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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江山国色-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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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在河滩上的激战,顺势爆发,两边士卒的大盾陡然顶在一起,发出铛地一声巨响。钢铁与血肉的碰撞,回荡在易水河畔,两军的步槊砰砰地在空中乱打作一团。

夏军的重装步卒要为袍泽在河岸边开出一登陆地,而幽州军则是要将他们赶入水中。

正如王伏宝所言,夏军背水一战打得是极其的悍勇,特别是冲过河岸的重装步卒,都是夏军中身经百战的老兵,出手狠辣,一手步槊铁枪舞得是虎虎有声,而其身上的铁甲,乃是铁叶连缀而成的,除非是遭到枪捅,否则一般箭矢与刀砍决计伤不到对方。

当然幽州军也是百战精锐,若平地作战,两军谁胜谁负实在难说。

但是王伏宝没有料到的是,这易水河滩十分泥泞,夏军重装步卒仅是身上的铁甲就有二三十斤,加上十几斤的大盾和步槊,脚上又穿着是密不透底的皮靴,令他们几乎是身陷泥中,成了困地之龙。

噗通噗通,夏军的步卒惨痛的在泥水之中摔倒,给身着草鞋的幽州军步卒上前,数枪就是一个。

眼见夏军过河的上百重装步卒要被赶到河里,这时河边南岸夏军士卒传来一阵惊呼。

众人纷纷言道,王将军过去了。

只见窦建德大将王伏宝手持铁枪,噔噔的过河,浮桥上的左右士卒,不由纷纷给之让路。

“谁能挡我!”

只听王伏宝一声大喝,犹如天神下凡,杀入了幽州军阵势之中。

两岸的士卒,仿佛看得常山赵子龙复生一般,王伏宝手中一杠铁枪,犹如蛟龙一般在河岸边穿梭。

王伏宝的铁枪到了哪里,哪里的幽州军急急后退,哪里夏军的危急之势立减,随即转危为安。其一人一枪仿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幽州军,这边王马汉见敌将威猛,不由大怒言道“那个王八羔子,破坏老子的大计,取我的大斧来。”

王马汉话刚说完,一旁陈克,赵全庭等十几名大将连忙上拦起,言道“大战之前,上谷公千万交代,将军乃是一军之主,不可上阵杀敌,否则拿我们问罪。”

王马汉见了不由大怒,言道“你们都俺闪开,否则我劈了你们。”

众将上前死命抱住王马汉,王马汉这才罢手。

见王伏宝如此悍勇,幽州军前方指挥的校尉,亦是对其重点照顾,后排的箭手弩手,专找王伏宝射去。

王伏宝仍在血战,其身上早是血透重甲,铠甲上亦是插了十几支箭镞,众夏军士卒也是不要命了一般,纷纷舍身上前为他挡箭。

易水滔滔,冲刷着河岸,河滩之上,血肉涂地,浮桥上夏军的士卒陆续涌入了北岸,悍然接过战死袍泽的长枪,跟在王伏宝身上,向幽州军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突击。

在王伏宝的奋战之下,又是三道浮桥一并修好,上千名夏军士卒在河对岸取得了立足之地。

易水河畔,窦建德观战已久,陡然将腰间长刀一拔,向天空一刺大声呼喝道“夏军,威武!”

易水南岸近十万夏军,一并拔刀向天,齐声大喝言道“威武!”

随即众士卒们一并刀剑拍击着盾牌,齐声呐喊,顿时声作惊雷,伴随着战鼓,为北岸的袍泽助威。

在河北岸高地之上,李重九见到夏军这群体欢呼的一幕,不由脸色一变,自顾言道“窦建德的夏军,果真不比一般的义军,虽不见得有多么勇猛善战,但全军上下战意如此高昂,真乃是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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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秘密武器

就在河水对岸,张玄素看着夏军快速从浮桥而过,投入北岸的攻势。

一千人的重甲士卒在北岸取得立足之地,随即两千人的身着红袄,扎着黄色头巾夏军轻甲步卒,手持长枪弓箭亦是陆续渡河。

张玄素见之向窦建德,言道“启禀陛下,敌军在易水布防许久,若是如此轻易被我们攻占滩头,那么以臣之见,其中必然有诈。”

窦建德听了问道“张爱卿,你觉得敌军诡计在哪里?”

