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哥哥扭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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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正当他苦恼地看着手指，想着对策之时，有人走了进来。
　　“绿间？”
　　是大我。
　　确定是绿间之后，他走了上来，从兜里掏出来一卷新的绷带，“看你放在沙发上没拿走，就拿来给你了。”
　　“……”绿间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半晌才把绷带接过，拆开包装拉出一截绷带来，然后才低声回复道，“多此一举。不过既然你拿来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和绿间待久了，也就听懂口嫌体正的人的话的真实意思了。可是绿间这态度着实傲慢，叫大我忍不住在心里直念叨不与小孩一般见识，使劲平复自己这躁脾气，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尽管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可并不算安静。
　　更衣室对出便是篮球场，门没有关紧，外边过于空旷的场地里杂乱的声音传了进来。从门缝儿里可以看见，外边大辉正和灰崎过着招，几乎就是……不，已经就是技术上的碾压，灰崎不甘心地一球又一球，大辉就耷拉着他的眼睛有气无力地拦下一个又一个，老半天了，大辉无聊透顶地打了个呵欠，直言灰崎技术太烂，灰崎即刻炸了毛一拳上去，没想到大辉脚下灵活，一下子就躲开了。大辉用小指掏掏耳朵，嘲笑灰崎篮球技术差便罢了，连打架技术也不如他，小孩子还不如早生回家打游戏去，气得后者直跳脚。
　　不过大我此刻注意力全在面前安安静静缠手指的少年身上，外面的事他可是一点不知。尽管大我是个男人，但是仍旧对漂亮的东西有些向往，不说绿间这一副天生精致漂亮的长相，就是这手也生的格外好看。
　　大我只觉眼前这少年做事仔细又不龟毛，干净利落，看了一会竟是又忍不住心生羡慕起来——绿间慢条斯理，可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诶诶诶……等等。”兴许是鬼迷心窍，见还剩最后一根手指头的时候，大我突然出声。
　　“干嘛？”
　　“剩下的让我来吧。”
　　“……你插什么手？”
　　“哎呀你好烦！”生怕是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绿间知道，大我说着便夺过他手里的绷带，然后就着绿间的手指开始给他缠了起来。尽管生的有些大块、有些粗糙，可是大我在一些事情上意外的心细。绿间难得没有反抗，也未出声制止，而是沉默。
　　绿间也知道，自己和大我是天生八字不合，绝对不对盘，一点鸡毛蒜皮儿的事情就可以吵起来；可是他也知道，大我有时碍着他年龄比自己大，也想努力改善两个人的关系，硬是制着自己的燥脾气。说起来，绿间从未将这个人看做是自己的哥哥，有一个高尾那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就足够了，他可不想再要多一个哥哥。
　　大我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他希望他能认可他，然后签订协约成为兄弟；庆幸的是，自从黄濑离开了之后，大我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担着什么哥哥的责任了。
　　平心而论，绿间还是很喜欢、很欣赏大我的，无论是他居家的能力，还是篮球上的技艺。可是扭蛋总不能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做扭蛋啊，总是要离开的——绿间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想到大我要离开，绿间就矛盾地觉得不舒服，总之，就是开心不起来。
　　不过低头一看，瞧着大我认真的模样，好似在面对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样，他也便放松了下来，却意外地移不开眼睛。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这么和谐平静。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看就知道这回发表的稿子写的时候是两个状态了，两章，因为有亲戚来看我，我隔了很久的一段时日才继续写，我也是写完了才发现连文风都莫名其妙变了……也许是因为最近赶作业赶着古文呢……我也不知道这种文风怎么样，我自己是觉着有点意思，但是捉摸着这种文风不会持续很久，各位看官如果不喜欢的话也不用担心。
告诉你们一件事，离火神生日只剩5天了……_（：зゝ∠）_
然后再告诉你们一个鬼故事，离我开学也只剩五天了……_（：зゝ∠）_

　　☆、Eighteen

　　绿间深深觉得，自从大辉出现以来，大我原本就不高的智商更是低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就如同小学生回去变成了幼儿园的小孩一样，又好斗又幼稚——当然，这仅限于大辉和大我凑在一块的时候。只要他们两个人凑在一块，要么就小学生程度的吵架，要么就什么都要争个高下，篮球也好，游戏也好……
　　“啊啊啊啊——！”
　　“妈的——大辉你居然敢偷袭！”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爽咬我啊！”
　　“你真当我不敢？！”
　　“卧槽！你是狗吗还真咬！”
　　“谁是狗了——哈哈哈我赢了！”
　　“这他妈不公平！”
　　那边大辉和大我两人正因为游戏而你一句我一言地相互嘲讽，又呱呱直叫，耍一些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幼稚小手段来偷袭，趁机赢了游戏，然后又再一次吵起来。
　　“喂！你们两个很吵啊！”
　　刚结束了篮球部的练习从学校回到家里，绿间还没推开门就已经先听到他们两个的嚷嚷声。打开门，绿间颇有些不悦地抱怨了一句，然而那两人就像是沉浸在他俩自己的世界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回了人，而是自顾自接着吵嘴。突然他注意到大辉虽然脸上都是怒气，却嘴角带笑，似乎在争吵的同时也感到非常的愉悦……正在心头疑惑之时，大辉瞟了他一眼。
