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万乘-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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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真正诛绝见礼峰!”
这等若是完全不讲道理了。反正谈未然有事,就只找见礼峰的麻烦。莫飞鹊暴跳如雷,几乎忍不住当场就要拼命,这和坐在家中横祸降临有什么分别。
许道宁拂袖转身,化为飞虹再度而去,留下一句话在徘徊不已:
“所以,莫飞鹊你最好向诸天祈祷,谈未然安然无恙的回来。”
莫飞鹊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除非见礼峰想现在就和见性峰撕破脸皮,而一旦撕破,不说见性峰是不是隐脉,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宋慎行不想成为宗门罪人。他莫飞鹊,也不想成为见礼峰的罪人。
无端端的祸事上门,盛怒之下,莫飞鹊召集见礼峰各重要成员,脸色阴沉无比道:“谈未然外出游历之事!”
“谁给外人通风报信了?”
众人面面相觑,莫飞鹊暴怒拍案而起,怒吼:“说,谁通风报信了!”
…………
大赵。卫家。
卫家是一个传承三千年的豪门世家,家族中多人在朝廷为官,其中不乏二品高官。不论朝堂江湖,实力之强,雄霸大赵东南三州,没人敢轻视这个庞然大物。
今日,卫家和平素一样繁华而繁忙。各有各的忙碌,家主卫襄城看着这一幕幕,心满意足之余又露出一点不满意。
卫家,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卫襄城希望,渴望能率领卫家更上一层楼,他认为卫家可以。
一念至此,就忍不住想起卫汝北之死。满心心疼和怒火,以卫汝北的表现,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家族的另一个顶梁柱。可惜,死了。
回忆当日,卫汝北的尸首被运回来的一幕。卫襄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复仇的念头徘徊不去。
复仇之事,卫襄城已考虑很久了。卫汝北的父母等人,都固执的要求复仇。但卫襄城一直顾虑重重,身在世家往往是身不由己,不是什么都能顺着心意来的。
卫家其他人能叫嚣一定要复仇。卫襄城也想,但不能,因为他是家主,他不是为一个卫汝北负责,而是为整个卫家负责。
乌云忽然滚滚而至,一股强大得窒息的力量,陡然从天空中迸发出来。一双手从天空中伸出来,将空间撕出一个裂缝。
其中一人维持着裂缝,另一人大步迈出落在卫家,冷目如电:“谁是卫襄城!”
竟能撕裂空间,何其恐怖的修为!
卫家所有人停下所有事,战战兢兢的仰望那个代表强大的裂缝。卫襄城色变,恭敬迎上去:“在下便是卫襄城,敢问……”
“行天宗,许道宁。”许道宁冷冷扫视道:“卫汝北是我座下小弟子杀的。卫家若想复仇,我无任欢迎。”
“若我的弟子身殒,你们卫家举族陪葬就是了。”
冷冷的说完,许道宁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转身就折返陈老祖打开的空间裂缝。转瞬,乌云消散,唯独剩下蔚蓝的天空。
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卫襄城绝不敢这么想,铁青着脸,一一交代下去:“熄了复仇的念头,谁敢私下寻仇,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为了一个死去的卫汝北,葬送整个卫家一千多口人?这是一笔很轻易就能算出来的帐。
卫襄城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卫家也绝没有。
…………
许道宁的一番私下行动,势如雷霆,以自己的方式,表明见性峰的态度。
谈未然若死,那便后果不堪设想。
“未然,此乃为师,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许道宁默然站在枯死的树下,尽量为小徒弟排除掉有心人的暗算,是他唯一能做的。
历练过程中,会发生什么,这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
一脸沉凝的宋慎行悄然而至:“你能为弟子做到这地步,也算用心良苦。我就做不到,各峰首座都做不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包括主峰在内,各峰的各种里里外外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的处理,远远不如见性峰的洒脱自在,没有羁绊。
宋慎行俯瞰悬崖,说道:“我反复思量过上次之事,上次大比当日,你是有意杀人,顺水推舟的挑起事端,找借口要求诛灭见礼峰。”
“是。”许道宁平静承认。
宋慎行神色变化,又道:“当日,如果我允许诛灭见礼峰,会如何。”
许道宁神色巍然,清浅道:“如果你允许,未然将会成为你的真传弟子。”
经过多日的反复思量,宋慎行本有预料,此时闻声也不由脸色苍白,低沉道:“这么说,是我错了?”
“为何?为何用诛灭见礼峰来要挟我!”
许道宁凝目一会,摇头:“你至今还不懂吗。不是要挟,也并非交换。”
“你是宗主,我把诛灭见礼峰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只要你说一句允许,仅此而已。你都不敢做,你做不来的事,凭什么指望下一代?”
许道宁的目光冷凝无比,比剑还要锐利,比冰还要寒冷。
大比当日,许道宁的发飙杀人等种种怪异之处,今时今日,终于真相大白。
此时方知,真正错过了什么!
想通许道宁当日的用心良苦,宋慎行脸色灰败不堪,竟自一口鲜血涌到喉头,嘶哑道:“你已有决定了?”
第七十五章灵州探宝,素衣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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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地处要害,是大赵,北关,武宁三地的接壤交界地。
很多人以为灵州一定很像大赵边塞一样,荒凉且人烟稀少。恰恰相反,州城中人来人往,洋溢一种显然不正常的繁华。
表面看灵州好的生意,是做和武者有关的各种资源,丹药妖丹兵器等等。其实不然,灵州好的生意,是抢劫。
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披着大氅,骑着毛色素白的灵马,充满形影孤单的味道。
少年年纪不大,就已隐约显出几分丰润如玉,一身气度洒然而不乏镇静,令人好生心折。从此一窥,也能看出这少年一旦年岁再大一些,必是一个吸引人的英俊男。
“好俊的少年。”古三来和四名同伴一道,忍不住低声赞道,频频回首望去,互相眼神转动。
“好像是一个人。”一名同伴忍不住道,众人都听出他的意思:“要不要干一票?”
