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万乘-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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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师兄弟,今日此人狂悖无端,跑来我们见勇峰杀人,此人凶残,目无宗门。我等无须禀报律例院,可就地击杀!”
谈未然足见轻点,如轻风相送之下的柳絮,在金步摇剑光中看似飘摇,实则尽显潇洒。偶是抬头四顾,面露讥笑对空气道:“我就知,你们是贼心不死。”
面向空气镜的封霜和宁首座等人,无不在这一霎脑袋微微后仰,就宛如谈未然的眼神真的穿透空气刺了过来。
一名围攻过来的弟眼前光明晃动,喉咙迸出一条喷泉般的鲜血,脸上残余着恐惧仰天倒下。
谈未然逾闪电的拔剑,神乎其技的重又一剑拨弄,将金步摇的一剑荡开。宝剑互相绞在一块,碰撞出哗啦啦的火星,间中混有谈未然铿锵之音,教人心神巨震:
“既然你们不到黄泉心不死,我就亲手送你们去黄泉!”
数剑将要刺入谈未然心口,众弟大喜之余,见谈未然好似身经百战一样未卜先知的缩住肩头,这本来避不开的几剑就已刺过肩头,本来致命的几剑居然只能给他留下几道轻伤。
“嗯?”亲眼见的这一幕,宋慎行和许道宁,封师兄和宁首座等惊愕不已。
本以为是一次意外,当谈未然在围攻中,一再巧妙的躲避掉必杀之剑,轻描淡写的转化为轻伤。宋慎行等人再也坐不住,按捺不住震撼:“他,他今年真的只有十二岁?”
错非亲历多次生死搏杀,怎能有如此丰富经验。尤其谈未然并非蓄意而为,观其神色眉宇,每每多为身体本能反应,尤为匪夷所思。
数十名见勇峰弟蜂拥,由金步摇领衔,将谈未然围攻。饶是如此,一时半会也未能给谈未然造成致命伤,反而是以伤换杀的连杀得几人。
战斗中,谈未然好似天然知晓对方破绽,好似天然知道该如何破解。如此优异表现,堪称令人震惊。
年纪摆着,便是从小战斗,又怎能做到这一步。封霜宁首座等人,凡是目睹者,无不脸色凝重:“此人真是本人,而非夺舍?”
许道宁比谁都震惊,此时闻言,摇头坚决道:“绝不是夺舍。我已查过。”他解释道:“未然入门后,几次表现过于老成,我便亲自查验了。”
宁首座等虽未听闻此言,也凭自身见识得出判断:“应当不是夺舍。”
此念一生,所有人不由倒抽一口气,心中唯独一个念头徘徊不去:“若不是夺舍,那便是天赋异禀。若然是天赋,那便只有一种天赋能符合……”
“天赋战体!”
封霜和宁首座等互相交换一个热切眼神,想起这少年已是见性峰弟,又是一脸不胜惋惜之色。
宁首座也罢,封霜恼火回首:“当日入门考核,本峰是谁人负责,竟将如此良错失,待事毕自家去领罚。”谈未然连杀两人,他一见就愈发懊悔和恼火。
也无怪他恼怒。一时走眼,错失良材,哪一个宗派都时常发生,原也难以怪责下去。可谈未然不同。
谈未然入门考核中,就已有惊艳表现。如此摆在眼前的良材,竟还可以被走眼,还可以被错过,那就活该被责罚。莫要说封霜怪责,就是宁首座也不由流露不满之色。
宗派的根基,是若干弟组成的。而宗派的名头,却是靠天撑起来。
见勇峰当年就是靠着收录“武考弟”,靠捡漏天,方得以渐渐在宗门崛起,渐成为宗门强大支脉。
此时,一个入门不满一年的少年,不过人关七重修为,就已连杀伤十来名通玄境弟。如此鹤立鸡群的弟,见勇峰曾有机会得到,却被疏忽了,根本没出力气去争。怎能教封霜和宁首座不怒。
“天赋战体啊。”封霜和宁首座互看一眼,看着影像中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年,发出惋惜长叹:“六十六刻度,技艺了得,此外,又是天赋战体。”
末了,万般痛惜在心底转来转去,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一剑逆撩一人喉咙,未来得及杀此人,便被一拳击中飞出去。谈未然怎都想不到,他一身在动乱大时代中练出来的杀伐本事,居然被认为是天赋战体。
“青莲吐息术?事关金府,师父交代不能暴露,”
一点鲜血迸出,谈未然神色不变的将后心剧痛置之脑后,战况已是吃紧,渐是对他不利。一心想要施展的秘术,又关系金府,不能暴露。
“人关境在战斗时,就是吃亏,就是有许多手段,也难以施展。”
人关境乃是奠基之境,讲求奠基,不追求战斗力。各大宗派从来不提倡在人关境修炼金身,放眼诸天万界,也少有人关境便修了金身的人。谈未然就是有万般手段,碍于种种也难以挥洒,或干脆就施展不出。
剑符!剑符!
