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万乘-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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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谈未然在;听闻此言一定会惊呼出声。
广陵宗和玉京宗一样;同为乾坤道座下分支。尽管乾坤道认可的荒界代言势力是玉京宗;但广陵宗并不弱;是坐拥渡厄境的一流势力。
广陵宗门下;无疑是个显赫身份。如果知道这个;孔家肯定不敢对傅永宁发难。
傅永宁一贯待人以诚;对好友尚且隐瞒此事;可见迫不得已;可知其中必定另有奥秘。
不论傅家或谈家;显然;二人一致看好第二代。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李青城满怀恶意而来;结果没动手;这本身就阐述了他的倾向。
此人把其中利害关系痛陈明白;等李青城消化半晌。
此人坦诚直言:“说整体;傅家和谈家各有优劣。从个人来说;我看好谈未然;今次表现最好的就是他。放眼整个荒界;他一定不是这一代最好最出色的;却一定是其中之一。”
“未必是这一代当中未来的前途最光明;成就最高的;却一定是最不容易夭折的人之一!”
综合利害关系后;把二人对谈未然的评价再拔高了一等。
不在于六阶金身;而是谈未然的老练和敏锐。明明会六成剑魄;却只表现五成;这是会隐忍;明明可以在十天干之战大出风头;却沉寂下来;让甘青棣和夜春秋出尽风头;这是聪慧。
暗中托付好友;防止被跟踪追击;是敏锐;伏杀林苑;是大胆和老练。
有时;需要活下去;才有资格决定谁的未来成就更高。
…………
看着谈未然把眉毛拧在一块像打结了一样;绿儿就满心地纠结。
少爷这样辛苦的思考;真的很令她暗暗揪心;只觉心都有些儿疼。
绿儿熟悉这个表情;有时;少爷碰上一些复杂而纠结的烦心事;嗯;主要是复杂而烦心的难题;就会流露这个表情。眉心拧着仿佛一把锁的模样;特别令她心疼。
她刚刚没被避讳;在一旁听完了整个交谈;明白少爷这次与那人谈的事很要紧。
如果那人能提供帮助;侯爷和夫人肯定可以更强;然后;少爷大概就可以少费心;少这么拧着眉心了。
唉;真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少爷。
说起来;少爷愈来愈厉害了;自己要更努力;才能不被他甩得太远呢。少爷是一心武道的人;如果有一天被甩得太远;也许就再没有机会追上。
不知不觉时;绿儿暗暗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强;也要改一改自己不喜不会实战的弱点呢。
小手被少爷握着;只觉格外的有力量;格外的贴心;又端详着少爷如今少了俊美却多了阳光的脸。这张脸仿佛有一种特殊魔力;让她不由自主沉迷其中;然后悄悄的翘了翘嘴角。
就像是偷偷吃到一块甜入心扉的糖。
这时;谈未然侧脸瞥了绿儿一眼;见这傻姑娘脸上一团奇怪的绯红;倒像是害羞了似的。两眼失神的一个人吭哧吭哧;也不知在偷偷笑什么。
这傻姑娘……我大概是永远闹不清她在想什么了。
哑然一笑;谈未然轻柔握着某个傻姑娘的小手;像一阵风穿梭在建筑群中;兜兜转转向着目的地进发。
此次初步建立的“友谊”;纯粹在意料之外。
他相信对方是来找麻烦的;摇身一变刻意交了朋友;他没有拒绝化敌为友的道理。再说;多一个强大势力的友谊;肯定是好事一桩。
老爹需要友谊;天行宗也不能做一个光树敌不交朋友的孤家寡人。
当然;对方势大;又弄不清对方的底细和目的;这提防不能少。
李青城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好好用慕云。
“看来;慕九变还真是被看重?”谈未然心中有数;是真是假;想来就是一半一半:“兴许;这次是真帮傅兄解决了一个未来的重大隐患。”
上一世慕九变一怒和傅永宁反目之后;几乎凭个人就成功带走接三成的军队;足见其在军中的影响力之大。
但那原因太特殊了;完全没人能复制;谈未然不担心今生重演此事。
凭一己之力;撑起一事;慕九变的才华毋庸置疑。但是;老爹的军事才华也不差;何况;还有蕊儿呢。
正如许道宁所教导的;身为武修士;应当少用心计;但又不能没有心眼。
谈未然不喜欢多用心计;但有时遇上这一类的事;没有几分心机;那就随时随地要准备被人坑了卖了。
凡事多想想;多看看。这话;也是许道宁教弟子们的。
嗯!谈未然反复慎密的思量一遍;思忖:“现在唯独余下一个悬而未解的疑问……”
“李青城背后的势力;到底是纵横家;还是兵家呢?”
