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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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们从来都是不远不近地跟着的,怕翁主嫌他们碍事。
现在依然如故。
闻蝉走在两面高墙相夹的巷中,风声徐徐,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头看看,除了后面不远处的侍从,巷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曲折无尽头,巷子很深,翁主有点儿胆怯了。她开始疑惑,“李信呢?”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莫非他知道她不高兴,已经走了?
可是他走了……巷子就她一个人,她又不好意思喊侍从走近一点……空荡荡的,好心慌。
踌躇中,听到头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不走了?知知,你们大户人家,走路都像你这样,走一步,停三步?”
少女又惊又骇又喜,抬起头看:
上方夜空浩瀚,月色濛濛,一轮硕大在后。人间烟火阑珊,变得遥远,偶听到两声狗吠。风吹着少年黑色的影子,李信蹲在墙上,一脸促狭,又很认真地看着她。因有月光映照,冷色光影中,闻蝉突然觉得,他看起来,好像好看了一点。
自始至终,他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月饼节快乐,发现好久没发红包都要忘了这功能了,我现在要出去浪了,等我回来,给留言前二十及常留言的姑娘们发红包(*′?‘*)?〃
ps:上章看到大家期待李信吃醋,嗯,会大醋。不过不是现在,恋爱让人变笨,他都没意识到知知看上的是别人。
☆、第18章 我和他不是朋友!
明月清风,闻蝉走在清宁的巷子里。侍从们不知道翁主的心思,只照原来那样,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跟随。舞阳翁主像是独自一人在走深巷一样。不过她已经不需要那些没有眼力劲的侍从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李信就在上方,陪着她一起走。
他有时候在墙上走,有时候跳到树上,有时候又站在别人家的屋瓦上。
夜间轻微的声音,沙沙沙。闻蝉忍不住去想象,那个狂妄无比、自大无比的少年,这时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头顶上方呢,还是已经走快了几步,无聊地蹲着等自己。
雾色茫重,风从正面吹来,冬夜本来就凉,然此时此刻,这番冷凉中,闻蝉品出了几分“相依相许”的味道。她不觉露出笑容来,心中快活。
头顶就有声音问她,“笑什么?”
闻蝉:“……”
李信一开口,就把她从想象的美好中打回了现实。对啦,与她同行的人是李信,李信还打着她的主意呢,她有什么好开心的。
闻蝉的脸就垮了下去。
头顶少年问,“你又悲什么?”
闻蝉觉得自己成了他眼中的笑话了,不想理他,快步往前几步。又听到熟悉的沙沙声,李信定还是不着急地跟着她。老实说,有个看似了不起的少年陪着她走夜路,确实觉得安全好多。
很快出了小巷,入了夜市的街。她从灯火中穿越,市集热闹,和长安的夜市别有不同。小贩在叫卖,妇人在讨价,老人背着手指指点点……闻蝉走得慢了一些,眼花缭乱,她一一看过去。
身边也没有人吭气打扰,很长一段时间,闻蝉都忘了还有李信跟着她。
她挤出了夜市,整整衣襟,留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身后移开,重新走入了巷子里时,耳边仍能听到一墙之外的喧哗声。李信陡然说,“知知,你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了。”
闻蝉正心情愉快,于是“啊”了一声。
头顶的少年很惊讶,“你不累么?像你这样的小娘子,走这么多路,一般都会累的啊。”他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如果知知累了,走不动了……不就给他提供机会了吗?
结果李信冷眼看着,闻蝉看夜市看得很开心,走路也走得不知疲倦,根本没有累的意思。
闻蝉眼珠一转,就知道李信打的什么主意了。实在她天天被打主意,打得她已经很有经验了。心里嗤一声,闻蝉不理他。
李信对她冷淡的态度一无所觉,“看来你走了不少地方?”才这么有精力。
闻蝉叹口气,觉得再不吭声,李信能一直说下去。她摸摸仰得酸楚的脖子,心情复杂又充满向往地叹口气,“并没有啊。我阿父说,黄沙弥漫、马革裹尸的塞北,绿水萦回、青山环绕的大妍厢,还有阳光明媚、异域风情的川西……世上漂亮的地方有很多,但我是女儿家,我一辈子都走不到那些地方去。”
李信低下头,看着巷子里走着的少女,他说,“为什么你一辈子都去不了?”停顿一下,“你想去,随时可以去。”
闻蝉心想你懂什么,她阿父阿母已经很疼她了,但现在战乱连年,她最好乖乖待长安,哪里都不要去。
李信说,“我带你去。”
闻蝉再次抬头看他:“……”
他说,“知知,你开心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我随时听候你差遣。”
闻蝉:“……!”
她停住了步子,很吃惊、很震撼地仰脖子,去看墙上蹲下来看她的少年。
开心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争取什么?想去哪里,李信随时能带她走?
少女心中涌起异动,她从小长到大,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李信狂妄,他的话不能信。可是他描述的那个世界,又让人心动。
李信眸中染笑,俯低身子,一伸手,就把呆愣中的少女,拉上了墙头。
“啊!”闻蝉惊叫一声,无知无觉、身形轻盈,被少年一拽就拽了上去。
他不光拽她上墙,他还站了起来。
身后侍从们看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翁主被那个少年欺负,连忙赶过来,斥责李信放开翁主。
闻蝉现在已经恨极了那些侍从的没有眼力劲,从来到得不及时,从来不能在李信欺负她的前一刻,准确看出来。总是她被李信拽上墙,站的不稳,衣袂被风吹着,站得摇摇欲晃。
而李信还那么混蛋,他一把她拽上去,就站了起来不管她了。
他要松开手,轻松地侧了下身。
要放开的手,被闻蝉一把紧紧抓住。
少女站得不稳,往前扑去,一下子扑入了少年混着青草阳光。气息的怀抱。她被李信身上的骨骼撞到,扑面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可是她都不敢放手,紧紧拽住他,抱住他,怕他把她扔下去。
混蛋李信!
