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杀手纨绔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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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眼神,那样深邃灼热,一直尾随他的身形消失。那种目光,太过熟悉,让他不得不猜测是死去的莫望所有。
然而,会是她吗?她不是死了吗?死在齐州五怪手里,一剑毙命,血流不止。他疯狂赶去,看到的只是那具冰冰凉凉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寂静而萧瑟的石阶上,他抱起她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死去了,就像他们林莫两家一夕之间从亲家变成仇家,血海深仇,素来不共戴天。可他还没等到她来找他问他为何要陷害他们莫家,他就先等来了她的死讯。他无法置信,譬如在后来得知她的尸身在林宅不翼而飞后一样,他像是瞬间傻掉了,他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嘴里像是个疯子一般喃喃:“你怪我突然之间解除婚约,孤身去往五台山,你如此残忍,竟用一死来报复我的负情。今日我只想好好安葬你的尸身,可是你竟然连这个弥补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当真是恨我入骨。阿望,你是否九泉之下不得安息,不肯入轮回之道转世,而要留在人间报复我?阿望,好啊,我倒是希望你能来,好让我再看你一眼,好让你知晓我心里其实是有多爱你。可惜,还有机会吗,还有机会吗……”
阿望,可还有这个机会去再见你一面?
第十三章 客栈闹事
十里长街,摊贩的叫卖声一阵阵在耳边延伸开去,转瞬便没了任何声息。属于尘世的喧嚣味扑面而来,让莫夕感觉到了自己有血有肉的身躯。
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心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不是莫夕,你从来都不是。你叫莫望,你从一出生就被注定了的身份,莫家继承人莫望,武林高手莫望,还有林墨白的未婚妻莫望。答应我,阿望,不要再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莫夕了,你的命运不该如此平庸。重拾你显赫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也替我,好好照顾林墨白,这算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
那个声音像个魔咒一样在她心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转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下。
抬起头来,她看到一个牌匾,恍然醒悟--悦来客栈。
林墨白居住的悦来客栈。
彼时,华灯初上,客楼前挂起两串红灯笼,映照得门前辉煌霓虹。
她愣了一下,迈进去,在角落里坐下来,店小二上前来问她要点什么酒菜。她摇摇头,只要了一壶清茶。
客栈里人满为患,许是距离群英会不远,这会儿杭州城里的酒楼客栈都挤满了来自天朝各路的武林人士。来往之人多数随身佩戴刀剑等兵器。
莫夕心思全不在大堂里,只是想着一个问题:林墨白现今是否安全。
正担虑着,就听闻一道打骂声从楼上传来,声音之大几乎覆盖了底楼的交谈声。大堂里陡地熄了声响,酒客纷纷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女娃从二楼一间客房里被人踢出来,踉跄了几下往楼梯上滚落。
女娃哭哭啼啼,且伴随一声尖叫。
接着一个黑衫虬髯客从房内步出,眼见女娃滚落楼梯也无动于衷,更是冷冷一笑。
楼下大堂里便有人看不过眼,拍案而起,飞身去接那名女娃。
虬髯客却大喝一声:“谁敢管老子闲事!”此人气沉丹田,言语间用了两分内力,一下子震得众人耳鸣作痛,纷纷捂住了耳朵。
那接住女娃落地的中年男人也难免胸腔被震了一下,眉头一皱,面色一变。
“我道是谁在杭州城里那般嚣张,原来是关中狮爷,怎么,这拿手功夫狮吼功用到平民百姓中来了!”有人认出黑衫大汉来,出言讥诮道。
“狗屁!”狮爷啐了一口。
“这女娃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将她从楼上踢下?”那人再问。
“一个小小乞儿,自愿跟着老子,老子买了她的身,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们谁有意见?”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即便是出言论理以及出手相救之人也不再好插手此事。
救人的男人放下女娃,就要撤走。
岂料女娃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求求大侠救救小鱼,小鱼好可怜,狮爷整天逼着小鱼练武,小鱼做的不好就是一顿毒打!求求各位英雄好汉救救小鱼吧,小鱼愿意做牛做马跟随大爷伺候大爷!”