一名同伴低声道:“这少年虽然没穿特别服色,不过,看他气质怕也是一个大少爷,或者是某个宗门出来历练的弟。不见得好对付啊。”
可愈是如此,就说明那少年身家不俗。古三来伸出指头比划提醒道:“光是那少年的灵马,现在放在武宁那边,就值这个数了。”
据说北关和武宁之间,发现了一条灵石矿脉,因为难以界定归属,北关王和武宁侯互相都在备战,对对方虎视眈眈,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
众人心动了:“那就干一票!”
他们是路过灵州,不是专门干这活的,纯粹是一时贪念打算客串一把。其中一名同伴颇有顾虑:“万一,那小实力厉害怎么办?”
古三来瞪眼:“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死。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怕死就不要修炼,回家种田去。”
等一行五人下定决心,重折返回去。见那少年依然速度不,大喜过望,追赶上前去,厉声狂喝:“小,交出你身上的东西!”
这边喊着话,另外四人就已经合围上来,一并出手。
少年微微一笑,一跃凌空扑击。如同山岳一样碾压下来,一人连刀带剑一起被锤得狂喷鲜血,脑袋当场被打爆。
“金行龙爪手!”
五指沸腾着金色的光辉,从另一人的胸膛掠过。嗤啦数声,整个胸腔都被抓得稀烂。
一眨眼就已死了两人,古三来三人大骇欲绝,转身拔腿就逃!其中一人只跑得三步,就有一条剑光略过,一分为二,下半身跑了两步跌落。
噗嗤!另一个人的首级当场飞出去。古三来肝胆俱裂,心念既动:“不是对手,跑也跑不掉!”
几乎不假思索,当场反身跪下来,叩头哀求:“大爷,请您当我是一个屁……”
这一抬头的刹那,古三来见这少年神色不变,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慈悲,一剑就已刺入他的心口。少年就好像杀了几只鸡一样,神色自若的转身上马就走。
古三来茫然的躺着等待回归九幽,心想这是哪一家的弟?竟然能如此心如磐石?
“我佛慈悲!”
一名年纪不大的青年僧人,恰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忍不住低声宣佛号。加步行速度,短短十来步就已经追上,对马上少年道:“施主是否太狠辣了,何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少年正是谈未然,凛然施礼道:“大赵北关武宁三地,偶有征战,因而被波及丧生的百姓几何,谁给他们一条活路?”
这僧人神色一黯,正要再说。谈未然摆手道:“大师,做口舌之辩,我自问不如,因此不必再说。”
“说,不如做。”
谈未然抱拳示意,拍马飞驰而去。剩下这年轻僧人一声叹息,低声道:“这施主虽年幼,认真狠辣。”
交纳入城费,谈未然步入州城,暗暗皱眉:“这僧人分明是云游至此,是什么来历?若我未记错,佛家在北海荒界虽设了寺庙,可似乎很少来这边活动。”
故老相传,佛家曾想开门立教之时,存在天地之间的一名超级强者放话不准立教。于是,佛家也好,儒家也好,迄今为止只敢自称为一家一派,而不敢称教。
是否真有这事,没人敢说。不过,各家各派都至今只自称为一家一派,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能立教,就难以开枝散叶的传道。因此,儒家和佛家等各道派,至今被圈定下来,作为道统源头,和一个宗派颇为相似,只不过层次比较高,不是行天宗能企及的。
“这僧人,若是从外边云游而来,就至少是御气修为。”
谈未然若有所思,牵着灵马来到客栈,吩咐伙计给灵马喂食。随意点了一些吃食,当菜送上来之时,那僧人从门口踏入,二人目光一触,那僧人露齿一笑:“又见施主了。看来,你我是有缘。”
谈未然失笑,请僧人过来坐下,问道:“大师禁不禁口?”
见僧人点头,谈未然心中有数:“果然是素衣派。”招手让伙计弄了一席素食过来,北海荒界鲜少有素衣派的僧人,这伙计茫然不知该怎么弄,提点了几句明白过来。
素衣派是佛家的若干流派之一,追求简单清净,禁口吃素就是其中一个体现。此外,有崇尚苦行的百纳派等等。
随意吃吃,随意谈谈。互报了名号,谈未然问道:“宝生大师,谈某好奇多嘴,敢问大师来北海荒界所为何事。若有冒犯,请原谅。”
“无妨。无妨。”宝生的年纪是二十余岁,赧然道:“我是来历练的。”
佛家规条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入境随俗,很多规条并不是一味的死板执行,较为宽松。很多僧人和外人相处的时候,往往都能比较自然。当然,崇尚苦行的百纳派这类就不一样了。
谈未然笑道:“这可巧了,在下也是来历练的。”
宝生没说来历,谈未然也没问。随意的和宝生说说笑笑,做一脸好奇的模样,询问北海荒界之外的情况。宝生大多数都能说出来,虽说时时都说是听来。
一席话交谈,谈未然隐约已有判断:“这宝生具备一定在外行走的经验,不过,言辞中口风颇有泄露,可见历练不多。能知晓这么多,一定是来自一个大宗派。”
“荒界一带,有佛家的宗派吗?好像有。不过,不是什么大宗派。”
饭后,谈未然稍微休息,就在街上到处乱转。偶尔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