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性爱欲与金钱的死穴:华丽交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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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在浓愁化不开的哀怨中吃完了,孟飞宇想要弥补自己的失态,问蔓琳:
“你去哪里?我送你。”
“我回办公室取车,然后去看看母亲。她住得离这里不远。”
孟飞宇沉吟着,他实在不愿意回那个名存实亡的家。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陪你一起去吧。”
蔓琳一愣,下意识退却一步:“去干什么?”
“去看你的母亲啊。我记得小蛮说过,你的母亲对她就象亲生母亲一样无微不至。”
蔓琳的大眼睛这才放心地连眨几下:“我母亲这个人其实很冷淡,对人不好,柔姐说我母亲对她好,是她安慰自己呢。我觉得我们都很可怜。”
她说得心酸酸得又要流泪。
孟飞宇慌了手脚:“可怜什么……我的小蔓琳?”
他用了亲昵的句式,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蔓琳直勾勾地瞪着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将来你和柔姐在一起,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不然的话,受过伤害的女人会把这种伤害传播出去,伤害其他的人,就象一种传染病。”
她说得点到为止,但是孟飞宇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难怪从没听蔓琳提过父亲,也许是单亲家庭出身的吧。
城中村的热闹,一直绵延到午夜。蔓琳和孟飞宇来的时候,这里正是一日之内生意最旺时。民工和村民们在每个大排挡前海吃山喝,听着他们的笑骂声,真让心中有漂泊之感的人很容易产生共鸣,觉得满足。
蔓琳心里一动,指着一个煎饼摊,嚷:“我饿了,要吃那个。”
孟飞宇唇角含笑,无须多问,他就知道蔓琳确实是没吃饱。一阵歉疚泛起,在他的呼呼喝喝下,蔓琳委委屈屈得吃下了那顿饭,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孟飞宇趋近煎饼摊,问上了年岁的老板娘:“多少钱?”
老板娘眼皮也没抬:“一块一个,老板。”
孟飞宇递过一枚硬币,不想身边的小手又递过另外一枚,蔓琳脆生生地说:“来两个,要韭菜鸡蛋的!”
她翻了孟飞宇一眼,“你不陪我吃?”
“我吃,我吃。”
热乎乎的韭菜煎饼拿在手中,孟飞宇需要颠过来倒过去用两只手轮流接着,又遭到蔓琳的取笑,她的笑声那么响亮而放肆,一点都没给他面子:
“哈哈哈,笨蛋,你的袖子是干吗使的。”
孟飞宇这才发现蔓琳的手几乎全部缩进袖笼里去了,只留下几个指头捏着煎饼。油糊糊的塑料袋就这么用袖子裹着,因为是蔓琳,所以孟飞宇非但没觉得不雅观,反而马上学习她的模样,把手掌全部给藏起,嘴巴专心致志对付起煎饼来。
“我上学的时候,就住在这里。”蔓琳边吃边给带他沿着村里的小路到处溜达,“那时候这里还没这么脏,后来不断来了外面的人,所以才扰乱了这里的生活秩序。”
孟飞宇不太明白蔓琳口中的秩序,是怎样的一种秩序。
蔓琳一瞪眼:“潮州女人的精致,是四海皆知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孟飞宇陪着笑说道,“潮州女人最适合娶回家当太太,最会褒靓汤、疼老公了。”
不知怎么一片乌云飞上蔓琳的眼梢。
“潮州女人,就象一根藤,找到了男人这棵树,她们就会缠上去,然后用一辈子的心血相夫教子,逆来顺受。丈夫就是神,家就是一切。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够忍受丈夫有外遇,还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当当等待丈夫回心转意的也只有潮州的傻女人了。”
第18节:女人的品位是男人(10)
