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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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色的钢琴静寂的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魅力,看久了之后会觉得它的颜色似乎变换了起来,从暗金色变成棕色,再然后变成灰色,最后在人的瞳孔中凝结成一种血液一般猩红剔透的颜色。
穆恩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掀起了琴盖,修长的手指像是舞动一般的按在了洁白的琴键上,一时间双手与琴键的颜色几乎不可分辨。
砰!砰!碰!三个尖利的重音响起来,刹那间黑色的焦土从钢琴之下蔓延开来,取代了新鲜细嫩的草坪,伴随着肉眼可见的音波,黑色的火焰撩起数米高,一个长着犄角的恶魔头颅在火焰中嘶嚎。
死亡乐章之命运!
一个个绿色的音符燃烧着火,从琴箱中跃出,沿着无形的五线谱,在空中自在的飞舞着,一个大调结束后,无形的力量下,那些诡异的音符纠织成一只白森森上面泛着一丝丝令人呕吐的血红的骨掌,虚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嚎,骨掌立刻搓指称刀,带着空气轰鸣的气爆,刺入岁月之域。
嘭!房间内所有人都觉得天地在刹那间颤抖了一下,无形的岁月也被这种来自幽泉的力量所扭曲了一下,像是蹦到极限的橡皮筋,强烈的反弹开始了。
呲!一声细弱的响声后,无形的屏障释放出灰色的波纹,在波纹荡漾之处,像是经过千百年的岁月腐蚀,一切都化为细小粉尘。灰色的波纹像是一个球体,带着轰鸣的声音滚向两人。
糟糕!穆恩的手指在这眨眼间幻化出数十个幻影,钢琴发出一阵钢丝被划断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却阻止不了那种令人灵魂撕裂的恐怖声音,火焰中的恶魔挥舞着权杖重重的砸向球体来处。
死亡乐章,叹息河!
黑色的泉水从权杖所指的地方汹涌喷出,聚集成蜿蜒的河流,原本炎热的空气变得阴冷透骨,在黝黑不见底的河流两岸无数血红的曼珠沙华灿烂绽放,而在翻滚的河水中能够看到千万条怪鱼在哭泣,尖叫。
那是来自地狱的冥河,黄泉。无数灵魂死亡后的泪水怨念汇集成的河流,代表了往生之路的神圣而又邪恶的河。
波纹轻巧的与河流撞在一起,弹指芳华,红颜枯骨,无数开放的曼珠沙华的火红在刹那间枯萎凋零,变成了一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的灰尘飘入了冥河中,黑色的河流荡漾起波纹,而水下的怪鱼尖叫着化为白骨。白骨又化为了黑色的余烬。
无数的灰烬荡漾起来,变成一只几乎能将整个院子纳入掌中的巨大手掌,手掌似乎被无数蠕动的怪蛇所组成,牢牢的阻挡着反弹的余波,但是最终却被那种如同磨盘的力量所消耗殆尽。
在泯灭了蜿蜒之河和怪手后,波纹余势未尽的撞在尽头的一面骸骨之墙上,墙上用血红的颜色描出了地狱中的18般酷刑与无数在烈焰中哭叫的恶魔,每一个恶魔的面孔都在哭泣咆哮,发出了愤怒和怨恨的诅咒。
咔!咔!咔!咔!咔!咔!
在众人紧张的眼神之下,骸骨之墙牢牢的阻挡住了那一缕余波,发出了不看重负的咔咔声。
呼!穆恩舒了一口气:不愧是最强的防御,只是反震的力量就让我吃不消。
一阵微风吹过,骸骨之墙在穆恩苍白的脸色中化为飞扬的尘沙,蔓延的余波悄然卷住了他的衣角,衣角抖动了一下后立刻化成黑色的沙……
傀儡师微笑着看着岁月的锋芒擦过自己的鼻尖,伸手按住了准备反击的穆恩,他轻笑着:“让我来,很好玩的样子啊。”
说完后他的右手寸寸龟裂,散化成无数的沙,弥漫在背后的空气中,旋转着,成为黑色的漩涡。
“给点音乐,助助兴如何?”他从轻笑便成撕心裂肺的狂笑,尖利的笑声让燕歌的嘴角抿的发红。
冷静点,就我们几个不够人家一个指头宰的。子归不弃的食指敲打着方桌说:“黑枪的精锐已经尽数派往东京,否则我们怎能连禁制也只能启动一重,如果你们按捺不住,那我们就只能全挂在这里了。”
燕歌的指头轻轻的弹动了几下,努力压抑住刻骨的恨意,依旧泛着血色的眼角轻挑着说:“如果我们再续订50年契约,换取黑枪以后帮我们击杀傀儡师,怎么样?”
