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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平安(手打至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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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老帮主的船大,吃水深,河道狭窄,若靠向岸边则极易搁浅,因此当日那船是沿河道中线行进的。”
  “即是沿中线行进,左右离河岸该有二十丈宽,青衣,你能否不借外力提气踏水二十丈之遥?”
  青衣之前已在众人面前露过一手,从场中飞身至那株倒霉的大树前,距离虽遥远,但来回也不过十丈左右,已属厉害非常,现在听到莫离这样一问,立刻拢着袖子弯腰,“属下不才,不能。”
  “列位呢?”莫离抬眼,目光一扫,全场尽落眼底。
  那头众人沉默不语,我其他功夫不行,但三年苦练,轻功还是尚可的,但不借外力踏水二十丈,那已是神乎其技的功夫,即便是拽得要死的成平都做不到,我更是万万不能的。
  莫离又是一笑,对着文德,“文先生,据在下所知,若论轻身功夫,天下身法中无出庆城纵云其右,二十丈之遥,对旁人可能匪夷所思,但对文先生及座下得意弟子来说,自是轻而易举。现有人单凭烈火印便判定金老帮主乃我教教徒所杀,那在下可否推断,那些踏水而去的黑影,全属庆城门下?”
  我听得愣住,尤其是那句,“但对文先生及座下得意弟子来说,自是轻而易举……”
  好吧,我知我算不上师父的得意弟子,但也不用在我在场的时候这样大喇喇地昭告天下吧?伤自尊呐。
  莫离声音不高,但却字字钻入听者耳中,天水坪上哗然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待我从羞愧中回神,只见众人脸上表情各异,真是精彩纷呈,立在我身边的青风更是激动的两颊潮红,两只眼睛对着莫离的方向,满满的盲目崇拜。
  成平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响起,“右使说得不错,但金老帮主过世之后即有人飞鸽传书将此消息送至庆城山,盟主再广发武林贴令我等集结与定海。庆城偏远,虽日夜兼程,也需耗时三日才至定海,盟主一路行来,沿途各派据可作证,三日往返庆城与定海之间,莫说是纵云之术,即便是腾云驾雾也需费些功夫。”
  成平说得有理,那头更有人跳出来大叫,“可恶邪教,竟敢诬伤盟主清誉。”
  另有人比他声音更大,“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直接杀过去就是了。”
  我忽然想起自己也算是三庄九派中人,当下汗颜。
  师父啊,怎么您手下尽是这样的人物,平安虽不才,也觉得有些丢脸呐……
  成平脸色一沉,大概是甚恼有人在他说话时喧哗,再开口便添了些内力,声音一起,四周人顿觉耳膜一震,不由自主收了声音,场上立时安静下来。
  “还有一事,我盟当向右使查证。金潮堂常年掌管江浙漕运,但近年来各派相聚,金老帮主常有提起河道遭人破坏,并有不明人物拦河劫持过往船只事件发生,日前帮众联手伏击,抓获数人,已验明正身,确是贵教中人。”
  成平话音刚落,后头即有人推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来,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原来五官都看不清,双膝之下皮肉翻起,像是泡在水中过久,都已腐烂,其状惨不忍睹。
  有人上前,提起他的右手,翻过掌来,果然有一火焰印记,非墨非烙,深深印在皮肉之中,倒像是天生便有的。
  青风在我身边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地说,“好恶毒。”
  我看着也觉难过,但想想青衣之前所拿出来的铁质刑具,用在人身上,想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这江湖上一旦刑讯起来,哪分什么白道黑道,只管往狠里下手就是了。
  莫离目光扫过那人掌心,忽地开口,“青风。”
  青风应了一声立刻奔过去,立在阵前,看着莫离眼色行事。
  “给三庄九派的诸位朋友看看你的印记。”
  青风听令,翻掌摊开手心,示出他的火焰印来,还解释,“我教各堂口印记不同,本庄直属尊上,属下全赐五焰教印,此人掌中印记仅有三焰,当属别堂。”
  那边有人听不下去了,还是之前那个说起话来平地一声雷的大汉,“这算什么东西,一个教里的还分三三五五,忒地让人看不过眼。”
  莫离声音淡然,“贵盟却是齐心,来去不分彼此,让在下很是佩服。”
  这句话说出来,就连那棺材里的死人都知道语带讽刺,那头人人横眉立目,文德却并不动怒,只反问了一句,“既然右使已验过此人确是贵教教众,可否请右使对贵教之前劫掠漕运河道之事解释一二?”
  莫离再看那人一眼,目光转瞬收回。
  “此人非我属下,又与我庄何干?文先生找错人了。”说完拂袖转身,声音冷冷地落在身后,“既是我教中人,无论分属哪个堂口,自当知道落败之后该如何自处,如此被辱于人前,已算不上本教兄弟。”
  那人手脚被缚,推入场中后一直默默无声,这时听完莫离这一句话,突然浑身剧颤,抬起头来,面上血污难辨,对着莫离离去的方向,只是喉头嗬嗬作响。
  成卫叫一声“不好。”立刻向他奔了过去,众人一惊注目,却已是抢救不及,那人目眦欲裂,口角流血,竟是当场咬舌自尽了。
  青风脸色铁青地随莫离走了回来,场面惨烈,一时间两边众人皆默默无语。
  自午时三刻起,转眼已过去大半个时辰,两队人马还未有一人出过手,场上却已经有了两具尸体,金潮堂惨案却仍旧迷雾重重。
  我看得心中难过,阳光又是刺目非常,不由自主想合眼,才一个恍神,忽听我师父文德的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此人非右使属下,但他既是圣火教中人,我方自然要替金潮堂向圣火教讨一个公道,此事谁人主张,与金老帮主被杀一案又是否有所关联,还请右使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右使在圣火教中身居高位,如你也不能给出解释,我等又能向谁去讨教?”
