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的星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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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的小少爷现在正在进行着一个艰难而又香艳的工作……忍耐着手臂上阵阵麻木的刺痛,少年小心的将对方身上那件诱惑的半身皮甲的链接锁扣一一切断,随即将之拉到一边,一番上下其手之后,他才终于从一个贴身的鹿皮口袋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得说,你让我感到惊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个小妞虽然并不棘手,不过也应该算是个不错的盗贼,你究竟怎么在如此狭窄的环境之中将她击败的?”巫妖的声音依旧嘶哑而平板,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为了离了虎口回到狼窝而欣喜。
“运气好而已……”康斯坦丁自然也没兴趣寒暄什么,他的脑袋里正在飞速的计算着。
将凌乱的房间回归原位并不容易,不过康斯坦丁倒还有些说辞……手臂上的伤口也没什么麻烦,血精灵手边上那个小小的卷轴散发着微微的白光,少年随手将之拉开,隐隐的一阵低沉神文吟诵声响起,他手臂上的流血便止住了,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麻烦的,还是最大的那件战利品。
“你有什么办法……把她的记忆洗掉?”
对于眼前这个战利品的处理,康斯坦丁有些为难,这样诱人的性感尤物,不管是下重手杀了还是放掉,都不免有些可惜。
将她送还给那个费时男的话,这就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那鹿皮口袋之中烁烁放光的宝石,却让康斯坦丁放弃了这个想法,就此放走他也不行,既然那几个小口袋之中的东西不能还回去,那么之后肯定会造成一系列麻烦。但是就此杀掉,却又不符合他这个现代人的观念——虽然他今天已经是开过杀戒,但那毕竟是为了自保,如果就这样杀死一个丧失反抗能力的女人,他又很难下得去手。
“杀掉自然是最省事也最快的办法……不过你的运气,还真是很不错……”巫妖的回答之中带上了一些感叹的意味,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但是无疑更加适合解决问题。“血精灵这种灵巧而又不会用性命捍卫所谓尊严的家伙并不多见,即使在当年的战争中,法师们也很难得到一个血精灵仆从……”
“你是说,你有办法让她听话?话先说好,我对死灵可没兴趣!”康斯坦丁愣了愣,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之后,少年不免有些欣喜,虽然相对而言一个血精灵盗贼作为仆役的危险性大了些,不过巫妖的契约既然连他自己都无法抗拒,那么束缚住一个小小的血精灵还是并不成问题的事情。
“转化死灵的法术,需要很多材料和高度的能力,你现在可办不到……不过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和你的帮助,一个简单的契约还是没有问题的……”巫妖回答道:“正好你的刀鞘上那几块蓝宝石和烟石英都可以派上用场,另外的,就是用你的血液在她额头上画出一个图形……还要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契约不能让你完全控制她的思维,但是你可以提出条件,在她不执行的时候,会受到灵魂蛀虫的效果影响……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剧痛,一般人很难经受得住。”一番解释后,巫妖补充道。
“任何条件?”康斯坦丁一愣,随即一个恶意的微笑在少年的嘴角展开;“那么……”
“主人渴时我给予血,主人饿时我给予肉,主人的罪由我救赎,主人的错由我补偿,主人的业由我背负,主人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为主人献上,我的全部奉献给主人,作为护卫和主人一起,喜主人所喜,悲主人所悲,作为哨兵和主人一起,主人的疲惫用全身支持,手是主人的手,取得武器;脚是主人的脚,向前迈进;眼睛是主人的眼睛,捉住敌人。全力满足主人的情欲,全心全意侍奉主人,为了主人,舍弃名字,可以为了主人丢下自尊,可以为了主人抛弃理念,爱主人,敬主人,除主人以外什么都没感觉,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要,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希望,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想,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睡觉,没有主人的许可不能呼吸,对主人的话无条件服从,甘做主人最忠诚的奴隶——我在这里发誓。”
念出这一长串仿佛咒文的词句,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得意:“怎么样,这个条件可以吗?”
