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鬼实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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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醒悟了过来,怪不得总觉得别扭,怪不得总觉得木牌这么眼熟,这根本就是每个死人都会有的一张身份标识牌,就象是人生前都会有一张身份证一样。可是我还没有死,为什么要我也挂上这个牌子?不,我不要这个牌子,我不要!巨大的恐惧让我浑身发抖,可身体却象是被施了魔法无法自由控制。我感到自己的灵魂正脱离了身体,看着一出由自己的身体所扮演的恐怖剧。
绷带鬼一把把老头所在的冰柜关上,转而把旁边的一个抽屉打开,那里面空无一物。我的眼睛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然后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腿抬了起来,跨了进去。以前我把尸体放进冰柜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我自己也有进去的一天,而且还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看来我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我苦笑了一下。而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我不禁自己佩服起自己来。
躺在冰柜里,我可以看到天花板上正要往下掉的墙灰,然后是视线逐渐的变小,抽屉正被往里推去,冷气让我整个人都麻木了起来。最后是剧烈的碰撞声,我眼前突然一黑,整个抽屉都被推进了冰柜。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感到小小的空间里并没有多少的空气可以维持,我头昏眼花,先是手指开始,然后逐渐蔓延全身,这回真的是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但人却感到轻飘飘的。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让我没有了害怕,印雪,印雪,我就要来见你了,让你独自一人在那个地方待了这么久,还真是对不起啊!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还好,至少我的泪,还是温热的哪!
“哥哥,哥哥!”一个甜甜的童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感觉到正有人推着我的手臂,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感觉?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脸正在我的眼前,那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女孩吗,正是她给我系上的小木牌。
我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等一等,我跳起来了,这么说…我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使劲甩了甩,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自由了。重新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美妙,我不禁想大声欢呼起来,原来什么东西都是失而复得比一直拥有更让人兴奋。而更让我高兴的是我发现右手手腕上的木牌竟然也不见了,兴奋和高兴让我完全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可疑的女孩子。
“哥哥!?”女孩子走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低头望去,女孩大大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委屈的小脸,撇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也许是太兴奋了,或许是女孩子现在看起来很安全,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的诡异恐怖,我忙蹲下了身,好声好气的问:“怎么了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吗?”
小女孩缩了缩小巧的鼻子,道:“哥哥,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我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自己刚才明明是被绷带鬼弄进了冰柜的啊,现在怎么又在这里哪?
举目望去,四周一片树影婆娑,树阴中依稀可以看见一幢房子的模糊轮廓,我的眼皮一跳,圣母玛利亚,您不会刚把你的子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又放入了地狱吧?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了一棵槐树下,回头再望去,那扇熟悉的铁门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我人是在铁门的里面,也就是说,我现在正站在了古槐大街77号的里面,而那幢神秘的古宅也就在我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耸立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从医院的地下室来到了这里,难道地下室和这里是相通的吗,可怎么通哪?医院和这个小区明显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的。我低下头望着小女孩天真可爱的脸,这应该不是在梦里,难道是在幻觉里吗?可这一切都这么真实,能有如此真实的虚幻吗?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是你的家吗?”我指了指那幢老式洋房问。
“我叫林依依,那不是我的家。”林依依摇了摇头,回答。
也姓林,和我一个姓,可是本家哪!我突然觉得小女孩变的亲切起来,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说:“那现在你先陪哥哥到那幢房子里去一下好吗,说不定能找到别人帮你找到回家的路哪!”
“恩,好吧!”小女孩撅着嘴想了一会答应了我的提议,我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说:“那好,我们走喽!”