…………
与此同时;遥远的某个所在地;响起了靳红雪的声音。
“晚辈靳红雪;拜见怜前辈……”rs(/无;弹。窗;小;说。网)
第599章苍天道座下
揣摩三教九流的经义,太吃力了,老黯泪流满面求书友拔刀相助阐述各大学派的精髓。
*****
靳红雪在怜无月面前自称为晚辈,无论如何都没错。
这个自称从靳红雪口中道来,又依稀透出几分私人关系,显然真的以晚辈自居。
亲自泡茶,为怜无月斟茶,小心翼翼而又放松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宗之主,而像是一个在老祖宗面前的孙辈。
实情也是,没有怜无月,他靳红雪就坐不上宗主之位。
明心宗当年的宗主之争,从本质来说就是争权夺利。几个因传承或贫富等形成的派系争得十分厉害,险些闹出内讧的丑闻,那时还是破虚后期的隋枯荣就是其中一派的扛鼎领袖。
几个宗主候选人当中,他靳红雪是其中一派仓促推举,希望很渺茫。
隋枯荣一脉的前辈们很是出了一些破虚境,为明心宗牺牲并立下汗马功劳。正因前辈们种下的因果,隋枯荣一脉所形成的派系十分势大,也没人能多说什么不满的话。
结果正是隋枯荣一脉压迫力最大,几乎拿下宗主之位时,怜无月站出来了。
怜无月不是明心宗的人,却因当年围杀宗长空等事,互相有一定交情往来。按说,怜无月也不能插手别家事务,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插手,只是告诉明心宗一件事。
靳红雪请得动他,杀人,或保护人!
请得动一个渡厄境,这是威胁,还是利诱?也就见仁见智了。当时明心宗没有渡厄境,实力也不如今天。最终。靳红雪脱颖而出坐上宗主之位。
正因这次的刺激,隋枯荣突破成为渡厄境。
有趣的是,当隋枯荣成为渡厄境,反而似乎心胸大开,事事任他这个宗主施为。
即使隋枯荣一脉对他这个宗主,一开始又是瞧不起又是不满意。和其他人一起认为靳红雪找外人来压宗门,有勾结外人,出卖宗门利益的嫌疑。
从某个角度来说,同样因怜无月,靳红雪在当上宗主的起初数十年,承受了明心宗大部分人的不满,心里的抵制则更不消提了。
如不是隋枯荣弹压下这些汹涌的声音和人们,他这个宗主只怕很难做成什么事。
成就渡厄境了,隋枯荣反而突破掉原有桎梏。去到一个新的境界,从全局审视。
而今反思,靳红雪不能不承认,没有隋枯荣的沉默,没有这些年来暗中间接给予的支持,他恐怕一事无成。
而现在,准许他亲自去真武殿面会上天界来人,这就是最显然的支持。
曾有人私下讽刺。说怜无月成了明心宗的“太上宗主”。其实,靳红雪很清楚。怜无月对什么明心宗之类的不感兴趣,从没问过他,他也很少说起。
怜无月这个老婆孩子,子孙后代都死绝的散修,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撇掉其他关系不提,靳红雪很像怜无月最疼爱的孙儿。
这一次是宗门派靳红雪来沟通。他把诛杀宗长空的来意说了,再将真武殿一事道来。
谈起“诛杀宗长空”,怜无月眼睛泛出一缕亮光:“我还以为你们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靳红雪顿时讪讪不已,上次大战。不论宗长空还是各方都到了强弩之末。如不是怜无月在最后关头匆促出手,只怕宗长空脱身的可能性当真不小。
