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5 寓所迷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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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是什么时候了吧?”
“哦!”她用充满疑惑和信任的目光凝视着我说,“这很重要吗?”
“可能很重要。”我说。
“我得努力想想,”她坐在那儿,眉头拧成一团。我从未见过莱蒂斯·普罗
瑟罗像现在这样迷人。“哦,对了!”她突然说,“她在——在星期四戴过耳
环。我现在想起来了。”
“星期四,”我慢慢说道,“正好是谋杀发生的那一天。那天,普罗瑟罗太
太来到我花园里的书房前,但你能记得,在她的证词中,她说她只是到了窗户
前,并未进屋。”
“您在哪儿发现这个的?”
“滚落在书桌下面。”
“那么,她好像没有说实话,不是吗?”莱蒂斯冷冷地说。
“你认为她确实进了屋,站在书桌前吗?”
“喔,好像是这样,不是吗?”
她目光镇静地与我对视着。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她平静地说,“我从未认为她讲了实话。”
“但是,我也认为你没有在讲实话,莱蒂斯。”
“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胆颤心惊。
“我的意思是,”我说,“我最后一次看见这只耳环,是星期五我和梅尔切
特上校来这儿的时候。它与另一只耳环摆在你继母的梳妆台上。我确实见过两只
耳环在一起。”
“哦——”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突然将身体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哭泣起
来。她的短发散落下来,几乎触到地板。这真是一副奇怪的姿势——美丽而又无
拘无束。
我沉默着,让她抽泣了一会儿。然后我非常温和地说:
“莱蒂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
她跳起身,将头发猛地向后一抛。她显得很狂野——几乎是惊恐万分。
“您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使得你这样做的?是嫉妒?还是讨厌安妮?”
“哦——哦,是的!”她将头发从脸上拨到脑后,似乎突然地恢复了自制
力。“是的,您能把这叫做嫉妒。自从安妮来到这儿,盛气凌人,我就不喜欢她
了。是我把这该死的东西放在书桌下的。我希望,这会给她带来麻烦。如果您不
是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人,甚至去触摸梳妆台上的东西,这件事就会生效。不管
怎么说,四处奔忙,帮助警察,并不是牧师的职责。”
这是一种心怀怨恨的、孩子气的任性撒野。我没在意。确实,她此时很像个
可怜的孩子。
她企图报复安妮,她的这种幼稚之举几乎算不上是什么严重行为。我这样对
她说,并说我会还她耳环,对发现耳环的情况也会守口如瓶。她好像深受感动。
“您真好。”她说。
她停了一会儿,然后,把脸转向一边,字斟句酌地说道:
“您知道,克莱蒙特先生,我会——我会很快和丹尼斯从这儿离开。如果我
是您,我想这样更好些。”
“丹尼斯?”我有点惊奇地扬起眉毛,但同时又感到有点有趣。
“我想这会好些,”她又说,仍然是一副尴尬的神态,“我为丹尼斯感到遗
憾。我想他并不——不管怎样,我很遗憾。”
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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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二十三章寓所迷案
第二十三章
在回家的路上,我向格丽泽尔达建议,我们绕道从墓地拐回家。我急于了解
警方是否在调查,如果是这样,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格丽泽尔达有事要办,
于是我就一人前往。我看到了负责行动的赫斯特警士。
“先生,还没有什么线索,”他报告说,“但是,这里应是隐藏的惟一地
方。”
他用的“隐藏”一词使我有点不解,因为他发音成“抓捕”。不过,我还是
立刻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我的意思是,先生,从那条路走进森林,那年轻女人还能上哪儿?这条路
连通‘老屋’和这儿,情况就是这样。”
“我想,”我说,“直接让这年轻的女士招出来,斯莱克警督会瞧不起这种
简单的做法的。”
“只是担心她会受到惊吓,”赫斯特说,“她写给斯通的任何东西,或者他
写给她的任何东西都会提供线索——一旦她知道我们盯上她,她就会像那样闭上
嘴。”
究竟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我个人怀疑格拉迪斯·克拉姆小姐会像他
说的那样闭上嘴。她除了口若悬河而外,我不能设想她还会怎样。
“当一个人成为骗子,您就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成为骗子。”赫斯特警士卖
弄地说。
“当然喽。”我说。
“答案就会在这儿的这个墓地里找到,否则他干吗老在这儿瞎忙乎呢?”
