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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的魏晋男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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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上,我和阿丽亚娜如往常一样去上课,还没进门就听到教室中传来的喧闹声,十几个同学聚拢在黑板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站在门口地两三个同学看见我,脸上纷纷露出奇怪的微笑,招呼道:“傅,你来了!”

    我微笑着回应他们,心里却着实奇怪。平常几乎没有往来的同学,今天怎么忽然都热情起来。而且,都笑得……这么诡异……

    我忽然想起中学时候玩过的一个恶作剧游戏,几个同学约好一起捉弄另一个同学,于是在他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对着他露出了奇怪的微笑,结果那个同学生生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跑回厕所照了又照都不敢回来……

    怎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上厕所的同学……可是我确定,我脸上没有花……你们再笑,再笑我也确定!

    我咬咬牙,忍住照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有花的冲动。是嘛,教室还是那教室,同学还是那些同学,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一定是沦为了某个恶作剧的牺牲者,只要我坚持故我,就不会上当。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往里走,快要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

    在我平常坐的位子上,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静静地躺着,新鲜的花瓣上露珠犹存,在一排排单调的课桌间显得那样耀眼。……我楞了楞,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谁把花放错地方了?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这就是恶作剧的内容?

    没等我冒出第三个念头,身边的阿丽亚娜已经欢呼一声,冲过去一把拿起花。从花中捞出一张粉红色小卡片,大声地读出了上面地字:

    TOQinh(给清华):yulovme(要是我梦见你爱我),(你休怪);anertosleep(休要迁怒于睡眠);(你的爱只在梦乡存在),leavsmetoweep(醒来,我空余泪眼)。myfacutiesfast(睡神!快封闭我的神志),流布我周身);breath愿今宵好梦与昨夜相似)。celestialismin(像仙境一样**)!

    听着阿丽亚娜用饱含感情的语调读出这几个热情火辣的句子,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说起来。这是剑桥三一学院的校友拜伦的一首情诗,几天前老师才在课堂上讲解过。如今却**裸地出现在我课桌上地花丛中,还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围地同学都在几天前听过这首诗歌,如今都兴致盎然地听阿丽亚娜用清脆响亮地嗓音朗读着熟悉的句子,嘻嘻而笑。

    我羞赧之下心念电转,这难道……又是那只木乃伊干地不靠谱事情之一?小样,英文居然进步到可以写情诗了!

    一把夺过阿丽亚娜手上的卡片,阻止她继续念下去。我迅速地朝这张粉红色的卡片瞟了一眼,却瞬间如被冷水浇头,呆呆地傻站在了那里。

    卡片上的情诗是华丽的手写花体字。字迹干净、漂亮,与拜伦这首优美动情的诗歌十分相称。落款处却一片空白,连一个字母都不曾留下。

    绝对不是曲曲!他一个刚学英文两个月的初学者,再怎么进步,也写不出这样漂亮娴熟的花体字!但是。不是他。又是谁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谁会送玫瑰给我?还附带如此火辣地情诗?

    难道……仅仅是一场恶劣的玩笑?

    由于阿丽亚娜的大声朗读。原先聚在黑板前的同学也都围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望着我。我的脑袋一胀,额头迅速冒出三条黑线:谁?究竟是谁?!谁在恶作剧?!

    我地怒吼尚在腹中,阿丽亚娜却忽然指着黑板,惊呼了一声:“清华,快看!”

    我应声抬头望去,嗡地一声,热血上冲,登时脑袋又胀大了一圈。

    只见黑板上用火辣辣地红色粉笔写着好大的两个汉字,笔迹歪扭,似乎是很勉强地才写下这两个字:清华!

    底下用与卡片上同样漂亮华丽地花体字写着:Ilov

    下面署名处没有名字,却有一颗用红色粉笔画出的大大红

    意识到刚才聚拢在黑板前的同学原来都在看这个,感受到周围嬉笑的目光,我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忽然推开阿丽亚娜冲上前去。

    我不顾一切地拨开尚在黑板前围观的几个同学,拿起粉擦把黑板上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才把粉擦一扔,跑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师已经来了,同学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年轻的女老师对我课桌上那一把火红的玫瑰报以会心一笑,倒是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只是这仿似明了的会心一笑,已经让我的脸火烧一般,欲解释却又无从说起,整节课都不知道在听什么。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像在逃避什么似的,飞快地收好课本,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剩下阿丽亚娜在后面叫着追我:“清华,你的花……”

    “送给你吧!”扔下这句话,我终于将那一干同学和诡异的微笑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华丽的分割线

第七十二章 不要轻易说抱歉
    仿佛为了证明那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出现在我的课桌上,花中照例会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卡片中也照例都会附有一首情诗,有时候是拜伦,有时候是雪莱,也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然而每一张都没有署名。5CCC。

    至于在黑板上题字那种事,也许是我第一天的反应太过激烈,总算没有再出现。好在班里的同学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激动之后,也都习以为常了,连阿丽亚娜在连读了一个礼拜的情诗之后,也陷入了疲软状态。