“也好。”怜无月凝望楼台之外,狂风呼啸,似乎带出肃杀:“宗长空八百年前,就应该死了,有些事,早点了断,早点安心。”
“不晓得这次要死几个,你们有几个能死。隋枯荣敢死吗?”。
语气空洞得没一丝情感,像是在阐述一件最平凡的事实,背后的意思真实得使人毛骨悚然。
“隋老祖,他的位置事关重大,不能动……”靳红雪默然:“晚辈拜访了星斗宗,孤星大尊见了晚辈。”
很显然,孤星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从实际来说,星斗宗的处境比明心宗好不了多少。唯一的渡厄境被无边真空锁反制,如果有事,有这个渡厄境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冒着巨大风险,也得拼搏一把。
从真空锁变成六端,宗长空一日不死,大家每天都得提心吊胆。被真空锁反制事小,更怕宗长空脱身,到时全得倒霉。
所谓骑虎难下正是如此,这般滋味,八百年前星斗宗就尝过了。如今,也不过是继续硬着头皮执着到底。
从明心宗星斗宗这几年的焦虑反应与冒险行动,就能看得出当年谈未然等人奇袭落霞宗,将真空锁毁掉其二,实实在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怜无月知道孤星会怎么选,他没多说,凝望山崖。不知是山崖上空的风儿带来的,还是心底生出的,他总觉出一阵阵的寒冷。
想杀宗长空,不可能全身而退,一定会有人倒霉。
八百年前围杀之战,他记忆犹新。
他的眼神像海中旋涡一样,恍惚半晌,终于焕发一丝明亮:“我参与。”
“这一方真空锁,我请人来代为坐镇。”
靳红雪深深鞠躬,仿佛用尽他所有的气力鞠这一躬,只因他知道这意味什么。
此前的怜无月像是一块无悲无喜的大树,平平淡淡的生存着,没什么太强烈的y望,偶尔只在起风的时候跟着摇摆几下。可现在要诛杀宗长空了,他却才在平淡中多出几分希冀。
对杀死宗长空的期盼!
…………
某个空间。
“明心宗!”
宗长空端详着从储物袋取出的物品,不多,却足以表明对方身份,一声淡淡语气打破此地的寂静。
果真是明心宗,亡我之心不死!
想来,只怕明心宗和星斗宗。这些年来正坐立难安吧。
猜得出明心宗等势力的痛苦处境,宗长空哈哈大笑起来,披散的头发飘散飞扬,便是笑声,也显出不同寻常的豪迈。
结合以前隋枯荣言辞透露的必杀之意,加上前日出现在这里的明心宗门人。他不难猜出,明心宗在干什么。
从储物袋里找出的一部《苍天道典》在他手,平平淡淡的翻阅了一遍。书中多处内容,他都和顾惜惜辩论过,此时翻阅看到熟悉处,不由生出睹物思人,却又物是人非之感。
“顾惜惜。”纵是英雄,亦有气短嗟叹之时。
一句默念,一声嗟叹。一次扬手,掌中《苍天道典》化作满天缤纷纸屑,犹如蝴蝶纷飞,无所不在。
《苍天道典》里的不少道义,始终不对他的胃口,和行天宗不对路,道不同……则必不相为谋。
只可惜,到头来连陌路人也做不成。
终究是敌非友啊。
纵使明心宗。如今也快要弄不明白,为何事态会演变到今时今日的境况。要知。他们最初的目的仅仅是大光明剑。
当年宗长空和明心宗的关系,绝不是一句友好就能阐述的。本来只是一句话的事,只需宗长空说明剑法是在哪里学来的就没事了,为何会闹得反目收场?
从为大光明剑,到以诛杀宗长空为终极目标……这其中的演变,这恩恩怨怨。便是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