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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妻难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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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推搡。

“……为什么抓我?要带我去哪儿?”

胖捕快笑嘻嘻的打量着卓雨楼:“去哪儿?说真的,小爷我也不知道。你命好的话,分到王府侯府,凭你的姿色,能混到好日子。命不好的话,到南北二京教坊司做官妓……呵呵,说不定咱们还能再见。”

卓雨楼明白了,痛苦的问道:“我爹的案子有定论了,对吗?我们……”

胖捕快答的爽快:“没错,案犯之子发配充军,案犯之女收入官府为奴。”

如果地狱有十八层,她现在落到哪一层了呢?

第六章

雨楼抱着妹妹缩在屋子的角落里。虽三餐有人定时来送,不至于饿肚子,可是看着和自己在一起待在屋内的案犯亲属越来越少,心中愈发不安。这样的不安就像在腹内养了一个小虫子,日子越久,虫子越大,最后噬心蚀骨,叫人难以忍受。

她从其他人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牵连父亲的案子本来出现过曙光。几个商户凑齐了银子,得到京里来的督办官的承诺,说可以从轻发落。可就在月余前,忽然变了风向,皇帝接到弹劾腐败包庇的奏折,勃然大怒,不仅要严惩这些盐商米贩,连京城来的督办官也被收拾个七七八八。

继任的官员不敢再贪赃受贿替这些人开脱,该如何治罪便如何治罪。不仅案犯本人被如实定罪,连家属都受了连累,罚为官奴。雨楼不胜唏嘘,就算哥哥当初凑上了银子送给当时的官员,这会也打了水漂。

和同命相连的其他可怜人在一起,她才知道,罚为官奴的女子们,能进个清白的府邸做奴婢,已是不易。几个重犯的家属,知晓要被罚入教坊司,当日撞墙而死。

这样的传闻增加了恐怖的气氛,所以每当有衙役提人的时候,每个人既担心提到自己,又担心自己被剩下而被胡乱的扔进比教坊司更不堪的地方去。

她能去哪里呢?她明知道猜测无用,可还是忍不住去想。

这一日,负责点数人头的小吏拿着花名册又走了进来。这个人,她认识,不是负责往教坊司提人的,她不觉眼神期待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小吏翻开花名册,巡视屋内所剩不多的人,喊道:“卓雨楼!”待看到在角落里缓缓的举起手,揽着妹妹站起来的雨楼,自言自语的笑道:“难怪,难怪。”说完,在花名册上画了卯,吩咐跟随而来的左右侍从,道:“把她带走!”

“只有我?”她焦急的看着那个小吏:“我妹妹呢?”

那小吏仿若没听到,只低着头翻看花名册。这时仆役已经走了上来,强拽着她便往外走。她明知道抵抗无效,仍誓死不从,朝那小吏看恳求道:“您行行好,别让我们姐妹分开。”不等那小吏回答,拉扯雨楼的一个仆役见她不老实,上来就是一巴掌,只打的她眼冒金星,半边脸酥麻,引袖一擦,见了血迹。

雨堰没命似的哭喊:“姐姐——姐姐——”但被人拦住,到不了雨楼跟前。

“啧!”小吏把花名册合上,朝打人的仆役狠道:“这个娘子你也敢打?!打坏了这脸,不光你我吃不了兜着走,连咱们大人都不好做!”那仆役憨憨的道:“她不听话……”

雨楼顾不得疼,求那小吏道:“您行行好,让我带上妹妹罢,雨堰不能离开我!”

“行了,行了!”小吏再度翻开花名册,瞅了几眼,对雨楼虚笑道:“带上你妹妹肯定是不行的,这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只能告诉你她分去了一个还算书香门第的府邸,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

雨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的喊姐姐。雨楼听了小吏一席话,自知团聚无望,只能安慰妹妹:“雨堰乖,只要姐姐活着,早晚去找你……你等姐姐……”雨堰小手擦着眼泪:“雨堰等姐姐。”

这情景看的其余几个剩下的罪犯女眷不胜唏嘘,联想到自己不禁纷纷落泪,一时屋内呜咽声哭泣声四起,听的那小吏十分不耐烦,一挥手:“好了,快带出去!”

