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小人(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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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
低唤间,情事已然转趋激烈。听着身下恋人竭力压抑的呻吟,心头微地一酸,身子却已与心智违背而先一步解放了……
* * *
「对不起……」
目光凝向正缩在浴池里难为情的清理着身子的东方煜,白冽予一句道出,又自愧疚的垂下了眼帘。
一时心神不嘱竟然便忘了自制解放在他身子里。明知他还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却又令他如此难堪,实在──心思当下更是紊乱,连同先前残留的微酸。
「冽……」
瞧着眼前恋人愧疚的模样,东方煜一阵不舍,而在确认该清的都清好之后尴尬的向他招了招手。
其实他并没错……情事正炽还能像他那样屡屡及时抽身委实了不起──至少东方煜自认自己没这个能耐。而且,虽然还是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有……享受到。既然本就是你情我愿,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此时,一脸歉然的白冽予已然行至浴池旁──这般听话柔顺的模样,多半昭示了他此刻的脆弱。
东方煜因而一叹。一个抬手拉住那双微凉的素手,微一使力将他拉进了浴池中紧紧抱着。
「照你的想法,那我岂不是该愧疚得去自尽了?」
「……不……这种事我并不介怀,但你──」
「别说了、别想了。其实……心理准备我早就有了。咱们从来就都是对等的,你如不希望我因此愧疚,便不该如此自责。」
「嗯……」
一个轻应,染上浴池水气的眸子扬起,轻易的就挑勾起最深处的渴望。
东方煜尴尬的望着怀中的恋人,意外的发现那张容颜之上竟闪过一抹赧然,却旋又化为熟悉的轻笑。
「以前还说没法?现下不是一下子就起来了吗?」
「我──」此一时彼一时也!想这么辩解,一时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直到他发觉恋人湿衣紧缠的身子正有意无意的摩擦着那不受控制的欲望。
「冽……」
「就当作陪罪吧!」笑意瞬间染上只属于他的温柔──「现在、明日、后日……」
就暂时放纵几日吧?有什么该补的,下回一起补……
* * *
「真是美好的春梦。」
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东方煜,白冽予悠哉的啜了口茶,「我好想将他化为现实,你呢?」
「冽……」
面对如此询问,东方煜只能抱以无奈的苦笑。他也不是没做过春梦,却没想到恋人会这么巨细靡遗的说出自己的春梦。
心下正自如此作想,耳边却又是语声响起,而且还近在咫尺:「对了……你梦中的我,又是如何呢……」
东方煜方入口的茶因而喷了满桌。
他的恋人……果然是无敌于天下啊!
* * *
夜。
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东方煜不由得一阵无奈。今早白冽予只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便走了整天没回来。虽说他的能力绝对自保有余,可这么不见人影总让人心头不大实在。
心下烦闷,忍不住便在房中一个劲儿的踱起步来。思绪几转终是难以按捺的正打算出去寻他,耳朵却已敏锐的捕捉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因而大喜出迎:「冽,你回──」
「小心!」
怎料入眼的却是恋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盅不知什么的东西飞快冲入屋中搁下的模样,还连带勾起了一阵浓浓的药味──一种不同于恋人身上的清香的味道。
