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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公,阴冥来的-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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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头,嘴蠕动了好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拍拍丫头已经干了大半的脑袋。心里酸酸的。
  “你的大名叫什么?”箫古帮丫头捡着碎布条,抬头问她,丫头一脸欢喜,甜甜的说:“丫头就叫丫头啊,什么是大名?”箫古的手猛地一抖,停住。等心里那阵子揪心过去后,箫古继续捡着。
  “那,你住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去吧。”他要赶路,丫头得赶快送回家才好。听到箫古问家,丫头呆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了,爸爸说,我什么用都没有,他才不要养我了。是个赔钱的。”如此成熟不堪入耳的话,丫头说起来挺平静,也挺顺溜,可见没少被说,以至于都能背下来。箫古的手握了一下。
  箫古捡完了,拉起丫头有些瘦小的手,把碎布条都装进袋子里,丫头很开心的非要自己拿着。“那,丫头有没有哪个对你很好的亲戚或者朋友?”往前慢慢走,箫古压住心头的气愤,柔声问。嘴里唱着小调的丫头在箫古说完的时候忽然就沉默了,紧紧拉住箫古的手也松开了,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很低落的样子。
  心头一跳,箫古发慌,他说错什么了,戳到丫头的痛处了,一定是,蹲下,箫古抱了抱扁嘴的丫头,“呐,哥哥这里有好吃的,我们一起吃,一起聊天好不好?”丫头看了看笑眯眯的箫古,点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箫古打开背包扒拉。
  拿出几袋剩余零食,递给丫头,她如获至宝,只顾抱着,不肯吃,但心情明显好多了,不住好奇的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包装袋,还时不时问问箫古那些字写的什么。丫头的情绪越变越好,箫古随着得到的零碎信息越来越多,心情愈来愈沉甸甸。
  丫头的生活明显是在虐待中度过的,不光在身体上,精神上也是。她经常两天才吃一顿,好几天才能见到不学好的爸爸,可是见到的时候就是她被呵斥甚至被殴打的时刻,渐渐地她也不盼望能天天看见爸爸了。自己想办法找吃的,自己想办法洗澡,衣服也都是好几年前的,有的是她从别人扔掉的东西里捡来的。
  不想也不敢再问下去,箫古紧紧握住丫头的手,沉默着往前走。本就是孤儿的自己在这方面很敏感,他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父亲,不管不顾也就罢了,还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怎样的恨和狠才能如此啊。
  终于经过山谷绕上了大路,路也变得好走得多,箫古背着昏昏欲睡的丫头,静静地走在山路上,太阳的光茫变淡,临近傍晚,箫古再累也紧紧驮着丫头,尽量走的稳当些,不打扰到她的睡觉。
  洛羽跟了上来,没有跟箫古说话先在丫头身上拍了拍,像在哄着她好好睡,箫古感觉背上的丫头动了动,又安静了。“洛羽,我现在真想把那个禽兽父亲扔到水里。”咬牙切齿的说,箫古眼里露出恶狠狠。
  沉默了一下,洛羽和箫古并肩走,并没有就箫古刚才所说的发表意见,看着渐渐西沉的亮橙色日轮,洛羽淡定的说:“丫头在水里痛苦挣扎的时候丢了魂,我已经带回来了,短时间内她的情绪不可再有大的波动。”这意思,别当着孩子的面说着杀人这种吓人的话。
