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第8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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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儿,张大勇挥手让骆驼队停下来,自己掏出个罗盘,又拿过那张手绘地图对比着,随后抬头看着前方道:“不对劲呀,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我们应该到了鬼林附近的,但前方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鬼林应该是在我们的南面,但现在北面看样子有山,南面一马平川。”
中川秋男回头看着彭凤莲,对其挥了挥手,彭凤莲跳下骆驼来,顺便叫了赵广湖随行,两人也不骑骆驼,而是朝着前方小跑了一阵,蹲下来挖了个小坑,朝里面埋下了一根棍子,棍子顶端还有红色的油漆,然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又埋下一根,随后赵广湖回到骆驼处,前方的彭凤莲一挥手,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前后保持十米的距离。
胡万钦觉得纳闷,问罗冠青:“他在干嘛呢?”
“立标。”罗冠青解释道,“当地人以前常这么做,找个棍子或者动物的骨头,上面做个好辨认的标记,埋大半进土里,以免被吹走,一来是回来时方便,二来是担心迷路时又绕回来了。”
张大勇听完,忽然朝着前方的彭凤莲吼了一嗓子,接着让其返回,疑惑的彭凤莲回来质问:“干什么?”
张大勇看着他背着的那些个棍子,俯身抽了一根上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你就学了个表皮,这玩意儿不是这么用的,不仅是标路这么简单。”
“那你说该怎么用?”彭凤莲脾气又上来了,相反暴脾气的张大勇此时却异常冷静。
张大勇摇头道:“这东西上面标黑不标红,规矩肯定是这样的,你为了图省事,为了看得清楚才标红,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但当初进这里来的人,根本的用意就不在这。”
彭凤莲一听脸上那怒气一下消散了,因为的的确确那些棍子原本就是标黑的,他自己改良了一下。中川秋男在一侧追问:“这怎么解释?”
“红色大多数时候是代表吉利,但在某些特殊环境内,红色的玩意儿会招东西,死物之中其实人变成鬼之类的玩意儿是最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死去的动物啊!”张大勇说完指着前方道,“不信你回头看看你插的那两根棍子还在不在。”
彭凤莲立即回头,这一回头就傻眼了,那两根先前插得死死的棍子不见了,中川秋男也是无比惊讶,其他几个战士也立即拍着骆驼上来要看个究竟,只有胡万钦没那么诧异,只是回头四下找着,随后指着西面道:“在那儿呢!”
众人立即顺着胡万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两根原本在正前方的棍子悄然之间就自己移动了位置。彭凤莲一时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张大勇将棍子插进他的背包内,示意他上骆驼,然后让骆驼队跟着他走。
此时,胡万钦朝着中川秋男一笑,意思是:看吧?我说带上老张有用吧?
中川秋男也只是笑笑,他并不是不相信张大勇,而是死规矩导致的,如果不是胡万钦这么坚持,估计张大勇还在前往中原某地的大卡车上昏睡呢。
张大勇领路,骆驼队继续前进,不过这次彭凤莲态度倒是比之前好太多了,做事之前都知道先“请教”一下张大勇,不会那么盲目,毕竟先前发生的事情不是人在搞鬼,张大勇也没那么大能耐能在短时间内移动那两根木棍,彭凤莲自己也清楚,在戈壁沙漠之中出怪事那等于是家常便饭,死个把人也和平日内踩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从前他在骑1师的时候,经常在这边缘巡逻,上面一直有禁止踏入这片区域的命令,他们也从不敢违反,曾经有次好心要帮当地人找羊,却被当地人死死拽住不准进,说丢只羊也就丢了,要他们丢了就是好几条人命,所以彭凤莲对这个区域充满了好奇,只有少许的害怕存在,不过在先前看到那几根无端移动的棍子之后,他知道以前听说的那些个禁忌并不是谣传。
“老胡。”晚上扎营时,张大勇悄悄靠近胡万钦,胡万钦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怎么了?”胡万钦问道。
张大勇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别瞎说,影响战士情绪。”胡万钦赶紧让他打住,虽然张大勇的声音很小,在周围分工忙碌的其他人根本就听不见。
“你听我说,我这个预感是针对我自己的。”张大勇看了一下周围声音压得更低,“实不相瞒,我实在不想来,但又知道非来不可。”
“你怎么知道的?”胡万钦笑了笑,继续将骆驼背上的东西卸下来。
张大勇又挪了一步:“我算出来的。”
“得了,这种时候别说那一套的。”胡万钦知道这种说法不能公开。
张大勇不依不饶道:“你别不信,是真的,虽然我不是很精通,但有些基本的东西我还是明白,我的命长不了,如果我回去还好说,回不去,跟着你们来,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要是我有什么事儿,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归你了,我写个字据给你行吗?”
“胡说八道!赶紧收回去,大吉大利!”胡万钦赶紧让张大勇住嘴。
“你听我说完!”张大勇靠近胡万钦,“在大沙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了,因为有些东西我这个见惯了这些的人都感觉到害怕,是真害怕,而且我估摸着他们留下你,首先是因为你对细菌弹免疫,其次就是因为大沙湖底那些飞机搬运出来的尸体中怎么找都没有你。”
胡万钦停下来,侧头看着张大勇,又想起了大沙湖事件,寻思了一会儿问:“那你认为那事怎么解释?”
“如果能解释,就不害怕了,不能解释才害怕。”张大勇说到这抱着自己的胳膊,太阳一落山,这地方的温度就急剧下降,中川秋男等都开始穿上大衣,否则一旦生病,哪怕小感冒都能让人几个小时内就死硬了。
“反正吧,我的话你记住,要是我有事,房子和地归你了,而且我奉劝你,有机会复员就复员,别呆下去,没好处。”张大勇说完,也抓起大衣来,刚穿上就听到胡万钦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老张,什么叫虚龙假凤?”
