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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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什么颜色?”
“……”
她此时微笑着回头道:“如果您跟我哥说,您对我只是爱欲的那种喜欢,他就会相信了。”
夏宣哑然,须臾赶紧解释:“……不,不是的……我……”
他试图解释,可她明显没有在听,继续低头穿戴。夏宣绞着劲儿的难受,过了一会,突然扳住她的肩膀:“那你对我呢?是哪种喜欢?主仆之间还是男女之间?”
雨楼想了想,恭敬的道:“自然是主仆之间啊,我哪敢和您妄谈男女之情呢?古时,有位男子去世,他的父母不允许他的小妾为他哭丧,因为那样的话,别人会以为他的儿子和小妾有感情,那是对他儿子的侮辱。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当然不敢有逾越。”
夏宣呆呆的反问:“那、那你偷吻我……”
雨楼道:“奴仆对主人表示感情,自然是偷偷摸摸的了。”她亲手给他制造过错觉,现在她不在乎毁掉它。
这时她穿好了衣裳,跪在床沿上要伺候夏宣穿戴,不知怎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气急败坏的推开她:“用不着你了!叫秋霜她们来!”卓雨楼乖顺的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等她出去后,很快秋霜等人进来伺候了他穿戴洗漱。
一整天,夏宣浑似梦游,一想到早上卓雨楼所说的话,他就心里闷闷的发堵,又凉丝丝的发痛。他尽量不去想,甚至给自己鼓气,感情这种事哪能分这么清楚,她和他做的男女之事,还能说没有男女之情?卓雨楼一定是被官奴的身份吓住了,不敢对他表露心里的感情。
回去告诉她没关系,想说就直说。夏宣一合掌:“一定是这样!”
傍晚时他一回府,就急急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入了二门,听差的小厮便告诉他一个消息:“爷,大小姐回来了,正在正厅等您呢。”
他大姐夏宓回家了?他一头雾水,上次不是回绝她了么,不借卓雨楼给她做绣娘,怎么又回娘家来了?
才进正厅,就见他大姐端坐在上位拉着雨楼的手在说什么,瞧他来了,两人齐齐往这边看。
夏宓长相虽似生母,但因她性格强势,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不怒自威。她一言不发,只上下打量弟弟。
“姐姐您回来,怎么不提前派人知会声?”夏宣瞥了眼卓雨楼:“还有,您怎么拉着我屋子里头的人说话?绣娘,府里有,她不行。”
夏宓哼道:“我今个儿来,不是和你闲扯的,我什么都听清远说了,你麻溜把人家妹妹还回去!”
夏宣像听天方夜谭:“什么,还回去?”
“少废话!你霸占人家妹妹还有理了?”夏宓道:“别人也就算了,自家亲戚你都不放过!”
夏宣哭笑不得,指着卓雨楼道:“姐,你别听季清远胡说八道,你自己问她,是我霸占她的吗?”
夏宓冷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没问吗?”
“……”夏宣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卓雨楼道:“你说……你怎么说的?”
这时夏宓握着卓雨楼的手,好声道:“你别怕,有我在,你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你愿不愿意离开他,回到你哥身边去好好生活?”
夏宣不知怎地,如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就见卓雨楼十分坚决的点了点头。
登时,他脑袋嗡嗡作响。心头上,今天早晨被她伤害的地方,终于在此时,撕裂开来,汩汩流血。
第三十八章
这多年,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他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就抛之脑后的。像卓雨楼这样日日牵挂着的,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她的确样貌出众,但他对她,也算是另眼相待了,不要求她百依百顺,有几次使小性子跟他闹别扭,他都忍了。怎么就养不熟这个冷情的女人?
在他这里,他哪点对她不好?她居然一点不念旧情,早上那番话不说,竟然还敢当着他姐的面直言不讳的说想要离开他!愈是这么想,愈是觉得卓雨楼对不起他。
夏宓见雨楼颔首,略带笑意的看向弟弟:“你看到了?”
