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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兽录-龙子之卷:红枣(出书版) 作者:决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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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枣正在下沉。
  背脊间,是骨碎肉绽般热辣辣的痛。
  口鼻弥漫着腥血气味,浓烈倒呛,阻断她的呼吸。
  四肢好重,无法动弹,身子……像要被拖进更黑、更暗、更静的国度……
  一簇火光,在逐渐迷蒙的眼前,蓦地燃起,看起来……好暖和,好耀眼。
  火?……
  不是火,海里怎会有火?
  火红的……
  火红色的……龙……
  蒲牢!
  神情狰狞着的龙,又急又慌,笔直冲向她,啸声吼得她耳痛,锐利如勾的龙爪,赶在她更坠沉之前,握住了她。
  粗犷骇人的爪子,丝毫未让她感到一些些疼痛,她仿佛仰躺于一处柔软间,被轻轻托捧。
  赶上她下坠速度的蒲牢,此时,终于记得要喘息,屏气过久的肺叶,现在才知道刺痛。
  “笨蛋!你这个笨蛋!”他敛起利爪,恢复人形,唯一没有恢复的,是脸上的焦躁、发满的龙鳞,以及浓烈的忐忑不安。
  喘一口,骂一次。
  “跟她们胡闹什么?你打得过吗?”
  骂一次,却将她抱得紧一分。
  “肋骨……断掉了,疼……”刚没被鱆女打断的,也差不多被他抱断了。
  蒲牢又骂了一遍“笨蛋”,嗓,出奇的低,小小一声,不像骂她,而是骂他自己。
  他松了手劲,环叠在她背后的双掌运起术力,暂且为她止痛,真要治疗,仍必须带给魟医检查,所以匆勿处置宪,便抱起她直冲海空。
  “我输掉了……是不是?被打出场外,算失去资格了?”
  “不要再管那种破比试!我蒲牢属于谁,不需要受任何人命令”
  管她是输是赢,他认定的,都是她!
  你的!你的!只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他只差没这般吼出来。
  “真可惜~”红枣歪着颈子,靠向他胸口,软软放倒,全心依赖他,事实上,她已经没有自己坐挺的力量,怕他担心,所以撑着,“我本想,光明正大把你赢下来……让大家心服口服……”
  她虚弱说道,声音无力,似轻吐,但语气坚毅。
  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蒲牢还以为,不知轻重,不爱掂斤两的家伙,非他莫属哩!
  “赢了的话,就可以证明……我也是你口中那种强悍勇猛的女人……我跟她们一样,有权爱你……”
  话说了一半,红枣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蒲牢大受惊吓,心跳随之乍停!
  “魟医!”
  蒲牢急得发狂,不敢稍顿,加快驰回速度,一路暴汗,一路吼,响彻海空,凌厉的声音,叫红了某人之名——
  “魟——医——”
  “小伤。”




第二十三章

  嗓如天籁,淡然清冷,听不出调侃或取笑,但,紧接在后头的,可句句毫不客气。
  “不足挂齿的小伤。”吐烟声,混杂其中。
  “死不了人的小伤。”大惊小怪啥呀?!真不耐打!
  “多吃两颗海藻团团,就补回来了嘛。”吃,可是最好的良药——对他而言。
  蒲牢头也不回,狂吠那一干风凉的兄弟,“别拿她跟你们这些健壮的家伙相提并论!她是人!被鱆脚打飞出去,随时都会死!”
  一只一只全是神兽,有法力、有更鳞,当然不觉鱆的腕足有何可惧!
  可她娇娇小小的,最纤致的骨骼、最细腻的肤肉,像朵柔嫩小花,得细心呵护。
  跟他们这种粗皮硬骨,拿头去擂墙,也能毫无无伤的龙子,全然不同!
  没看到她吐了好多血吗?!
  光想到当时,腕足重重鞭打在她背上,将她扫出场去,那一击,打得她呕血不止,也打得他肝胆俱碎!
