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丢了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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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钱小江大失所望。“你花什么花得那么快?也太大手大脚了吧。”
孙务笑他,“你懂什么,别乱说话。”
“有什么乱说话的,嘉嘉是我姐。”钱小江还是十分得意自己认对了亲戚。“欸?嘉嘉,既然你是董事长,应该跟老板双剑合拼才对,他为什么突然间就辞职了呢?”
贝嘉沉默。
孙务说来有气,“这事得怪他自个儿,谁让他不站在我们这边。你别再叫他老板,他已经不是你老板了。”
钱小江不明白了,“老板……不是,呃,这叫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口啊。我不明白了,他跟你的感情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不站在我们这边了呢?你们吵架了?”
贝嘉叹了口气,“这次可不是吵架那么简单。”
孙务提醒道:“不是我说你,他疑心太重,你跟着他不会开心的,走了也好,省得你又对他心软。”
钱小江不满意了,“我说老孙,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俩这一路走来嗑嗑碰碰好不容易才好了,我相信老板对嘉嘉是有真感情的,就这么分了他会很伤心的。”
“真感情?他要有的话就不会背叛小贝了,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要跟阮氏独女订婚了。”
“那……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我对我老板很有信心的。”
“嘿!我说你到底哪边的?”
“我才问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呢,成天跟我嘉嘉姐进进出出,你对人有意思吧,巴不人分手呢。”
“你……”
贝嘉无奈开口,“好啦,二位别争这些有的没的。孙务,这段时间你看紧点公司,拆售工作要抓紧。”
孙务小心问,“你真打算拆了DG?”
她轻叹口气,“当然要拆,但得选择性拆售。DG让范成业那伙人乱搞了那么多年,包袱越来越大。既然老鼠屎都清干净了,咱们没必要再背着走,该卖的就卖,该扔的就扔,没什么好可惜的,这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发展。”
他松了口气,“看来你对DG还是有感情的。”
感情当然有啊,毕竟这里是她的生父和她最爱的人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地方,不能到了她手里就真的没了,否则以后她再放手时,可如何交待。
钱小江听出她刚才的话中有话,忙问,“嘉嘉,你让老孙看紧公司,你呢?”
她淡淡说:“我得出门一趟。”
孙务不解,“刚上任你就离岗?”
钱小江也想不通,“你要上哪去?跟老板有关吗?”
“嗯,也许跟他有关。”
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今天的大逆转是给范美莲当头打了一捧,但不知她破罐子破摔会干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而贺一寒虽然离开了DG,但他始终还是DG的股东,范美莲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还得防着她的后手。
她转了转大班椅,凝重地看出窗外,这就是父亲和贺一寒曾经在这里看到过的风景吗?怎么她一点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也许只因为她喜欢的并不是这种从高处往下看的风景。
☆、第166章 分了没分?
全球焦点都集中在了王艾莉身上;DG再也没他贺一寒什么事了;除了猎头公司和一些公司来电邀他加入之外;再没人关注他的来去;他又不想这么快又投入工作,于是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回了老家。
家,永远是个无论多疼的伤都能治愈的地方。
DG大换血全球新闻都在报道;铺天盖地,家中父母当然格外关注,虽然觉得意外;但是无论如何儿子有空回家他们甭提多高兴了;母亲乐呵呵地给他收拾房间;床单被套都换上新的,父亲一大早就起床买菜做饭;满桌子的家乡味道。一家三口围在圆桌周围享受难得的团聚,温馨得很。
“你回来也不早点说,我们好早点准备啊,看把我跟你妈忙得!”父亲贺正邦一边给儿子碗里夹肉,一边严正说着。
“我就是不想你们这么忙活才特地不说的,随便吃点有张床睡觉就行了嘛。”在家里贺一寒感觉自己像个小孩一样被宠着,许久没吃到过的家乡美味让他吃不停口。
于墨责备道:“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一年多了!你爸天天念叨天天念叨,快把我烦死了,又不好意思当面跟你说,这回终于盼着你回来了,那他能不把他那点把式都使出来嘛。”
“嘿!你这老太婆!”
