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朵病娇花-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身影从那窗台翻了进来。
来人瞧不见模样,借着月光,也只瞧得见那人似乎是个男人。
他向着顾笑笑的床榻走了几步,可又惊觉自己身上携了屋外的冷意,便驻足不再往前了。
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
“笑笑,我今个就要去那潮州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要多吃肉,少见男人。”
他停了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笑,你若是平日里有空;呵,多想想我,好吗?呵。”
似乎笑得有些苦意,他转了身,这顾府外的长街上,去潮州的人马正等着他。
只是经过时,瞥见那桌案上的木盒正打开着。
他抬了右手,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那木盒里,然后又翻了窗台远去了。
可这一切,顾笑笑都不知。
她只记得自己在梦里辗转。
从前世到这今生,蓦地她才发觉,那姜仞潜竟占了许多的画面。
可梦境最后,还是被那落水时的惊恐给吓醒了。
“呼。”她喘着粗气,像是从水里被人捞了出来一般,背后湿透了。
见窗台没有关好,凉风正从那往外涌进呢。
她下了床,这屋外已是有些微亮。
果然呢,她见那院落里的那树杏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杆,地上是满地落红。
可转身时,身体却僵住了。
那木盒里,绣鞋上正斜躺着一枝杏花。
他。。昨夜来过?
☆、第33章 不见又想念
院外虽仍是下着细雨,但毕竟天已大亮,往来的奴婢走路更加小心了。
但这顾笑笑的院子里,奴婢们倒显得有些匆忙。
顾笑笑正撑着下巴坐在凳子上,右手指尖拈着一枝细细的杏花枝。
“小姐,这个你看怎样?”
顾笑笑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那人穿着下人的服饰,手上正小心的拿着个白瓷白底,瓶身还画着一枝枝小竹的赏瓶。
“这个好看!”顾笑笑左手轻拍了下桌面,便伸手召这仆人过来。
“主子,这赏瓶可是老爷最喜欢的了,你叫奴婢从厅里给你取来,若是老爷午食后下朝回来,瞧见了怎么办。”这奴婢向顾笑笑靠近时,还有些忐忑。她也不知道今个自己小姐又玩什么。天还没大亮的时候,便召了几个奴婢来,替她选花瓶。
可屋子里的,她皆瞧不上。
想到这,她又想到那个给小姐提这花瓶的人了,这不是让自己跟着小姐胡闹吗,用个这么贵重的赏瓶去放那么一枝细细的杏花枝。
真是不懂这些富贵人家,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心里虽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见慢。
“哎呀,这么一个赏瓶,他能有多喜欢,我都不见他平日里有看,就放在那大厅里无人问津,还不如让本小姐给它找个用武之地。”
顾笑笑说完自己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说的非常的有理。
她指了指手,等这奴婢将手里的赏瓶放到桌案上后,才拿了右手上的杏花枝,小心的放了进去。
见那枝杏花枝安静的倚靠在了瓶中后,她的心里才多了些欢喜。
随后起身瞧了瞧四周,见自己床榻旁的高大细瘦的花几上正有盆小小的花盆。
“喏,把那个移走,把这个放上去。”
阿乔瞧了眼,那花盆不是江家公子送的玉兰吗,可见自家小姐似是铁了心的要将这花瓶给放到花几上,便连忙伸手将这花盆捧到了怀中。
“那小姐,这盆怎么办。”
顾笑笑瞥了一眼,见这东西似乎是前些年自己过生,江倾长送的礼物。
“唔,留在。。。”她四处瞧了瞧,“喏,留在那窗沿上吧。”
这玉兰如此娇贵,放在冷风每日的必经之地,真的可以吗。可阿乔还是温顺的将手里的玉兰给放到了窗沿上。
顾笑笑在那花几周围转了几圈,每每看到那花,心情就像是才尝了口桂花糕,便让心里泛了甜,傻笑起来。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可不是因为想到那人而起了笑意,只是因为这杏花美丽。
可笑着,却又想起了,姜仞潜说的那句,恨自己的爹爹。
又只得收敛了笑意。
而这顾府里的那位新客人,李亲王,此刻也正在屋子里披了件外衣,瞧着那院落里的水迹。
“亲王,听说潮州突发涝灾,今日朝廷上面,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若不是昨日的八百里加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潮州百姓已经如此艰难。想来那顾太师今个也要烦破头去了,不过说来那顾太师还真是注重名声,明明想着控制朝局,又偏要顺从这皇帝,还不如让这小儿做小孩子该做的事去。”
阿游抱着他的那把剑倚坐在门槛处,见自家的主子,正双眼直直的盯着院外。
“他只是要那权利,要这文武百官将他放在眼里,可是论起胆量来,他也如我父王一般。胆小如鼠。”说到这,他轻哼一声,不屑的笑了。“阿游,来前,我以为这顾太师是心里存了别的想法,可来了之后,见他似乎只是喜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受,这人啊,纵然是向那官场里送出去了那么多的门生,却没起那谋反之心。”
“那怎么办?”
