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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沉年[张起灵bg]-沉香-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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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姬知道他不会追问,因此也不解释。她眼下对那些曲折复杂的事情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以前她涉入其中只是因为张起灵也身在局内,但眼下张起灵已经进了青铜门,她已经不需要再考虑这些了。鬼玺如何来的、何时给黑眼镜的,戒指什么时候找齐的、从哪儿找齐的,甚至于张起灵这人身世为何,过去又如何,她都一概不在意了。
  接下来的一个十年他完全不会出现,而门外的世界里,吴邪是反击是逃离是颓废,都与她无关。张起灵放手让吴邪去抉择了他和所有人的未来,她就不会插手,除非吴邪亲自来说——即便如此,她也只会是为了完成一件朋友的委托,而不是参与一个诡局。
  以前她看错了重点,此时摒弃了所有的纷杂之后,她无比确信自己需要什么、看重什么。
  这就够了。
  黑眼镜没待太久,虽然他不说,但沉姬也猜他是要去找吴邪了,于是便让他把没煮的生元宵带了些去。吴邪也许是受了太大刺激,这半年来一直萎靡不振的,沉姬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着他去折腾,也实在是不知如何和他一起面对张起灵的离开和这横亘了几十年的迷局,就干脆保持距离,不再见面,不再牵扯。她知道黑眼镜受吴三省所托给吴邪带话,也知道黑眼镜因为自身原因,已经决定要把吴邪扶起来挑大梁,而她不喜欢黑眼镜,不代表不相信他。
  这个人从来不会在意什么世俗,只会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他身处长生局内,就也会期望吴邪打破这个局,给所有人一个解脱,因此他不会放手不理的,尽管他看上去对什么都吊儿郎当兴致缺缺——但没有人不惜命。
  沉姬摸了摸还没有什么明显起伏的肚子,最终还是斟酌着透了个底:“跟小邪说……等开春了我去长沙。”见黑眼镜看过来,就又补了句养胎。至于真的是养胎还是躲在吴老太旁边求一份清闲,大家心照不宣,不用挑明。
  雨已经停了,但天气还是偏冷。黑眼镜吹着口哨沿着西湖边一路走到孤山上的吴山居里,拐上二楼,就看到吴邪在不对客的休息室里喝的烂醉如泥。说烂醉也不合适,他没有酒量,如果喝西湖淡啤还好说,喝这种白酒绝对两三杯就放倒了。他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但看样子比前段时间要好些。
  黑眼镜把元宵拿去在小厨房里煮了,最后调小火慢慢热着,回来把吴邪踹起来。吴邪刚醒的时候一脸懵逼,但认出黑眼镜之后,就皱着眉从躺椅上爬起来,走去厕所洗脸清醒一下。黑眼镜看人醒了,就把元宵盛出来给他,自己探头出去喊王盟给他去楼外楼隔壁打包点吃的回来,账划吴邪店上。
  “你倒是会享受的啊。”吴邪搅了搅元宵,不知道黑眼镜怎么突然来给自己煮元宵了。当事人不开口,只等王盟带了几道菜和一份饭回来之后狼吞虎咽。王盟会点菜,荤素搭配还带汤,重点是点了不贵。楼外楼价位是高,但也要看会不会点。如果照着西湖醋鱼去点那就是活该被宰,但如果荤素搭配合理又会钻空子,这价格就还看得过去了,反正黑眼镜觉得按客算的一盅东坡肉一点都不贵,王盟是个会过日子的,吴邪找了个好伙计。
  等他这边被各式杭帮菜喂了个饱,正喝着茶清口消食,就见吴邪那碗元宵都给他搅凉了,才说那是沉姬做了带给他的。吴邪“哦”了一声,有些消沉。
  沉姬摆明了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不知是看明白了自己迟早会跳下来,还是看清了黑眼镜迟早会把自己拉下去……都一样。他现在看着还逃避现实着,但那一步他终究要迈出去,他自己很清楚。他多少也猜得到沉姬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一反常态地想要躲开,但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原因是张起灵——张起灵现在不在,沉姬也没有必要再搅和了——但直到他听了黑眼镜带的话之后,他嘴里那口元宵差点喷出来。
  养胎?
  吴邪呆愣了许久,最终喃喃道:“他娘的……服。”
  黑眼镜最终也没问太多事情,他只问了一句“缓过来没”。吴邪搅着元宵嗯了一声。
  他就嬉皮笑脸了起来,又问:“学不学?”