“爸,妈,对不起,我以后会常回来的。”他吞下食物放下筷子认真地道歉,自打贝嘉出现在他天空之上,他还真没回过老家,说起来实在对两位老人不起。
贺正邦欣慰点头。
于墨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笑得眯起了眼。 “回来就好,这回好好在家多待一段时间。儿子,你那工作是不干了吧?报纸上说你自个儿辞职的?”
“是。”他端碗喝汤。
“那你跟女流氓分手了吧。”她只关心这点。
“咳!”他一口汤在嘴里,差点没呛着。
“什么女流氓?”贺正邦不知道情况。
想起贝嘉,于墨嫌弃地唾弃了一口,“你儿子啊之前不知是被鬼迷了眼睛还是怎地,跟了个女流氓谈对象。你是没看到那女的,瘦不拉叽,邋里邋遢,脸色苍白,头发乱七八糟像几年没洗过,俩眼睛跟吊死鬼似的凸着,吓得我还以为活见鬼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无父无母没人管教,大家闺秀更加连边儿她都沾不上,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抽烟,一个人在房子里吞云吐雾。你别提了,想想我都恶心。我怀疑她肯定吸毒,你信不信?”
贺正邦听了,净皱眉。
贺一寒好笑,“妈,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见到她的那时候,她只是状态不怎么好。”
于墨板起脸,“怎么?你跟她还没分手?”
贺正邦摇了摇手,“儿子,无论如何抽烟的女人不能要,对子孙后代很不好。”
“你们看报纸没看到她?人家现在可是一日千里了,全版都她的脸。”他觉得奇怪了。
“她一个那种性质的女流氓上什么报纸啊!”于墨大呼小叫。
贺正邦“哦”了一声,跑去客厅拿来报纸,找到那份头版头条,指着上面整版的大头像说:“你说她?”
现在所有报纸的头板大头像必须得是她,贺一寒埋头吃饭,眼睛都懒得瞥过去就点头,“就她。”
“啊?”贺正邦大吃一惊,“她是你们公司的大老板,千亿富豪王艾莉啊,你跟她谈过对象?”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拿来看看。”于墨不相信,把报纸抢过来,戴上老花眼睛左瞅瞅右看看,报纸上的女人眉宇间英气十足,容光焕发,漂亮得很,跟她印象中那个画面差太远。她质疑道:“是她吗?不大像啊。”
“就是她!”贺一寒笃定。“我就说了你当时见人家的时候人家状态不好,现在这个才是人家的真面目。”
“你怎么会跟她谈了对象?现在分了,所以你才辞职的?你该不会吃了人家的软饭吧?儿子,咱家可不缺这个钱,你不能干这种没尊严的事儿啊!”贺正邦皱眉问。
“爸,瞧您说的,什么叫吃软饭,我吃软饭还辞什么职啊我?”
“那是怎么回事?”
“是她!没错,就是她!”于墨终于瞅出来了,大喝了一声,把报纸拍在饭桌上。“化成灰我也认得她,这□相……”
贺一寒不满意了,“妈,人家好好一姑娘还没嫁人呢。”
于墨没理他,又拿起报纸递给贺正邦,“老头子,你看看,你仔细看看,她长得像谁?”
贺正邦也戴起了老花镜,仔细琢磨,“欸?别说,还真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
贺一寒不吱声,想也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当初她们初次相见时母亲就对贝嘉又恨又怕的,开始他不明所以,现在他明白了。
于墨咬牙道:“她长得像范美莲那□!”
贺正邦恍然,“喔—是是是,还真像啊,年轻时候的范美莲就是这个样子。”
“所以我才不喜欢她。儿子,你跟她到底分了没分?”
