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娱乐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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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左手的脉还是右手的脉?”
声音和那人的手一样的冰冷。徐独伊打了个寒颤,立刻一动不动地装死。
突然,杨诗卿握着他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尖,轻柔地拂过他包扎过的伤口,声音忽然从冰冷变得有些颤抖,“我很害怕,姓徐的。你这次吓到我了。”
他闭上眼,伏在徐独伊的胸口,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由心安了许多。“两年前夏果自杀,第一次就是割腕,是我发现浴室里的水漫了出来才发现的,差一点就救不回来。第二次,他当着我的面跳了海,于是我也跳下去救他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幽黑与冰冷,我不停地探出水面再深潜下去,在水下找了他好久,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要失去他的时候,我发现了他。我把他救上来,我就不欠他什么了,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回到岸上之后,我才发现,我一只耳朵听不见了。”
徐独伊只觉呼吸一滞,一动也不敢动。
杨诗卿只是顿了顿,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知道自己失聪之后会如何保持这样的平静,也许这两年多来,他的内心从未真正的平静过。而他此时此刻依偎在徐独伊的身上,说出了这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心中顿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因为在水下时间太久了,所以耳膜永久性受损。现在我只有一只耳朵还有听觉,能听到你的心跳。”
徐独伊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抚上了伏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我不能再唱歌了,我现在唱歌会走音。”他苦笑了一声,“我不能毁了One Arrow,所以我只能解散乐队。”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唱歌的。”
杨诗卿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些委屈,徐独伊不由得也跟着有些难过。他现在总算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夏果表白不成于是自杀两次,而第二次造成了杨诗卿一只耳朵失聪,失去音准,他便只能做个恶人解散乐队单飞。
所以,这些人的药能不能不要停呢!
徐独伊又气又怒,这都什么事啊!
这些记忆对杨诗卿来说并不愉快,所以他显然不愿意多说,他在徐独伊的胸口蹭了蹭,感受着那人隔着衣服温暖的体温,两天一夜没合上过眼的他忍不住就想这样枕着徐独伊睡下去。但他没有忘记他老爸还在家里等他要个交待,所以他只能忍一忍,把睡意暂时压下去。
“我不能让我爸知道这件事,我怕他会找夏果麻烦。我不能再唱歌,但突然就此退出娱乐圈大家都会怀疑的,所以我就去求姐姐,她建议我转战影视圈。事实上,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演戏。那种虚情假意的矫揉造作比较适合你。”
徐独伊原本那颗心都被他说得软了,竟隐隐的有点心疼的感觉,可这最后一句却硬生生让他后悔同情杨诗卿了。全是这家伙自找的!活该!
“你醒了吗?”杨诗卿突然把头支在了他的胸口,看着他微眯的眼睛。
“一个大男人为了感情寻死觅活的丢不丢人啊?”杨诗卿叹了口气,“不过看在你是因为以为我甩了你而痛不欲生的份上我就不嘲笑你了,但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吧!”
呸!谁他妈为了你寻死觅活的!老子明明是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而已,伤口都不在手腕上,医生难道都瞎了吗?连是不是自杀都看不出来?
这些话徐独伊只能在心里喊喊,他努力地想要睁大一些双眼,却仍是睡意难敌。他真想跳起来大骂杨诗卿。
“不过,那条微博不是我发的,但我会搞清楚的。”杨诗卿上前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我们才刚刚开始,我那么有信心,偶尔你也要自信一点啊!笨蛋。”
徐独伊的眼皮跳了跳,只听到一阵敲门声,有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点犹豫在门外响起,“少爷,人越来越多了,再不走可能会很麻烦。”
杨诗卿反而抱紧了徐独伊,又蹭了蹭,有些恋恋不舍这温暖的身躯,直到门外又催促了起来,他方才起身出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半昏半醒的徐独伊,眸色一暗,接着把门轻轻地关上。
杨诗卿从不引人瞩目的侧门乘车离去,一路上沉默不言,翻看着不知从哪里要来的一只能上网的手机,越看脸色越黑,捏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恨不得要把它捏碎。坐在车里的黑衣保镖们各个噤若寒蝉,生怕他找不到撒气的地方拿自己出气。司机也悄悄把车上的冷气给关了。
杨家在郊区,从市中心医院出发起码需要两个小时,车上的人只盼望这车能插上翅膀,快点到达目的地。
“啪!”手机被他从窗口直接猛地扔了出去。坐在他身边的保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滚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太可怕了,接下来该不会把人也一起丢出去了吧。
幸好杨诗卿接下来再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只是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紧抿着唇不吭声。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一刻都不敢停。
自动门缓缓打开,车还没停稳,杨诗卿直接推门下车,司机一惊,一个急停,他踉跄了一步,却只是手扶了一下,连头都没回,一边朝大门走去,一边大喊,“杨诗瑜!你给我滚出来!”他直呼Emmy的名字,声音听上去出奇的愤怒,看上去像头连眼睛都发红了的狮子。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到了杨诗卿回来便停住了脚步,“看来我回去的正是时候。”
“怎么是你?”