眉头因而微蹙,关上了房门朝小桌走去。
只见白冽予朝他微微一笑,将药盅的盖子打开,并取来两只碗搁了。东方煜趋前一看,那药盅里满是深褐色的液体,里头还有一根长长的──
「这、这是──」
隐隐猜想到了眼前事物的名称,额际因而开始隐隐作痛。可眼前的恋人却像是毫不在意,拿起汤匙将两个碗各装了八分满。
「喝吧!前几日过于纵欲,该好好补一补才是。」澄幽的眸子有着一分令人难解的笑意,「我特地炖煮的药汤,别浪费了。」
「……上面这个、该不会是……鞭……」
「虎鞭。」这次连唇角都带上了笑,拿起碗直接递到他眼前:「味道可能不大好,就请你多担带了。」
「可、可是……呃、你也要喝?」
「难道你要我滋阴?」
「不、我没这个意思……可是、这个鞭……」
吞吞吐吐的同时,目光忍不住又移到药汤中的某个物体上。心情登时觉得一阵烦闷。就算是要补,也用不着连煮好的鞭也一起带来吧……喝汤不就有效了吗 ?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思,白冽予干脆的搁下了碗,起身行至他身前。
单手勾住他的颈项,另一手则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彼此的视线交会。
「你讨厌虎鞭?」
「也不是讨厌……只是要我吃这个,总觉得有些……」
不太妥当。他当然也知道该补一补比较好,可要他看着虎鞭喝虎鞭药汤,心头忍不住就是一阵烦闷……
却听身前低幽语音入耳:「那么,我的呢?」
「你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东方煜有些不解的看着恋人,「你的什么 ?」
白冽予一阵轻笑,一把将他垂落的手执起,按上自己的腰带。
「当然是鞭了……」
语音初落,已然拉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东方煜闻言只觉得脑袋一炸,全身亦是立时一热。眼前恋人的前衫已开,半裸的身子直接呈现在眼前。当下更是难以按捺,双手握住他的腰际,而自埋首,将那已微微勃发的欲望含入口中──
「啊、煜……」
一个用劲引得怀中的躯体微地一软,伴随而出的是乱人心神的艳情呻吟。白冽予双手攀着他的肩,澄幽的眸子染上迷蒙,红艳的唇瓣微张,在喘息轻吟之外轻轻泄出几字:
「把我整个人……都吃得干干净净吧……」
* * *
乍然惊醒,浑身止不住便是一阵躁热。
本只是靠在桌上小睡一会儿,谁晓得会……东方煜无奈的倒了杯茶润润口。这种春梦,要他怎么好意思说?
白冽予如果知道了,不知会如何作想……
却听房门开阖之声响起。东方煜抬眼,只见白冽予端着什么走了进来。仔细一瞧,赫然是一个药盅。四周,还飘散着浓浓的药味……
心下因而暗叫不好:「这是──」
「虎鞭汤。」恋人面上勾起了一个美丽的笑,打开了盖子:「刚才你睡觉时一直喃喃念着,怕你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先替你弄来。」
不会吧……
东方煜闻言一阵晕眩。勉强镇着心神往里头一看,某个东西,正如同梦中一般在药汤中若隐若现……
「我可不可以……」
「嗯?」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虎』鞭,」咽了咽口水,「改吃……你的……」
最后的几字细若蚊鸣,因为尴尬。
他是不太敢期望什么。可至少别让他真的看着虎鞭喝虎鞭汤……
白冽予闻言一怔,而旋即再次化为笑容。他将盖子重新盖了上。
「没想到会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有本事就来吧。」
「呜……咦?」
搞清楚了恋人的意思,东方煜面上一红,手脚却已干脆的行动了。一个伸手将他拥入怀中。指尖轻解他衣带,而一如梦中一般将他「吃得干干净净」。
只是……又一次深入恋人体内的同时,一个念头隐隐浮现脑中──
这样,不是更得补了?
