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性爱欲与金钱的死穴:华丽交锋-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觉得这个晚上真奇怪,梁媚不是一个惯于表露自己真实想法的女人。有一度他还以为这种女人没有爱恨情仇。
“今天,我给自己办理了养老保险。”梁媚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被鼻涕堵塞的鼻孔疏通,“一口气买了二十份,结果我才发现没有受益人,我就填写了我母亲的名字,可是她早就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孤苦无依,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指望谁去,难道还指望你吗?”
郑君心想还是保持沉默为妙,但是他又怕沉默激怒了梁媚,做出什么歇斯底里的举动来。他只好垂头丧气尽力摆出一副感慨的样子说:
“小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不是我不想对你负责,而是我要跟你结婚,至少得要一大笔钱,要钱就首先得过我爸那一关,你知道,他一定会打死我的。除非你发了大财,咱们就立码结婚不误。”
梁媚冷笑几下,一个暴喝:“我发财?我养你?你放屁!你也别把自己真当豪门大少爷了,不就是仗着你老爸在香港有个娱乐城吗,请几个女优,捧两个明星,你还是去给人拉皮条吧,别再跟我泡了,横竖都不得好死!”
咒完郑君,梁媚把车来了个急刹,沿路边停下。不等郑君来阻拦,她忽一下跳下车,撒腿就朝山上跑。两条结实的长腿象受惊的小鹿踢蹬,衬衫掀起处,屁股上的肉一颠一颤,性感十足。
郑君气得眉眼乌青,看看路牌,他认得这是莲花山。对面的莲花北村里还住过一个他狂追不舍的女孩,可人家纯洁得就象一朵白莲花。当然后来也不了了之。他乱揪着自己的头发,想骂人又不知骂谁。太清白的女子他是遥不可及,而梁媚这样性感放荡的女子他又不想讨回家给自己戴绿帽,除非他真的发了一笔横财,否则他还是单身的好,隔着栅栏挤牛奶喝,何必要养一头牛。
第9节:女人的品位是男人(1)
第二章 女人的品位是男人
柔小蛮、蔓琳、梁媚三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出现一种奇妙的状态。形同三足鼎立之势。
从柔小蛮来说,她心里有意要冷一冷蔓琳的娇慢。梁媚的出现,正好能够打压一部分蔓琳对她的心理倚赖。否则,蔓琳视柔小蛮为自己之物,如同小孩子的玩偶、糖果,别人碰了便了不得,咋咋呼呼。从蔓琳对梁媚目光中的敌意来说,柔小蛮分析那不过是一种小孩子的独占欲而已。梁媚当然也看出来,她故意和柔小蛮有事没事朝一堆凑,柔总长柔总短,可真把蔓琳气个半死不活。
蔓琳是潮州籍本地姑娘,家里一套百八十万的安置房子。可以说她基本是没有生存压力的。她柔小蛮就不同。
柔小蛮脚踩乾坤,如履薄冰。
还有个结在柔小蛮心里是打上了,很不舒坦。那天她突然想吃牛肉丸,听人说了一家正宗的潮州百年字号,于是开车一个多小时去买了多份,再叫店家仔细打包。
她专门拐了小巷给蔓琳的母亲送去。老人家不愿搬去女儿的别墅,仍住在老街刚来时的城中村里。另有一套小区房子租给了别人,每月租金对付生活费便绰绰有余。
老人家门前有道臭水沟,每次来,柔小蛮都屁股没热就匆匆告辞。
但是这次来,柔小蛮把车停了老远,慢慢地走,感受城中村里的喧闹,竟然觉得与众不同的亲切。道边是唱曲儿的乞讨人,还有各类小摊贩,售卖现炒的杂果干货,浓浓的烟香冲鼻而来。
柔小蛮在秋天暖意下,熏然欲睡。
找对了门,推门进去。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两只肥胖的母鸡睥睨两眼柔小蛮,连个窝都懒得挪一下。
“伯母,小蛮来看望您啦。听蔓琳说您一直想念家乡正宗的牛肉丸,有一家不错,我带了您尝尝。”
“啊,蔓琳那孩子没来?”老人家踮起小脚走路,从屋里搬出一张太师椅。她的口气说不上失望,每个周末蔓琳都会回家看望她,要是平日里也来,反而要让为人母的担心怎么没正经干工作,上班时间还朝家跑。
