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机甲-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开见我不解,就又说,小缺,一会儿你把这咖啡喝了试试就知道了!
我心说妈的你当我瞎呢!这他妈是咖啡吗?你还不如说是板蓝根呢!
我连忙摇头,白开没再多说,反倒是老丘凑了上来,哆哆嗦嗦的道:“江老板,本来这东西是俺喝的,俺喝了好几年了,但这次非你喝不可。俺也没办法。通融通融。”
老丘的表情倒是很善良,透着几分抱歉。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忽然能说话这件事,总觉得这东西有猫腻。
我问白开,你要我喝可以,你说一个必然的理由。
白开清了清嗓子说,小缺,你得相信我不能害你。这东西按理说是应该老丘喝的,可这次人点名了要你喝,否则交易免谈。
我听了更有些冒火,然而没等我发作,我这火瞬间就熄了。
因为白开接着道:“小缺,外头那个污秽说认识你。这纸灰只有你喝了才有用。”
我看了看白开,又看了看老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污秽认识我?哪儿来的污秽会认识我?却只看见白开摇头。
现在的情况是最难办的一种,因为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抽了根烟想了想,劝自己无非就是做个梦而已,而且兴许还能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生怕自己反悔,也不敢多犹豫,冲了点水一口就把纸灰干了。
这东西味道实在难喝,我忍了一下才勉强没吐出来。白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会在旁边一刻不停的守着我,就安排我躺倒了老丘的床上。
老丘的床很暖和,床板也比我想象中的软。躺在上面还挺舒服。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说睡着是没问题的,见白开真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我也逐渐放下了心里的不安,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不会做梦,但通常对于梦是睡着之后多久开始的,一般都没有概念,或者说概念是模糊的。
而我这次却恰恰相反,我甚至都能大致数清楚从我入睡到入梦之间的时间。
起初我一度以为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实在太清醒了。
而后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才能确定这是梦。因为我正站在一个我空旷的老屋里。
屋内的布置很温馨,但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宅子,沙发还是我爷爷那一辈儿才有的那种灰布沙发。没见到电视机,只有一个硕大的收音机。
我伸伸胳膊动动腿,发现自己能活动,就在屋里走着,看着。屋内打扫的很干净,窗户外头没见有阳光,似乎是阴天。
我见茶几上摆着两个茶杯,还在冒热气。不久前这里应该还有两个人在聊天。
我想着就跑到别的屋子去看,果然见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书桌上看书或是写字。
虽然是在梦里,我却还是有些紧张。生怕他发现我。
站住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没反应,我才悄悄的凑过去,想看看他是谁,在干什么。
走进了一些,已经能看见这个人的侧脸了,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戴着副眼睛,正在用尺子画着什么。
因为是侧脸,还是看不清这人的全部长相,但我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第四十六章 旁观者
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对于这个人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甚至我对于这个房间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我明明站在灯下面,却没有任何光想被我挡住。
这么一想,我干脆走的更近了,已经贴到了那人坐的椅背了。
这人画的很专心,桌子上有很大一张图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已经快满了。
图纸我是见过不少的,一是大学时学的专业跟这个有关系,二后来我的行当也会见到各式各样的户型或是施工图,反正大同小异。
我仔细打量着图纸,觉得有些奇怪。图纸中间的主要部分,只画了一个并不复杂的长方形。四周倒是有很多细化的注明,一时间我也没工夫看全,只觉得这并不像是建筑图纸。没听说谁家的房子会盖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的啧了一声,那人丝毫没有反应。我大胆的把身子俯下去,想看清图纸上的小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门有响动,一回头,只见一个人打扮的跟抢劫犯似的,带着很大的一个口罩,头上还套了一个毛线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时间我慌了一下,本能的朝旁边挪了一步。
那人却对我没有丝毫反应,径直走到了书桌前跟画图纸的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竖起耳朵听。
这两个人聊得事情似乎很隐晦,或者压根就是跟我所处的时代有些脱节的原因。
反正我听了他俩聊得,完全如坠云雾。
戴眼镜的人一直在表态,这个急不得,要好好计划才行。
而戴口罩的人一直在催促,说时间不够了,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俩人谁也不让步,似乎都很有底线。
最后那个戴口罩的人急了,说道:“这事情必须今晚就开始,否则这屋子所有的人都会陪葬!”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我才猛然觉得自己一身冷汗,倒不是被他俩的话吓得,而是戴口罩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
那种目光太有针对性了,完全不像是凭空望来的。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那人是能看见我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说出来?那话也是说给我听得吗?
没工夫多想,却见戴眼镜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很焦急也很懊恼,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好几次很险差点撞到我,幸好我及时躲开了。虽然他看不见我,可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走的时候,我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看那个图纸。
只见图纸边缘的小字写着: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复江
我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来,这个日子我见过!妈的这不是传说我的死期吗?!
