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么炼成的-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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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酷刑的作用下,嫌疑人只剩下洪老冬一人,这厮也只坚持了半锅水就熬不住了。嚎叫着喊出了:“联络我的人自称是杨国强派来的,求求你了,别浇水了,我错了,赏我一个痛快吧。”虎子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转身就走。身后洪老冬依旧在哀号不止。水并没有停下,让他痛恨爹妈把他带到人间来,是皓东哥的吩咐。洪老冬既然曾想过杀叶皓东满门,就该有承受这种折磨的觉悟。
杨国强坐在家中客厅里。南边发生的军事行动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他没打算做无谓的抗争,家中已经只剩下他一个,空落落的。半躺在沙发上,他心『潮』起伏,追忆着杨宅往昔高朋满座的情景,又想起儿子杨明宇小时候的事情,想到情动悲愤之时,他突然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砰地一声,枪响枪落,杨国强安然无恙。却是刚子在他临『自杀』前赶到了,一枪打掉他的手枪。
仇恨是人类最重要的情感之一。爱,此情不渝贯穿终身,至难!恨,却能此恨绵绵至死方休。仇恨可造就经典。如果没有仇恨哪来的罗密欧朱丽叶?如果没有仇恨哪来的王子复仇记?仇恨如镜,可反衬出爱。杨国强因为丧子之仇,仇恨了叶皓东。叶皓东因为丧妻之痛,仇恨了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苏婉彤冰冷的躯壳还躺在棺材中,叶皓东要手刃仇人之后才会让她入土为安。仇恨在这里既反衬出杨国强『舔』犊情深的爱子之情,又反衬了叶皓东对苏婉彤不思量自难忘凄凉肠断的怀恋之情。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反之亦然。
杨国强求死不得,落到大仇人之手,痛苦难当。刚子将他带回来时,叶皓东正趴在地上给几个孩子做大马,父亲、儿子和女儿,爷几个玩的满头大汗。
男人在家庭生活中当牛做马是必须的。在妻子身上做垦地的耕牛,土地越耕越熟,牛越耕越瘦。写到这突然想起艾青的诗:我爱这土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大约隐藏了这层意思。(纯属歪理邪说,看官一笑了之,切勿当真。)在孩子身下做马,孩子越长越大,马越跑越老。慢慢从背负孩子奔跑的青骢骏骑转变成识途老马。
地下室里。叶皓东跟杨国强相对无言,冷漠仇视。结仇数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死未必就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一句话,你告诉我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那些劫机人的来历,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否则?。”叶皓东手一指墙角桌子上放的一个三抓小钩子道。“认识这东西吗?它叫抽肠钩,是用来执行一种酷刑的,具体做法是把一条横木杆的中间绑一根绳子,高挂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铁勾,另一端缒著石块,像是一个巨大的秤。将一端的铁勾放下来,塞入犯人的肛门,把大肠头拉出来,挂在铁勾上,然後将另一端的石块向下拉,这样,铁勾的一端升起,人的肠子就被抽出来,高高悬挂成一条直线,最终将人的五脏六腑全拉出来,这个过程会很漫长,没人能忍受这样的死法,你希望自己这样死掉吗?”
杨国强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叶皓东,你的确吓到我了,但我告诉你,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消息,不是因为我够义气不怕被你折磨,只是因为我恨你,我就想看你找不到仇家,一辈子生活在愧疚和遗憾里,诚如你所说,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说完,杨国强眼睛一瞪,突然张嘴企图咬舌自尽。站在叶皓东身后的虎子出手如电,一把捏脱了他的下巴。杨国强嘴巴说豁出去,但一想到抽肠的那种痛苦,终究还是畏惧,所以才不惜拿出巨大勇气来咬舌自尽,可惜在虎子面前,他想死的权利都没有。
“动刑吧。”虎子道:“真的用抽肠?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线索一直都有,断不了的,监视杨宅的兄弟传回消息,说高一鹤跟公安部的部长助理曾新宏今天拜访过杨家,我猜他们不是去跟杨副部长汇报工作的,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蛋,以为我没凭没据就不敢动他们。”叶皓东说到这顿住,冷笑一声,“今天我就要给这京华之夜增添一抹血『色』!”
