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八百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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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范虎也有着自己的担心,若是他带领精锐部队的话,别说是坚守三天,就算是三十天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本身运的就是大量的军粮,不用担心吃喝的问题,可问题是他手下的都是辎重兵,而且还有一部分是新兵。
辎重兵虽然也要求做战训练,但是却没有骑兵师、防御部队两大做战体系那么严格,而且心理素质也不是很过关,范虎担忧,这些新兵能不能承受得往万马冲锋的压力。
范虎手上的望远镜盯住了东南方向的五名斥候骑兵,距离六百步远的距离正高速的向西掠过。
“通过东南方向的部队,进行一次齐射,打掉那几名斥候!”范虎向身边拿着红绿两色旗子的通讯兵说道。
“是!”年青而机灵的通讯兵一句废话没有,一挺胸,挂在胸前的铜哨子就落到了嘴里,吹响了哨子,吸引了下面那些军官们的注意。
绿色的旗子向东南方向一指,位于那个方向的军官立刻举起了红色的旗子示意收到,旗语是孙阳从后世扒下来的旗语,已经相当的完善了,比这个时代简单的摇动大旗和鼓点要先进得多了,前提是要有一个致高点用来信号中转才行。
收到了消息的少校军官高喝一声,吹响了哨子,手持着重弩的士兵立刻躺倒,蹬着踏环上弦,装好了八支箭。
军官一手高举着绿色的旗子,一手平举着红色的旗子,绿旗是发射信号,红旗是方向,角度指示,所有的士兵只需要按着这旗子的角度摆正角度就可以了,至于射到哪里去,他们大可以两眼一闭不去管。
尖利的哨声响起,举起的绿色旗子重重的落下,而这些经过训练的辎重兵也齐齐的扣动了悬刀,齐刷刷的崩响声当中,一片黑云升上了高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三棱箭头直奔那五名蒙军的斥候。
火药、重弩的出现,极大的拉短了步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力,特别是大量的,集中的使用大威力,远射程的弩弓,再加上一部分火药武器的支援,更是让步兵与骑兵有了一战之力。
五名党项斥候面对两万余支足有一米长,带着三棱箭头的箭支,什么蹬里藏身,什么马背上纵跳如飞,通通没有用,粗重的弩箭霸道的翻射的坐骑,甚至透过坐骑射穿了被压在马下的人员,整个这一片地方,登时多了一片黑漆漆的箭杆还有仍然颤响不信的箭尾。
范虎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展示他们手上武器的威力,给他手下这些辎重兵增加一点做战的信心,本来还想再发射一拔车弩的炸裂箭来得再震憾一点,只可惜,老将卓格根本就不给范虎再次立威的机会,紧急的招回了正在侦察的斥候,虽然大部分没有后退,可是却也出现了一泼泼的躁动。
正文119野战
卓格又派了几次兵想要诱敌深入,甚至围三缺一,放一条生路,另三面大兵围进,想逼得范虎的后勤辎重部队动起来,步兵一动,骑兵就有相当大的机会,哪怕他们的重弩火器再厉害也不成。
可范虎是什么人呐,内部混熟的老兵都叫这个上校为范乌龟,打定了主意死赖在这里不动地方,无论你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就是不动弹,防御得严严实实,反正俺们是押送军资的,要人有人,要粮食有大批军粮,要武器有一车车的武器,吃饱了喝足了就是不动地方。
而卓格的疑兵之计无法奏效,本来虚兵一退,给范虎一种自己退出的错觉,可是他们的大部队一动弹,侦察轻骑就如野蜂一样的四下而动,侦察情报,而本部大军仍然围在一起一动不动,双方如对峙,足足五天之久,范虎的防御,让卓格有一种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他手上这五万大军,如果当真要是硬冲的话,完全可以把这一万多人的后勤辎重部队拿下,可是那样他要付出的伤亡太大,得不偿失,而且长安失去了援军,还有可能陷落,大都那头还在乱着,根本就没有派出更多的援军,所以由不得老将卓格不慎重考虑。
与长安随时都保持着探马联系的卓格已经得到了消息,北伐军的大军此时已经攻下了咸阳,距长安不过百里而已,咸阳与长安有官道相通,若是骑的话,朝发夕至,哪怕是带上步兵,用不到两日的功夫也能行至长安。
北伐军这一路打下来,早就让卓格明白了北伐军的实力,擅守城,也擅攻城,不过对于野战,擅防御,同样也善于进攻,几乎就是一支全能型的军队,不过现在带着步兵,步兵需要骑兵的保护,所以野战的进攻力量不是很足!