李骅浔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怎么办?他没有那个想法,我就给他这个想法,然后我是打败叛臣贼子的大功臣。哈哈。”
虽是压抑了笑声,可李骅浔脸上的表情却仍是有些狰狞。
“那亲王前些年,要我来这京城游玩时,调查关于顾府的事,也是为了这个?”阿游有些疑惑,然后就得了李骅浔的解释“是啊,顾家二小姐的出生,竟是因为自家娘亲给他爹,下了*药。更害的大夫人气急攻心,郁郁寡欢而死。这辈子想来是得不了顾太师的喜爱了,你没瞧见她昨夜,眼里对顾太师的怨恨。多么完美的棋子,可惜昨夜她没有抓上我的手,呵,可惜啊,可惜啊。”
“可不论怎么说,老一辈的事情,这顾太师还不至于,全算到二小姐的头上吧。”
“呵,是吗,你回来时,不是查的很清楚吗。这顾太师说来碌碌无为,可就在他好兄弟,去世前几个月,便成了皇上看重的人。啊,还真是一朝得志,便跃寒门啊。可他那好兄弟似乎就没这么好命了,连死了都没有个好的坟墓。你说一个人平日里才华普通,怎么就得了青睐,上了这朝局?有猫腻啊。”
李骅浔感叹了声,“而且,昨夜你可听得真切得紧,那顾太师哪里是没有算到那小孩的头上呢,我瞧啊,他都快恨不得让她自生自灭呢。也亏得有个大小姐对她还算不错,不然昨夜那孩子没了牵挂,肯定就做了我的棋子了。”
“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有什么用,还不是长女。”阿游可不觉得那孩子有什么能力,可以让李骅浔连声赞叹她。
“越是让人觉得没有危害,那人危害起来便更是可怕。你瞧你跟那顾太师一样,不将人放在心上,她若真对你做什么,你根本防不胜防。这才是完美的棋子。懂得隐忍,可偏又记仇,明面上对你笑,暗地里却能怨恨着你。比起那个看着就没有心机的顾家大小姐,好用多了。你还别说,那顾太师昨夜就一句话,说的很对。这孩子定和她娘一样,是个毒辣之人。”李骅浔拢了拢衣摆处有些飞起的长衣。
“走吧,就这时间,可以去宫里了,陪咱们的小皇帝多聊几句。让他感受下来自亲人的温暖,哈哈哈。”
*****
如李亲王所猜没错,那顾太师今日可是在朝廷上,没了说话的地方,潮州涝灾,他也并不清楚,想来是朝廷上有人怕他和皇上知道,特意压下了地方官的奏本,可这样一来,百官还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事,让他虽是辩解,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尤其是知道皇上昨夜便已经派了人去那潮州,还是与自己并不相熟的状元郎,问起皇上,皇上只是如孩童回大人的话一般,简单的回答道“昨夜驿兵来了,说要求有学问之人,朕一时也就只记得这个新晋状元郎了。”
堵得顾太师没了话说。
回顾府时撞上出门的李亲王,他也只能敷衍两句,便回了府。
可他的那个身形优美,线条柔顺,非常美观,平日里就放在大厅摆器里高昂着它的头的那个赏瓶呢!!!!