“寻觅 raison d'etre(法语:存在的理由。——译注)。”我说,但这一
点儿法语把这位警士难住了。他不懂法语,只是冷冷地答道:
“那是业余水平的看法。”
“不管怎样,你还没有发现手提箱。”我说。
“我们会发现的,先生,不用怀疑。”
“我可不这么确信,”我说,“我一直在思考。马普尔小姐说,只一会儿,
那姑娘就空着手回来了。因此,她不会有时间来到这儿又回去。”
“您不必听信老太太说的话。当她们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并在焦急地等待
的时候,噢,时间对于她们来说是过得很快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对时间知道
得很清楚。”
我常常纳闷,为什么世人如此热衷于归纳。归纳很少是正确的,并且常常是
完全错误的。我自己的时间感就很差(所以常常要拨快闹钟),而我得说,马普
尔小姐有非常准确的时间感。她的闹钟不会误差一分钟,她在任何场合都是极其
准时的。
但是,我无意就这一点与赫斯特警士争辩。我向他道了午安,并祝他走运,
就离开了。
正当我快要到家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际。没有什么东西导致这个念头的出
现,它只是作为一个可能的答案闪现在我的脑际。
你一定记得,在谋杀的那一天,我第一次搜寻小路,发现在某个地方灌木丛
被人践踏过。现在我认为,是劳伦斯践踏过灌木丛,他也与我一样在搜寻什么。
但是,我记得,后来他和我一起碰到另一条痕迹轻微的路,这是警督走过留
下的。我苦苦思索,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条路(劳伦斯的)比第二条路明显,似
乎不止一个人经过这条路。我推断,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劳伦斯的注意。万一
最早的那条路是斯通博士或克拉姆小姐留下的呢?
我记得,或者我认为我记得,在折断的树枝上有几片枯萎的树叶。如果这样
的话,这条路的痕迹就不可能是我们搜寻的那个下午留下的。
我正在接近那个地点。我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那条路,再次奋力从灌木丛里穿
过去。这一次,我发现了新折断的树枝。有人确实在我和劳伦斯之后经过这条
路。
我很快来到曾碰到劳伦斯的地方。但是,轻微的路延伸得更远了。我继续沿
着路痕走去。突然,小路变宽,变成一片开阔地,并显示出新近挖掘的痕迹。我
说开阔地,因为地上原来茂密的枝藤在这儿变稀疏了,但树枝在头顶交织起来。
整个地方的长宽只有几英尺。
在另一面,枝藤又变得茂密起来,好像相当清楚,最近没人从中走过。然
而,有一个地方好像被翻动过。
我走过去,跪下来,用双手将灌木拨开。一个褐色的表面闪现在我的眼前。
我满怀激动地伸出双臂,用劲将一只褐色的手提箱拉出来。
我发出一声成功的呼叫,我终于成功了。尽管受到赫斯特警士的冷淡和怠
慢,我还是证明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这儿,毫无疑问,就是克拉姆小姐带来
的箱子。我试了一下搭扣,是锁上的。
我站起身时,注意到地上有一个褐色的闪亮的小东西。我随手拣起来,放入
口袋。
然后,我提着把手,向小路走去。
当我翻过台阶走到小路上时,一个就在近旁的激动的声音喊道:
“哦!克莱蒙特先生,您找到了!您真聪明呀!”
我心中不由感到,在看见别人而又不被别人看见方面,马普尔小姐可谓精于
此道,无可匹敌。我将手提箱在我们之间的木栅上放稳。
“就是这一只,”马普尔小姐说,“在哪儿我也认得出。”
我想,这有点夸大。有上千只廉价的闪亮的手提箱,完全一模一样。在月夜
里这样远的距离,没有人能够专门认出某一只箱子。但是,箱子这件事的成功,
正是由于马普尔小姐才取得的,因此,她有权作一点可原谅的夸口。
“克莱蒙特先生,我想箱子是锁上的,对吗?”
“是的。我正准备把箱子拿到警察局去。”
“打电话去不是更好吗?”
当然,打电话去肯定更好。手中提着箱子,穿过村子,可能会太惹眼。我不
愿这样。