　　然后得意一笑。
　　——绿间禁不住心中一火。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喂——大我！我回来了——你好歹看一下我吧なのだよ？！”
　　话一出口绿间就后悔了。
　　不错，这话一出口效果立竿见影，争吵的两人立刻停了下来，大我也把视线聚集在他身上了，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也打击了大辉颇为嚣张的气焰，大辉连连怒瞪他——按理来说，他的目的达到了。可绿间只觉得自己几乎无地自容，懊恼地闭上眼睛捂了嘴。
　　——看到那红瞳被自己所充满，绿间就生了「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不可能的……
　　开什么玩笑なのだよ……
　　“……绿间？”大我一副疑惑的模样，似乎搞不懂绿间方才失态的缘故，不过他也懒得动脑去思考里面的个中缘由，只是下意识地知道对方很不开心，“抱歉，和大辉这傻逼玩疯了。我去盛饭。”挠了一挠头，把地板上的游戏机收起来就转身去厨房了——临走前还踹了躺在地上阻他道路的大辉一脚。
　　“日！大我你这家伙！”
　　看大辉吃瘪的模样，绿间不知为何稍微舒服了一些，然后他扯了扯嘴角，学着记忆中大辉得意的样子对他轻哼一声，以牙还牙，接着回了房间。
　　等大我那边盛好饭装好盘上餐桌，社会人高尾才踩着饭局的点回来。看到满桌的菜，高尾当场就要哭了，直嚷嚷着饿了一天，一回家就有贤惠的人帮做好饭等着吃着实太幸福，然后还抹着并没有的泪水使劲朝大我蹭了上去。单纯的大我也单纯的为对方感到可怜，就来了个抱抱安慰……
　　“少动手动脚，高尾，快去洗手，吃饭なのだよ。”绿间坐在他们两个的身边的饭桌前，不动声色地出言打断两个人的亲密。等高尾笑嘻嘻地跑开之后，绿间才算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自己太过反常——绿间这么想。大我光顾着大辉没有注意到他，他会不开心；高尾和大我太过亲密，他也会不爽。感觉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虽不至于疼痛，却禁不住难受，这滋味不好受得很。绿间抬头夹菜，看似不经意地暼大我一眼。还是和往常一样，大我的胃袋是个很神奇的异次元，吃得多，嘴塞得满满的，看起来也好似一个松鼠一样，也不知那些大量的食物下了肚经过消化分解所获的的能量究竟去了哪里，让这个人吃得多却也保持得健美的身材。这个人，虽然年纪比他大，可吃相十足十像个孩子——
　　“大我，吃饭注意一点なのだよ。”绿间在心里这样感慨，一边下意识伸出手抹去对方下巴上的饭粒。
　　——顿时饭桌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当事人一怔，连忙后退了一下逃开绿间的手，然后自己用手背蹭了一把下巴，皱紧眉头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沉沉道了一句：“……那个，谢了。”
　　在高尾微妙的眼神、大辉不爽的视线中，绿间收回了手，甚是平静地接着吃饭，可是握着筷子僵硬得捏出了青筋的手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心里早已泛起了大浪。
　　一望无际的海水，他坠落在水里。乌黑的海水里生存着仅低声吟唱就会惑人心神的塞壬，塞壬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一点点拖到海底深处，他无法挣扎——也许是不愿挣扎——闭上眼睛沉醉在塞壬的体温和歌声里，只从口中溢出更多的气泡。
　　绿间有预感，再这样下去，他会陷入到什么麻烦里去。
　　——而那塞壬，发色和鱼尾都是热烈的红。
　　日子早就步入了暑假，然而帝光篮球部的日常练习尚未停止。每天绿间都会在篮球馆里准时看到一黑一红的身影的出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one　on　one，打着奇怪的赌约，再接着大我懊恼的声音就会随着大辉得意的大笑同时响起。虽然并不是帝光中的专职教练，可是被拜托得多了，大我就开始自动地教导他们了——而多亏了他，帝光中的篮球水平有明显的上升，绿间的三分球出手得越发顺手，时机掐得越发准确。
　　而进步的不只是他们。
　　他们亲眼见证着大我和大辉一对一，大我从一开始的屡战屡败到后来的输赢各半，赛场上的他从一开始的鲁莽到后来的冷静，动作越发灵活，跳跃的高度也到了他们更望尘莫及的地步——那一步跳跃后，他就带着无形的翅膀将球带入篮筐。
　　——还有，大我和大辉也因此越发亲密。
　　绿间一日日看着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好，看着大辉一次次投来的得意目光，也一遍遍无视着自己的焦躁不安。他不止一次动过消除大辉的念头，却也一次次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更加灿烂的笑意；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越发坚定的面孔；因为大辉，他得以看见大我有了更高的追寻的目标。
　　——两道光凑在一起，才是彼此最灿烂耀眼的时分。
　　所以，留着大辉也并不是不可以……
　　绿间骤然停下了投篮的动作，握紧了拳。
　　——可是这种不甘心，是怎么一回事？
　　“喂绿间，你哥哥打篮球真的好强——”
　　“他才不是我哥哥なのだよ。”
　　“喂，喂！”
　　“啊？！”
　　被人叫了一声，绿间才蓦然惊醒。看见比他高出许多的大我弯下腰来看他，带着疑惑，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终于回过神来，大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你怎么了？你的三分球居然会投丢——”
　　绿间才发现原本在手里的篮球已经滚落在篮架下了。对，那颗球出了手之后就没有按照最完美的抛物线轨迹运行，而是偏离，然后撞在篮筐上，再掉出。
　　这大概是绿间不长的人生里的第一次吧。
　　“今天的巨蟹座运势很差，幸运物是红色的树叶，我找不到，只能找了替代品——哼，替代品果然就是比不上幸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