那个可还是先皇送给他的!!!
不过他基本不用再思考了,他只需要低头对着,跟着进来的管家说道。“叫大小姐来我书房,带上我的那个赏瓶!!”
“诺”顾管家应完后,便见老爷没像平日里那般气急如雷,想来是已经习惯了,或者是今天太累了。
顾郝邢的身形有了几分佝偻。
估摸着是真老了。
顾笑笑一听管家的话,便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可是在那左右走动时,她瞧见那花几上的赏瓶里,那枝杏花正美丽着。
怎么办,她真的觉得这赏瓶,与其放在厅里仍凭灰尘敷在那瓶身上,还不如摆放在她房间里,做个花瓶,来的好。
“算了,我还是去跟爹爹说说吧。”
说来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她有些记不得了,只觉得这个月自己似乎总是在惹自家爹爹生气呢。
只是这次顾太师并没有如她所料般的吼她,只是听说那赏瓶,是为了插花才从大厅里,拿到了顾笑笑的闺房,他还算勉强可以接受,点了头,告诉顾笑笑道“既然这样,随你吧,只是这赏瓶记得好生照看。”
见自家爹爹今日如此无精打采,顾笑笑眉头上多了几分担忧。“爹,怎么了,你身体不适吗?”
“不是,你不用担心,只是朝廷上的杂事太多,让自己有些烦躁而已。”
你平日烦躁可不是这样的,顾笑笑腹议道。
可又想到上辈子她爹谋反的事了,脸上多了丝严肃。
“爹,不该你的,不要去想,我们顾府现在已经很有权势了。”点到为止,顾笑笑也不知道自家爹爹能不能明白。
“嗯。”顾郝邢回的很是短暂,他其实根本没空操心这些小事。
见自家爹爹不想理自己了,顾笑笑只得转身准备出门,可突然回头问道。
“爹爹,那个状元郎最近找过你吗?”
“找我做什么?人去潮州了。”
欸什么?就新晋的状元郎也得去那些地方之后,才来升迁吗?
☆、第34章 潮州之行
细雨在这片土地上连绵成了数条细线,将这方的天空与地面相连。
远山雾气迷蒙,春雨落了满地红花,沉入土壤里。
而这地面,湿润到,脚踩上就会凹陷进去,继而显出个盛满了水迹的脚印。
在这样潮湿,阴雨不断的天气里,本应该是无人经过。
可这地方的青壮年们,却裸了上衣,每个背上都背着一个灰色的大包,从这里狂奔而去。
前面河道处的堤坝,快要被这些天连绵不断的阴雨给冲垮了。
他们来不及休息,因为他们知道若是停一停,后面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了。
他们的潮州,真是多难啊。
等他们从小路上绕了近路跑到堤坝时。
便瞧见凶猛的河水携带着满腔的愤怒,一次又一次的用着全身的力气,冲撞在这河堤上。
河堤似是用的三合土修建而成,可是在这狂躁的潮水中却像是豆腐块一般,除了原本的进水口,这河堤的其他地方也被冲击出深深浅浅的小洞,漏着奔涌而来的潮水。
这些青壮年瞧见如此的画面,连忙跑过去,将这灰色大包放到了这些小的洞口上,用着身子抵住着这摇摇欲倒的河堤。
在这一片打着膀子,黝黑肤色里,有一男子仍穿着件白色长衫,只是这身上早已湿透,那长衫也被他给夹在了腰间。
他正跟着这些青壮年一样,背倚靠着河堤,用着自己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