此言一出,将呆怔出神的夏宣给唤醒了,就见他气呼呼的瞪着卓雨楼,恨道:“你敢?!”说罢,便要怒不可遏的冲上去。夏宓赶紧扯过卓雨楼拽到身边,喝叱夏宣:“你想干什么?”
夏宣怒气有增无减,指着卓雨楼道:“你有胆子别光点头,直接把话说清楚!”
于是卓雨楼便如他所愿:“我想跟哥哥过正常日子……”
他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焦躁非常,一刻也静不下来:“现在哪里不正常?”说罢,抿了抿唇又要奔卓雨楼去。不等他动,夏宓一拍桌,指着他喊道:“你给我站住!她说这么句话,你就要吃人似的,我今个要不带走她,你回头是不是得杀她了?”
“姐,你别光听季清远那烂舌头的胡说!雨楼在我身边一年,我是短她吃还是短她喝了?给她养的滋润了,现在季清远蹦出来,居然想跟他拍拍屁股就走,当我夏宣是谁?任他们作弄?!”
卓雨楼被夏宓护在身边,让夏宣无法靠近,只能远离着喊话。
“不短她吃喝就行了?你是养猫还是养狗呢?府里的戏子歌姬哪个缺衣少吃了?拿这个说事,你也不嫌丢人!”夏宓脾气也不好,和弟弟针锋相对:“她是清远的妹妹,你明知道沾亲带故的,还不收了你那色心,把人家妹妹强留在你身边做奴才,任哪个做哥哥的也咽不下这口气。痛快把雨楼还回去!叫他们亲人团聚!”
“她就是季家的庶女给我妾室,都不委屈她,何况她还是个私生女!”夏宣冷笑道:“姐,你不是最恨外室和私生子吗?怎么反倒帮上她了?季清远给你什么好处了?为了个表弟跟亲弟弟反目成仇。”
夏宓啐了一口:“少拿你那点见识掂量你姐,两件事一样吗?一个是涂脂抹粉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一个是被你们这群臭男人欺负的可怜人!昨天清远跟你说这么多,你一句没听进去吧,论身份她给你做妾,可以。但是论情理,没门!”
夏宣冷笑着瞅了眼卓雨楼:“若叫她今天走出镇国公府,我就不姓夏。”
卓雨楼一听,不禁黯然,本以为夏宓能够镇住她弟弟,这么看来,夏宣是不打算给他姐面子了。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夏宓也不是软弱之辈,毫不畏惧,牵起卓雨楼的手就往外走:“这人,我今天还真就带定了!”
夏宣冷哼道:“那你们就试试!”转身出门吩咐道:“大小姐今晚上住在府上,派个人去把她的马车收进府里,再叫人关上二门,不许任何人进出!”说完了,含笑着端看两人:“我不允许,看你们谁能走出去半步。”
夏宓啧嘴道:“行啊,夏宣,你够猖狂的,敢这么对你姐姐。可你别忘了,我在国公府横着走的时候,你小子离肉团子还十万八千里呢!”径直向外走:“我倒要看看,这府里谁敢拦我!”