孟飞宇感觉到她情绪低落必有隐情,不知该怎么接话才会避开蔓琳心中某个角落的伤口。
蔓琳走到路边,一甩手把没吃完的半个煎饼丢出了老远,呆呆望着它消失在夜空中。
“走吧。”孟飞宇觉得自己蠢透了,只有这两个字。比起他想跟蔓琳所说的,有着千差万别。
蔓琳叹息道:“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傻潮州女人。”
“你的父亲——”
“他还活着,在老家,有了别的女人,生了儿子。母亲还在这里等着有一天他能回来。他不回来,她就对自己不满意,对我不满意,对所有的一切都不满意,我想这是一种命运的不公,我想挣扎,想摆脱,想嘶喊,但是,却只能承受。命运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强暴,但我却学不会享受它。”
蔓琳痛快淋漓地说完,拍拍屁股朝母亲家走去。脚步轻快,好似丢掉了一个包袱。她其实没指望能够从孟飞宇那里得到安慰,如果这个男人会安慰人,柔小蛮也不会有这么多不能言喻的苦恼。
他妈的,谁屁股后面不是一堆命运的烂帐。总有清算的时候。蔓琳想。
和梁媚去警局录了口供回来,有好几天柔小蛮没有给孟飞宇打电话。柔小蛮甚至觉得蔓琳对她的态度也奇怪起来,她把这归结为她的信用缺失,于是决定找个机会弥补一下。
梁媚仓皇的神情连柔小蛮看了也不忍心,这场盗窃造成的损失有二十万之多,也是梁媚所有的私房钱了。于是柔小蛮英雄豪情陡升,对梁媚道:“你来爱悦工作吧,千金散尽还复来,怕什么。”
蔓琳用牛眼逼视着柔小蛮,几乎从桌子上跳将而起:“这绝对不可以,我记得你说过她的作用只是安全套,防止我们交叉感染,你想让我们大家都交叉感染是不是?”
柔小蛮面色赤红,很是下不来台。她狠狠心,拉下面孔教训蔓琳:“你越来越胆大妄为,是时候给你点教训,让你好好成熟起来了!”
她马上发出一纸调令,派蔓琳去设立在北京的分部当经理。明里看是升职,其实不比发配边疆惨。蔓琳苍白着脸,一句话不强辩,立码消失得无影无踪。
临行前蔓琳躲开了柔小蛮的问候,只通知了孟飞宇送她。在机场,她哭得声声凄惨,连孟飞宇这么丰富阅历的男人,都不禁内心潮涌,责怪起柔小蛮的薄情。
“这个叫做鸟尽弓藏,叫做杯酒释兵权!”蔓琳嘴里冒出那些文绉绉的典故来,又汹又急,边哭边蹦跳。
孟飞宇只好哄她:“乖啊,你去北京玩两个月,您柔姐姐是给你放假呢,你去爬爬万里长城,看看故宫,再玩玩海底乐园,不知道有多好玩哇!”
“你胡扯,现在是冬天,北京都零下快二十度啦,大雪纷飞,我能去哪里玩啊我?等我成了冰棍,你要记得替我伸冤昭雪啊,姐夫——”
蔓琳这一声嗲嗲的姐夫,真是叫到孟飞宇骨子里去了。他久久地把蔓琳抱在怀中,直到她不再乱说乱动,做无谓的挣扎。
突然,他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这让他很惊慌,也很愉悦。同时享受着负罪与服罪的双重震撼。蔓琳象是感觉到了什么,她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嘴唇上,低垂着眼帘再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这么义无返顾走进了安检口。
他感到胸中不能言喻的疼痛,仿佛自己也在被缓缓撕裂——从产生情怀的地方,到某个命运险恶的岔口。
他欲哭无泪。
第19节:没有贞洁可失去(1)
第三章 没有贞洁可失去
给爱悦注入两千万资金这一大举措后,林志雄一门心思等待留学法国的爱子林梦南回来。
在机场,一个头戴灰色鸭舌帽,一身银色休闲装,气宇宣昂的男子边走边拨通手机,冲那头说道:“宝贝儿,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就回来陪你,乖乖等我,好吗?我爱你。”
那头流利的英文回答:“I love you too。”是个洋妞。
林梦南心满意足地开始拨打下一个号码,是给他父亲林志雄的:
“爸爸,我到了,马上就直接回家。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这次听话回来探望您,您要奖励我下个学期春假时去南非大峡谷的全程旅行费用,而且是双人份。”