谈未然一身染血,有对手的,也有自己的。一身上下,已在围攻下添不少伤痕。三番四次摸索剑符,又怎都以为太过火了。
一会的工夫,连续数条伤痕再一次跃在他的身体上。
若能多几滴精血,便能将九节雷隐剑推上去,把剑意重修炼回来。此时,此剑法的剑意就在思绪当中,在心中,唯独不在手中。
意到了,心到了。奈何,却到不了手上。差的正是这一点。心意再圆满,修性不修身,那就永远也到不了手上。
若非重生,重回见性峰,葬心绝情之境已破,一招葬心剑法便能将这一群人给葬掉大半。
谈未然思绪中并无悔意,只寻思该如何对付。此时,忽见周大鹏一身鲜血的从台阶上飞掠上来,后边尤有十余人追赶而上,其中一人一剑投掷而去。
周大鹏身一歪,噗的一下就被一剑洞穿肩头,一边不忘了拼命掠过来:“小师弟,师父要我问你,是否记得监察规条!”
周大鹏满脸满身皆是鲜血,处处伤痕流血。他之所以姗姗来迟,却是在山脚下就被拦截住了,他这一路是心焦小师弟,强行一路闯上来的,也不知是流了多少鲜血,留了多少伤。
谈未然几是呆住,本能的出招抵御,看着四师兄如此拼命冲上来是为了帮自己,脸上未有泪痕,心中已积满尘封的泪水:“记得,自然记得!”
前世,错非四师兄的保护,他这半个废人又怎能在那个豪雄辈出的乱世中活下来。一次两次?不,谈未然都要数不过来了,四师兄帮过他多少。
若非他的拖累,也许赤血鲲鹏的成就会大!
然而,名动天下的赤血鲲鹏,他的四师兄却死在他之前。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躲躲藏藏。他这半个废人,反而是后一个死的,当时想来实是讽刺不过。
“接住。”周大鹏抛飞一物向谈未然,朴实的笑了笑:“师父说,你想闹多大就闹多大,全由得你!”
拼命强行闯上来,伤势很重?有什么打紧的。站在此地的,是他的小师弟,同门本来就该站在一起啊。他会为小师弟拼命,小师弟自然也会为他拼命。这有什么奇怪的?
噗嗤!一截剑尖从周大鹏小腹突出来,鲜血沿着宝剑喷涌。
周大鹏吃惊的低头,看着红色剑尖,想要回首看看那个一脸疯狂把他刺得对穿的人是谁。
“不好!”
宁首座和封霜等不知多少人,此时心神巨震,如遭雷击,顿时蹿起来,相顾失色。
不好!宋慎行见此幕,几乎想也不想,转眼就一把抓住身边一道暴怒冲天飞去的虹光尾巴,强行把许道宁给拖回来,厉声道:“许首座,你若出手,此事必化为震动本宗的大事,甚至内讧!”