我一把抱起了小女孩,发觉她竟然出奇的轻,望了望阴影中的房子,里面没有一丝灯光,我突然发觉自己是在冒险,那根本不象是有人住的房子,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现在也只能求诸神保佑了,我咬了咬牙,向房子走去。
第一卷 城市三鬼谈 第三十一章 古槐大街77号
第三十一章 古槐大街77号
走到房子的门口我才发觉这竟然是一幢有着欧洲风格的老式洋房,窗户的玻璃都是彩色的,看不清里面的景色。大门的两旁边雕着两个奇怪的兽型物体,在我走近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了火焰,原来是两个设计独特的火把。门没有锁,我只轻轻推了一下就打开了。依依从我的怀里不安的动了几下,我拍了拍她的背。
“有人在吗?”我大声的冲着大厅嚷道,厅内很黑,微弱的光线只够我看清里面有着一些家具,这是一个完全按照古欧洲风格设计的大厅,盘旋而上的楼梯直通往二楼。而这时,依依突然挣扎着从我怀里跳了下来,一下子就蹿入了黑暗里。
“依依别走!”我急忙跟了上去,小小的身影在楼梯上一闪而过,转眼消失。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二楼的楼梯口,向下望去是宽敞的大厅,向前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有着一扇一扇的门。
“依依你出来啊,别跟哥哥玩了!”我唤着依依的名字,狭长的走廊里传来了我的回声,回荡在我的周围。走廊两旁的门都是关着的,我试图打开其中一扇,却发现都锁着,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进入。走廊的尽头又是一个楼梯,大概可以通往三楼,轻微的凉风吹了过来,但是走廊尽头的窗户确是关着的。我推了推窗户,打开了,我忙望向窗外,没想到窗外的景色却让我差点跌倒在地。没有其它的房屋,我本来以为它应该是在一个小区里的,没有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湖,心湖,此时的湖水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象是镶嵌在黑暗大地中的一块绿色的宝石一般美丽。
这倒好,又转到心湖这里来了。我的脑子一团乱,刚刚从医院的地下室变成是古槐大街77号已经让我莫名其妙,而这回更是让我天旋地转。扶住墙壁,我把手指伸进了嘴里,狠狠的咬了下去。好痛,不是在做梦!我望了望楼梯,没有多想,径直走了上去。
楼梯的长度出奇的长,我留心的数了一下,自己已经走了三百多个阶梯了,却还是没有到头。再走了约莫半分钟,楼梯的尽头到了,那只是一扇门,轻微的凉风从门下的缝隙里吹了进来,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了上来。推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已经站在了这幢房子的天台上了。抬头看是黑漆漆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可我却能清楚的看见心湖以及湖边的任何景致,还有,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一女人的苗条的身影。
“是她?”我惊讶出声,就是那个神秘女子,此时的她正站在一棵树下,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从树下垂下的一根绳子。女子慢慢的站在了一块石头上,把自己的脖子套进了绳圈内。
“喂,不要啊!”我冲着女子拼命的大叫着,可房子离心湖有一段距离,我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传过去。见鬼!我低咒了一声,把身体尽量往外倾,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让她看到。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女子的双脚一蹬,整个人就悬空在了树上,双腿一开始还挣扎着,到了后来就停止了,从树上悬下的人体在微风中轻轻的飘荡着。
我张大着嘴,喉咙里仿佛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我无法相信一条生命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完全停止了思考,时间仿佛也凝固到了一起。而冷冷的笑声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有人猛地推了我一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风从身旁呼啸而过,我看见有一个人影从天台上探了出来,可因为身体急速的下坠让我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脸。嘭的一身巨响,浑身的骨头象是炸裂开来的疼痛,我甚至可以听到头骨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右手掌心上曾经被李海画过的红符发出了剧烈刺眼的红光,我眯起了眼睛,只隐约的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可恶,让他又跑掉了。”
剧烈的头痛中我睁开了眼睛,李洋还有方蕾等人的脸一张一张的呈现在我眼前,我的脸上湿湿的,方蕾的眼角上有着泪水。
“小子你总算醒了啊!”李洋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
“心湖,我要去心湖。”我使劲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沙哑的说道,我的声音虚弱而又沙哑的让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可我非常想去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那里,心湖命案的死者是不是又多了一个。
“不行,你刚从鬼门关里回来你知不知道?”方蕾把我又按回了床上,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病情突然恶化,把我们都吓坏了。”
“恶化?”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移到了另外一个单独的病房,手上还插着好多管子,“我,我刚才……”
“你刚才连心跳都没有了啊,所以把你转到重症病房进行看护!”方蕾握着我的手,从她手上传来的温暖让我好受了许多。可浑身的疼痛却让我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病人醒了吗?”一个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摸了摸我的头,道:“病人现在很虚弱,你们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
“不!”我忙抓紧方蕾的手,我不想再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的事情了,我需要有人在我身边,我也是人,不管我的职业是不是法医,我也有畏惧的时候。
“乖,你先休息一下,醒了以后我保证你还是能看见我的好不好?”方蕾象哄小孩似的把我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安慰着。而我也实在太累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都需要休息。迷迷糊糊的,我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头不痛了,浑身精力十足,害的李洋还认为我一定背着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说什么好东西要分享,硬是把我搜了个遍,直到方蕾出面阻止才免了我被李洋剥衣剥裤以验真身的厄运,而在心里我倒是蛮希望李洋继续胡闹的,当然,我可没有暴露狂的倾向。
方蕾告诉我我已经连续睡了三天三夜了,而她也去过了心湖,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她继续给我带来的消息也让我吃惊不小,那就是我的颅像重合术已经把头骨的样子复员了,陈凯他们根据这条线索很快就查出了死者应该是外来打工的一个女子,叫赵兰,而她的同居男友龚荣,则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就在方蕾来这里之前,龚荣已经在陈凯他们强大的心理战术之前彻底崩溃,交代了自己杀人分尸的罪行。
“他交代说为了掩人耳目,他分批把尸骨散落在了心湖的各个地方,因为他知道心湖是个别人都很忌讳的地方,通常没有人会去,也就更不会注意到什么尸骨了。”方蕾倒了一杯水给我。
“这么看来,这个案子是个独立的案子,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