柔小蛮用手摸还温热,解开一包,拿牙签插了就吃,蔓琳的母亲坚持要炖汤再吃。潮州女人就是这样琐碎着精致着。固执着。
“最近蔓琳表现还好吧?让领导为难了吧?她刚出来没多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别人提携啊。你就凡事多帮帮她,都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啦,我也当你象女儿一样看待。”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胸口的对襟花褂子,显得语重心长。每次柔小蛮和女儿蔓琳一起勾肩搭背地来,她并不明白柔小蛮的官有多大,只当她们是好姐妹。
柔小蛮忙安慰她:“我也是,早当您老是我母亲了,您请放心,蔓琳工作出色,单位里要对她委以重任了。”她转念一想怕老人家听不懂,于是说,“今年蔓琳干的好,要升总经理了。”
柔小蛮突然心明眼亮,如果在外地建厂计划顺利实施,为何不把蔓琳调到新的分部去当老总?那样让她充分发挥才干独当一面,所有的后备人选柔小蛮都不满意,但是她一直独独忘了蔓琳。可以说蔓琳已经不是她的一个下属了,而是一样必备之物,天生之物,就象眼耳口鼻。
第10节:女人的品位是男人(2)
老人家重重叹了口气。“唉——”
柔小蛮驱前蹲下,给老人家捶胸揉背,“您别操心啦,蔓琳她可不是孩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您想伤了身体,多不值啊。”
“怎么能不想,想想蔓琳今年已经27啦,人家哪个女孩子不是这个年龄都结婚生子,你说她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呢,也不让妈这颗心放下来,每次一跟她提她就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柔小蛮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看上去水葱一样的蔓琳已经快奔三了。平时两个女人太腻在一起,所以忽略了一个女人组建自己家庭的重要性。孩子气的蔓琳更是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柔姐,这辈子我不结婚了,就跟你一起过好不好,你可记得别甩了我自己去结婚啊。
柔小蛮自己的爱情不顺,造成蔓琳看着她和孟飞宇的聚散离合也跟着急。可是蔓琳一点也不急自己的终身大事。要说没有人追蔓琳那是天大的假话,仅仅单位里那策划部的几个年轻帅小伙就一个比一个对着蔓琳大献殷勤了,每次派蔓琳去参加什么活动更是有数不清的落花有意,可是蔓琳就是不动心。天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柔小蛮有些步履沉重地离开了蔓琳母亲的家。她总觉得蔓琳母亲的抱怨里有着责怪她的意思。连老人家也看出来了,两个女人的卿卿我我有多么不正常,柔小蛮莫名其妙就成了那个夹在蔓琳虚拟男朋友之间的天杀的第三者。
她快速做出了两个决定:
梁媚的商务谈判必须成功。
蔓琳必须推远。
柔小蛮给台湾老板林志雄打了个电话:
“林老板,你好,我是爱悦集团的柔小蛮。有幸听您秘书表达了您对本公司投资建厂的兴趣,更让作为商界晚辈的我倍受鼓舞,希望您能够安排一个时间,我将委派专人与您方接洽具体合作事宜。”
台湾老板在电话里也不忘本色亮相:“委派专人?怎么不是柔小姐亲自出马?那我可就没兴趣奉陪啦。”
柔小蛮按捺怒火,莺声燕语道:“我既非商业人才,又非策划人士,充其量仅是个品牌设计师,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将位子让贤,我只要担纲品牌设计这块就恰如其分了。希望顺利合作以后,由您这样精通市场的商界巨贾或是您信任的人才来负责运营方面,将来蛋糕做大了,我最后还是沾了您的光哪。”
柔小蛮把话说得很软,同时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饵,似乎她将连人带公司都落入台湾老板囊中了。
