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人飞起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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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是靠给别人写情书赚钱呀，听说是写一封5块钱，对吗？”
“啊？”听了王倩琳的话，我楞了一下，“这个你听谁说的呀？”
“怎么，不对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写过情书了？居然还五块钱一封，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是学校的哪个王八蛋给我造的谣呀？“那个，王倩琳啊，你觉得我会去靠写什么情书赚钱吗？还五块钱一封，这不埋汰我吗？就算我真肯写，那也不至于要价要得这么低呀～！五十块钱一封我都觉得给得少。”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写什么赚钱？”王倩琳见脸色有变，马上话锋一转，再也不提什么情书的事了。
“我现在靠写公关稿赚钱，写一篇稿子要是能发，大概能赚二三百吧。”
“哦～～！那……那什么是公关稿？”
“公关稿就是……”正当我要对公关稿做以说明的时候，王倩琳点的菜也一盘一盘端了上来，我闭上口，把摆上来的啤酒拿起来恭恭敬敬的为王倩琳倒了一杯。其实我这个举动只是处于礼貌，我总不能不管王倩琳自斟自饮吧？我估计王倩琳不会对酒感兴趣，十之八九她会拒绝。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大放的接过我为她倒满的一杯酒，而后举杯对我说道：“李慕杰，为了我们能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我们碰个杯吧？”
惊讶之余，我急忙给自己也倒满一杯酒，笑着把酒杯举起，和王倩琳轻轻的撞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对她说了一句：“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第一次。干杯～！”
第十四章
十四章
在我和王倩琳共同进餐当中，我发现王倩琳在吃饭的时候话语不过，大多时间都是在不紧不慢的填自己的肚子。她话少可我不能也话少，不然这顿饭就吃得太没意思了。最初，我先是给她解释什么叫公关稿，我告诉她公关稿在我眼里就是带有新闻性质的广告稿。写这种稿子的目的在于给对方造势，扩大影响力。但又不能让人觉得这是在纯粹的做宣传，于是就披上一层实事新闻的外衣，如果说公关稿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太过分的话，那我还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对攻关稿的看法。
不过王倩琳显然对我写公关稿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到是更愿意让我谈谈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写东西。于是我告诉她，以前我根本就不喜欢写什么文章，我觉得写东西就是在做一件费时，费力，费脑子的无用工。现在我之所以喜欢写东西，之所以考中文系完全是因为初中时的一次作文课上，我的老师曾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说我写的作文是垃圾，居然把我的作文本给撕了。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我觉得那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非要写一篇能登报的东西给老师看看，让她知道就是垃圾也能上报纸。一年后，当我收到中学生报寄给我的第一份稿费时，那位撕我作文本的老师已经不在学校教书了。虽然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但那时我的心态却是失衡的。我觉得那位老师的离开让我那篇登了报的文章最终还是成为了垃圾。因为我最想让看的人却没有看到，对我来说实现了誓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还好我并没有因为做了一件自认为没意义的事情而放弃写作，相反我渐渐发现写东西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你可以在自己的小说里当老子，你也可以在小说里当孙子，你可以变得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也可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总之，在小说里，随着角色与性格的转变，你可以把自己千变万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大大满足了我的幻想欲，也提起了我对写作的兴趣。高中我选了文科，大学我考了中文，从那时起，这一路下来也就没跟写作分开过。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初为了满足幻想欲而把写作当成一种兴趣，现在则变成了赚钱的手段。写作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
王倩琳一边吃饭一边认真的听我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当她把一小碗米饭吃下肚后，她的话匣子才算打开。她告诉我她很羡慕我，因为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而她不是，她根本不喜欢学日语，她真正喜欢的是美术。当我问及王倩琳为什么不朝着自己喜欢的专业发展的时候，她却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是黑白的，照片的内容显然是三口之家的合影，男的穿着一件棕色的中山服端坐在旁，脸上还挂着不太好意思的微笑，女的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白衬衫，怀里包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甜蜜与幸福。不用说，这一定是王倩琳一家以前的合影。王倩琳说这是他们家在她出生百天时照的。那时他们一家还没有来到北京，而是住在山东，直到一九八九年的时候他们才举家迁到北京定居。到北京后，她的母亲在北京一家舞蹈学院授课，她父亲在某研究所做工程师。听着王倩琳讲述着照片里的故事，我再一次仔细看了一遍照片中的男女。王倩琳的父亲在照片中并不出彩，照片中的他出了略显羞涩，而且还很拘谨，王倩琳说那个时候她的父亲是二十三岁，可我怎么看她父亲怎么都像四十三的中年，唉，就相貌而论她的父亲实在是丑得可以。至于照片中王倩琳的母亲，我只能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清纯美丽，照片中的她相貌秀丽，形象端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纯朴。说实话，照片里王倩琳的父母从相貌上看，真的很不相称，这或许就是郎才女貌的真实写照吧。还好现在的王倩琳长得很像她妈妈，要是像她爸爸，我真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心情和她出来吃饭。