她就不该信他!
一放松,她就被欺负!
李信倒是愣了下,没料到闻蝉怕成这个样。怀里的女孩儿大力抱住他,掐着他的手,抬起来的脸,又是惊恐,又是哀求,苍白无比,泪光在眼中打转。
好像他要怎么了她似的……
李信觉得真冤枉,然而盈香满怀,像是夜花静静绽放,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李信身子确确实实地僵硬了一下,血液冻结,大脑空白。
“李李李信……”闻蝉哆嗦着。
大脑空白的少年,看眼委屈可怜、敢怒不敢言的女孩儿,他还是不自在,还是僵硬,还是不知所措。但是他从来就不表现出来,在闻蝉眼中的李信,嘴角露出痞笑,托住她的腰身,让她一点点转过身去,站在墙头,看四方世界。
迷雾浓浓,清风四面。
余光,看到少年的下巴。
腰被他滚烫的手托着。
李信才十五岁吧?
他还没有完全长大,他个子才比她高一点。他未来会比她高很多……但是他已经有青色胡茬了,男儿郎正在长大……他从后抱着她,她的发丝被他贴着……
满面灯火,在眼前点亮。
灯火是金色的,身后的少年,指给她看——“你看,你想要看什么,去哪里,我都可以带给你。”
……
那晚,闻蝉印象深刻。
满脑子,都是人间灯火热烈绚丽的景象。火树银花不夜天,那么的明亮,如一条亘古宽广的长河,通向四面八方,宁静而悠久,浩瀚如星辰。人人熙熙攘攘,在这片灯火中穿梭。
而她,高高站在墙头,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背后是李信……她似乎不用怕被他摔下去。
心跳如雷。
乱七八糟。
慌慌的。
沉沉的。
有些不知所措。
闻蝉低下眼,接下来一路,却再不肯和李信说话了。而因为有前车之鉴,侍从们再不敢远远跟着,现在紧随翁主身后,提防着墙上走着的那个少年。闻蝉没吭气,此路幽长,她竟真的闷头走了下去,回到郡守府。
这恐怕,真的是她一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了。
进了郡守府大门,也没有回头看,没有跟李信打招呼,直接进去。
而李信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很快的,闻蝉坐在屋中,喝了盏茶,听侍从报道,“……那个叫阿南的一直跟着咱们,翁主进府后,他就把李信硬拽走了。翁主,要不要派人跟去看看,看他们到底做什么?”
闻蝉抬眼,“我管他做什么?!我很闲吗?!”
“……”翁主哪来这么大火气啊?
少女跽坐靠窗,突听外面几声遥遥猫叫,不由去看。侍女青竹过来,跪坐于翁主身畔,笑着答,“是李家四娘子养了只猫,取名‘雪团’,给府上女君解闷的。现在大概是猫跑到咱们院子里来了,四娘子过来捉猫。翁主要去看看吗?”
闻蝉说,“我晚上走了那么长的路,你还要我走出去?”
青竹低头一笑,不说话了。
然她不说话,闻蝉又寂寞了,问,“姑姑今天病还不好吗?”
青竹询问似的看眼身后其他几个侍女,得到答案后回答翁主,“又糊涂了,所以四娘子才找了只猫……”看眼翁主,突发奇想,“对了翁主,你与李信交好的话,不如请他帮忙啊。他不是会稽郡里有名的地头蛇吗,三教五流,好像都沾边。府上二郎失踪多年,就是在会稽这边。请他这样的人帮助,找到了二郎,府上女君的病,不就好了吗?”
闻蝉:“……”
她捧着茶盏的手发抖,震惊地看青竹,“我为什么要请李信帮忙?!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要污蔑我!”
青竹奇怪她反应怎么这么大,“翁主和他,不是朋友吗?”今晚聊得挺好的啊。
闻蝉:“……”
才不是朋友!
她和李信势不两立!
作者有话要说: 李信太会撩妹~~~下章让两人大动干戈,想象闻蝉惹怒李信,李信怎么对付她哈哈哈~~
☆、第19章 干掉李信
闻蝉一晚上没有睡好。
清晨,院中朝露去后,诸景潮湿。李伊宁抱着猫过来,给翁主表姐认个脸时,门敞开,见舞阳翁主跪坐于席上毡罽,裙裾平整,露出其下雪袜。少女手撑着额头,手肘置于方案上,看起来烦恼多多。
而翁主身前,站着四五个护卫样子的男人。
李伊宁只探头瞧了一眼,看到闻蝉表姐在和她的护卫们说话,便没有再脱鞋进屋,打扰表姐。她坐在屋外檐下,抱着雪团似的小猫玩,猫懒洋洋的,眼睛都半眯,小小一围,十分漂亮,引得翁主身边的侍女们都过来和小猫玩。
而屋中,闻蝉正在打量自己的护卫,“你们武功好么?”
护卫们互相看看,为首的答,“属下等人早前曾在君侯麾下任职,跟随君侯南征北战。待君侯歇下来,见我等无处可去,才收留了我等。”
他口中的“君侯”,指的自然是闻蝉的父亲,曲周侯。大楚尚公主一例,向来是男凭女贵。但闻家不是这样的。闻家如今在长安望族中占有一席之力,靠的是闻家三子,闻蝉的父亲,闻平。闻平是先因战功被封曲周侯,才聘了长公主。大楚名门世家,有养私兵的传统。跟着闻蝉来会稽的这些护卫,其实就是闻家的私兵。
翁主问他们武功好不好,大家做不来自夸,只能委婉告诉翁主,自家的本事。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