一份金黄色的羊皮契约被子归不弃从桌上推了过去,焦黄的羊皮卷上有着几行古朴大气的字符,比划之间如同山峦起伏,仿佛一旦落定,就是永生永世,不可更改一般。
“骑士效忠盟约。”子归不弃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说。
扑!燕歌的姓名出现在羊皮卷的下首,它腾起一阵青烟后燃烧了起来,最后化成了余烬。
燕歌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咬着嘴唇说道:“果然是老而不死是为贼,恐怕你早就知道今天来的是他们了吧?”
“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子归不弃耸肩说:“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
第二十章 守卫黑枪汉化完结版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黑色旋涡中伸出,然后慢慢的探出枯瘦的胳膊,腐烂的头颅,还有血肉模糊的身躯。
然后又是一名尸体一般的傀儡从漩涡中蹒跚走出,一个又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到后来出现的都变成那半人半兽的怪物,像是一条无穷无尽的流。
在2900年的夏天,美国浣熊市突然爆发了一场及其恐怖的丧尸之乱,无数的市民被保护伞公司的神秘病毒变成了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在折损无数精英后,美国政府狠心割肉,两枚核弹华丽丽的在浣熊市种了两个蘑菇之后,那座曾经拥有80万市民的城市从地图上消失了。
没有人直到就在核弹降临一个小时之前,一个背着大箱子牵着小孩子的清秀少年走进了那座城市,半个小时后的浣熊市清洁的仿佛水洗一般空旷,丧尸像是被抹除一般,曾经繁华似锦或是恐怖阴森的浣熊市变成了人鬼皆无的空城。
八十万丧尸,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怨念和愤怒成就的是血腥傀儡师的恐怖杀招:彷徨之城。
散发着腐烂味道的丧尸们呻吟着,嚎叫着,穿着者沾满粘液和肮脏的破烂衣裳,从一个个淡薄的个体聚集成洪流,慢慢的走向了岁月苍茫。
就在第一个丧尸后蚀化成灰后,无数的丧尸仍然机械的走向前方,像是一个巨大的磨盘,一点一点的抹去了岁月的锋芒。
无数房屋的虚影漂浮在空气之中,像是雾中的鬼魅虚影,一条条道路蜿蜒伸向那苍茫的岁月,鳞次栉比的商业街上出现的再也不是身着华服的游客旅人,而是浑身腐臭的幽灵恶鬼。
吼!那些鬼魅在空气中盘旋着嘶吼,它们伸出尖利的爪子在岁月苍茫的外壁上划出一条条的划痕,也只有介于生死之间的它们才能接触到无形的时间。
扭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子归不弃的脸上泛着神秘的笑:就你们,还差点。
“我记得你家的祖传里有份作废的阿努比斯的天平条约吧?”子归不弃扭过头问燕歌:“可否借用一下?”