女娃声泪俱下,扯住男人的袖子死死不肯放,一张小脸早已哭花。
莫夕望过去,依稀可见那个女孩手上和脖颈间的乌紫瘀伤。
众人碍着狮爷的面子皆不肯再插手,再说这女娃是自愿卖身给狮爷,估摸着当初这丫头对着狮爷也是这番说辞。
救她下来的男人叹息一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走开了,权当做没看见。
女娃在大堂里放声大哭,好不怜惜。
“还不快滚上来,不要再给老子丢人现眼!”狮爷在楼上大吼一声。
女娃浑身一抖,瑟缩着,却迟迟不肯迈开脚步往楼上走。她的目光开始惊惧地往四处游移,试图看到某个还心存善念的好心人救救她。视线一点点偏离开去,她的眼神也一点点黯淡下去,没人再关注她,大堂里的声响在沉寂了一瞬后又开始恢复,说笑的,谈论的,打闹的,就是没有往她那里瞧的。
莫夕抬了抬眼,看到这女娃的眼泪落尽,眼里显现出一种悲壮的眸光来,那也同时是绝望的色彩。
绝望了。像是溺水的人伸出来求救的手终于软绵绵垂了下去。那些在江湖上自称为侠士的人无能为力,或者说,不愿意去惹祸上身。
莫夕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正欲起身,但见一道白色身影突然从楼上楼道间一闪而过,缓缓往楼下而来。她禁不住呼吸一滞,随即身子一颤,再也没有一分力气起身。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风华绝代温文尔雅的白衣男人一步步迈下楼来,再看着他走到那个女娃面前,对着狮爷,甚至对着满堂的人道:“我出你两倍的价钱,要了这个小姑娘。”
话落,整个客栈一静,而后哗然。
各种流言也随之而起,窃窃私语。
狮爷一愣,莫夕一愣。
“林公子,别开玩笑。”狮爷开口,不可置信。
堂堂林家公子,竟会要价买一个小乞儿。
那个名为小鱼的女娃顿时眼里一亮,急急抱住林墨白的腿,“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小鱼,小鱼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你!”
莫夕握着茶盏的手又紧了一分。
狮爷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能理解林墨白的做法,于是也不敢胡乱接口。
林墨白道:“价钱你出,只要把这女娃卖给我林家。”
林家。不是以他林墨白的身份,而是以整个家族的名义,出言买下小鱼。
第十四章 买下小鱼
众人更是震惊。
莫夕微微皱起了眉头,林墨白要做什么?
狮爷仔细打量了林墨白的神色,看他样子似乎不在说笑,于是便应道:“既然林公子看得上小小一乞儿,那么好吧,大家同为武林中人,且林家家世显赫,我也就不难为林公子。这样吧,就出五十两银子,这小鱼就归公子所有了。卖身契待到付清钱款后到我这里来取便好。”
林墨白点头,吩咐手下前去付款。
“且慢!”一道朗声蓦地从门外传来,“我出一百两买下这个小姑娘!”
突然有人敢跟林家争人,众人再愣,纷纷回头去瞧,但见一个青袍公子手执无字羽扇从门外踱步而进。
有人出声惊呼:“上官公子!”
玉怨楼楼主上官玉。
莫夕也看过去,长眉一挑,又是他,似乎哪里混乱哪里就能看到他,且他的出场都是不早不晚,看在莫夕眼里又像是隐在暗处看了一场戏,恰到好处现身,不像是救人,更像是在砸场。
莫夕怀疑此人是流沙派来的幕僚。
但是想想又马上否定了,流沙是一个组织,玉怨楼也是一个组织,上官玉身为玉怨楼的老大,又怎会听命于另一个组织的首领?再者上官家世代在京城为官,其身世细究起来也毫不逊于林家。
林墨白也显然与上官玉是“世交老友”,当下一见先抱拳问候对方长辈:“令尊可好?”
