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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丞相是朵病娇花-第8章

小说: 丞相是朵病娇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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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可以停下脚步说话了。

顾太师深深的喘了口粗气。

☆、喜欢的人

得了顾太师的原谅,江子易也就不再纠缠了,一心想着赶紧回府,将这事告诉夫人。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江府门上,看起来也是副气派官员的府邸,可那里面却有些嘈杂。

江子易刚一进了门,张管家就迎了上来,对着他挤眉弄眼。

江子易还没想明白,就见张管家又指了指后院。

绕了转角过了回廊,才绕到后院的拱门处,就听见里面传来江倾长,大喊饶命的声音。

“娘亲!我受不了了!”

“蹲着!马步这种东西是每个习武之人,每日都要练习的。”江夫人正坐在石凳上,拿了盘花生,翘了个二郎腿,时不时指点着江倾长。

江倾长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天还没亮,自家娘亲就把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说是要好生锻炼锻炼下自己。

“娘亲!我是个读书人!这些太累了!娘亲!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是你的儿子啊。”江倾长瘦小的身躯在那风中摇摆,晃得如根细杆一样。

“呦,少贫嘴,你说说,人顾家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你都打不赢,传到你外公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交待?虽说不能随便与人动手,可别人都打到你头上了,你还没能力反抗?告诉你,等你舅舅从边境回来,我才要让他们好生操。练。操。练下你。不过那小丫头还真是对我的胃口,下次你请人家来我们府上玩玩。”江夫人一边说,一边摆头,她现在是一想到自个儿子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都打不赢,啧啧啧,真是没用啊。

“夫人,你怎么就知道教授些这种话,你应该告诉儿子,怎么礼让弱小,不能随便与女子动手,多些大丈夫的气概。”江子易从拱门后面走了出来,看了眼双腿抖动,正摇摇欲坠的江倾长,摇了摇头。

“话虽是这么说,可你总不能让自家儿子与个女孩子打架,都被打得那么惨吧!况且习武有助于身体健硕。反正他最近,也没有学堂要他,就让他在家里,让我好生教导教导他,习武的基本。”江夫人把装花生的碟子往江子易的方向推了推,“剥。”

江子易掀了下摆,坐到了石凳上,右手拿过碟子就开始剥了起来,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常年剥着花生的人。

“阿长,现在你是喜欢上学,还是习武呢?”

听见自家老爹这样问道,江倾长止了止下坠的身形。“上学!上学!我可喜欢上学了!”

“呦。一上学就去跟人打架?”

“不不不,不了!我会认真听课的!不会再打架了。”

江子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是照常去顾府上学,可顾太师也说了,若是再犯,你可就只能回来。让你娘亲好生教导你武术了。”

得了江子易的话,江倾长终于在心里长抒了口气,“太好了!”

说着,江倾长就站直了身子,趁着娘亲没开腔,赶紧溜了。

可等第二天,太阳跃上了枝头,江倾长怕是都将这些话都给忘了。

此刻学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盯着他,他只得尴尬的把腿收了回来。脚下还躺着个少年。那少年的白衣背部处有着个小脚印。

“嘿嘿嘿”江倾长摸了摸头。

今个早上出门时,天气正好,想到那大胖小子蒋灵垶昨天没瞧见自己,肯定想自己了。

他拍了拍自个怀里的两个黄纸小包,他这次特地拿了两个大鸡腿,蒋灵垶一定会夸自己很厉害的!

可等到了学堂,却瞧见自己平日里坐的地方,多了个男孩。

穿着件白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却引得蒋灵垶笑得脸上的肥肉都抖的更厉害了。

他一个提腿,走到了他的身后,也不想跟他说些什么,抬腿就从背后给他踢了一脚。

那少年没有防备,竟被这一踢给歪了身形。

那少年抬头看他时有些疑惑,可江倾长指着他鼻子就骂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位子!竟然敢占着我的位子!”

这陈宴平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眼顾笑笑身旁的姜衡奕。

呵,被阴了。

心里虽是气的咬牙,但抬头对着江倾长又堆了笑意。“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这是你的位子。”

可江倾长却对他没什么好感。

“什么在下在上的,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不移?真是个比小穷鬼更烦的人。你爹是哪个官员啊?”

陈宴平只觉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盯上了自己,似乎都在等着他说话呢,他张了张嘴,可半天却一句话都没吐出来。

“他和他爹从潮州而来,变卖了家产,现在算是顾太师的门生。”

这话自然不是陈宴平回答的,而是那边的姜衡奕代替他回答的。

“哎呦,原来也是个小穷鬼,正好姓姜的,现在都不好玩了,现在多了个你,又可以好生玩玩了。”

江倾长说的高兴,可早就将自家爹爹之前教导的话都给忘了。

陈宴平低头时,恨恨的蹬了地面一眼。可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起身,让出了位子,给了江倾长。

然后寻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

〃啧啧啧,居然有了变化。〃

顾笑笑用着右手撑着自己的小下巴,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姜衡奕早已被顾太师给弄到了乡下,陈宴平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自己身边,平。日里陈宴平看起来像是个官家公子,倒没有人来过问他家的情况,更别说惹上江倾长这样的浑小子了。

可现在姜衡奕直接点出了,他家没有什么势力,想来以江倾长的性子,这最近他的生活可不好过了。

可她怎么一想到这个,就越来越高兴呢。

活该,叫你上辈子一心想着利用我!

姜衡奕正翻着书,就只觉自己的一些散发被人勾起,偏过头,见是顾笑笑眼里含笑的盯着自己,心里猛的一顿,又开始缓慢跳动着。

呼吸也变得绵长。

〃怎…么了?〃

〃嘿嘿嘿,你今天是怎么想的?平。日里这些事,你不是都不爱过问吗?〃

她在责备自己?