许道宁还未来得及说话,宋慎行已再次色变,脱口道:“不好,糟了。”
此时,谈未然脑海中嗡的一下便炸了,便好似一根弦崩断了,一把接住飞来的牌。灌入真气激发,木牌刷然一下迸发一层罡气罩住他。
谈未然顿如癫虎,一个健步强行冲击,眼前只有重伤倒下的四师兄。无边的怒火在心中膨胀放大,如战车般横冲直闯的碾压过去。
一路冲去,只见鲜血横飞,伴着惨叫,分外可怖。
“师兄!”谈未然张口,一口几乎燃烧起来的气息爆发出来,站在周大鹏身前,双眼布满血丝,怒焰跳跃,仰天一声悲怒狂啸!
既然由得我,那我就出手。
我本不想动用剑符,是尔等先伤我的四师兄,那就须当怪不得我。
一道剑符在手,怒杀之音震撼不绝:“我今日将你们见勇峰削平!”
“糟了。是剑符!”宁首座和封霜动容,蓦然而起,死死看着谈未然手中剑符。
第二十三章怒杀,削平见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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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将你们见勇峰削平!”
狂怒之音,袭上九天,恰似惊雷,好不震撼。
群山之间,时而不住来回的震动回音,将“削平”来来回回的传播出去。
“你们统统都去死!”
翻手一动,一枚剑符出现在掌中,蕴藏着滔天之怒。刹那之间一瞬激发!
四师兄周大鹏曾为我血洗千里,因而得“赤血”之名。今日,我为四师兄削平见勇峰,又何足道哉。
谈未然杀气直冲九霄云外,剑符摇摆之际,惊鸿乍然从掌心迸发。刹那之间,竟至风云色变!
“剑符!”
宋慎行脸色难看,许道宁冷冷屹立,似知其意,淡道:“非我所赐。我此前本想赐他一枚剑符,念及他杀心颇重,就暂且按下此念。”
法符此物,尤为难料。威力小的,也只寻常,威力大的,就足以毁天灭地。
定须阻止!宋慎行心意一动,以他的本事,实在不难。奈何,此念一生,许道宁就似有所察觉,缓缓的按住了他的肩头,仍旧是那句淡然的话语:“师兄,且看下去。”
许道宁分明被激怒,打算坐视此事发生。宋慎行面色变幻,末了,发出一声叹息。
宁首座和封霜等人,也不由凝重:“是什么剑符?有多大威力?要不要出手?”
此时,剑符破碎,无边无际的剑气雷光交织。宛如亿万断剑在见勇峰上交错,发出恐怖的尖锐撕裂一切的乒乒乓乓之音,形成恐怖魔音来回扫荡。
几如洗地一般,涤荡这个山头。
一眨眼,数十名见勇峰弟身体被成千上万的剑势剑意绞杀,身被绞成一堆堆血肉,死得凄惨无比,一具全尸都未能留下来!
金步摇便是见勇峰杰出弟之一,也毫无反抗力的成为一堆烂泥。
脚下山头一下崩响,从谈未然脚下三米外,山头崩然,被剑意裂为数百数千巨石,轰轰烈烈的掉落山脉下。
实在可怖之极!
此剑符,乃是谈未然糅合记忆中的战斗时剑意所得来。那时的他,已将九节雷隐剑修炼至登峰造极。只可惜,只是记忆中的剑意,未得十分之一。
否则,这一枚剑符若能融合他真正的,完整的剑意剑势在其中,今日被削平的就不只是见勇峰的一个山头。
谈未然一口浊气吐出,心头大,蹲下搀扶周大鹏:“师兄,你莫要动,我给你疗伤。”
秘密混混的周大鹏,秘密混混的望见一切发生,又秘密混混的保持半昏迷状态。这时是昏迷过去。
给周大鹏服内外伤药,谈未然包扎一下,向空气中放声大喊:“师父!”
气息微微一变,一道莫名的力量突如其来的把周大鹏卷得眨眼飞去。隐隐一个满意的声音传入耳中:“做得好!”谈未然知,这是师父赞许自己给周大鹏报仇,杀得好。
“不过,且听为师的,今次之事到此为止。”
谈未然轻点头表示知道,环顾一眼,心如磐石,冷道:“交人!”
此事闹大,此时也该是收场了。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