有死。
  我一动莫离便有了反应,一只手还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撑着身体,也想要起身,但努力了一次竟然不成功,又重重地落入了网中。我心一坠,还来不及思考,两只手已经将他抱住了。
  “你不要碰他你不要碰他。”贺南叫得更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我们身边,一把将我推开,手重了点,推得我一个仰身,直接翻出了网。
  “我没事。”莫离的声音在网中响起,比平时更加暗哑,黑暗中翻身下来,将落在一边的长鞭抓起,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贺南就来扶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一时情急,平安,我们走。”
  我抓住贺南,什么都忘了。只知道问:“他怎么 了?”
  贺南这个没用的,两只眼睛在浓重的夜色里居然湿漉漉光闪闪的,像是预备要哭“你对他好一点吧,他这么爱你,你不对他好,以后要后悔的。”
  “贺南,闭嘴。”莫离已经走到我们面前,声音发冷。
  就连他抓住我的手,也是冷的。
  我突然害怕起来,与三年前一样的那种即将失去些什么的恐惧,让我浑身发抖。
  但我又怎能跟他走掉?
  我咬着牙,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开口声音陌生,全不像是我自己的。
  我说:“莫离,我不能跟你走。”
  贺南倒吸口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握住我的冰冷手指动了一下,莫离暗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为什么?难道你宁愿嫁给那个人都不愿跟我走?”
  我一震,“你听到了?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灰衣人…………”
  她们说的话,我没有听到,或许他都已经听到了。
  他听我提起那人,眼里就突然暗了一下,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黯然无光。
  我又是一惊,原本想抽回来的手自己生了意识,反手握住他的,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脑后突如其来的一线冷风,像是有什么异物飞到了我的耳边。我还不及反应,却被他突然推到了身后。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缠到了一起。
  我被推得跌在地上,耳里嗡嗡作响,抬头再看,却见黑暗中有一抹灰色突兀地立在那里,手里竟有一条长鞭,却是金色的,鞭梢卷缠着莫离的黑色长鞭。
  不远处的贺南已经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我骇极,爬起来就要不顾一切地扑过去。莫离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平安,走开。”
  那人转头盯住我,眼中神光暴涨,嘴里却道:“莫离,你敢!”
  莫离身子一僵,再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叫那个人:“教主。”
  我呆立在原地。教主?这个人就是圣火教的教主顶天?
  深谷无人,定天没有带着面具,黑夜里光线暗淡,但已经足够我看到他的脸。
  那眉眼五官,与我这十几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重叠在一起,全是我皇兄的影子!
  无数错杂的画面与片段在我脑海中盘旋,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怪物,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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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定天看我一眼,大概见我脸色表情不对,手指一动,又要点我穴道的样子。
  “教主!”莫离猛地将他的手拦下,“不要动她。”
  定天就笑了,原本冷淡的眉目一动,更像我皇兄。
  “你倒是只知道惦记她,白日里伤得重吗?我看看。”他竟是在问候莫离,左手手腕一抬,将那条金色的鞭子收了回去,右手却仍是凌空弹指,我只觉得肩上一麻,全身便像是被卸去了力气,软倒在地上,一根手指都太不起来。
  “公主稍候,我与我徒儿说几句话,一会儿便带你回去,阿布勒明日再城外与你兄长结盟,你是一定要到的。”
  他说的这样随便与自然,好像我与皇兄,不过是他眼下的一对寻常小儿女。
  莫离见我倒地,猛地转身,那教主道:“我只是弹了她的软麻穴,放心,上不了她。”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莫离的声音反而是平静了饿,微微抬着眼说话,气息很轻,“教主,根本就没有真么逐月之乱,你只是要遣我走,是吗?”
  定天像是叹了口气:“你身子不好,这三年我要做的事情艰险,只是不像你太过劳累。”
  “定海金潮堂的事,是你让人去做的吗?你是要把教中的那些人,全用作那皇帝的走狗吗?