“原来我还算是幸运的……”对于康斯坦丁的问题,巫妖报以一阵沉默,良久之后,灵魂护符中才传出他一声微弱的,叹息一般的自语。
…………
“有人侵入宅邸之中,不过没有产生太多的危险……大人,是否要处理掉?”十几个房间与墙壁之外,沃尔特的声音响起,依旧苍老、平淡而并无一丝起伏。似乎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个普通的没脑子的盗贼,似乎能力倒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坐在书桌后面,似乎正在阅读着一张羊皮卷册的康纳利维斯当代家主并没有抬头,只是端起手边的水晶杯,轻轻饮啜了一口鲜红的酒浆。跳动的烛光将那道伤痕遮掩在阴影之中,让他的面孔看起来反而显得带上了几分平和。“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并不希望我们插手这件事情……随他去吧,虫子而已……些微的变数已经不会产生影响。至于说其余的……你随意处理就好……”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苍老的声音随即消失在烛光不能及的角落中。
嘛……这一章感觉有点不好……但是却不知如何改法,删了一些又觉得有点急促,大家把建议写在评论里好了。
第十二章大棒胡萝卜
阳光从半透明的薄纱中缓缓的落在房间的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埃感染了阳光的魅力,它们在光线中翩翩起舞,而在它们下面的橡木桌面上,沾水钢笔的笔尖同样跳跃着,就像在一条光河中游泳的鱼。将加入魔法触媒的初生羊羔血制成的魔法墨水,绘制在散发着淡淡的书卷气息的空白羊皮纸上面。
康斯坦丁小心的捏着笔,描绘完最后一个符号,此刻羊皮纸的上半部分已经写满了有点扭曲的古怪字符,下半部分则是绘着充满神秘气息的精致魔法阵图,然后他拿起旁边的一小片羊皮纸,小心地把上面一小撮固化魔法效果的碎星沙撒在写好的魔法阵上面,看着那艳红色的羊羔血墨水缓缓变成散发微弱光芒的银色线条。随后再将羊皮纸上下两端用提前裁剪好的软木条嵌边,从两端向内卷起,最后拿起一枚刻着代表自己的独特纹样的玺戒,沾着魔法墨水按在卷轴外侧。
轻微的风扬起了少年金色的发丝,感受着一丝丝的力量从身体之中被抽进那羊皮之中,直到整张羊皮纸上的图样完全稳定,康斯坦丁开始围着纹样细致地画上法师间通用的魔法标记,说明卷轴的制作者和里面储存的法术。
做完了这一切,少年满足的叹了一大口气,将这件刚做好的一级法术卷轴插进一个精致的小包裹,而那里面已经放上了五张一模一样的卷轴。
“不得不说,你总是有些让我感到惊喜的地方……”一个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之中响起:“先不说你的手艺,就光是那些辅助绘制法阵的小工具,就已经足够称得上精巧。”
此刻橡木桌面上摆着少年制作的几件小东西,直尺,两块三角板,还有一块用半透明的云母片制作而成的量角器,虽然精度并不是很高,量角器最精细的分线也有三度,但是用来对付法阵上那些并不精细的边角,这些东西显然已经足够了,而正是托了这几件东西之福,康斯坦丁这两天来制作的六张卷轴无一失败,即使巫妖的头衔是紫荆大法师,这个概率也足够让他感到惊叹。
“难道你们绘制魔法卷轴的时候就没有任何工具吗?”对于巫妖的感叹,少年的回答却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两天六张,康斯坦丁对于这个效率并不满意——卷轴绘制之中,每一个字符与每一根线条都必须无时无刻地灌注以精神力;否则,它就不是一张魔法卷轴,而是一张绘着各种繁复线条的废纸而已——如果不是这个必须的条件,还有羊皮纸一定程度的整洁问题,恐怕康斯坦丁早就想办法弄上一块雕版来大量印刷这些东西。
“正确的说,我们是抄写。而不是像你这样,在打好的底稿上描画……法师并不是那些手艺工匠,而是学者。”少年的轻视让巫妖的声音之中再次带上了一些恙怒,不过随后这恙怒变成了些许的感叹:“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种方法确实效率很高,要知道光是想要学会绘制一个能够成功激发法术的五芒星,就足够一个学徒费上一段时间的功夫。并且在以后的时间之中不断熟练,将之变得完美,而你居然在几分钟之内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康斯坦丁嘴角跳动,无声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告诉巫妖,这几分钟里面包含的基础理论,可是无数人在几个世纪的研究之中完成的。
碰!
书房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撞击声让康斯坦丁向那个方向抬起头——一身黑色的窈窕身影一阵风一般闯了到了桌边。
康斯坦丁的眉头习惯性的皱了皱,在这个宅邸之中能够这样做的人可以说绝无仅有……实际上应该说,除了自己收服的血精灵小姐,便没有别的人了。
此刻这位小姐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那身紧身皮甲,而是一身漂亮的黑色系女仆裙装,金色的长发在她的脑后扎成了一道马尾。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面孔,头上的花边头巾将那纤长尖细的耳朵遮掩起来,那雪白的荷叶边与蕾丝完美的遮住了诱人的身材曲线,但这并没有让她的魅力有太多的减少,却体现出了另外一种温婉的美感,
事实上康斯坦丁不得不承认,这一身服饰甚至比全黑的紧身装束更加适合他,尤其是胸口那精心缝制的颈口花边下,白净细长的脖子,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轻吻。
不过这位丽人的行动可没有外表看来那么可爱。
血精灵呯的一声将手中的托盘扔在少年面前,粗鲁的动作让上面的器皿发出一阵抗议的叮当脆响,而在少年不满的目光投来之前,她已经毫无规矩的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并将那两条惊心动魄的纤长美腿随意的搭上了长桌,丝毫没有在意穿着长裙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否符合一个淑女标准。
康斯坦丁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不过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三天前,他提出的野望终究没有成为现实……而关于这一点,巫妖给出解释很合理。“契约的成功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在你的力量没有完全压制住她,她也没有主动同意的条件下,这种条款无论是那个神祗的也不可能接受。”
这位大法师最后忧伤的补充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倒霉,在自己认为擅长的地方碰上了一个未知的怪物……”
于是现在在血精灵身上作用的这个契约并没有很大的约束力——实际上这契约在康斯坦丁看来更像是一种诅咒,只要女精灵违抗康斯坦丁的命令,那么刻蚀在她灵魂上的契约就会让她产生剧烈的疼痛。但是精灵的精神力看来也异常的强韧,这种疼痛虽然可以让她瞬间丧失战斗力,但是却无法摧毁她的神智。
因此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位血精灵小姐,康斯坦丁只能通过一些简单的命令来控制对方的行动,对于这些类似赌气的行为,少年除了笑笑之外就毫无办法。
事实上让这位小姐留在庄园之中,已经让康斯坦丁花费了大量的手段——光是说服她认清现实就耗费了少年大半晚的功夫,然后更是一系列的麻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