张大勇一愣,凑近胡万钦就问:“你从哪儿听说的?谁告诉你的?说谁是虚龙假凤呢?”
“就是那小子,以前在第三分院见到的那个,说我有什么虚龙假凤之容。”胡万钦也没当回事。
张大勇差点上手捂住他的嘴巴:“别瞎说!这事我都不敢说出口!”
胡万钦见张大勇反应这么大,立即道:“你是说,你也看出来我有那个什么虚龙假凤之容了?”
张大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许久才道:“反正这事别提了,没意义,我看不透,说到底还是道行太浅,不过你遇到的那个怪小子应该是个高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来路。”
“哎,那边怎么还有个太阳啊!”赵广湖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胡万钦和张大勇赶紧扭头一看,果然在南面的地平线上看到有个不知道是正准备落下去,还是升起来的太阳,可明明太阳已经落向西面了,那是几分钟之前的事情。
“糟了。”张大勇立即喊道,“把骆驼都围过来,赶紧的,别磨蹭了!”
彭凤莲是第一个动手牵骆驼的人,随后中川秋男也立即组织其他人开始把骆驼围成一圈,他们就呆在那骆驼中间,可就在此时,张大勇却指着骆驼外围道:“都不要呆在里面,出去,都出去,呆骆驼圈里面就是找死!”
大家都不明所以呀,但棍子的事情让大家对张大勇很信任,于是他说什么大家都跟着照做,跑出外围走出十来米之后,张大勇叫众人趴下来,随后自己微微抬头看着骆驼的方向,低声道:“看造化了,就看造化了,要是骆驼没了,咱们也只能掉头回去,因为没骆驼咱们就死定了。”
胡万钦在一旁赶紧问:“老张,你解释一下呀?为什么这么做?”
“双日登顶,这是不详的兆头,半黑半明。”张大勇拿起望远镜看着骆驼群的位置,“对了,几个月前,我们不是遭遇过日食吗?而且不止一次,当时我就觉得怪异呀。”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日食事件。”罗冠青在一侧插嘴,“而且听其他地方来的战友说,他们那没出现过。”
张大勇听到这放下望远镜,看着罗冠青问:“你刚才说什么?”
罗冠青又重复了一遍,张大勇倒吸了一口冷气,寻思了一下马上跳起来道:“任务取消,马上回去,快点!”(
第十一章(上)'血龙风I'
张大勇起身正要跑的时候,抬头就发现天空已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笼罩在落日的余辉之下,另外一半被黑暗所笼罩,那一半的天空还闪烁着点点繁星。张大勇又蹲了下来,看着在黑暗那一半中的骆驼群,寻思了一会儿趴下来匍匐前进,其他人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但都趴在地上学着他的样子朝骆驼群靠近。
“老张!骆驼群后面是什么?”胡万钦发现了什么,抬手一把抓住张大勇腰间的皮带。其他人抬眼朝前仔细看去,张大勇也顺手操起望远镜。
“是狼!”彭凤莲看着远处黑暗中晃动的那点点光芒,“肯定是狼!”
“大概有多少?”罗冠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在新兵连带兵拉练的时候遭遇过一次,而且是在傍晚,若不是有军车,那群连枪都没有摸热的新兵逃得快,恐怕死伤惨重,回去之后有好几个人落下了心理阴影,好几天都不敢出营门。
“数不清!狼都是成群结队的。”彭凤莲数了一会儿道。
罗冠青抬手拍了拍身旁钱大宝腰间的手榴弹:“准备战斗!”
“等等!”拿着望远镜的张大勇说话了,“好像不是狼,是其他什么东西,狼群分两种,一种是路过的,一种是准备发动袭击的。路过的狼通常都只是会盯着你,没有任何行动,等你离开它再走。我们打完仗回来驻扎在吉林的时候,进山打野猪,经常会遇到过路狼,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会感觉到头皮发麻,领我们去的猎人说,这种感觉就是遇到过路狼了……我先前丝毫感觉都没有,而且骆驼也那么安静,证明这不是过路狼,狼的味儿很重,我们闻不到也许不奇怪,但骆驼肯定能闻到。”
“对,而且狼群出现之前肯定有探路的狼,但是先前我们也没有发现,不过这些不是狼是什么东西呀?”胡万钦趴在那,一动不敢动。
“这么呆着不是办法,我得去看看,你们掩护我!”罗冠青说着就准备上,被赵广湖一把抓住。
赵广湖爬上前去道:“连长,我去,我跑得快!”
“你去个蛋!你是通讯员,你没了,谁来鼓捣电台?这不是扯淡吗?下去!”罗冠青低声喝道,随后又看着其他人,“你们都不能去,我有什么事儿没关系,你们都得活着。”
罗冠青还在教训人的时候,彭凤莲抱着枪一溜烟就跑到了前面十来米处,又趴了下来,罗冠青想阻止都没有办法了,而且不得不派人去查清楚,毕竟他们主要的设备还在那骆驼群中,特别是那电台,没有那东西,他们和驻地部队完全无法联系。
“算了,都不要动,先等着,都把手里的家伙给看好了,要是打起来,小心伤到了自己的同志。”中川秋男举起手中的枪,瞄准骆驼群后方的所谓“狼群”。
在前方匍匐前进的彭凤莲爬一会儿停一会儿,仔细观察着骆驼群后方的那些个东西,已经距离骆驼群很近了,依然看不清楚,当他回头去看先前来时的位置时,看到那里还是被落日的余辉笼罩,其他几人的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十分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