见有外人在场,杨诗卿暂时压了压怒火,但语气听上去依然非常不善,那团火在他心里随时都要爆发的感觉。
郝莱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杨老先生知道了,很担心他的宝贝儿子。”见杨诗卿不语,他接着道,“所以我来指条明路。”
杨诗卿皱了皱眉,盯着他,觉得危险仿佛在慢慢的靠近。
郝莱站在台阶上,俯下了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耳语,“Sylveon,你要为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负责。人永远不会一直做任性的王子。”
杨诗卿挑眉,“我好像和郝导演没什么过节……”
郝莱忽地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了他的嘴唇上,看着他嫌恶地退了一步,笑嘻嘻地道,“那就努力想起来吧。”
说完,他侧身朝外面走去,只觉手上一紧,被杨诗卿伸手拽住了。
郝莱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杨诗卿问道,“徐独伊现在会这样也是你搞的鬼吗?”
“牵累到他我也很抱歉,但……”
“砰!”杨诗卿一拳砸了过去,郝莱脸上的墨镜被打飞,半边脸瞬时肿了起来,周围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显得格外吃惊,“我不过是曝光你们在交往,你是同性恋而已。我没想会把他伤害得那么严重……”
杨诗卿本来憋着一股气没处撒,此时彻底宣泄了出来。而郝莱完全没防备他竟会动手打人,一时有些懵了,杨诗卿又趁机踹了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住手!你小子反了吗?”这时一个中年人由Emmy搀着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吃了一惊。保镖们这才如梦初醒立刻上前拖住杨诗卿分开两人。
杨诗卿扭头,看见了Emmy,死死地瞪着她,“杨诗瑜,微博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
“住嘴!”杨父怒道,“你就这么跟你姐说话的吗?把这个疯子带下去!等他平静了,再让他来书房见我!”他朝脸色发青的Emmy点了点头,她心领神会地把郝莱带走了。
Emmy派人连忙把郝莱送去医院。她站在门口,听到了杨诗卿愤怒的声音,她一时竟有些胆怯,只因从来都没见过弟弟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她心里此时又担心又后悔,正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他,刚走了几步,就见父亲还在大厅里等她。她走上前,弯了弯腰,道,“送走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那间不断传来乒呤乓啷响声的房间,不禁摇了摇头,“这小子我还没发火,他倒比谁都气。”他看着Emmy低头不语的模样,道,“你这次做得很好,不用对他感到愧疚。”
“爸。”Emmy的目光有些闪烁,“这次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老爷子立刻激动了起来,“哪次不是我帮他擦屁股?上次是夏果,这次这个叫徐什么?唉,总之,你看看他,不好好的找个女人结婚,非要搞男人。”
“爸,他叫徐独伊。”Emmy顿了顿,“这次我确实没有想到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我原本只想通过诗卿的微博表明两人只是普通关系,谁知会愈演愈烈,那些歌迷粉丝说的话确实很难听。如果语言能杀人,那么独伊会自杀我一点都不奇怪。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但还没坚强到可以坦然面对那么多陌生人恶毒的攻击。是我不好,我自私地想要保护弟弟,完全没有顾虑到他。”
杨父神情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父女两人间沉默了下来。
“等他平静下来,叫他来见我。”说完,杨父甩开了Emmy搀扶自己的手,自己独自走回了书房。Emmy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晚饭后,佣人端着没有动过的饭菜下了楼,冲着Emmy摇了摇头。她接过餐盘,亲自上楼敲响了杨诗卿的房门。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杨诗卿,说起话来专爱挑人痛处戳。弟弟那时贪玩不乖被爸爸打骂,他就会指着老爷子吼自己是个没妈疼的,惹得父亲想起早逝的亡妻一阵心绞痛,只得把他关了禁闭。那个时候,自己总是偷偷给他送东西吃,他最依赖的人也一直都是自己。
可现在呢?弟弟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滚回去!叫老头子来见我!”
Emmy的眼神暗了暗,隔着门道,“是我。”
“唰”地一声,门立刻就打开了,只见杨诗卿铁青着脸站在那里,盯着自己,冷笑道,“你终于敢来见我了?”
Emmy收敛起了内心的伤感,在他的面前绝对不会流露出半点迟疑与懊悔。也许这次事情杨诗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就像很早离开他们的妈妈那样保护着他。
“我为什么不敢来见你?我所做的事情都符合公司规定。艺人谈恋爱之前都要报告,更何况你们还是公司内部交往,于公于私我都有权这么做。”
杨诗卿一听果然暴跳如雷,“那你怎么不用徐独伊的账号发那条微博?你知道他被网上那些流言蜚语骂得多可怜?你这分明就是牺牲他!”
Emmy眯了眯眼,“那也是你的粉丝素质太差。”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和自己作对的!杨诗卿在心里叫嚣,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只能干瞪着眼,“我和他是认真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认真的,我有和徐独伊谈过,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你们继续下去。你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交往,感情还不是很深,现在踩住刹车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杨诗卿道,“我的刹车早就坏了!”说完只听“砰”地一声,气得脸煞白的杨诗卿把门关得震天响。
Emmy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对看着他的两个保镖说,“一会儿等他吃完了,安静下来了,就让他去书房见老爷。”她的声音不轻,是为了确保待在里面的杨诗卿也能听见,“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
房间里传来一阵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来回应她。
Emmy把吃的东西交给了门口的保镖,然后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下了楼梯。
杨诗卿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里却始终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忽然很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