    只有我如芒刺在背,一天不找到这个偷偷送花的人,我便一天不能安心。看着扔在桌上的十几张卡片,我终于下了决定。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我就来到了教室外,如我所料,课桌上还没有出现玫瑰。我悄悄地在教室后门外蹲了下来,要看看每天究竟是谁来放花。

    清晨的校园宁静和谧,淡淡的晨雾笼罩着一草一木,层层叠叠的树梢外,远远的哥特式尖顶异样地柔和,风过树梢,带起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我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下来,静静地聆听这大自然的乐章。

    忽然身后教室中传来一声轻响,我从神游物外的状态中醒觉过来,想起自己到来的初衷,迅即回头,却见一个身影已经从前门进了教室,正停在我的桌前。

    教室内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地长相,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浅蓝色T恤和发白的牛仔裤,头上倒戴着一顶棒球帽。我从后门迅速闪入教室。想无声无息地接近对方,衣角却不小心挂到了课桌,发出轻轻的磕碰声。

    前面的人影动作忽然一滞,也不回头,丢下一束花往门口逃去。

    “喂,等等你是谁?!”我无暇察看花束,穿过一排排的桌椅间隙追了上去。

    人影迅速地穿过教室、草坪和广场,逃出学校。往狭小的街道跑去。我被激起了斗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追不舍。但对方人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就是好远,眼见着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你。你给我站住!”我一边迈着自己两条短腿拼命追赶,一边气喘吁吁地怒喝。

    被莫名其妙地骚扰了十几天,今天好容易等到他了却马上就要被他溜之大吉。我_看书斋这一下打草惊蛇,下次再要抓他就不容易了。

    刚跑进一条街道,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鼻子撞得生疼,泪汪汪地痛呼出声。

    我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发现被我撞到地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在我地冲力之下踉跄着退了几步。歪倒在地。

    “啊,对不起。”我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跑上去搀扶对方。没想到我这一撞竟有如此大地威力,能把一个人高马大的西方男人撞倒在地。

    我伸手下去,摔倒在地地男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借劲就要起身。不料他那一拉太过用力。我一个立足不稳,横着摔趴到了他身上。手腕擦过地面,火辣辣地作痛。

    “喔,一个……呃……东方小妞……”模糊不清的话语伴随着响亮的酒嗝响起,我这才看清横躺在我身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乱发如草,胡渣满脸,衣服污秽不看,醉眼惺忪地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股熏天的酒臭冲鼻而来。

    原来是个醉鬼,看样子喝了一整夜,才从酒吧出来的样子。

    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手上用力一撑就想爬起来。岂料地上的醉鬼一把拉住我胸前地衣襟,咧开了嘴嘻嘻而笑:“别走……呃……夜晚才刚……呃……刚开始……”

    虽然是个醉鬼,手上传来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我被他揪住了衣襟动弹不得,看到近在咫尺的猥琐面孔忍不住又惊又怒,猛地想起以前看过的防狼招数,一咬牙,忽然屈膝重重顶在他的胯间。

    醉鬼嗷地一声惨叫,手上登时一松,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往回跑。逃命要紧,哪里还有余暇顾及那个送花地男人已经逃去哪里。

    没跑出两步,忽然后领一紧,衣服领口被一股大力紧紧揪住,身体强行被拉了回去,酒气熏人地呼吸随之喷上我的脸,醉眼惺忪地脸随之凑了过来,一脸淫笑:“一定是上帝……呃……送来的东方小妞……”

    “救命啊!”眼看着那张下流猥琐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鼻子中闻到冲天的酒臭,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尖叫声。

    “蓬”地一声,眼前那张猥琐的脸忽然变形,往一边飞了出去,紧抓住我衣领的手一松,忽然解脱桎梏的我没有稳住身形,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惊魂不定地望去。

    只见醉鬼踉跄着跌倒一边,半跪在地吐出一大滩秽物。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前,静静地向我伸出一只手。

    此时晨雾散尽,天光大亮,眼前的身影穿着浅蓝色T恤,发白的牛仔裤,熟悉的棕色头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染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

    “是你!雷纳!”看到那张在阳光中的熟悉脸孔,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雷纳熟悉的脸上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羞赧表情:“对不起,清华,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

    没有去理会雷纳伸出来的手,我径自爬了起来,望了望他那张混合了天真的孩子气与青年帅气的脸孔,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每天送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送我花?还有那样火辣辣的情诗……

    好像每一个都是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问出来也于事无补,只有更增复杂。

    雷纳讪讪地收回伸出地手。望着我阴晴不定的神色,忽然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擦伤,惊呼一声:“你受伤了!”伸手过来要捉我的手臂。

    我反射性地一缩手,他抓了个空,手再度尴尬地停在半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我讪讪地笑了笑:“你……”

    “你”字出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僵在当场,尴尬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清华。”雷纳终于唤了一声。有些局促地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

    “啊,不早了。该吃中饭了。”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假装望望渐次升高的红日。顾左右而言他。路边地醉汉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居民经过,对呆立路中地我俩投来或有意或无意地一瞥。

    雷纳一时语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孩子气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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