  箫古扭头看着洛羽,气愤不已的脸上满是戾气:“洛羽,你不知道,我特意试过那里的水深,刚刚好没过丫头的鼻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洛羽眼神深了几分,点点头。“箫古把头转过去,压着后槽牙狠狠地说:“这个王八蛋,一点活路都不留啊,一抬头可以呼吸,一落下去就窒息,丫头那么小,又极度营养不良,能坚持多久抬头,麻袋又那么小,那么紧,空间那么狭窄,死前的痛苦得被放大多少倍!扔在那么荒凉的深谷里,人迹罕至,嘴又塞着布……”箫古喉头发干发梗,快要说不下去。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洛羽转头看他,替他说了出来,箫古平静了一下,气呼呼的拔高音量:“还不止呢。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停了一下,箫古看看四周,对洛羽继续发泄已然在心里掀起狂风的怒火。
  “你看看这周围,不知道有什么野兽出没,说不定还没淹死就被咬死了,无论哪种,都极度痛苦。她才五六岁啊,为何不给她一条活路,哪怕赶出去,她可以乞讨,简直,简直……”箫古眼睛里有泪水打转。
  洛羽静静地听他发怒,看了看丫头有没有被吵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地压了压箫古的双眼角。“你打算一直带着她么?”“难道还还给那个王八蛋父亲吗。”箫古吸吸鼻子,犹自气极。
  “箫古,你的时间本就不多,就算你要照顾她也要确定自己有资本,这身体就是最基本的。”洛羽收起手帕,口气一直古井不波,“你什么意思?我扔掉她,告诉你,我这个人特信命,遇见就是有缘,你不例外,她也不会除外。”箫古瞪了一眼洛羽,气冲冲的。
  默默嘘一口气,洛羽淡淡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以先把她安置在福利院,等你完成自己的事情后再一心一意的去考虑抚养小孩的事情。”箫古不知声了,洛羽看出他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不接收。
  “好吧,随你吧。”跟着气哼哼沉默疾走的箫古走了一段,洛羽无奈妥协,他还真不该提醒他这些,以他容易心软的感性性子,偏偏决定了就一条道走到黑的行事,他的善意提醒显得真是多余。算了,既然决定了好好守着鬼契,就跟着这个人了,他们必须一条心。
  当两条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箫古总算是走到了山脚,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子,在灰蓝色的夜幕下,灯火辉煌的,看着蛮心中一暖。丫头好像饿了,醒了过来。即使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丫头还是坚持让迈一小步都开始打摆子的箫古坐下休息。还蹲下帮箫古捶腿,捏脚。
  想来这又是伺候那个父亲学会的,丫头被拒绝会摆出一张臭脸,箫古只好随她愿,只让她按了几下,就喊着我休息好了,走了。
  丫头挺开心自己的手艺让箫古这么快就褪去了劳累,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带路,箫古在后面一手扶腰一手扶一切可以借力的静止物,咬着牙尽力跟上丫头。全身都疼,箫古龇牙咧嘴的,洛羽一直在一旁悄悄用气息降低全身的酸痛。
  到了镇子里,箫古先找了个地方吃饭,有丫头在,箫古也没了计算预算的心思,叫了一桌子菜,看着满满一桌子十几道菜,丫头眼睛都直了,拿着筷子也不敢动,箫古叫了好几次她才吃。
  丫头吃的很细致,饭粒都是一粒一粒的细细咀嚼,菜只夹面前的那一盘,箫古也不说,每隔两分钟就把她面前的那一盘换成别的。女孩的心理往往很脆弱,他的这一尊重的举动给丫头小小的心灵留下了一颗温暖的种子。
  这顿饭,丫头吃到最后都快哭了,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吃到再也吃不下,丫头看好几个盘子里还有剩余,向箫古申请能否带回去给小猫吃,它肯定饿坏了。箫古对丫头无限怜惜,哪有不同意,何况她的要求都那么卑微,卑微的让人心疼。