  吴邪沉默了许久,可还是嗯了一声。
  黑眼镜嘿嘿笑着,虽然这结果自己早都知道了,可真的达成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轻松了起来。窗外是西湖及湖滨瑰丽的夜景,远远还能看到城隍阁和吴山广场的灯火。今天是十五,应该会有灯会,先前下的那点雨应该没多大影响。他想着一会自己回去要不要顺路去个吴山广场?那边吴邪吃完了元宵躺回椅子里,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后来沉姬去长沙待到了第二年元宵后,才带着快半岁的女儿回了杭州。而那个时候,孤山上的吴山居已经很久没有老板在了,只有那个小伙计守着铺子。再往后,那伙计也不在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这么多天果咩,元宵都过去好久了orz 
因为这几天都在忙入职的事情,一直都没空,住在宿舍这边也没把电脑带来,手机码字太慢了,此时应有平板啊
之后我尽量保证更新速度吧,但毕竟空闲时间不如放假时候多了,能不能隔日更我也不好说
元宵那天杭州的确下了挺大的雨,还好晚饭前后就停了。和阿黄特意去了吴山,不过可惜的是今年没有灯会,只有一个巨型的2016花灯而已
但是西湖的夜景真的是超级美
这番外的意义其实就是吃吃吃,各位发现了吗:…D
强烈安利猫耳朵鸭血粉丝汤桂花小圆子蟹黄小笼包虾仁生煎牛肉粉丝汤梅菜扣肉东坡肉金华酥饼榨菜鲜肉月饼片儿川猪肝面虾仁捞面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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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贺…汉广

  情人节对于沉姬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对于时间的概念相当模糊,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的日子过得久了,又谁会记得今天是不是那位瓦伦丁的节日呢。她此时在杭州冬日的冷雨里裹紧了大衣一路跑回家,好悬没栽进西湖。
  屋里和外面一样冷,但好歹没有凄风苦雨了。她一进门就放下手里的袋子,脱掉半湿不湿的大衣和鞋子,开空调倒热水插暖手宝,一气呵成。待到空调运作、暖手宝跳了开关,沉姬已经缓过劲儿了。
  今天出门本来是为了走访一位书法大家的。她近日里新得的一份古迹里缺了几个字补不上,便想着找人问问,谁知回来的晚了,还是遇上了这场雨。
  她缓缓喝了半杯水,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检查了一下有无打湿,这才放下心来,缩进了沙发。回来的路上路过书店,她想着下午无事,就进去逛了逛,恰逢传统读物类的书打折,她在那萦绕了几千年文人意气的书架前立了一会,抽了本诗经出来。
  那是本大部头的书,封面印着工笔画的牡丹和茶花。她翻了翻内容,注释倒是挺详细。
  沉姬对生前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但对于这些文字,倒记得十分清楚。她对诗经印象不深,至多只会念些关关雎鸠之类的词,大约也是因为以前没什么机会读。想着怎么也是国学经典,又看了看价格,着实便宜,她就准备买一本来看看,权当打发时间。
  可书店收银处排队实在是太长了。沉姬眼见着窗外一点点阴了下来,想起天气预报说午后有雨,心里有点忧愁。可都排了这么久了,现在走感觉好亏。她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等着。
  最后事情如她预料一般,走到半路就下雨了。幸好雨势不大,她半跑半走的,也很快就到家了。
  眼下她缩在沙发里,把那本先前只翻了两三页的诗经又拿出来继续看,渐渐就忘了时候。
  家里只有她一个,她忘了吃饭,也没人提醒她。张起灵远在墨脱,实在是无能为力。因此等到沉姬恍然发现天黑的已经看不清书上的字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了。
  对于沉姬这种悠闲的杭州人来说,这个时间稍稍有些迟了。她伸了个懒腰,干脆没有吃晚饭,抱着书回卧室了。
  卧室里是张双人床,永远只睡了一边,另一边总是在等谁一样地空着。衣柜里都是女装,看起来像是一个独居女子应有的衣柜,却有足足两个大抽屉都是男装。那些衣服是她亲手挑的,不需要试,她只要闭上眼睛,那个人就会站在她的面前,分毫不差。
  她一边想把这人从心里赶出去,一边却不自觉地于生活各处小细节中找到他的身影。甚至于晚上睡觉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温热的胸口来靠。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她跟张起灵之间隔得不止是经历,不止是身世,不止是责任,甚至不止是感情。他生,她死,常人终究要体会的生离死别,却是他们相处的最开始。张起灵怜悯众人,疏远众人,在世间游刃行走,但她连疏远张起灵的决定都下得如此艰难。
  这就是二者的差别吧。都说他没有心,可谁活的才更像是丢了心的那一个呢。
  …
  若说杭州的冬天是湿冷又缠绵的,那墨脱的雪山深处则更为冷酷决绝。那丝寒意似乎都从青铜门缝隙里渗了进来,将这一片安静的黑暗吹出了细小的波纹。张起灵于黑暗之中沉睡,蜷缩侧身,像是在子宫里一般安静平和。他原本在这黑暗的怀里安眠,却因为黑暗被冷意惊扰,他也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随后记忆纷至沓来,令他长舒了一口气。他在这雪山里也不知是第几个年头了——但时间到了他会知道的。
  刚刚他似乎是做梦了。张起灵没有起身,仍旧是这么躺着,缓慢地回忆着。梦境的记忆一向转瞬即逝,他小心地在自己凌乱的脑海里翻找,最终拼出了梦境的样子来
  他在看一本书,沉姬在他身边打瞌睡,长发倾泻而下,落在他手里雪白的书页上。突然她没坐稳,倒了下来,那书翻下去了,变成了一条汹涌宽阔的江。沉姬遥遥站在江那边,朝他喊着什么,他听不清,耳边全是水流的声音。他向前迈了一步,踩进了冰冷的水里,沉姬就突然转身跑走,眨眼便消失了。他着急了,想去追,却连淌了几下冰冷刺骨的江水——
  然后他就醒了。
  梦里那缥缈萦绕的声音眼下在脑海里江水的浪涛声中渐渐清晰,张起灵阖眼躺平,任由思绪蔓延,直到那句话清晰的如在耳畔——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沉姬从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但自从他在这青铜门后隔三差五的醒来,每次多出的那点记忆成了拼图的碎片,渐渐拼出了他记忆里沉姬的点点滴滴。
  以前不涉情爱的朝夕相处、天真不知愁的悠闲,到她为自己焦虑辛劳地奔波,再然后,涉局辗转,却在好不容易相见之后戛然而止。
  他的记忆太不稳固,直到如今才有了记起来的征兆,然而每次他记起来的记忆里,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很快便会消失,徒留如烟如雾的恍然在指间消散。沉姬对他那若有若无的变化,却是少有的清晰的部分。
  他不牵涉情感,不代表他不知道情感。沉姬对他的改变,从追随到离去,其中原由他十分清楚。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他身上到底背负了太多东西,让他停下,或者说让他改变目标,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注定了他会一次次地辜负她,因此她早日脱身也好。二人之间那条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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