在长安驻守的是卓格手下最值得信任,也是颇有能力的大将哈丹巴特尔,翻译成汉文就是刚毅,英雄的意思,年方四十岁,正值壮年,从某方面来说,他也是老将卓格的学生,甚至不比名将拖拖差多少,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给他展现的机会而已,最倒霉的是前阵子还率兵进攻蜀中,蜀地自古就是华夏王朝最宜守难攻的地方,而且民风彪悍,让哈丹巴特尔着实吃了几个大亏,冒了个灰头土脸。
所以哈丹巴特尔迫切的需要几场胜仗来增加他在内部的威信,虽然他手上的绝大多数都是色目军队,但是在他的手上,足足一个万人队都分散了下去,强力弹压之下,这些战士倒也整合得相当的不错,当下决定自己亲率两个万人队出城迎战。
他这头才刚刚带队出城,长安至咸阳一带如织游骑便已经探明了情况,消息如流水一般的传了回去,现在刘基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带领骑兵迎上去,以人数优势绝对可以取得一场胜利,只不过正面硬撞所造成的损失却不是北伐军上下愿意看到的,北伐军的精兵数量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随便与敌人硬撞,他们这三万骑兵精锐要是耗损大半的话,几乎就相当于北伐军的整体实力下降一半,光靠步兵是无法成事的,这一点,大宋方面已经做出了很好的诠释。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保守而已相对损伤较小的选择,步骑协同做战,由步兵发挥他们的火力优势,骑兵发挥出高机动优势,以防御代替进攻,先用步兵的高密度火力打掉对方的锐气,然后再由骑兵收尾,虽然在战场上骑兵是步兵的克星,但是战场上没有步兵协同,绝不可取。
老将卓格对哈丹巴特尔是极为放心的,带领五万大军守住长安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哈丹巴特尔急于救胜的心切,急于重归蒙古人的荣耀,在蒙古名将当中抢占一席之地,若是他知道哈丹巴特尔如此匆匆的便出城迎战的话,只怕要气得昏死过去。
长安城外五十里,渭河一条无名的分支浅河,河水不过才没马膝,河中也尽是卵石,两军隔而摆阵,由于带着步兵,北伐这头早早的就摆开了阵式,探马游骑四出,双方的斥候仍然是照例的先来了一场前锋战斗。
北伐军这头是中规中矩,骑兵位于两翼掩护,步兵居中开弩上箭拉开弹射炮,而对数万大军,哈丹巴特尔也不敢大意,派出一支两千人的骑兵远远的绕向对方的阵后,轻骑探查,不过刘基并没有对阵型做出改变,仍然以这种阵形面对着哈丹巴特尔的正面进攻。
牛角号响起,一万余名色目骑兵挥舞着弯刀就冲了上来,他们还没有见识过北伐军火器和重弩的威力,哈丹巴特尔倒是见识过,不过他派往敌人背后的骑兵肯定会起到奇兵的效果,只要阵后一乱,前面第一波冲锋无论能不能成功,他留守的第二波骑兵肯定能奏效。
这种迎击战根本就不是骑兵的事,而是步兵的事情,步兵当中的重弩兵居于后方,因为重弩的射程比较远,再往前是数十辆弹射炮车,一定排开,这东西的射程才是最远的,车弩的射程次之,居于弹射炮的前方,再前就是轻弩兵了,再往前,就是长枪阵,至于后背,看似毫无防御,只有两侧的骑兵随时都可能是冲出千把人来。