在一处空旷无人的所在,杨国强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棵大树上。脸冲着树,后背向外。负责行刑的兄弟将他裤子脱掉,把那个一头系着绳子连在吉普车上的三抓抽肠钩探进杨国强的幽门。用力搅动后,发力一扯,就扯出了杨国强的大肠头。杨国强发出一声冲天惨嚎。吉普车发动,缓缓向前,绳子很快被拉直,大肠连着鲜血一起往外流。杨国强痛苦的用双手抠住大树的躯干,惨叫声不绝于耳。十几分钟后,他的内脏被拖出来,流了一地,红的,绿的,黄的,黑的,『乱』糟糟一团团,臭气熏天。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杨国强终于气绝身亡。他这一生蒙祖余荫窃据高位却碌碌无为,贪污腐败的事情做下无数,于国家民族有过而无功。他造下的最大的孽就是生养了杨明宇那个混蛋儿子,走私贩毒,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而这些都离不开他的纵容和包庇。
杨国强的鲜血为这流血之夜画上了第一抹血『色』。
曾新宏在亚运村的一处外宅。已经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女子已收拾好行囊,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口那个曾几何时英挺勃发的男人。曾新宏送她出门上车,郑重叮嘱:“孩子长大了,别教他们报仇,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这笔钱够你们娘三个活几辈子了,老老实实在国外过太平日子,千万记住我的话,你能帮我把曾家的香火传下去,就是大功一件。”
看着女人驾车离去,曾新宏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一步错,步步错,隐忍了一辈子,到头来倒在一念之差上,错信了高一鹤这纸上谈兵的蠢蛋,哎!仇令智昏啊。”
林守一带着陌寒和强子从黑暗中闪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曾警官,皓东哥请你过去一趟。”
曾新宏点点头,将手中暗藏的『药』片放入口中,道:“帮我转告他,劫机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那些人一直是高一鹤单线联络的,我所知有限,帮不上他什么忙。”说到这,他胸腹一阵起伏,嘴角流出一缕鲜红。林守一微微摇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身后曾新宏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替我谢谢叶先生,祸不及亲眷,多谢他的大人大量。”
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的曾新宏也死了。血『色』京华之夜,添第二抹血『色』。
高一鹤家中已经人去楼空。亲自赶到这里的叶皓东扑了个空。这个人一直不大起眼,叶皓东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高一凡和高一方身上,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个蠢货在背后捅了一刀。愚蠢的人装起聪明来,比聪明人装愚蠢还有破坏力。正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叶皓东这个有大智慧的野男人却在耍小聪明的家养男人高一鹤身上吃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大亏。林守一在白云观得回的消息,这个高一鹤前些日子『迷』上了一个瑜伽女教练,给那个女人买了房子,还同居了很长时间。这样的事情在京城豪门圈子里再平常不过,林守一得知后并未多在高一鹤身上动心思,但他还是仔细的安排了一名兄弟负责监视这里。现在,那名负责监视这里的兄弟却不见了。
虎子带人亲自寻找了一圈,别墅区的水电房找到了那名昏『迷』不醒的兄弟。一问才知道,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个长发头陀僧,此人走到高一鹤门前时,那名兄弟听到动静,便特意看了一眼。没料想就这一眼,就被那个头陀发现了他的行藏。眨眼间头陀就消失在这位兄弟的视线里。等他再发现头陀时,此人已经到了他近前。也没动手,只是冲着他叫了声佛号,这位兄弟就晕过去了。虎子听他讲完事情经过,不禁一皱眉。经过上次擂台比武,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武道日益精深的同时也越发的感到学无止境。声打绝活儿固然了不起,将声打的能量控制到伤人致昏『迷』而不伤人身体,这样的本领,虎子自问做不到!他是这么想的,便跟叶皓东这么说了。叶皓东听完不动声『色』点点头,“让刚子也过来,咱们去高一凡家拜访。”
上午睡不着,码了一章。下午睡大觉,晚上十一点还有一章。
第二四o章 血色京华夜(下)
上一章借鉴了小刀的诗歌体,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写的还挺顺的。
多年以后人们还会津津乐道的聊起那位一时风头极盛的政坛新贵,一国的副总理高一凡。都奇怪他怎么就突然病逝了呢?病逝之前的几天,还活跃在政治舞台的中央。一晃儿,说没就没,半点征兆都没有。
楚文彪坐在办公室里,彭爱华坐在他对面,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一名少校秘书敲门后走进来,向他们报告,叶皓东带人去了高副总理家。楚文彪霍然站起,随即又坐下。拿起电话,接通后向对方汇报了叶皓东的所为。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高一凡的事情已有定论,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告别,对他个人和国家而言,都不失为一件好事,通知新闻单位准备病逝的讣告吧。”彭爱华在旁边听的清楚,长出了一口气。“上边的意思是随他胡折腾下去?”
“嗯,但局限于今晚。”楚文彪点头,看他一眼,道:“看你的意思很喜欢那小子?”
彭爱华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这小子是龙的『性』格,能走,亦能飞,能倒水,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翻江倒海,吞风吐雾,兴云降雨。”
楚文彪笑道:“还能兴风作浪,布雨成灾。”
彭爱华笑笑:“至少目前看,这条龙还没有成灾的迹象,倒是经常的来一场及时雨。”
楚文彪伸手去抢彭爱华手里的烟盒,彭爱华迅速将烟收到怀中。“你不要命了?”
楚文彪的手抓了个空,叹口气,道:“狗日的,不抽就不抽,哎!一到了年纪,年轻时欠下身体的债务就会来讨,我这个老哮喘是好不了啦,心脏这几年也不大得劲儿,董兆丰劝我寻个合适的接班人,找个适当时机退了算了。”
彭爱华把抽了两口的烟熄灭,问道:“有人选了?”楚文彪说陈光辉今年是不是可以调一级军衔了?彭爱华沉思片刻,点头道:“国之杀器,新派思维,老练作风,他升少将也有六七年了吧,是该动一动了。”
“最重要的是光辉是一个纯军人,政治哲学却绝不单纯,党『性』和忠诚绝无问题。”楚文彪从抽屉里拿出块润喉片,放到嘴里,继续说道:“国家未来十年会更高速的发展,到时候肯定会引起某些国家的不安和敌意,说不定就会在咱们周围弄些事端出来,是该让一些年富力强的强硬军人走到历史舞台的前面了。”
谈话的气氛渐渐有些英雄垂暮的味道,彭爱华联想到自己今年也已经是奔六十的人了,兴致不免有些索然。想到今晚在外面快意恩仇龙腾九天的年轻人,更感到后浪滚滚而来,自己跟老楚这两个前浪迟早要被拍倒在沙滩上。彭爱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