  “大哥哥,我想小猫了,我,想回去把它带出来,好吗?”丫头牵着箫古的小手指,小声提要求,箫古点头,他也想看看那种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没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不够刺激,洛羽也可以帮忙。让他保持平常心他才做不到,在他以为淡定很多时候和冷漠是同义词。
  箫古问了丫头她的家在哪个方向,大约估算了一下路程,在镇子上租了个摩托车,载着丫头往镇子边缘驶去。丫头坐了摩托车,头上戴着头盔,兴奋地在后面直笑。驶在清风扑面,草香绕鼻的大路上,箫古的心化成了一汪水,幻想着一个有着丫头般可爱懂事的妹妹,体贴善良的爱人,几个活泼机灵的孩子的家;温暖,让他每天恨不得长翅膀往家跑,该有多好。他也不再是个浮萍。多好。
  摩托车速度快,经过一段有点颠簸的石头路,丫头指了指一处在高坡上的屋子,说到了。她让箫古就在原地等她偷偷把猫抱出来,她还想拿上妈妈的照片。箫古答应了。
  等了一会儿,突然亮着灯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东西打破的声音,箫古浑身一紧,跨了几步,越过高坡,奔进去。
  屋子是一目了然的那种四合院模式,一进去是院子,左手是一间低矮没亮灯的独立小屋子,右手边好像是厨房。正前方是个大了一倍的屋子,应该是主屋了。站在湿漉漉的院子里,箫古环顾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是从主屋后面传出来的。
  绕过主屋旁的小道,跑过去,箫古一见面前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了一声:“畜生,放开她。”喊着就拎起墙边的一根朽木,冲了那个猪圈一般的小破屋,对准正拿东西往丫头身上死命砸的男人后背就是狠狠的挥下。
作者有话要说:  

  ☆、鬼泣血

  “啊呜!”男人吃痛,捂住后脖子,大叫了一声,猛地回头,双眼通红,满嘴的酒气差点把箫古熏吐了。
  “哪个打我?不要命了!”男人摇晃了几下,估计眼睛总算聚焦到了箫古身上,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伸开两手就要去提溜箫古的领子。
  死酒鬼,箫古才没空多搭理他,任由他在那边东晃西摇的乱抓,嘴里大叫。丫头此刻缩在角落里,身边堆了好多碎砖,瓦片,瓷片。箫古轻轻拉起她,上下看看。看了一圈,箫古的怒气又达到了峰值。
  丫头的左额头被划开一条拇指长的血口子,还在滴血,那么小的身体,还要流血,箫古赶紧找东西给他包扎,一旁一条手帕递了过来。给丫头包扎好伤口,孩子抬起头看着箫古笑了笑,“大哥哥,麻烦你了,还是被爸爸发现了呢。好在小猫和吃的都没被弄坏。”说着,展开紧缩的怀抱,一个小奶猫的头露出来,朝着箫古喵的叫了一声,而后又缩了回去,一边是打包食物的塑料袋。
  箫古的鼻子酸的不能再酸了,丫头却温柔的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念叨给箫古听:“大哥哥,它很可爱吧,我回来的时候它在这里等我呢,一见到我可高兴了,就是被爸爸进来发现给踢了一下,腿受了点伤,没事的哦,没事的哦,我会保护你的。”丫头自言自语,箫古实在扛不住了,嚯的站起来。
  拎着棍子对准还在骂骂咧咧,几次要冲过来却被洛羽想法拦住的男人,面庞清冷的箫古推开一直挡在他和丫头身前的洛羽,才这么一会儿洛羽脚下又添了好多碎石块,不用说,那个男人干的,赶尽杀绝不过如此。
  梆!梆!梆梆!后背,额头,双腿,箫古依次敲过去,男人挥着手臂防卫,他的个子不高,却很敦实,手上的力气不小,箫古也被他推搡的坐到地上好几次,但,他就那么冷着脸,每次都是飞快爬起来,进攻。不一会儿,男人就被箫古打倒在地,捂着被箫古最后敲在膝盖的部位,滚来滚去的。钝器敲打其实很疼,而且持续时间也不短。
  箫古走到男人身旁,把棍子拄在地上,蹲下,翻过打滚的男人,抓住他的右手腕踩在脚下,“怎么?知道疼了?刚才应该是这只手扔东西砸人的吧?恩,不错,看看,一点老茧都没有,长得真好。你女儿的双手可是都有了四五个老茧了呢。”扬起一边嘴角,箫古手腕一转,把棍子平举,对准脚下露出来的手掌,啪!砸了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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