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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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往几句,景夫人若有若无地提了数次我家的家境问题,像是在旁敲侧击,打听我父亲的情况。
如果我那父亲不是编造出来的,我还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我爹的老相好,今天找上门来要奶粉钱了。
“如此说来,驸马家中原本是行商地?”景夫人确认般地问我。
我点头:“嗯,后来在长州之乱的时候,不慎被卷入战火,只有四妹侥幸逃了出来。”这段谎话说得我都能背了。
景夫人感慨道:“商贾之家啊?多得祖上积福,出了名探花郎,如今又能与皇室攀上亲家……”
“是啊是啊。”我悻悻附和。
“那…………贵府上的四小姐,真是吉人天相哪!”景夫人笑弯了眉毛,热热络络地说,“不知四小姐现在多大年纪了,以前在长州,有许过亲的人家没?”
我的眉毛倒是抽搐了一下:“这个,应当是没有吧……”
“什么年岁呢?”人家对我忽略过去的问题,一点也不肯放松。
“数起来,过了这年关就是二九(虚岁十八)了……”我说得没啥底气。
景夫人愣了愣,突然惊呼起来:“咦?秦四小姐早逾及笄之年,却没有许配人家?这、这……若是传出去,驸马与长公主的颜面何存啊!”
很可耻么?那是我地家事,为啥这名初次相见的夫人作出天崩地裂的惊惶来了?
我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她到底要讲点啥。
惊诧够了之后,景夫人一脸严肃,坚决地对我建言到:“驸马爷,贵府的四小姐,亲事不能再拖了!”
“哦?”
“要不。我就斗胆,替四小姐物色个如意郎君,如何?”
“……哦?”我终于明白她来的目地了,“夫人眼下有人选么?”
景夫人兴奋地点头:“自然是有了人家,才会冒昧拜访嘛!”
“请问是谁家呢?”谁那么不长眼啊。敢跟东宫抢老婆……看我明儿去告诉东宫收拾之。
“说了保准吓驸马爷一跳!”景夫人神秘地靠拢来,悄声道,“……正是长街面朝皇城这边,排头数过来第三家啊!”
第三家……唔,我略一回忆,那不就是定国公府上么?
“定国公?”我真地被她吓了一跳,“是秦府吗?”
景夫人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天大地好事啊!驸马爷你想了,能跟定国公攀上亲戚,那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分啊!你这儿有长公主,在外有定国公。谁还敢让你在咨章地位置上坐着,连做京尹都怕小觑了大人您哪!”
“说得也是。”我发誓我一点都没动心就对了。
“那请教一下四小姐地生辰八字……”
“稍等!还有一事。”我问她。“夫人说秦氏想与在下结亲家,那自然是很好的事情,可据我所知,定国公的长子秦之麟秦少卿,早就成亲了吧?定国公连孙儿都抱上了!”
我家四姑娘可是长公主的小姑,难道她胆敢做媒去给人做妾不成?
“哎!”景夫人冲我舞了舞袖子。笑说,“只怕就算驸马愿意,定国公也不敢呢!做亲事不就讲求个门当户对嘛!”
“那是……怎样?”
“我自然是给秦府的二公子说亲来的了!怎么,驸马爷没有听说过定国公的二公子么?”
啥?秦之纥?
我的脸立刻摆出字形。
…………那种劣等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推销?对得起女方家属么你?
景夫人还当作我对秦之纥全然无知,将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夸奖了一番,听得我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以前见到的那个并非秦之纥本人,是个冒牌货来的了。所谓舌绽莲花、又所谓黑地说成白的。再好比是魔音洗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重复攻击……
“而且啊,驸马爷你一定不知道,这回京城里出了乱子,是怎么平定下来地?”景夫人说到激动的地方,端起茶润润嗓子,“您猜对了!正是秦二公子挺身而出。带兵与城里的乱贼交锋!那是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我真想找个封条把她blablablabla个不停的嘴给封起来了。
她来之前八成是去了茶馆听评书来着。
“所以说。府上的四小姐,能被定国公看上。那是多大的喜事!看这二公子,人人称羡,有才干、人又俊俏、眼下就要有官职封赏了,打几宿灯笼也找不来这么好地夫婿啊!”
我撑着脑袋,回忆着本朝有否规定虚假广告该打二十大板,好像没。
“驸马爷,咱们这就合计合计,看四小姐与二公子的八字怎样吧!”景夫人为自己的演讲作结,向我伸手,讨要四姑娘的生辰八字。
“这嘛,在下得先与舍妹商议。”
我的敷衍对她不起作用:“哎?有兄长做主就足够了,哪里还要等着小姐自己的意愿。”
“还是问一下的好。”
我颇有耐心地跟她说了丹仪郡主地事情,景夫人听了,露出心有戚戚的神色,抹一把泪,答应让我先问过妹妹再谈。
“丹仪郡主的事儿,我也知道少少。”她叹气兼摇头,道,“郡主实在是年纪小,何况,当年还有传闻,她与夫君之外的某位才子有染,到死还留着贴身物做纪念。这样的女子,活着也是拖苦夫家的,罢了罢了,不提她。”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节 来去上朝
更新时间:2009…7…13 2:20:32 本章字数:3641
我并不想打听丹仪郡主的八卦。而且,景夫人的话语,让我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正巧东宫又让派人来召唤我进皇城,我赶紧以此为由送景夫人离开。
到了丹华宫,我逮着机会就问东宫:“殿下,你对定国公说了什么?”