押解雨楼的两个男子,道了声是,推推搡搡把她带了出去。

出了关押的屋子,到了这办事的衙门门口,她被交由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彼此间没有废话,她默默的爬上马车,随他们离开,至于去哪里,她唯有听天由命。走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接她的家丁掀开帘子,朝她指了一个站在门口候着的壮实婆子:“跟她走。”

雨楼抬头仰望府邸的匾额,阳光照下,晃的她睁不开眼,举手挡住后,隐约看到‘镇守’两个字。想起那夜跟夏宣的对话,如果她坏了贞洁,就要给太监做小妾。她心底一沉,不等她做细想,那婆子已扯了她向内走了。

婆子不和她多舌,她也不想开口多问,两人行尸般的穿过几个拱门,最后过了穿堂,进了一间屋子。婆子告了声:“公公,人来了。”就退了出去,留下雨楼看着香炉中飘起的缕缕白烟,等着那个镇守太监出来。

听里间有挑珠帘的哗啦声,雨楼大气不敢出,低下头,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抬起头来!”

雨楼跪下后,举眸看到一张光溜溜的粉脸,轻声道:“犯妇卓雨楼叩见公公。”

包荣坐下后,翘着兰花指捏了茶盏的盖子,上下打量卓雨楼:“脸是怎么弄的?”雨楼摸了下,如实回道:“奴婢不懂规矩,吃了苦头。”

包荣呵呵笑道:“那现在懂了?”忽然脸色一沉,冷冰冰的瞪向卓雨楼:“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坏了咱家的事?”

明明是对方和哥哥狼狈为奸迷晕她往夏宣床上送,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受害者。可现在对方兴师问罪,她身不由己,只能认罪:“是奴婢的错,请公公饶奴婢一回,绝不会有下次了。”

包荣轻叹一声,瞅着卓雨楼啧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次听说你打伤国公爷,给我半夜跑了?!现在的你倒是跑啊,敢不应主人允许出门半路,腿给你打断了!”

卓雨楼道:“奴婢不敢。”

包荣哼道:“谅你也不敢,以前居然敢跟我拿小姐的臭架子。你该明白,你现在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甚至连个寻常百姓都不是。你是彻头彻尾的奴才!别看这院子有来来往往的下人,可她们没签死契的,不想做了,背着包袱就能走,签了死契的,哼哧哼哧干个几年,攒够了赎身钱,照样能走。就你卓雨楼,你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不管攒下多少银子,主人不松口,这辈子你都是奴才!敢出府邸的大门,官府便锁了你,先打断你的腿!”

卓雨楼何尝不知道。自由之所以重要,并非意味着潇洒恣意,而是意味着一种可能性。自由之身,不管是耕地还是经商,只要能供出一个读书人,一家子就能翻身。而她现在的身份,所有通往未来的门窗全部锁死。

“奴婢明白,奴婢现在是官奴,一切听从主人安排,只做主人安排的事。”这个老太监就是自己的主人了罢。她听说很多在地方上的太监会找少女做炼丹的药引子,难道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是为了这个?

包荣得意的哼了哼:“一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卓雨楼,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上,咱家有幸请了国公爷做客,你要是侍奉他舒坦了,他开口把你要去,算你命好,不用受千人骑的罪!如果你再把事情搞砸了!咱家就把你扔到教坊司去!”

卓雨楼当然知道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吓的面如死灰:“公公,您行行好,不要把奴婢送到哪种地方去。奴婢绣工很好,只要给奴婢一口饭,奴婢为您缝缝补补,伺候您老人家!”

包荣冷笑道:“小贱人,还没见到国公爷呢,就知道你伺候不好他了!成!想来也是,上次你那般无礼,估计国公爷也不想见你这张脸了,咱家这府里唯独不缺绣娘,稀饭是多,可没一口是给你吃的!咱家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去教坊司!”