  “我没事了,所有的伤口已经治愈了,你……”红枣出言安慰,试图松懈他的担忧,以及——始终收紧在她腰际,扣得好牢的手:“别抱这么出劲……”

  从她清醒过来,他便维持同一姿势,不曾变动,长臂钳搂看她,仿佛怕她被谁给抢走,不许她离开他怀中。
  显然,红枣的劝说并不奏效。
  他依旧故我,抱她抱紧紧。
  “父王都治好她了,四哥你还在紧张呀?”九龙子对于四哥的婆娘行径,很不齿哦。
  “是呀,从海沟里冲上来一个大吼大叫、浑身发满红鳞,连龙牙都冒突而出的男人,咬牙切齿,咆哮着魟医的名,活似要将魟医碎尸万段,吓得魟医昏死过去,才劳父王出手,为那个快哭出来的男人,医治他怀里的小东西……”
  五龙子笑笑地与九龙子闲聊,仿佛视若无睹,身旁那个“快哭来的男人”,正怒火恫恫,死死瞪他。
  “四弟没有哭。”大龙子替他作证,“是汗水流进眼里。”
  那时,蒲牢额上的汗,可是源源不绝呢。
  “你们到底还要说多少次?”
  一而再,再而三给他难堪,他的失控当有趣!
  蒲牢气呼呼说完,胸前传来浅浅笑声,银铃可爱,发笑者,不做第二人想。
  “连你也笑?”良心哩?!良心被鱆女腕足打碎了吗?!
  “抱歉……”红枣颜面一整,收敛开心,不敢造次。
  她不是真的丧尽天良,还能取笑蒲牢,只是觉得……他好可爱。
  虽来能亲眼看见那时情景,也不难想象蒲牢有多受折腾……被恐惧、被心慌、被害怕失去,重重折腾着。
  “那场比试,最后……由谁胜出?”红枣转移话题,一方面为蒲牢解套,不任由他那些兄弟,继续戏侃蒲牢为乐,另一方面,这亦是她醒来之后,最最挂心的事。
  “该怎么说呢?”九龙子稚俊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恼,想了想,开口:“你被打飞的同时,四哥挣脱言灵,冲了出来,音威震碎竞武场,巨龙摆尾时,把鱆女扫撞而飞……”
  红枣往下坠,鱆女往上飞,后者远贬的神速,前者望尘莫及。
  真要论谁先离场落败,还有得争吵哩。
  “意思是,我和鳗姑娘算是一同失格?所以……儿香胜了?”
  “儿香没有胜。”五龙子摇扔头,微笑。
  “嗯?”红枣不解。
  “同一时刻,竞武场崩解塌坏,场侧看台全毁,看台上,虾蟹乱窜,氏人奔逃……”五龙子耍转看银烟管,管身晃动的银光映入黑眸里,笑意,闪闪发亮。
  他嘿口烟香,缓缓吁,缓缓吐,唇间笑意更深了些。
  “全场都是海城物种,不用担心哪一只会跌伤或摔毙,偏偏第三位竞试者,眼见看台溃坏,竟然自己跳离场中,伸手去接……”话没有说完,五龙子倒先笑了出来。
  “她竟然跑去接住冰夷。”九龙子替他补完,哈哈大笑,“接住一条人身鱼尾的氏人,怎样呀?!是担心氏人在海里活活摔死吗?”
  儿香……在危急时刻,未加思索,便冲去救冰夷?
  意思是……
  “儿香她……终于察觉自己的心意,认清冰夷在她心中地位?”红枣欣喜问,忍不住声音飞扬,乐见其成:“然后呢?他们两人……互表情愫、互通爱意,彼此愿意接受对方了?”