“都作废20多年了,有个毛用!”燕歌似乎对自己被老狐狸坑了之后有些余气未消,伸出手在面前的空气上划拉了一下之后,一道黑色的缝隙被打开了,他伸手掏出一卷血红的卷轴:“从燕家第二代就作废的东西,早已经没用了,而且外边那些玩意都已经不能算是死人了,他们本身的灵魂已经被那个傀儡师吞噬了,剩下了只是游离的怨灵碎片还有一具充满仇恨的尸体而已。”
“无妨,只是一个激发力量的钥匙而已,难得你付出那么多,今天我将向你展示黑枪真正的力量。”子归不弃似乎大言不惭的说道:“虽然总部留守的只有我们,但绝对不是外边那两个疯子所能挑衅的”。
说着,他小心的展开了那个猩红色的卷轴。
嘶!展开的卷轴上一个字儿都没有,一股朦胧的黑气裹挟着灵魂的哀号从中窜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天平浮现在他们的头顶,天平的一端放着一只羽毛,而另一端则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不属于自己,它们碰碰的跳着,像是要跳出胸口一般的颤抖着。
“往生天平啊。”子归不弃重新把卷轴卷起之后,卷轴从他的手上跳跃到空中,原本洁白的墙壁上凸显出荆棘一样的魔纹,如同荒原上遭逢暴雨之后疯狂生长的诡异植物,纠结盘转,黑色的诡异植物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圆盘,而圆盘的中心斜斜的插着那份天平条约。
“阿胖,把你的手给爸爸。”子归不弃弯下腰,左手伸向自己的义子。
小胖吸了吸流出的鼻涕,顺便擦在手上后递给了子归不弃,嘿嘿的傻笑着,仿佛牵着这个老人的手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子归不弃没有丝毫嫌弃的握紧了沾满粘液的手,轻声的念诵着:以曼珠沙华的芳华与往生者之路的守护者之名,开启无主之门,轮回!
无伤突然看到了小宝平时里低垂的眼睛,很漂亮,是一种纯粹的黑,它们静谧的在瞳孔中旋转,像是地壳下的岩浆突然突破了岩石的封锁喷涌除了地表在平原上静谧的流淌。
嗡!嗡!嗡!嗡!嗡!嗡!
一丝低沉的金属声响起,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色铁门,铁锈斑驳的门上沾染着干涸的鲜血,依稀可以分辨出了铁锈和鲜血的掩盖之下,大门上的金属浮雕,是无数交织的铁链在牢牢的束缚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门背后像是有无数人在拍打着,吼叫着,震下片片铁锈。
“够了,玄武。”穆恩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红的符号,他感觉到那种来源于地狱的召唤,他有些挣扎的思索着,终于咬紧了嘴唇,拉住玄武的肩说:该走了,“那扇门打开后我们两个都不会又好果子吃。”
“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玄武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大笑着,他的脸上出现了孤掷一注的疯狂:“更多的血,更多的哭号!更多的诅咒!”
“所以你放手啊!”玄武的手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向穆恩的手腕,在那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下,他完全的迷失在自己血脉的暴动中。
“这是萧的意思。”穆恩没有躲闪只是轻轻的说。
话音未落,疯狂的少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制止,仿佛只是穆恩口中那个姓氏就有着莫大的威力。
“真扫兴。”玄武烦躁的摇头:“不给力!不给力!不给力!”
“那个老不死的。”玄武喘息着转身前行,发现身后的穆恩没跟上来之后,压抑着自己的杀意说道:“还等什么?回去晚了那个老不死的又要唠唠叨叨了,不就是杀个人么……”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房中的无伤也松了一口气问,看到那两个家伙的实力之后,他对这里的几个人实在是没有信心。
看到他正要问什么,子归不弃竖起食指说道:“什么也不要问,有问题,一会说,准备收拾行礼吧,女士们,先生们,我们要重新踏上旅途了!”
第二十一章 盘算
从天空俯瞰的话,如果说潜伏在法国之下的龙脉像是一个封闭的圆,那么卢浮宫便是着整个龙脉的圆心,寻常人看不到的浓厚元气在这里那些传世的艺术品之间漂浮着,隐约可见一道道元气被那些日久通灵的石膏,名画们吞吐着,氤氲着。
而今天,那些仿佛阳光一样的艺术品也在这个不详的访客面前蒙上了一层阴晦,如果穆恩在这里就可以看到,无数艺术品的灵魂们在这个长发的黑衣人面前颤抖哭泣,畏缩成一团,像是蛇颔下的青蛙一样的绝望。
真是传世的名作啊。黑衣人满意的放下眼前的放大镜,把手上的鲜血随手抹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