贺一寒没正面回答,反问,“对了,妈,你老说范美莲害死了我姨妈,你有什么证据没?”
于墨瞪圆了眼,“那还需要证据吗?除了她千方百计想你姨妈死,她好坐上正宫娘娘的位置,还有谁会想你姨妈死?”
“会不会是姨父?”
贺正邦插嘴了,“不可能,老冯这个人虽然野心勃勃,但他肯定不会谋你姨妈的性命,他对你姨妈好得不得了,以前穷的时候他自己没吃没喝,勒紧了裤腰带也让你姨妈吃饱喝好,发家之后仍然坚持每天晚上下班就回家陪你姨妈吃饭,从没在外面鬼混过。要不是为了延续冯家九代单传的血脉,他也不会被范美莲那种没品没德的女人钻了空子。”
“就是啊,我于家书香门弟,祖上都是中过科举的读书人,我们两姐妹从小受的就是君子如兰,正德如墨的教育。尤其我姐姐,那气质在当年可就是神仙下凡,眼观手勿动的大美女。他姓冯的当年不过是给姐姐拉车的一个车夫,没文没化,苦追苦等才让他得的手,能攀上我们于家的高枝算他走完了八辈子的好运。我姐还陪着他苦了那么多年,他才发迹,他不得对我姐姐好啊,他还敢谋我姐姐的性命?反了他!”
当年于兰遗嘱还没签成就死了,范美莲捞不着什么好,所以他认为不大可能是范美莲动的手。“所以还是没办法证明于兰的车祸到底是谁干的。”
贺正邦回想了一会儿对于墨说:“欸?五年前于兰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好像打过电话给你说遗产会交给咱们儿子的事,你还记得吗?”
“是啊,怎么了?”
“最后她不是说要跟范美莲谈判来着?”
贺一寒认真起来。
于墨想了会说:“是啊,她说过的,说要谈什么她自个儿的遗产订给谁的问题,还有什么……喔,还有姓冯的亲生女儿的继承问题,我当时没听懂,姓冯的就一个儿子,还是范美莲生的孽种,哪来的女儿啊?后来她急急挂了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
贺正邦笃定,“那必须是两人谈判不成,范美莲恼羞成怒才下的毒手。”
贺一寒脑筋飞转,原来姨妈死前还有这么段插曲,可同样无法证明一定就是范美莲出的手,有什么东西他忽略了,一定是,漏了什么东西呢?五年前五年前,事情都发生在五年前,于兰被杀,股份被抢,帕克骗案被曝光……对呀,帕克骗案曝光刚好也发在五年前的那个时候。那时候全球轰动程度不亚于今天王艾莉现真身,美国有关当局都在严查这件事,就连范美莲交给他的那些有关王艾莉在帕克骗案中幕后操作的录相,也清楚记录了在于兰出事前后那段时间,王艾莉身在美国,跟帕克两人正忙的不可开交,一天24小时他们恨不得忙足25小时,睡觉时间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来谋杀于兰?
说来说去,冯老、范美莲和贝嘉杀害于兰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于兰到底怎么死的?
贺正邦又端起报纸,疑问,“长得这么像,这个王艾莉跟范美莲有什么关系没有?”
还是父亲比较理智,母亲可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贺一寒也无所谓,照实回答,“她是姨父和范美莲的女儿。”
“什么!”两人大吃一惊,互抢报纸要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贺一寒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听完之后两老人眼镜都掉了,贺正邦按了按太阳穴,“原来如此,我说当年于兰会说什么什么女儿,也难怪我说老冯去逝后他的股份怎么会无缘无故落到王艾莉手上,原来是父女继承啊。”
于墨惨白着脸,只关心一点。“所以范美莲果真还没死?”
“没死,但已经残废了,每天靠吸毒过日子,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竟然还活着!”于墨很愤怒。
贺一寒安慰道:“妈,你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