“甚好甚好,前不久还挂念林伯父的棋艺,想着还要对弈一局。”上官玉笑眯眯。
“家父不敢当。”说着话锋一转,搂过小鱼道:“家父近日染上风寒,甚是想念远在幽州的小侄女。今日我一见小鱼倍感亲切,想着要是带回去给家父一瞧,也算了却家父一桩心事。”
“那可真不巧。”上官玉闻言面露惜色,“林贤弟,恰好家父也甚为想念他的小甥女,这女娃看起来像极我那小表妹。”
两人面色不变,但很显然,暗地里拼上了。
林墨白转首对着楼上愣住的狮爷道:“两百两银子。”
“两百五。”
“三百。”
众人再次哗然。
莫夕面对这一幕,突然觉得很有喜感,莫名唇边一咧,露出一道笑痕来。她猜,林墨白接下来定会要出狠招了。
林墨白对上官玉道:“看来上官兄非要跟在下抢这小姑娘了。”
“美好之物人人喜爱,又何来抢夺之说?”上官玉的三寸不烂之舌看来江湖中人都没看出来。也是,上官玉素来深居简出,隐藏得也够深,世人对他的家底远不如林墨白熟悉。
如今也算是太平盛世,为何近来诸多隐居人世纷纷现身,掺和进一桩桩大事之中。莫夕算了算,从杨威镖局出事开始,众人都被牵扯近来,似乎是由流沙在一手操控。而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恰好是在莫家事变、林家平步青云之后。这冥冥之中莫不是另有渊源?而流沙费尽心思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夕不得不猜测是和死去的莫望有关,因为莫望的死因始终是个谜团,再者跟这起事件有关的齐州五怪也因此失去踪迹。莫夕很是怀疑莫望的死也是一个阴谋。
再看与当事人有关的林墨白,他看似对死因的真相毫不知情,但又似乎了解一些内幕。
而流沙,对林墨白紧咬不放。
莫夕皱起了眉头,去看林墨白,林墨白对着小鱼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对莫夕而言太过熟悉了,她禁不住心里一动,眼里有流光一闪而过。
小鱼紧紧拉住林墨白的袖子,哀求:“公子救救小鱼!”
上官玉噗的一下笑了,“怎么,小丫头,我救你难道就不是救了。我能比林墨白更让你生活无忧。怎么,跟不跟我走?”
小鱼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对上官玉似乎有些畏惧,小心往林墨白身边靠了靠,头摇得像拨浪鼓。
“看明白了,小鱼不愿意跟你走。上官兄,你的初衷是好,但是强人所难就不好了。银子多少,我倒是不介意。你说呢?”
上官玉笑意不变,也不多说,只是向他拱手做礼:“贤弟孝心可嘉。”
“承让。”
林墨白吩咐下属给钱,自己牵起小鱼往外走去。
他们从莫夕眼前走了过去,她清楚地听见他对小鱼说:“从此往后,你就是林家的人了,你叫小鱼是吗?那么你以后就唤做林念鱼。念鱼,小鱼……”
林念鱼。
莫夕长睫一怔。
她突然记起那个煦暖的午后,白衣少年和紫衣少女坐在桃树上,少女说:“墨白墨白,我跟你说,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那你想要取什么名字呢?必是姓林的,叫林什么呢?”
少年便眼含笑意说道:“若是个女孩就叫做林念望,男孩就称作林念白。如何?”
少女咯咯笑,伸手搂住了少年的脖子,“真是个好想法。不过我不喜欢女孩叫做念望。”
“那叫做什么?念莫?”
“讨厌!我跟你说啊,女孩就叫做念夕。念夕,多好听啊。”女孩眼里闪过一种明亮的光芒,灿若寒星,流光溢彩。
“念夕作何解释?”
“不跟你讲。”少女嘻嘻笑,伸手在他面上挠了一下,“等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