  “啥情愫?啥爱意呀?我只瞧见,那两个人一脸大受惊吓,抱人的,比被抱的,神色更加惊惶。”九龙子当时瞄了一眼,儿香脸色复杂,似乎比任何人都更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做出这种行为……
  “儿香……神色惊惶?”红枣柳眉淡夔。
  “对,神色惊惶,猛然出掌,打歪冰夷的脸,打完就跑。”非常的不负责任,既不解释理由,更别提是道歉了。
  可怜的冰夷,满嘴鲜血,真是招谁惹谁呀……
  红枣听完,都想叹气了。
  不过,再想想,起码……也算有所进展吧,至少儿香的“神色惊惶”,多多少少明白了些什么吧。
  “那么,我们三人都失格了,这场竞技,如何收尾才好?”红枣不由得担心起来。
  “让我父王去收尾,你管他的。”蒲牢悴道。
  “是呀,我父王习惯收拾残局了,你无须担心。”大龙子轻柔说着,仅是淡笑,也足已令俊颇生辉。
  几名龙子玩也玩够了,不打扰人家的独处时光,识趣地找了理由,各自离开。
  “你以后给我胆小一点?怯懦一些——不要太勇敢……你再勇敢下去,我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蒲牢的气息抵在她发间,吁看叹,无奈。
  原来,女人太勇敢,男人所要操的心不会变少,只会加倍增多。
  看她勇往直前,他追在后头,惊心动魄。
  看她为爱奋战,他坐立难安,几乎要窒了呼吸。
  拜托她,乖乖的,安分的待在他身边,由他来保护她,起码他不用吓得半死……
  “我觉得,我参加的那场竞技还挺有趣。”她轻笑,实话实说。
  毕竟,她没吃到多少苦头——扣除掉被腕足击中的疼痛外——首战又赢得漂亮,凭靠医理学识,胜了雌鞍辘。
  回想起来,也算某种成就吧。
  “哪里有趣?”蒲牢完全不认同!他三魂被她吓去两条,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这辈子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会为了抢男人,和一群女孩站上武场,比个高下。”红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以前,若有人如此预言,她会当那人脑子烧坏了,病傻了,才说起憨话。
  “我一点都不想让女人抢。”蒲牢撇唇,一脸不屑,转向她时,神情稍懈,但口吻很强硬,“这种蠢事,你别再做第二次,听见没?”
  “不会了。”她在他怀里,仰首微笑,眉眼温柔甜蜜。
  指腹抚向他的发鬓,笑得纵容,笑得眸中合泪,粼粼银美。
  “不是没勇气再做,而是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教我想霸占、想争取,绝不让给任何人……”
  话语,消失在他蛰袭而来的唇间,擒获那般甜美的声音、甜美的小嘴,以及倾吐而出,最甜美的情意。
  一字一字,吞噬入腹,化为骨血,喂养他的贪婪,和渴望……
  她无法再说,也无须再说。
  迟钝的他,在这一刻,聪慧起来。
  完全懂了。
  懂了他是如何地被她所爱着。
  他贪心吻看、吮看,丝量不客气,甚至,想榨取更多。
  她放任这样的他。
  面对他的索求,她给予,她回应,她也同样,渴求看他。
  “你是在领取奖赏吗?”这么热切?主动缠着索吻,像舔食饵食的猫儿,简直是要魅惑人。
  “我今天的表现,不值得奖励吗?”她贴看他的唇,一啄一啄,喘吁吁笑了。
  收获前的耕耘,她可是尽心尽力做了呢。
  “行为不值得,心意无价,有赏。”虽然他没资格说,但……愚勇,是不好的行为呀!不鼓励。
  “赏什么?”
  重新封了她的嘴之前,他低低轻吐,“我。”
  这奖赏,正合她意。
  领赏了,来呀。
  曾答应过,偶尔,带她回陆路上去,呼吸新鲜空气,见见故乡朋友。
  出口的承诺,总是要还。
  蒲牢心里,忐忑,担忧,充满不安。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再踏上这块土地,不希望她去忆起,在陆路上才能拥有的那些……
  偏偏——
  “我想回去走走、看看。”某一日,她主动开口,道出要求。
  回去。
  自然是指,她自幼生长的家园。
  再不情愿,蒲牢也只能点头,择期不如撞日,带着她出了海空。
  蒲牢满脑子全是胡思乱想。
  万一,她下一句说:我不想离开沇川……
  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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