当阵前的大军发动冲锋的时候,最先发言的就是射程最远的弹射炮,嗖嗖的筋绳弹射的声音当中,一枚枚沉重的子母弹被弹射了出去,还带着一缕不经意无法发现的青烟,这头炮弹还不等落地,弹射炮的炮手就已经拼命的转动着绞盘,将弹出去的筋绳重新拉开,准备第二波的攻击。
轰轰的一溜爆炸,甚至在水里都能炸响,登时给这波万余人的冲击先头部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巨大的爆响声让不少马匹都惊了,纵跳着四处乱窜。
紧跟着是重弩的齐射,重弩齐射,箭支就是以万为单位射出来的,一次两万余支箭,两分钟三拨箭没有任何的问题,箭支所落之后,形成了一条条的空白地带,重弩只进行了两次齐射,就让冲到了阵前五百余米远的色目骑兵惨叫着退了回去,伤亡已经起过三成了,这世界上,只怕也只有少数的部队能够承受五万伤亡而不退的惨重伤亡代价,蒙古精锐算一个,大宋少数精锐守城部队算一个,至于中亚和欧洲的部队,不在此列。
哈丹巴特尔一挥手,一支由蒙古人组成的督战队位于阵前,退下来的色目人稍不注意就撞到了他们的手上,当场被砍杀,潮水一般的向两侧涌去,第二泼攻击部队的冲锋已经准备完成了。
果然,在汉人阵地的背后响起了喊杀声,那支两千多人组成的奇袭部队绕到了步兵的后方,他们自然不会傻的向对方的骑兵冲锋,而是直接杀向步兵,骑兵只要冲进了步兵的阵营里,只要一搅乱,机会大大滴有。
正文120遇袭
只不过打击第一波冲击的时候,是重弩兵的事情,车弩还没有发言呢,而且装在马车上的车弩拥有横向三百六十度,纵向0到45度的射界,操控车怒的士兵在军官的红色指示旗子的指挥下,只是用力的一扭,装在马车上的车弩就在底度的轴承的帮助下顺利的将上百斤重的车弩从前转到了后,根据旗子的指示调整的射角。
绿色的旗子落了下去,嗡,沉闷的响声当中,一片黑压压的粗壮的箭支飞了起来,直向七八百步远的地方落了下去,这些箭支个个都有小儿手腕般粗细,而且内装火药,而且内装还装有一些铁片碎粒等,外壳也是铁皮制成,形成一支支飞射得更远的爆裂箭支。
单个箭支的威力并不算太大,只与普通的手雷相似,远不如弹射炮2。0来得威力大,但是车弩最大的好处就是移动方便,体积小,做战更加灵活,甚至在交通状况过得去的情况下,能跟得上骑兵的速度,属于一种高机动做战的武器,而弹射炮虽然也有装了轮子的移动型号,但更多的是一种防御武器,车弩才是进攻的武器。
一弩五箭,足足数百台车弩齐射,所产生的威力足以把这突袭而来的两千骑兵打个措手不及,甚至是惊慌失措,车弩一次齐射就足够了,跟着,位于队尾的一千余名可以快速反应的骑兵呼啸着扬着窄长的骑兵刀冲了出去,奋力的屠杀着这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色目军队。
骑兵固然拥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古代的骑兵几乎与现代的坦克相似,只不过当骑兵对撞的时候,队形与配合就变得重要了起来,若是一方队形散乱,另一方有备而来,那么高下立判。
两千从后方发动攻击的色目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位于阵前的第二波冲击也开始了,中间隔着数万人的军阵,哈丹巴特尔的眼神就算是再好使,也只能看到阵后方烟尘喊杀声四起,看起来是杀得难分难解的模样,实际上压根就是北伐军的一个团对偷袭不成的色目人的一次屠杀,还是一面倒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