心里突然生冷,语气也带了冷意。〃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对吗?〃

可随即他只见顾笑笑,笑得越发张扬了,低头时靠近了自己,小声的说道。

〃做得好!做得完美!!这样让我觉得很开心。做得非常棒!!哈哈。〃

听着她的笑声,姜衡奕的心也多了几分喜悦。

可又想起昨天陈宴平的那些话。

〃什么才叫别样的情愫?〃

情愫?纵然姜衡奕声音微小,可对于离得这么近的顾笑笑来说,这可都逃不出她的耳朵。

难道说她们姜丞相有了喜欢的人??

那还不赶紧问问!以后好生巴结巴结!

〃嘿嘿嘿,姜衡奕,你有喜欢的人啦?〃

〃喜欢的人?〃

姜衡奕有些不懂,怎么突然提起了喜欢这个词,书中有讲吗?

〃哎呀,就是那种,你一见到她就开心,见不到她又满心想着她,瞧着她跟其他人讲话,你又觉得烦闷,有吗?告诉我吧!我帮你…〃

顾笑笑话还没说完,就见姜衡奕突然起了身,呆了呆,然后连本书都没拿走,就跑了出去。

〃喂喂喂!休息时间要过了!你跑哪里去啊。〃

可姜衡奕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真是。怎么回事呀,平时他可不会这样,难道说?〃顾笑笑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说,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嘿嘿嘿,那不然,我当个媒婆,帮帮他!〃

顾笑笑想着想着。都快笑出声来了,她仿佛看见了,顾家在未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兴盛了。

在她看来,顾府上辈子之所以衰败,不过是因为自家爹爹替自己选错了人。这辈子自己只要早些婚嫁,什么谋反,完全没了可能!

而那边的姜衡奕跑出去后,满脑子里都是刚刚顾笑笑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难道昨天陈宴平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吗?难道自己的那些情绪都可以归结为喜欢吗?

那还真如他所说,自己的地位的确配不上顾笑笑。

现在他的脑子里混乱得如同一锅粥,全是些顾笑笑对他笑着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写到3万了。再过几章,要转成年大戏了~

☆、皇上小矮子!

寅时

窗外还是一片黑沉沉的景象,屋内却早已亮堂得如同白昼。

初春时节,细风里带着浅浅的泥土气息,从院落处绕过白墙,攀上这方的窗台。

顾郝邢正张着手臂,任由奴仆替自己整衣、系带。

三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却一直眉头深锁。

等一切妥帖了,他才一甩袖,跟着前面提灯的奴才出了门,大门处停着顾府的绿呢官轿。

那提灯的奴才等顾太师进了轿子,坐稳了,才扬了扬嗓子。

“起轿。”

一路上寂静无声,除了听得见官轿上,珠帘相撞的清脆声,便犹如入了无人之境。

等官轿在文官上朝等候的左行门停了下来,便早有宫女提着盏角灯,静候在旁。

“走吧。”顾太师掀了帷裳,跨出了轿子,瞥了眼身旁的宫女。

“诺。”

漫长绵延的宫道,被这久不见光亮的黑夜,染上了寒意。

汹涌嚣张的寒风在这宫道上乱窜,甚至都顺着脖颈窜进了宫道两侧的官员衣裳里,调皮的让那官服鼓出几个小包。

可这些低头静候着皇帝上朝的官员们,却好像察觉不到这些凉意,仍是沉着脸。

顾太师就站在这文官之首。

低头时不知想着什么,右手紧攥着左手的袖子。

若是旁人来看,定以为顾太师正想着潮州之事,然后不禁感叹,顾太师就是顾太师,虽无实职,可依旧是忧国忧民。

可咱们的顾太师,可是门生数百,又岂会将心力费于此事之上?

他现在正思考着,明日休沐,不用上朝,春意又逼近,不如带着自家千金出去游玩,前几日她不是正跟自己抱怨,因着头伤而困在房里,满是不开心吗?

可这一想到头伤,本就皱眉得紧的顾太师,更是连着嘴唇都下撇,紧抿。

这几日里他总觉得,顾笑笑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更有活力,也与姜衡奕交好了,甚至一向不会顶撞自己的她,居然也敢用些皮毛知识教训自己了,而那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庶妹,又突然与她亲近了,这……纵是阅书无数的顾太师,也只能借着大夫的一句话来解释了。

“小姐头伤未痊愈,心惊易动脾性变大,也是有可能的。”

等远处传来钟声,穿透着天际和距离,跋涉而来。

顾太师才掩下了所有的思绪,低头往前提了脚。

宫殿里,七层台阶高台上,髹金雕龙木椅上斜坐着个孩童。

穿着件宽大的龙袍,右手正倚在龙椅的撑手处,掌心托着自己的右脸颊。

他双眼往着朝下左瞧右瞧,撅着嘴,等着这些官员将今日所要禀奏的事说完。

虽是对朝廷之事已有了解,也多了几分心计,可说来他也不过是个四岁孩童。

他一边装作左顾右盼,一边又得将这耳朵竖得尖尖的好生听着。可心里又想舍了这些烦事,甩开宫仆好生嬉闹。

“皇上,臣昨。日已经将潮州所需的事物给上书于奏本之上,不知皇上昨。日批了吗?”

李煜樯看着朝下那个低着头,任凭自己张大了眼,也只瞧得见他头上的那顶官帽的大臣。

朕自然是看了,虽然有些地方需要李珐解释!可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念道。

面上还得装出副糊涂的样子。

“爱卿?奏折?”他先是停顿了会,才又装作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啊,那个呀,朕好像批了,讲的什么来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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