对方前所未有地认真琢磨了两下,道:“哈哈,柔小姐过谦了,欢迎随时面谈,迁就你的时间好了。反正我在大陆的时间,除了逛逛商场见见小老婆们,就是无聊。”
“那是林老板老当益壮之故,现在美女就爱您这样功成名就、阅历宽广、睿智多金的人物。”
放下电话,柔小蛮唰唰抽出几张纸巾,包着嘴,吐了。
梁媚为了这场商务谈判做了充分的准备。一个礼拜闭门谢客,将对方可能的顾虑和发问题目全部罗列出来。细细想好应对策略。
第11节:女人的品位是男人(3)
她又花了一个礼拜时间打听台湾老板的人品、爱好之类。最后她发现台湾老板的好色果真名不虚传,除了小老婆,这位林老板别无他好。
有个林老板在龙岗包养的情妇雪儿,还是梁媚的大学同窗。
梁媚记得那个女生上课时常常不吃饭,总是说自己在减肥。有一次在大礼堂里雪儿昏了过去,才被室友曝出她已经几顿没有吃过东西。梁媚连忙给雪儿买了沙县小吃炖乌鸡汤,一口口给她喂下。这是梁媚记得自己做过的最善良也是惟一一件善良事。
那个时候大学里流行类似日本社会的援助社交,梁媚很快有了自己第一个社交对方,对方年长她10岁,是一家跨国公司的高级白领,但也就是白领而已,梁媚很快甩了他,傍上了一个私企老板,对方有情有义,待梁媚不薄。梁媚还真是爱上了他,直到老板的老婆发现了,追杀而来,老板写下血书担保跟梁媚断绝往来,但是他掏了一大笔私房钱把梁媚送上去留学的班机。
雪儿的路跟梁媚有异曲同工之处。梁媚走的时候只听说她在择良木而栖。不过良木这种东西到了脚下就都成了柴禾,使唤不动了。梁媚想起雪儿,突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飘零之感。
她千方百计打听到雪儿的下落,找上门去。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开门的女人给她一个重击。那分明是雪儿,但是又跟梁媚想象中的情妇一角毫无相似之处。
雪儿没化妆,眉毛淡淡表情淡淡眼神也是淡淡的。穿一身家居服。最让梁媚惊骇的是,她手里举着一只打蛋器,还滴着浓浆。
梁媚的嘴巴成了一个O字型:“我是梁媚啊,你还记得吗?”
雪儿的脸蛋象是掉进了一个万花筒,变来变去几下之后才用不咸不淡的口吻招呼说:“噢,是你啊,当然记得。进来吧,我正好做了蛋糕。”
雪儿的房子不大,但是纤尘不染。可以看出来有个精心打理的女主人。梁媚设想中的颓废气息,包括烟、酒、皲裂的干花,甚至还有用过的安全套之类,简直成了笑话。和这座两居室相比,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雪儿去厨房里冲洗了双手出来,端着果盘。第一句话又是她的蛋糕:
“你稍等一下,蛋糕马上就好了。”
“好好,你忙。”梁媚撇撇嘴,好象她是专门赶来吃蛋糕的一样。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脸上会写着缺吃少喝。
两人无话。梁媚的眼珠子在房间里抛来抛去,然后放肆地进了里间。停在一张半米高的双人结婚照上。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个是台湾老板。
雪儿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说:“我三年前结婚了。”
梁媚好象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无地自容。她真想杀了那个消息严重不灵通的郑君。
“哦,哦,你的先生很帅,他是做什么的?”
“他在地产公司做事,是我以前的老板的手下,我们结婚以后他也离开那家台湾公司。我们现在开了间服装小店,雇人看着,今天他去进货了。”
梁媚捕捉到台湾这个词,眼睛一亮,她心里又萌生出一线希望。或者能从雪儿这里打听到关于台湾老板的什么情况,任何情况都可以。她才不在乎旧事重提会伤害到谁。
“雪儿,”梁媚希望自己低沉的音调听起来能有一点真心。“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