张玄素语塞,想了一番言道“这微臣尚且不知,只是觉得不妥。”

一旁纳言宋正本冷笑,言道“我军在河畔浴血奋战,已取得优势,张黄门不至于因为一句心觉不妥,而令我军白白放弃现在取得一切,退回河去吧。”

窦建德点点头,言道“张爱卿,宋纳言说的有道理,眼下战局对我军乃是顺风,若是骤然退过河去,恐怕军心会动摇。”

窦建德说完,几名大将纷纷言道“我军五倍于幽州军,纵然有十面埋伏,又何惧矣。”

张玄素当下不再说话,作为臣子只要尽到自己劝谏责任即可,至于陛下听不听,就是他的决断了。

这时河岸,王伏宝率夏军开始反击,刀盾兵在外,长矛手居次,而弓箭手在后,排列成一个锥形阵形。在后面越来越多渡过河的夏军加入这圆阵。

王伏宝举着铁枪突击在前,势不可挡,正面无人是其三合之将。而他左右亦是跟着二三十名夏军老兵,这些老兵披着重甲,各个都是身经百战。好勇搏命之徒,在王伏宝左右以命相护。

当年王伏宝就是如此,一马当先率着夏军数百精锐,奇袭薛世雄的左御卫军成功,以一挡百。大破三万精锐府军。

王伏宝固然骁勇,但幽州军亦是死命抵抗,双方士卒以性命相搏,兵器在空中打得砰砰直响,弓弦的崩动,箭矢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钢刀短刃相互捅去,士卒们使劲浑身解数,在两军的边缘之处,犹如一巨大的绞肉机般,将本活生乱跳的士卒绞入,变成一堆豪无生命的血肉。

尸体在脚下堆叠了一层又一层。两军士卒开始还是踏着泥地前进,后来就是踏着残肢碎肉前进了,分不清脚下这堆肉是敌人是战友。士卒心底考虑是先站稳了才是,否则一个下盘不稳,吃了对手一刀,自己也要成为这尸山血海的一部分。

战到现在,以王伏宝之勇。亦不过前进二十步,之后再难挺进一步。他挥动着长枪,暗暗心惊,这幽州军不仅作战顽强,并且训练有素,彼此配合十分默契,远胜过以往自己对付的朝廷官兵,甚至薛世雄当初练过的府兵,也没有这般强悍。

不仅仅是身战中的王伏宝,连河畔边观战的夏军士卒。也是惊呆了,这是有多久没有打过这样的硬战了,这几年夏军扫南平北,无所不利,连薛世雄都败在他们手中。一直打胜战的军队,就会有骄狂之气,小视其他对手。

但而今幽州军的勇猛善战,令夏军也是吃惊不已。王伏宝何人,夏军第一骁将。他与其麾下的士卒,乃是夏军一等一的精锐,但却与对面的敌军,打的旗鼓相当也就罢了,但幽州军这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战法,却深深印在他们脑中,

窦建德亦是默然,一旁凌敬看出窦建德脸上凝重之色,言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此乃有燕丹遗风,士卒堪比关中锐卒,为天下之雄,而李重九的府兵,操练更不同于朝廷府兵,朝廷的府兵若平时没有战事或是上番,春夏秋三季耕种,冬季校阅练兵,操练最多不足百日,而我听说,幽州军的府兵平时都是不事生产,每年操练都在三百日以上,故而才如此精锐。”

听凌敬之言,刘黑闼等大将,不由震惊问道“李重九扈养如此多牙兵,哪里有这般多的开支?”