  莫离声音虽低,却已经是质问的口气了。定天竟也不恼,只说了句:“有些事,你明白。”
  片刻的沉默,然后莫离再一次抬起头来。
  “教主,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她,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你这孩子。”定天像是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女人养育之恩都忘记了,枉我处处为你着想。”
  莫离低头沉默。
  教主见他不语,再开口,声音里就带着些幽幽的味道,“你可是为了她离开我?”
  “教主。”莫离黯然。
  “你可记得当年我带你回教时,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婴儿,五岁初学剑法,长剑都拿不稳,常常托在地上,后来见我用鞭,又缠着我要学这个,眼巴巴地看着我,怎么哄都不听。”
  我第一次听到关于莫离的童年,想到他也曾有那样的童年,此时此地,竟让我心里有些酸软。
  莫离垂下眼,脸色越发惨淡,“教主养育之恩,我自是没齿难忘,但您贵为一教之主,为何要任凭南朝皇帝的差遣,难道就连您与长老们一样,也想要那些虚妄之利?”
  定天听得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傻孩子,怎么那我与那几个糟老头相比,她们也就是几颗用弃的棋子。明日阿布勒入城,第一件要捧上就是她们的人头,以示诚意。至于我要的,怎是你猜得到的?”
  我趴在地上,心急如焚,怎样尝试都爬不起来,可听到这里,却突然觉得好笑,再听自己已经笑出声来了。
  “你要什么?要我皇兄的江山吗?别做梦了,那是我皇兄从我父皇手中生生夺过来,就算他是你的亲子,他也不会给你的。”
  那中年人听得这里,目光一寒,随之向我袭来的是一道金光。
  寒气汹涌如潮,我原本就是为了求死才说这句话的,也心知自己必死,反不觉害怕,只把眼睛往莫离那里看去,想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但我这一眼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因为巨大的冲力已经将我击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人的身体,从半空中落下了,砰地一声,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尖叫着他的名字,但是惊悚让我失去了声音,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无穷无尽地从他的鼻子与嘴里流出来,滚过我的皮肤,火灼一样的痛。
  我忘了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曾经下过的每个决定,就连哭泣都忘记了,只知道看着他,耳边全是怪异的尖叫声,叫着我所听不懂的句子,让我疯狂。
  脚步声,走得并不快,慢慢地来到我们面前,那与我皇兄胜似的男人向莫离伸手,我想阻止他碰他,但是刚才被弹中软麻穴的身体仍旧如同一具废物,根本无法阻止。
  定天弯下腰,一翻掌就将莫离的脉门扣住了。
  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再开口竟是哀求。
  “你要的不是我吗?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你不要伤他。”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吗?”说完一起手,竟是将莫离抱了起来。
  我身上一空,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双手前探,只想把他抢回来,但他身形如鬼魅,转眼抱着莫离离我数步之遥,再将他平放在地上,一只手一直握住他的脉门。
  我呆呆地看着他,片刻之后他才往我这里望了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一些,突然开口。
  “你与你母亲,确定是长得像的。”
  “我母后…………早已死 了。”
  他目光放远,脸上带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乘风做了皇后,怀着我的孩子还能找到一个皇帝娶她,她倒是真是不虚此生。”
  我听他用这样随便的口气说出如此可怕的秘密,忍不住叫出来:“乘风怎么会是我的母后?她是圣火教的祭司,她还曾被你关在兰家庄的地牢里。她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孩子?”
  他轻噫课一声,“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我那样疼她,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却还是非要与丹桂在一起,关她也会想她能够明白,女人是不能太过纵容,看看你,不也一样?”
  原来真的是这个人!
  我想到丹桂二十年地底的凄凉,最后还失了心智,顿觉眼前这个人真如同一个恶魔。
  “你杀了她!”
  “怎会?”他答我,“我知道她有了身孕之后更要将她接回教中,是她半途逃离,毫无音讯,还是乘风聪明,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更适合藏身的。”
  ……
  他看我一眼,又是一笑,“你看,她还与那皇帝生了你,真可惜,我不是你的父亲,对了,刚才我出手有些急了,有没有吓到你?”
  他竟能在谈笑间突施棘手,又对一个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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