尚书醉酒
送走了兄长,虽说别离时是一派潇洒的,但心下仍是存有些许的不舍。
毕竟,先前见到的兄长,太过温柔了……低啜着睽违一个月的酒,唇间忍不住逸出低叹──尤其,在望见桌上搁着的华丽小罐之际。
叮嘱的话语犹在耳畔,双眸因思及而瞬间转暗。伤好了,自不必再忌酒忌色。今晚,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唇角扬起,因打自心底涌生的愉悦而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
而,在听到那逐渐的脚步声时,将小罐收入怀中,回眸凝向如今可以称之为「恋人」的启蒙之师:「光磊。」
伴随着语音落下,白炽予当下已是一个伸手将他拉入怀中。指尖轻滑入他的衣领,倾身便是一吻。于光磊顺势抬手抚上俊美容颜,温柔的响应那正摩擦着唇瓣的红艳……「你的身子没事了罢?」
「内伤已然痊愈了,」顿了顿,「今晚在府中简单庆祝一下好不?我想和你好好吃一顿,就我们两个。」
「但这样对许兄不大好意思罢?」
温柔的目光落上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于光磊指尖轻抚过他的额际发际……这么碰他绝不是第一次,但如今,所有碰触都已更添上了另一种情感。
其实不会不懂他在期待什么,自己又想要什么。但他选择等,选择将一切交由他决定。
但见白炽予一个蹙眉:「可,今晚我只想和你一道……」
一边低喃着,已然埋首他的胸前亲昵的磨蹭着。这么个撒娇的动作令于光磊当下一阵莞尔,柔声道:「不若这样吧──今晚我陪你喝一杯。此次你立了头功,不陪你喝酒庆祝实在过意不去。」
「当真?」
白炽予和于光磊一起喝酒的次数实在少之又少,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双臂瞬间收紧加重了力道,而抬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瞧他如此模样,于光磊双眸转沉,俯首便是一吻。
「你想吃些什么?」四瓣犹在咫尺便如此出声低问,「还有什么想要的酒也一并说吧!我让下人为你打理去。」
「要吃什么都好。我的喜好你最是明白,便由你决定吧!至于酒,拣些清淡的水酒好了。难得有这个机会,我想好好和你多喝几杯。」
回答的同时,还不忘眷恋的留连于那双唇之上。于光磊任由他撩拨似的轻轻碰触,思量一阵后,方道:「那就这么办吧!我这就去交代下人,劳烦你去告知许兄一声了!」
言罢,一个轻推便欲起身离去。但白炽予却不放手,双臂紧搂着他的腰际。深眸凝视着眼前温和依旧的眸子,神情瞬间已然转为肃然。
──却又带着几许,腼腆。
「光磊……」低唤一声,语调同眸子已然溢满某种深切的情感,而至化为言语:「我爱你。」
直截了当,表达了内心的情感……没想到他突如其来便是这么一句,于光磊闻言双颊一红,但却仍是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我也是……你,永远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温和一如平时的语音,化做甜意轻轻流入心底。
白炽予闻言又是一笑,而终于是松开了手目送着他起身、离去……
喝酒吗……思索着方才的的对话,原先带笑的眼眸瞬间化为幽深。半醉半醒的光磊,应是十分值得期待吧?
* * *
是夜。
简单的晚宴在期待下展开。耳边传来半醉的许承滔滔不绝谈论江湖中事的话语,白炽予有一听没一听的应着,心思早已全然停留在身旁的于光磊身上。
温雅俊秀的面容已因几杯淡酒而染上红嫣。平和的眼眸袭上醉意,凝视着白炽予的眸子已少了几分的压抑与自制。或许他其实也在期待着什么,才会给他机会,才会刻意借酒给理智一个放纵的理由。
唇角浅扬,搁下了酒杯,眸间轻掠过一抹沉沉:「炽,我似乎有点醉了……扶我回房歇息好吗?」
「好。」一声应过,白炽予起身扶起于光磊,并带上了一个歉然的表情对一旁的许承道:「许兄,请恕我先行失陪了──若有兴致,改明儿个咱们再一道喝吧!」
「你慢、慢走……大人也好好休息吧……」
只听早已醉了的许承口齿含糊的道了一句,话刚完忽尔便往桌上一趴,显然是醉得不醒人事了。白炽予见状一笑,招来下人将他扶回房间并清理小厅后,才扶着于光磊回房。
只是,未及房门,内心深处的渴望,便已被暗暗挑动。
那将所有重量全搁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染上了酒气,却依旧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