在夏军将领眼底,完全脱产的常备军,只有将领身边的亲兵牙兵才有可能。如此刘黑闼这样的大将,扈从的牙兵也不过数百人而已。

凌敬言道“李重九有幽州,太原两郡之富庶,还有怀荒,御夷二镇与番人互市的钱粮所得,还向民间借贷,方才有这般多钱粮养兵,况且即便如此整个幽州的府兵,也不过三万多人而已。”

窦建德看了凌敬一眼,言道“可是我夏军十万人马,也只有一个王伏宝啊。”

随着战事进行,被窦建德誉为十万军中,唯独一人的王伏宝也陷入了苦战,幽州军的盾阵枪阵,大大抵消了他的个人勇武的勇武之地,令其陷入疲战。

王伏宝亦是人,人有气力尽时,现在他喘息加剧,当下退后数步,让副将顶上去,自己歇一口气。王伏宝一疲,夏军的冲击势头也是暂时停止。

作为主帅观战的李重九看到这一幕,言道“夏军攻势已疲,但渡河已有三千之众,若是再坚持一下,我怕前军不能抵挡。”

一旁姬川言道“正是,虽有引诱夏军再添兵的打算,但我看王将军也是不能再战下去,否则我军再退后,八梢砲就够不着了夏军的浮桥。”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正室,立即吹号,令周书佐他们射石脂弹。”

在距离河边两百五十步之处,周书佐和李作匠二人,正率着数百名士卒,站在八门八梢砲之前。

周书佐正在几名作匠坊的新丁前,言道“上次攻打太原郡时,某就凭着这大家伙,轰破城楼了!你们不要慌,这里不就是血腥味重了点,就和平日在校场时一般操作,打准了,使君会有重赏。”

几名新作匠纷纷点头,但脸上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初经战场之人都是如此一般的表现。

周书佐一副久经沙场模样,哼了一声言道“不要给我丢人。”

一名作匠言道“书佐,一会真的要上石脂弹,这是我们作匠坊,两个月前才研制而出的,因为太过珍贵,当初从西域商人那,重金才购得五十斤石脂。当初书佐你说太贵,两个月来也只是试射三发,眼下要我们真的将这剩下十五发都射出去,我怕出了什么闪失。”

“有什么闪失,我就宰了你,”周书佐怒吼道,“当初校场上,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一下打过去,就是烧了一大片地,你要射远了,我不怪你,若是射近了,烧到我军士卒,乱了阵形,你我都要拿去问斩一百次都不够的。”

这名年轻的作匠,被周书佐这么恐吓,差一点吓得晕过去。

李作匠是老好人,当下言道“不要担心,按照当初说一步步作就好了。”

李作匠虽这么说,还有一名年轻作匠一肚子牢骚地言道“此物如此危险,为何当初上谷公,还要我们作匠坊制作,再过几个月,让我们掌握纯熟也是好了,现在临阵磨枪,万一伤了自己如何是好。”

周书佐双眼一眯,言道“你懂什么,上谷公是何等人物,也是你这头蠢驴可以揣度的。谁料到这石脂平日作油灯,都嫌烧得臭,但作此兵器来,却如此厉害,这是何等的先见之明,与之相较,冒这点风险算什么了?”

对于石脂弹的威力,众人都是了然,当下一并点头。

这石脂烧起来有怪臭,平日拿来点灯不是,煮饭也不是,平日也就西域番人,不嫌弃,但等闲也是用不着。但一日李重九在幽州市集见到此物时,居称此为原油,令周书佐将之全部买下,用之炼制成油弹。

周书佐本是将信将疑,但听李重九说,在西域诸侯各国,都是用此物来打战,烧船,无往不利,费了三个月终于研制成功,今日准备配合射程超远的八梢砲发射。

“上谷公有令,射石脂弹!”

“诺!”周书佐答允一声,当下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没有试砲,直接将石脂弹都给我打出去。”

随着周书佐一声怒吼,作匠坊的匠人以及数百名乡兵士卒,都是操作起来。

八门八梢砲揭去砲衣,露出其狰狞的面目来。

在远处观战的窦建德,看了不由诧异,向宋正本,张玄素,凌敬问道“三位爱卿,见多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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