怎么这里也有?
妈的而且这个更细致,后头连我的死亡地点都标注出来了?
我直接趴在了桌上,也不管那戴眼镜的男人了,立刻看其他的注明。
其他的注明我就不太容易理解了,有一些是数字计算的竖式,得出的数字都不大,也不确定是计算用料还是什么。
还有一些类似于几何的计算,好像是算的是风向或是气流之类的。我数学实在不好,看的完全眼晕。事实上要不是那个日期我牢牢的记住了,恐怕我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接下来我仔细的揣摩那个长方形。
图上没有比例尺,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绘制的。但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能用到这么大的图纸,通常比例不会小到哪儿去。
我盯着长方形,总觉得这东西有蹊跷,而且这蹊跷是我能想出来的。
我有些着急,差点忍不住跟着那人的脚步在屋里来回踱步了。
忽然,我猛地反应过来了。
按照这屋里的陈设,并不是现代,我想现在不会有谁复古到偏要把家里布置成这样吧?
所以,那个跟我死期一样的日期,也许不是说我的?
而是压根就是一个时间记录?这戴眼镜的男人文绉绉的,我知道我国早期的很多知识分子都还保留着很多解放前的习惯,包括对于日期的记录也是一样。我猜八成这只是这人的习惯。
这跟我们现在计年的写法不同,现在2008年就是2008年,过去了就没了。
而旧时的计年是以12年为一个单位的循环的,也就是如果今年是甲午年,那么十二年前的那一年也称之为甲午年,以此类推,十二年后的那一年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甲午年相当于公历的2014年,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难道是几十年前的甲午年?
会是那一年呢?
我拼命的在屋里想寻找能解答当时时间的东西,无奈没见到日历,连报纸都没有。
我算了一下,从这陈设来看,不像是解放前的事情,往前推的话,最有可能的大概也就是1954年或是1966年了。但具体是那一年我却没找到什么线索来佐证。
我这时头脑有些乱,有一点点失神。
没注意那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桌子前头了。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我紧张的要命。
那人站的位置正好把我卡在桌子与他之间,我根本出不去。这下我恐怕是要暴露了。
就在我琢磨是否要站到桌子上的功夫,外头忽然有了一个响声,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戴眼镜的男人被吸引了出去,我这才得以脱身。
之前带口罩的人还没出去,一直就在客厅里,俩人交谈了几句,戴眼镜的男人才回来。
我这次老老实实的躲到了桌子的侧面,看她拿起笔继续在图纸上写。
这次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一个大圈把整个长方形包了起来。
狠狠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做总结陈述。
我定睛一看,写的是:抬棺人数需不需要上报争取?
写完后,他卷起图纸收好,又去了客厅里。
我没有跟出去,事实上我连要不要跟出去的考虑都没有。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图纸画的是什么了。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秦一恒在宗祠里的小房间内,分析那些衣柜来历的话。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棺材,最大的,棺材。
这图纸上画的是一口棺材!!!
我想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源头,起码是看起来像源头。
这口棺材就是这一个人建造的,可我只是看他面熟,却没有见过他。
而那个带着口罩的人,显然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越想越乱了,难道那个戴口罩的人真的能看见我?而且,他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怕我认出他,所以才会遮住自己的脸吗?
这时候要是有烟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考过度,头开始有些昏,身子跟着就有些软。
几秒钟后,我知道这是我逐渐的在失去意识。
眼前越来越模糊,跟着,等到我能分辨眼前的景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老丘小屋里的小吊灯。
白开正在一旁盯着我,见我醒来,给我递了块毛巾。
毛巾是湿的,也不知道是之前他帮我擦过汗,还是有人用过。
我满脸都是汗珠,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跟发过一场高烧一样。
我勉强张开嘴要了根烟抽,抽了几口,差点吐出来。我问白开,我睡了多久?
白开起身把老丘的屋门打开,外头是亮的,我这才知道我已经睡了大半宿了。
老丘也守着,熬了碗小米粥给我喝了,我才终于精神了一点。也没再多休息,赶紧一五一十的把梦里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了白开,老丘在旁边,我并无忌讳,看白开跟老丘相处的情况,可能真的是自己人,不过我也没工夫计较了。
白开听后直皱眉头,连声喊我靠。
我道,你说那些人到底造棺材干嘛?复江是哪里?应该是梦里那所房子的地点,我们得去看看!说不定那个人还住在那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老丘,小米粥里应该加点核桃仁,补智商!”白开拍了下我脑袋道,那个东西不可能是他们造的,复江不是地名,是把棺材再沉到江里的意思,那个棺材是他们捞上来的!
第四十八章 我在这里的原因
老丘不清楚这其中原委,说白了也没打算去弄清楚。
这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看得都很淡,包括那些所谓的秘密。
这之后老丘真的安生在这个厂房里等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