林志雄为了这招妙计骗得儿子回来愉快万分,反正他人也到了,索性直说:“这次让你回来,是接管我的生意,那个学校的书你就不必再读下去了,反正学历不过一片纸,你的能力还是要在商场实战中得到磨练和提高。至于什么双人份旅游,等你出色得接管了我的生意,你带一个团的人去都行。”
林梦南急了,恨不得调头就走。但是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他的道。他认得,这是两个家丁。在除了台湾以外的任何地方,他说了都算,可就是在父亲的地盘上,他只能遭受乖乖摆布。
于是他决定先蒙混几天再说。
回到位于山顶的别墅,林梦南第一件事就是冲凉,换了衣服倒头便睡。
等他醒来,家里静悄悄的。从窗口凭栏远眺,台湾的夜空更华丽了几分。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令他深深眷恋,而不是他所在的这幢富丽堂皇却清清冷冷的巨大空壳子。
浩淼深邃的天际线渐渐消失在他眼中,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来处然而无法忽视的恒久的茫然油然而生。他知道他和父亲不同,就象南极和北极,没有融合的可能。他天生缺乏理财头脑和算计的本事,怎么也无法成为父亲那种天生的赚钱机器。商人的精明和冷酷,在他身上更是没有痕迹。他知道自己最终要让父亲大失所望。
此外,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在等他。不过,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林梦南知道这个叫萨拉的热情豪放的女孩儿不会为他伤心太久,如果他不回来,不出几天性感美丽的她身边便不乏帅哥了。这个想法让他非但没有自我安慰,反而陷入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中去。
一连三天,林志雄没有跟儿子提接管大陆生意一事。他知道儿子刚回来告别学业和恋人情绪不稳,如果施加了太大压力反而会弄巧成拙。想想有些人希望家里有现成的家业接下来却是白日做梦,可偏偏他的儿子林梦南自小就对这么大一份江山毫无兴趣。
想想他也要悲从中来。
第四天,他对整日闷头看书的儿子说:“今天我们去内地过平安夜,凑凑热闹,也见见你父亲生意场上的叔叔伯伯。”
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林梦南照办不误。
天一擦黑,林梦南的脚已经落在深圳的土地上。
事前林志雄接到了梁媚以公司名义发出的平安夜狂欢宴会邀请,一方面他想会会这位性感风骚的小美人,把提在喉咙口的欲念给彻底摆平了。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有必要带儿子去见识见识爱悦这个忧喜参半的大肥肉。
孟飞宇也接到了爱悦公司正式发放的邀请函,他几乎不能置信,马上打电话给柔小蛮:“你这是开玩笑?”
“我怎么开玩笑了?没那么多幽默细胞。”柔小蛮声音冷冰冰的。她确实有意冷却一下二人的关系,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她还有太多事业的野心,蠢蠢欲动,压倒一切。
“小蛮,什么时候你对我变得这么见外了?你居然会发一张邀请函给我?”孟飞宇掩饰不住自己的伤心,语调压得沉沉的。
“不是见外,是公事公办,顺便提一下,我邀请了你的夫人一起来,赏光不赏光,就是你们协商的问题了。再见,孟总。”
柔小蛮一本正经把话说完,放下电话还调皮得吐了吐舌头。她以为把问题给推搪一下,就能够暂缓两人之间面临的严峻考验了。就象堵上了洪水,洪水总要朝一个方向泛滥的。她忘记了这一点。
孟飞宇狠狠撕了那张请柬,拿起电话想了半天,拨通蔓琳的手机,忍不住对她大倒苦水。
所有的抱怨无外乎柔小蛮变心,不爱他了。蔓琳正在气头上,还没原谅柔小蛮。动机之一就是柔小蛮自她到了北京以后,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只发了几封不痛不痒的EM,鼓励她好好做事,多学习多思考,好象丢弃了一袋垃圾那么漫不经心。
蔓琳负气地嚷:“她变心,你也变心啊,你去自己找快活不就行了嘛,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