“你是我亲姐,我让你几分,你别以为我怕你!”夏宣已然出手,打算做第一个拦夏宓的人。
眼看姐弟两人起了争执,且越演越烈,雨楼只担心夏宓因为自己,吃夏宣那厮的亏,至于夏宣被他姐殴伤的可能性,她反倒有几分期待。正想着,夏宣的手已拉住她的腕子,想将人拽到自己这边来。
女人和男人力气相差太远,武斗只能靠身手的灵活取胜,夏宓见弟弟来拽人,毫不犹豫的抬脚便踢,好在夏宣反应迅速,一闪身躲开了。
他颇为震惊:“你居然真的想打我?”自己的姐姐竟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想打他这个亲弟弟。夏宣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走了背运,先是季清远和他敌对,后来是卓雨楼不识抬举想离开他,现在轮到自己的亲姐姐胳膊肘往外拐了。
刚说完,忽然听到帘子外有个丫鬟来报说:“太太往这边来了。”
他不禁一走神,她怎么来了?就在愣神这瞬间,脸颊上狠狠挨了一拳,打的他向后一个趔趄,吓的屋内仅剩的两个小丫鬟赶紧上来扶住他。
“打的就是你这个色迷心窍,连自家亲戚也不放过的混账!”夏宓小时候被当做男孩养,父亲又是武将老粗,行动做派自然和一般女子不同。一般女子打架,不过是扯扯头发,抓挠对方,她则是如男子一般抡拳头毫不留情的抬手便打。
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夏宣不好还手,反手擦了下嘴角,抹去了血迹:“你也听到了,太太往这边来了,你还想闹下去?”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音在外笑道:“我才知道大小姐回来了,怎么没到我那院坐坐。”
有丫鬟挑了帘子,雨楼便见一个穿着通身气派的女子走了进来,年岁与夏宓相仿,一双丹凤眼神采飞扬,她殷勤热情的对夏宓道:“你爹昨个还念叨你呢,你今天就回府了,知道你来了,你爹今天坐也不打了,差我过来唤你过去说话呢。”笑着说完,又看向捂着嘴巴的夏宣,奇道:“……这是怎么了?”
夏宣捂着嘴巴,遮盖伤痕:“牙疼。”
王氏关心的道:“牙疼可要命了,抓紧叫大夫来瞧瞧吧。”
夏宣道:“最近上火,火撤了,自然就不疼了,你快带着我姐去见我爹吧,别叫他老人家等急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扯过卓雨楼藏在身后:“这丫头最近伤了手,恐怕不能做活了。府里活好的绣娘不少,姐姐你随便挑。”
王氏闻言,殷勤的介绍道:“是给若琏绣嫁妆吧,府里哪个绣娘的绣工好,我全知道,肯定挑几个最伶俐的让你带回去,咱们未来康王妃的嫁妆可马虎不得。”说着,轻轻扶住夏宓的胳膊:“快走吧,别叫你爹等急了。”
夏宣赶忙道:“可不是,咱爹连坐都不打了,就为了见你,你可别辜负了他的心。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拖着雨楼便走,雨楼不从,暗中和他较劲,手骨被他捏的要碎了一般的疼,她回眸看向夏宓求救。
这种事不宜声张,尤其在王氏这个继母前面。背着外人怎么闹都行,在人前必须收敛。但夏宓不甘心今日无功而返,追了几步,夏宣便转身挡住她:“绣娘的事,有母亲大人给你想办法,就别找我这屋里的人了。”说完,一边后退,一边得意的朝姐姐笑,趁王氏追上来找夏宓说话的功夫,拖着卓雨楼往自己院里去了。
夏宓碍于王氏在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宣将人带走了,她揉着帕子,心里恨道,这件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自从王氏做父亲续弦以来,夏宣第一次觉得此人的出现感到高兴,要不是她来了,今天这事真的不好收场。他抓住卓雨楼的手腕,将她硬拖回了自己院的主卧,拉扯间他朝她阴森森的笑道:“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王氏,让你没走成!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今晚上爷都是你的。”
今天一早夏宣的大姐来府中,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说了替她做主的话。卓雨楼仿佛在黑暗的隧道中前行,猛地看到夏宓这盏明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况且她也相信夏宓的能力能够把她带出去。只可惜,老天爷和她过不去,偏巧太太王氏过来了,夏宓不怕她弟弟,但却怕夏季两家的丑事张扬出去,只能暂时罢手。
雨楼万念俱灰,被他推搡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脸唉声叹气。夏宣瞧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揪起她冷笑道:“你想离开我?真是惯的你胆肥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问道:“你为什么要点头?你说清楚了,我就不罚你。”
雨楼吐出一句话:“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为什么点头的原因。”夏宣呆了下,忙将手松开,替自己辩解道:“这是你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