“没有啊,这几天忙(……),哪有时间跟定国公照面。”东宫一面说,一面不自觉地捶捶腿脚。
没讲么,那定国公平白无故挂念起四姑娘来,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换个问法:“殿下对谁解释过四姑娘的事情?”
东宫坦然回答:“四姑娘的身份,本宫谁也没告诉,秦晏不是再三提醒,此事要严守秘密么?”
“那谁曾经问起过四姑娘,这个…………殿下总该有数了吧?”
我这样转来换去地询问,东宫终于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也严肃起来,回忆道:“本宫刚回(皇)城的时候,母后就问过四姑娘,问是何来历,问本宫认为是否可信等等。”
皇后么,不是秦氏一脉的人,会主动介绍四姑娘给秦之纥么?
“还有谁?”
“老妖婆能说话以后也问起过,不过只问了四姑娘的去向,说难怪没在宫里见过等等。”
“嗯……”太后对四姑娘并没有太留意,也有可能当时是才抢救回来,脑子还不灵醒。否则,哪里还有江近海逃的功夫?也不知道她现在康复得怎样了,到底是谁惊吓她的………这个连东宫都问不出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东宫仔细思索,又想起一人:“啊。对了,本宫跟一个人提过四姑娘啊!”
“谁?”
被追问的时候,东宫原本是张口就想答的,但话都到了嘴边。偏偏又迟疑了,脸上泛红,视线游移。
“是……丹华宫的主人……”他的话语中,难得一见地出现了尴尬和歉意。
在我面前提起嫡妃,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还又是怒又是甜蜜地,曾经为她吼过我呢,现在不过知道我的身份而已,突然顾忌这么多,未免太显差别待遇。而且反有欲盖弥彰的效果。
两个字:他心虚了!(这是四个字。)
“殿下不会平白无故提起四姑娘吧?”我心下了然,盯着他,嘴角似笑似抽搐。“谈了些什么,可以告诉在下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东宫顺口回答,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纠正,“啊!是挺重要,攸关国家未来地大事!”
“哼?”
东宫挠挠头,笑道:“就是说……那个,请她点个头,答应本宫再迎一名妃子进皇城……之类的话题……”
话还没说完,东宫已经忙不迭地起身,逃开一段距离。
他绕到朱红房柱后面,只露出半张脸,一只眼睛。可怜兮兮地辩解:“本宫这不是在想法子了么?可你要知道,迎娶四姑娘必然得过她那一关,本宫也是不得已啊!”
我端着茶,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殿下,你可知道,这么一提,就惹来定国公家的媒人说亲了啊?”
“说亲?”东宫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替本宫么?那个应该是母后去操办的吧。可本宫尚未来得及向母后提起……”
想也知道,给嫡皇子提亲。轮的着那个气质不足八卦有余的景夫人么?
“若是替殿下说媒的,倒也罢了,可惜不是。”我说。
东宫越发地摸不着头脑:“那会是谁?”
“是我二哥秦之纥啦!”我没好气地抱怨到,“这都叫做什么事?莫说是亲兄妹混乱帐,就看秦之纥那为人,会有女子嫁他么?我自然是推托了!”
“若是秦之麟你还答应不成?”东宫嘟起嘴,他的关注点果然与众不同,“你应当这样回绝…………难道京里有谁家富得过皇室,谁家的儿子前程光耀胜过监国,谁家地少主人有监国那样风流倜傥、龙章凤姿,谁家的……”
他原本有些手舞足蹈,可到了第四个排比句的时候,卡壳了,一时谁不出什么选项来。
我看他前两项还勉强是事实,够有吸引力地,第三项筹码就明显开始满口跑火车,亏他说出来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撑着下颌,我接道:“谁家的公子哥有监国那么喜新厌旧、娶个小地还当作封赏……”
东宫深觉冤枉,搬出法典来:“秦晏你看,这儿写明了,皇子可有四妃的!”
“于是殿下还差三名爱妃?”
东宫终于也发觉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软趴趴懒得对他发表意见而已。
“秦晏,你话中有火气,这样谈起来不妥吧?”他控诉。
是,如此说起来,交谈之中不是我让着他我引逗着他的时候还真的挺少,离了这样的谈话方式,好像我们都不太会对话了。
“罢了,不谈这个,反正也推掉了。”我别开脸。
“等一下,你说秦之纥怎样?”
“性子很烂,京里谁都知道,横行霸道的主儿。”为免东宫不信,我补充上个人经历,“我险些被他的马车撞飞一次,又遇到他轻薄调戏一回,殿下您说,这印象能好得起来么?”
“哦,看不出来啊。”东宫从他的案桌底下翻出一卷名册,递给我看,“明日恢复早朝,父皇就要封赏此回的有功之人,秦之纥榜上有名呢!”
“为什么要奖赏他?他哪里参与了这回的平乱!”我抗议到,“那日去定国公府,人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地时候,就这个秦之纥,还寻欢作乐醉得不**样!如今竟然有封赏?朝廷的量度。还有公道二字可言吗?”
就算没有公道,也得厚道吧?我都没听说自己有什么封赏,凭啥那个醉鬼还能升官发财?
“可报上来的说是,他领了两百余人。负责皇城西面的局部……”
那一块是帛阳负责地,当然帛阳的身份都是虚构的,谁也找不出丁将军的下落,可是,没想到会让秦之纥捡了便宜。早知如此,我再困也要再扮成秦斯去抢功劳地!
东宫面色莫名,看着熊熊燃烧地我,他咳了咳,说:“对了。明日你也要来上朝啊!”
“啊?”
我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