“公公——公公——奴婢全听您吩咐——”她必须表现的有用,这个老阉人才能留下她:“奴婢能做好,以前是奴婢不懂事,奴婢说过没有下一次,这一次绝不会搞砸。”说完,用凄凉的目光注视着包荣,努力的说服着包荣。

包荣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高声唤人进来,吩咐道:“给她找冰碴子敷敷脸,别到晚上肿的猪头似的没法见人,再洗洗涮涮,挑件好衣裳,打扮打扮,弄个能见人的模样。”

雨楼有日子没洗澡了,一身的馊味,这次得了清水沐浴,本是该高兴的事,可她坐在浴盆里,没本点轻松的神色。她努力的在记忆深处搜索关于‘引诱’的相关知识,上辈子看过限制级影片的印象,早就被时间打磨掉了。

如果她不能在今夜讨夏宣的喜欢,明天一早老阉人就要把她送到教坊司去。

洗过澡,从里到外换了身新衣裳,很快来了两个上年纪的婆子,一个梳头,另一个给她描眉画眼。

眼瞧天黑,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时深呼吸来调整情绪。

不过没给她多少时间紧张,就有个小丫鬟挑帘子进来,笑道:“公公叫你去给客人敬酒呢,快走吧。”

第七章

在见夏宣之前,她做好了受他讽刺挖苦的准备。想来也是,如果有那么个人,之前摆出宁死不屈的模样,等时运不济了,就舍下脸来百般巴结,把廉耻像拧鼻涕的破纸一样丢进了纸篓,做些自打脸面的事,任谁遇到了,都得加以耻笑。

不过她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不能进教坊司那种鬼地方,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要尽力抓住。

给雨楼带路的丫鬟领她沿着游廊到了一处屋门前,隔着门窗,雨楼听到里面不时传出女子的弹唱声。

还好,原来屋内不止她一个女子,她可以跟她们学着点,或者稀释自己的存在感。这个念头一出,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稀释了存在感,如何能引起夏宣的注意力,叫他把自己带走。正纠结着,就见迎面来了个穿红戴绿的小丫鬟,端着托盘,上摆一玉壶,不用说,自然是给里面的客人准备的。

给雨楼带路的小丫鬟接过托盘,递到雨楼手中:“你端进去,机灵点。”雨楼咽了下口水,紧张的问:“如何机灵?”逗的那丫鬟低声笑道:“如何机灵,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没一位老爷是喜欢哭丧脸的。”

雨楼听了,挤出笑容。虽然她相信估计她这副表情比哭好看不了多少。那丫鬟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快进去罢。”说完,帮雨楼挑开帘子,朝她努努嘴。

雨楼一咬牙,端着那壶酒低头走了进去。走了几步才敢微微抬头,见屋内一章圆桌,夏宣和包荣对面而坐,两人身边分别有两个女子陪侍斟酒,其余吹拉弹唱的助兴歌姬则坐着绣墩分列两边。她这一走进来,歌姬们照样弹琵琶唱小曲,包荣照旧口沫横飞的跟夏宣说话。

唯独夏宣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阴沉沉的看她。

开局很不利。卓雨楼再度垂首,把酒壶搁放在桌中央,然后扣着托盘,退到包荣身边,乖乖站好。她和夏宣自那夜之后,差不多半年没见,他还是那德性,她却改变了许多。

这时夏宣身边的陪侍女子,拎起那壶酒笑盈盈的给夏宣斟了一杯,递到他嘴边,娇滴滴唤了声:“爷——”卓雨楼瞄了那女子一眼,心道如何能学得这样一副好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媚态,是个技术问题。

夏宣推开女子的敬酒,瞥了卓雨楼一眼,问包荣道:“你这使唤丫头,看着倒是眼熟。”包荣道:“您瞧着眼熟是自然的,这是卓家的大女儿,您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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