  我师父平素说话简短,难得这样侃侃而谈,声音清越,一气呵成,莫离立定脚步,转身面对他,忽地振袖,朗声回应了一句。
  “文先生说出此话,可是要向我教宣战?”
  他这样一个转身,气势如山岳拔起,霸气纵横,我猛地一震,身后已经传来圣火教众的如雷喊声,百余人振臂一呼,其声如雷,轰然在这天水坪上炸开来,那头三庄九派的人物当即举起武器,严阵以待,天际暗云涌动,两边一触即发,眼看就要火并起来。
  我自出宫以后,也算是上过战场,见过两军对垒,但那时家国破碎,苍茫无措,只觉那战火是从我身上烧过去的,一同死了也好,反不觉惊惶,但此时身处数百武林人士之间,张张面孔凌厉狠绝,手中武器锋芒映日,煞气奔涌,再看莫离,虽然面具覆面,但露出的目光却是肃杀无比,而我师父文德,宽袍随风鼓胀,就是在那十佳楼里,与莫离半空中对掌之前的摸样。
  我惊恐,叫一声不要,就要往他们俩人那里奔去,忘了脚下还缠着金丝索,双足奔开那链子便撑到极致,铮的一声响,原本奔过去的姿势就成了飞扑过去,眼看就要撞到他们身上。
  眼前白光黑影同时闪过,风声逼近,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忽然腰间被两道力量拉扯,再睁眼,果然,黑色长鞭与白色袍袖在我腰间纠缠在一起,那两人空余的另一只手已在空中相合,声如闷雷,我心里惨叫。
  师父,莫离,我是来阻止你们的,拜托,你们可否不要让我每次出场都出得这么适得其反行不行?
  ……
  海:往二十万字进军中,在阴冷的天气里,与平安一起大江南北,平安,我好羡慕你能跟帅哥在一起哦……
  第 65 章
  莫离与文德的动作都快如闪电,合掌处真气鼓荡,气流激射,我近在咫尺,又哪里避得开,肌肤如被刀割,痛得咬牙,眼看就要被气浪切碎,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腰间那两股力道居然一同发力将我甩了出去,疾风巨浪一般的力道将我甩至半空,还未落地,两边便同时有人飞身来抢,我勉力睁眼,只瞥见一抹青色与一抹皂色相交一处,再想靠自己稳住身子,飞来一道鞭影,瞬时将我席卷而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我终于落地,之前未及叫出口的惊叫这才从嘴里吐了出来,短促的一声“啊!”。
  眼前就是莫离带着面具的侧脸,目光冷冷地扫过我一眼,不发一语,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只咽了口口水,偷偷再看场上,青衣与成平已各自跃回阵营,文德就立在离我们不远处,白衣飘荡,真气仍未散尽。
  “这就是庆城派被掳去的那个女徒?”
  “不是说已经被杀了吗?”
  “居然苟活性命,早已被玷污了吧。”
  “文盟主怎么如此紧张一个女弟子?”
  “难不成……啊!”
  “难不成……天哪!”
  那边传来阵阵低语,我听得脸色乍红乍白,眼前一暗,却是莫离移动脚步,立到我身前,他人高,我便整个地落入他投下的阴影中,再不见那些人的目光。
  我眼前只剩下他的挺拔背影,心中忽地一暖,明知不应该,只是控制不住,低下头来,嘈杂之中竟觉平静似水。
  “莫右使,平安乃是我的关门弟子,学艺不精,又年少无知,既然今日右使将她带上这天水坪来,可否容文某将其带回严加管教?”
  我听到师父叫我的名字,再想起昨日他为我深入险地,险些被机关暗算,不禁有些难过,头一抬就想跟他说话。
  莫离背对着我开口,身形不动如山。
  “青风,带她下去。”
  青风立刻走过来,我当然拒绝,想开口叫他不要,又想跟师父说别为了我与莫离起争执,但莫离背后仿佛生了眼睛,手指微拂便点了我的穴道,我身子一软,眼睁睁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青风扶住我,只应了一声是,就要带我离开。
  “右使这是何意?”文德再次开口,声音里已有了些怒意。
  “文先生,这天水坪上,若混战起来,双方必定死伤无数,你要平安留在此地观赏盛景?或是还需她借出一臂之力?”
  文德不语,莫离又道,“平安脚上所系的金丝索,乃是坚不可摧之神物,唯一的钥匙我已留在庄内,妥善保存,文先生若这样带她回去,是想让她一辈子带着这链子生活?”
  文德再次沉默。
  莫离环视他身后,“文先生,今日之境况确非我所愿,但你我难得有此良机一绝胜负,就在这天水坪上,纵情一战,也好!”
  我被点了穴道,手指都抬不起来,青风背着我往后走,我两眼大睁,只恨它们不会说话。
  我不要下去,我要你们都听我说话,我要你们都给我停手!
  我在这一刻,无限怀念过去做皇女的那些日子,只要说一句“本宫不想要。”那所有人都得趴下身来,道一声,“是,公主千岁。”
  我这样直愣愣地盯着莫离,他却只是背对着我,一丝目光都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用尽全力去看他,山顶风大,忽地吹起我的宽大衣袖,几乎是覆面而来。
  我穿着浅色衣服,非离庄虽是都是武夫待的地方,但拿给我准备的衣服,却是上好的料子,丝滑衣料掠过我眼前随即落下,我忽地一震,再去看那宽阔的袖边,竟有一丝血渍。
  这血渍从何而来?我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而那血渍仍鲜红湿润,狭窄细长,被人用手指拂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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