王倩琳简短的介绍了她给我的照片，我并不知道她给我介绍这张老照片跟我们之前聊到的话题有多大关系。只见她收回自己的照片，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自己手中的照片，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对我说：“我妈妈和爸爸对我很好，从小他们就很尊重我的意见。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他们就给我买画笔，买颜料，在上大学之前他们都很支持我画画。可就是到报考大学的时候他们不同意我报考美术学院，不同意我搞美术。他们一直都认为我应该掌握一门外语，说这是金饭碗，说以后什么都会发展，什么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落后，但语言不会，掌握好一门语言可以受益一辈子。可我不喜欢学外语，就是到现在我都不喜欢。但我那时没有别的选择，因为那时我还小，我扭不过他们的固执。我觉得我学日语，是被人逼的。”
听王倩琳这么说我能说什么呢？当着她的面大骂她父母愚昧无知，不讲人权吗？或是说些深表同情的套话以示安慰吗？就在我思考该如何回答她时，我下意识掏出一根烟，刚叼到嘴里却发现王倩琳正在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把烟从嘴里拿下，对她说道：“你不介意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王倩琳一边摆手，一边大放的对我说：“不介意，不介意，你抽吧。男孩子哪有不会抽烟的？”
“呵呵……”我低头笑了两声，我发现王倩琳真的很会说话。她这么一说，我想不抽都不成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让我从你父母的角度想，我觉得他们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哪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生活稳定啊？”燃起烟，轻轻的吸了一口，我认认真真的对王倩琳说道：“你的父母反对你搞美术也是怕你以后过奔波劳苦的日子。你想想，如果你以后真的过上那种生活，他们心里会好受吗？我觉得你父母为你决定未来也许是不对的，但并不意味他们为你做出的决定也是错误的。有时候如果一开始就走对一条路，以后你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的。王倩琳，我觉得你似乎现在还在耿耿於怀当初你父母为你做出的那个决定。”
王倩琳听了我的话，用手撑住自己的头，皱着眉头，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他们是不是耿耿於怀，我就是觉得没能选择自己爱好的专业特别遗憾。李慕杰，如果你父母当初不同意你学中文，强迫你报考别的专业，你会怎么样呢？”
我父母？如果我父母当时要是都在的话，他们会不会反对我学中文呢？没想到王倩琳的话在我心里竟激起了层层波澜。“唉，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不堪回首啊～！不说我父母。”
“为什么不能说？”王倩琳奇怪的看着我，表情中充满了不解。
我看着她充满不解的脸，心里对家的概念越发强烈起来……我——李慕杰，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在我的记忆里有两件令我最为刻骨铭心的事情。一件发生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是一个闷热的中午，当我在午睡中从一个人身边朦胧的醒来时，那个人却永远没有醒来，从此我的家失去了一半。那个永远没有醒来的人就是我爸爸。另一件是我高三时，当我看着一辆插满鲜花，贴着“喜”字的奥迪轿车在鞭炮声和叫好声中把另一个和我最亲密的人接走时，我的家就再也不存在了。那个被轿车接走的人就是我妈妈……
“王倩琳，你就别问了。我不愿意说这些事儿，一说心里就难受。”
王倩琳没有因为我的要求而放弃她的追问，相反她好像更加好奇起来。不过她询问的方式跟之前有了改变，旁敲侧击的向我问道：“李慕杰，我有时候想不明白，你就是北京人，你家离咱们学校也不算远，可我看你都是在学校住，从来就没回过家，难道……难道你跟家里……恩……有什么隔阂吗？”
“我……”此时的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过去和父母的种种经历一股脑的全部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知道我和王倩琳为什么会突然谈到我的父母，这些事情除了宿舍里的几个人知道以外，我就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即便是别人问到我，我也是插诨打嗑，粗粗带过。然而当今天王倩琳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却有一种想要对她说的冲动，我觉得我能够相信她，能够把我心里那些尘封的事情对她一一道来。
我冲王倩琳挤出一个故作轻松的微笑，然后指了指已经喝空的那瓶啤酒，“我和家里没有隔阂，我也不是不会家，我家现在就跟这个啤酒瓶一样，已经空了。”
“你的家怎么了？”王倩琳在问这句话时，神情显得很关切，就跟我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似的，这不免让我心生感动。
“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心肌梗，很快就过去了，也就是睡个觉的功夫。”
“那……那你妈妈呢？”王倩琳的声音很小，声音中还夹杂着伤感。
“改嫁了。我爸没了以后家里的生活条件就差多了，我妈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儿，吃喝拉撒，行动坐卧，你说什么不需要钱呀？东拼西凑的总算是把我供到高三了，可大学呢？大学的学费怎么办？我妈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能过得宽裕点才改的嫁。可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算盘啊～！”
“那家人对你们不好吗？”
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很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妈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多岁的老头子，还别说，这老头子还有点本事，儿子让他弄出国去读了硕士，女儿在北大读博士，他家里有钱，也有势力。我妈嫁给他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能给我谋一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